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上）寶馬良駒

慕離歌在馬市上轉悠，有馬販子上前來搭訕，「這位爺，想要買什麼樣兒的馬？」

慕離歌冷眼看著面前站的臉上肥肉將雙目擠成綠豆小眼兒閃著精光的胖子，故意說道：「我要天馬，你有嗎？」

馬販子臉上帶著絲得瑟又透著股神秘，「爺，您還別說，我手上倒真有。」

這句話讓慕離歌對馬販子另眼相看，卻又當頭澆下盆涼水。「天馬我不要，好馬我要。」

馬販子頓時沒了剛才的熱情，「好馬，那要看爺您出不出得起這個價錢。天馬只有天子才配擁有，尋常人就算是買了也降服不了。」

慕離歌自己都奇怪居然能對馬販子刻薄的語氣無視，繼續問道：「你開價多少？」

馬販子伸出兩個手指比劃，慕離歌猜度，「白銀兩萬兩？」

「不，是黃金兩萬兩。」馬販子口氣很大。

慕離歌倒沒有馬販子意料之中的驚訝表情出現，居然很誠意的繼續談生意。「如果真是天馬，黃金十萬兩也值，只是，我要先看看貨色。」

憑直覺辨出慕離歌不像是剌探行情馬販子又重新審視著慕離歌報出實價，「好馬最低也要白銀幾萬兩。」

「若是入眼，我立刻到錢莊取銀票給你。」慕離歌財大氣粗的口氣和手筆。

馬販子思索著慕離歌的話，又見他處變不驚，相必是富有的穩妥之人。「看這位爺也是個爽快人，那就跟我來吧。」

馬販子帶著慕離歌左繞右拐幾經周折進了處偏僻的院落，伸手在朱漆大門上敲了五下，不一會兒門裡有響動也從內在門上敲了兩下。慕離歌看著馬販子的神神秘秘知道這是干他們這行的暗號，不予理會只留心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馬販子又在門外回應兩下門方開啟，只見開門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異族打扮的大黑鬍子。

馬販子向慕離歌和黑鬍子介紹著，「這是胡黑子，養寶馬良駒的行家。」慕離歌朝胡黑子抱抱拳，算是行江湖禮。胡黑子不斷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稍後讓開身朝門裡一伸手。

馬貶子跟著解釋道：「他是請你進去呢，胡黑子不是馨國人，不會說馨國話。」

慕離歌跟著馬販子和胡黑子向院中走去，穿過中堂到了後院。後院兒十分寬闊，像個小型跑馬場，臨牆的三面各搭了三座馬棚，有下人照看和料理。慕離歌圍著馬棚一一看過後，指著匹青黃色的馬說：「我就要它了，開價多少？」

胡黑子先是對慕離歌堅起大拇指，然後又比了個一和五。馬販子接過話，「他是說爺您眼光好，好馬自然好價錢，這匹翻羽黃金一千五百兩。」

「能騎上試試嗎？」慕離歌問道。

「這個當然，您是主顧包您滿意。我這不是野馬，有專人馴過的您大可放心的騎。」馬販子說完胡黑子就親自把馬牽了出來。

慕離歌摸摸翻羽健碩的背，看了看它的眼、前胸、腰身、小腿、蹄子，知到是好馬甚合心意，當下對翻羽愛不釋手。翻身騎上在院中跑了兩圈兒後方下來又問馬販子，「價錢可否再少些？」

「這位爺，我們在這行里做了二十多年，上至皇親貴胄，下至黎民百姓，您可以出門去打聽，我馬六是不是個誠信人。翻羽能行越飛禽，雖比汗血差點兒，但也是一馬難求，而且我這兒的馬都是有名牌的。」馬販子面露傲驕。

「名牌？」慕離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