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危急時分
面對撒切爾夫人的困擾,我微微笑了一下,自信地道:首相大人,難道你忘記了礦工罷工時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嗎?其實現在的情形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不管從哪一方面看,工黨手裡握有的籌碼都不見得比你更大。」
看見撒切爾夫人懷疑的目光,我索性解釋個透徹,「好吧,我們來看看首相大人所擁有的優勢:首先,隨著私有化改革的進一步加深,英國的國有工業在國民生產總值中所佔的比重,已從你上任前的10。5%下降為現在的6。9%,經濟正在穩步地恢復與發展中,尤其是政府將瀕臨倒閉、人浮於事的國有化企業出售給私人或私人資本集團、公司等。僅僅這一項,就為國家帶來數十億英鎊的收入,減輕了國家和民眾的負擔,使許多人都因此受益。還有你的房屋產權私有化措施,使70多萬本來從公家租用房子的人買下了只供一家一戶居住的私房,讓許多人真正有了屬於自己的家,極大地拉動了你在民眾中的影響力。」
撒切爾夫人聽了點了點頭,顯然對於我的這個判斷沒有任何疑問。
我接著又道:「再者,你果斷地制止了礦工罷工對英國經濟帶來的傷害,使民眾的生活趨於正常。這一點讓許多深受其害的民眾感恩在心。再加上你在與美國、蘇聯的交往中所表現出來的領袖氣質,相比於工黨的幾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領導人,表現要好得太多了。你不要只看到保守黨陣營出現了漏洞,實際上工黨內部也不團結。在礦工罷工的時候,他們不也是相互拆台嗎?所以這一方面大家勢均力敵。從某一方面來說。你甚至還有優勢,所以大可不必擔心。」
「至於第三點,工黨內部的某些人向來都是不穩定的因素。每每在關鍵的時候出差錯。此前在礦工罷工的時候,我就有預感,這次也不倒外。放心吧,最多兩個月,某些坐不住地人,就要跳出來攻擊你。所謂言多必失,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充分地利用對手的失誤,給其致命打擊。」
撒切爾夫人聽得張大了嘴,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伯爵,你確定對手會犯錯誤?」
我笑著道,「我對我的判斷,從來都很有信心。」實際上,我的話並不是無的放矢,對於未來幾個月的發展我的心裡大致有數。實際上,撒切爾夫人第三次當選,雖然很驚險,但歷史的潮流不容更改。雖然受我影響。這個世界有了一些微妙的改變,但大體上還是按照原有地歷史軌跡在前進。就比如去年2月,中國成功發射一顆實用通信廣播衛星,標誌著中國全面掌握運載火箭技術。衛星通信由試驗階段進入實用階段:去年地4月,蘇聯的烏克蘭共和國切爾諾貝利核能發電廠發生了嚴重泄漏及爆炸事故。導致引人當場死亡。上萬人由於放射性物質遠期影響而致命或重病,二十多年後。仍有被放射線影響而導致畸形胎兒的出生;再如去年的「月,中國的長江科考漂流隊成功征服了長江…所有這些事情,都在我們的身邊悄悄地發生著。並不因為我的出現而隨之改變。
為了徹底寬撒切爾夫人的心,我補充道:「這次我會調動手裡所有的傳媒為你地競選造勢,讓民眾真正感受到誰才是最值得他們投票的領袖。還有,為了幫助你競選,我個人會資助5000萬英鎊作為競選基金。」
撒切爾夫人聽了喜出望外。如此大的一筆數目注入她的競選基金,她一下子就覺得底氣足了許多,看向我的眼神,又平添了幾分尊敬。
我沒有留給撒切爾夫人表達謝意的機會,微笑著就向她告辭了。
車隊駛出倫敦城,順著泰晤士河向特伯樂城堡方向開去。經過半年多地修葺,城堡業已恢復舊觀。不過現在除了城堡兩公里範圍內還保持著清靜,其他地方都成為了熱鬧地工地。別墅、公寓、遊樂設施開始環繞著嘉德山修建起來。由於這一帶有溫莎城堡和特伯樂城堡,還有許多代表著英國悠久歷史的古迹。所以這一塊正在開發地熱土。已經成為了各方關注的焦點,許多人都能以在這裡擁有一塊自己的別墅為榮。
車子行駛到距離倫敦城十公里左右,我正斜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這時坐在前排地王胤豪突然轉過頭來,皺著眉頭對我說道:「老闆。情況有些不對,一路上,至少有四五處地方,有人用制式武器瞄準我們。還有在後面秘密保護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倫敦方面有六架直升飛機在向我們行駛的方向靠近。前面開道的鄒傑也覺得詭異,一路上都沒有發現其他的車輛,與我們上次遇襲的情況很相似。」
