我們的過往
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從我記事起我就是和奶奶生活,奶奶也是我唯一的親人。可是在我15歲那年,我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了我。從那之後我就知道我要自己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依靠。獨自來到北京在一家餐館里打工,每天接近12個小時的工作量在一個發育還不成熟的小姑娘身上,嚴重超負荷。只記得當時每天起床都有一種西天取經一樣的感覺,我不甘自己就這樣一直渾渾噩噩的了結此生,偶然有一個報社的主編來吃飯,和他聊了幾句,他看我挺有靈氣,我就辭了餐館的工作,去了他的報社打工。再後來成了報社專欄的作者,一直到現在做一家電台的dj,傾聽著那些有血有肉、有淚有笑的少男少女們吐露自己的感情。
早上在太陽的溫暖折射下,伸了個懶腰,戀愛的人雙手雙腳都在戀愛,所以我感覺全身都比平時有勁多了。看了手機上面有他發給我的簡訊「我們交往的第002章裡面感動和享受,一種不真實感也在翻湧,和我得到的成正比,他對我越好這種不真實感越強烈。
我和洛陽同居一直沒和凌飛說,因為他一直覺得洛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直到有一天他說有急事找我,才發現我和洛陽已經同居了。「行啊你,你和他在一起,而且還同居了,你都不告訴我,你還把我當姐們嗎?」「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你對洛陽一直有成見,我怕你不同意」「只要你自己幸福就好了」凌飛總是在理智的背後還考慮我的感受,為了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再一次感到慶幸。
轉眼就過年了,今年我不會再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煙花落淚了,也不用害怕每個人打來的新年祝福電話。有個人在身邊真的感覺很好,很踏實、很溫暖,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好。
今年過年趕上下雪,我其實挺喜歡下雪的,漫天的白色絨毛一樣緩緩飄落,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樹枝上,世界都被它染得那麼乾淨。
「我們去堆雪人吧」我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那些讓我興奮的雪,拉著他就下去堆雪人了。剛到樓下凌飛打來電話對我說新年好,問我在幹嗎,我說我要和洛陽堆雪人,她在電話里笑了,因為她今年在也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在北京過年了,凌飛每年都特別擔心我一個人在北京,覺得我會孤單會難過,其實她的擔心全部是正確的,她很想在北京陪我,可是一年沒回去了,她的父母都會強令她回去,而我怎麼能做一個拆散人家一家團圓的人呢,所以對她微笑讓她回去安心過年。可是她在電話里聽出我的高興,這種高興和往常不一樣,不是在強裝的了,而是發自內心的。
腳踩在厚厚的雪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每走一步後面都有一個大大的腳印,我像一個孩子一樣歡呼雀躍。他拉住我,頭向下低45°,眼神中一種肯定和執著「以後你走在我後面,前面的路我幫你去走。」太陽折射在皚皚白雪發出一道五彩斑斕的光,這束光在洛陽的頭頂上停留,他像一個童話世界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美麗而不真實。
我的一個雪人都堆好了,他連雪人的身體還沒做好,我跑過去笑他這麼久還沒堆好,笨蛋!於是他拿著手裡剛捏好的雪球像我打來,一場打雪仗再一句笨蛋中爆發。
那個下午那麼安靜,安靜的彷彿我和洛陽已經逃離了這個喧囂的城市,去到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那個下午那麼高興,高興地彷彿忘記了之前一切的煩惱和憂傷。那個下午那麼不真實,不真實的彷彿做了一個夢,夢中有我、有洛陽、和洛陽對我許下的諾言。
吃過晚飯後,我說我們去外面放煙花吧,路邊有很多一對對的情侶在放煙花,男生把女生摟在懷裡,一起抬著頭看著美麗煙花的瞬間綻放。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它給人們帶來的卻是一段快樂難忘的回憶。手裡拿著煙花讓洛陽給我點著,然後一起拿著手裡的煙花,開始追跑、嬉戲,和旁邊的情侶一起做遊戲。最後我們靜靜的坐在地上,我把頭靠在洛陽的肩上,他摟過我的肩,看著滿天的煙花渲染著整個天空。
凌飛從老家回來了,這次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我們的好姐們,露露。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在一起,但是他們確實是一起出現在我的面前的。
露露和我還有凌飛是患難之交,當時在北京都快撐不下去的時候,都是依靠彼此來繼續支撐。後來露露陪著她男朋友葉楓去了香港,這一去就兩年,就剩下我和凌飛一直在北京。
露露在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和兩年前走的那個黃毛丫頭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金黃色的捲髮,又長又黑的睫毛,,一雙大且有神的眼睛,粉色閃光的嘴唇,和一對價值不菲的耳環,下面是一個白色的貂皮,穿了一雙大約15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整個的風格就像一個在巴黎走秀的模特一樣。
擁抱過後「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告訴我,還有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露露,你是要去參加戛納嗎?穿成這樣你不冷嗎?」對於兩年不見的露露又高興又陌生。
「你怎麼現在那麼老土,這是今年的新款你懂嗎?」一種鄙視的眼神白了我一眼。「好好好,我老土,趕緊和我說說這次怎麼會突然回來,回來多久還走嗎?葉楓呢?陪你一起回來的?」我注意到我說完葉楓兩個字,露露臉上有一絲的憂傷,恍惚眼睛里有一滴蓄謀已久的眼淚,但是馬上這些都消失不見,露露漏出他潔白的牙齒,對我說「我和他分手了,以後不提他了」雖然露露說出這些很輕鬆的樣子,但是我還是感覺到語氣中的無力和傷感。苦澀的微笑掛在那麼好看的一張臉上讓人看著那麼心疼。
沒有在繼續追問,而是和凌飛還有露露一起去了記錄我們成長的那家蛋糕店,也是我們的老地方。老闆看見我和凌飛,「來啦!」然後看看後面的露露「今天帶朋友來的?」我和凌飛還有露露哈哈大笑,笑的老闆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我對露露說「看看,老闆都不認識你了」露露走上前,「不認識我了?」然後轉了一圈打了一個ok手勢,老闆恍然大悟,是露露?你變化太大了,真的認不出你了。坐到我們之前的那個位置,吃著抹茶芝士蛋糕,露露嘆了一聲氣。原來露露現在被一個40多歲的大叔養著,在香港生活了半年後,葉楓受不了這種一貧如洗的生活,和露露坦白公司裡面的總經理看上他了,只要能答應和她交往就能改善現在的生活狀態。露露說這些的時候,平靜的沒有一點情緒,可是眼底那抹絕望是那麼真實。
之後的幾天露露帶著我和凌飛到處消費,她說反正老頭子花錢,不要在乎盡情的買。
晚上洛陽看見我拿回來的衣服和香水、包包,問我怎麼買了這麼多。我說不是我買的,是露露買給我的,並且和他說露露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洛陽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我察覺他很厭煩我說這些。「好了,你和他們愛買什麼買什麼,自己玩開心就好,我累了咱們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