我聽了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睜開眼睛問道:「會不會是夜深了,恰好這條路上沒有車輛行駛?」說到這裡。我看了看時間,發現才晚上9點過,而這條高速公路是通往溫莎鎮的要道,不可能沒有車輛經過,不由自我解嘲地搖了搖頭,然後道,「知道是誰搞這些花樣的嗎?還有集團在附近的幾處保安訓練基地有人值守沒有?」
王胤豪臉上的憂色更深了。「現在糟糕的是沿途的高速路口都被封住了,我們根本就無法衝出去求援。」
我打開車窗,探出頭去。只見夜晚的高速路清靜異常,只有我們一行車隊在黑暗中前進,右手邊泰晤士河畔的河燈,映襯得河面波光粼粼,隱約可見遠處天空,有直升機的馬達轟鳴聲傳來。
「現在該怎麼辦?」我回過頭問王胤豪。
他皺眉想了一下,然後道,「我建議立即捨棄汽車,徒步向最近的一處訓練基地靠近。同時我們可以調集位於嘉德山和雷丁的保衛力量,迅速向我們靠攏。此外,安保公司還可以抽調大量的力量支援我們。」
不知道為了什麼,聽了王胤豪的安排,我的心情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覺得不安。可是我又想不出有什麼不妥,只得點頭道:「好吧,馬上叫前面開路的車輛折回來,我們立即離開高速公路。」
待王胤豪用手機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車隊便靠著高速公路的欄杆停了下來。我剛走出車門,前面的鄒傑已經靠了過來,低聲道,「有些不對勁。我突然感到心跳加速,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附近好像有很大的危險,但我又察覺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王胤豪一臉的慎重,他伸手制止了鄒傑接下來的話,「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情況危急,我們馬上下高速路,然後徒步以急行軍的方式向距離這裡四公里遠的一處訓練基地靠攏,那裡有三百多名新招的保安人員在接受訓練,其中不乏從雇傭兵組織和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人才。足以堅守到我們的支援人員的到來。」
這時,遠處天空的馬達轟鳴聲越發地響亮了,直升飛機那忽隱忽現的燈光,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王胤豪見狀,拉著我的手。輕輕一帶。就把我整個人像炮彈一般拋了出去,直接越過了高速公路的拉杆,還有那隔路的深坑。待我騰雲駕霧,行將落地的時候,他已經追上了我的身影。輕輕扶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向前沖了好幾步才堪堪站好。
一路上,並沒有經歷什麼艱難險阻,我們一行很順利地就到達了那處訓練基地的大門前。四周靜悄悄的,原本揣測是用來跟蹤我們的直升機,早在我們潛行幾分鐘后不見了蹤跡。我不由鬆了一口氣,看著基地里透露出的點點燈光,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都鬆懈了下來。
我轉過頭,卻發現王胤豪和鄒傑臉上的神色卻一點兒也見輕鬆,身體綳得緊緊的,好像在戒備著什麼,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了?」
王胤豪突然臉色一變,「情況不對,我們快走…」他的話音未落,鄒傑甚至還來不及抓我的手,四周突然燈光大亮,大門一下子就被人從裡面推了開來,許多荷槍實彈、身著黑色緊身衣的人迅速從裡面沖了上來,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我們,一下子就把我們一行困在了中央。
王胤豪和鄒傑徒然地嘆息了一聲,然後相互對望了一眼,神色間變得極為難看。特別是王胤豪,他沒想到自己臨時挑選的線路和地點,居然會被對手提前洞察。這讓他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挫敗感。
這時,這處基地四周,四面八方依舊有黑衣人源源不斷地從黑暗處趕來,他們手裡那全制式的武器,讓我們所有人心裡都非常沉重一一現在已經不是依靠一身武功就可以衝出去的了,面對這絕對的的實力,我們都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是誰能夠在英國的領土上,調動這麼多人手來對付我呢?還有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難道說向氏兄弟背叛我了嗎?我們預先安排在這裡的人手又去哪兒去了?所有這些疑問在我心裡盤桓,整個人的思緒陷入了一片空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