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67 中計之合適的庇護
夜深人靜,冷空氣瀰漫中,毛三帶著薛若梅和翠兒向金劍大師的房間走去,來到金劍之人的房間之外,發現金劍之人的房間中依稀還有燭光若隱若現的閃動。
「咚咚咚」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聲聲傳了開來,隨之門被打開了,那開門的正是金劍之人,金劍之人見是毛三、薛若梅、翠兒等三人,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詭異奇怪的顏色,怔住良久,才微微炸開一絲絲微笑,忙道:「原來是你們?」
毛三微微一作揖,且道:「金劍大師,女醫者說是病人的病有異變,說要前來探病者的病情。」
金劍之人聽了毛三的言語,同樣在他的臉上漏出了些許不解,且道:「姑娘白日不是說兩位病者的病情在經過『金針渡劫』之後,休息七八天就會痊癒的么?怎麼姑娘現在深夜又這般說?難道說姑娘白天為兩位病者診斷病因的時候,疏忽了什麼,所以此刻才匆匆來挽救,及時進行第二次診斷?」
翠兒的眼睛眨巴一下,看著身前的薛若梅,而薛若梅卻也微微彎腰拱手,表示抱歉的說道:「金劍大師所說的對極了,我白日為病者診斷的時候,疏忽了,返現大錯,此刻披星戴月趕來,只是再一次為病者診斷病因,希望病者早日康復。」
金劍大師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些許連薛若梅也看不明白的精光,只是待薛若梅話止此處,他便笑道:「既然醫者深夜受凍冒寒來為兩位病者再行治療,那麼就請醫者速速前往病房,希望不會太晚。」
說罷,金劍之人也放下自己的身段,走在前面為薛若梅帶路。然而薛若梅和翠兒也相互看了一眼,一眼不發的跟在金劍之人的身後,反倒是那毛三成了斷後的人,也一言不發的跟在翠兒和薛若梅的身後。
來到張儀和柳風的病房處,病房裡一片漆黑,房間里守夜的秦兵卒。早在炕頭周圍睡得橫七豎八。
「哎哎哎,金劍大師來了,你們快醒醒。」
四人來到病房外,金劍之人、薛若梅、翠兒三人止步,毛三上前打開門,並且進入房間內開始喊叫正在呼呼大睡的秦兵卒。
「誰啊。誰他媽真煩,攪亂了大爺的美夢!」
深更半夜,秦兵卒睡在炕頭,那是無比享受的事情。此刻都被叫醒,嘴裡一番不滿,那是如何無論的少不了的,不過他們萎靡的眼睛看見是毛三,他們當下就來了精神,且都從炕頭周圍翻了起來。
「毛大哥,你半夜怎麼還沒睡哦,深更半夜叫醒我們。你有什麼事情么?」
毛三見這些人都『哈氣玄天』,著實沒有睡好。他便揮了揮手,神氣萬分的說道:「金劍大師帶著女醫者來探病,你們趕緊全都出去。」
「深更半夜探什麼病呀?白天不是說了,『金針渡劫』之後,他們兩個病死鬼休息七八天就會沒事的么?怎麼現在又來了!」
眾秦兵小卒聞聽毛三這麼一說,都埋怨了起來。只是他們身份低微,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遵從,於是都挎著腰間的長刀,紛紛出了房屋。
眾秦兵卒出房屋之時,看見金劍之人就在房外門口。他們本來慵懶的神色、睡意全都煙消雲散,精神在冬夜寒風吹襲之下,幾經抖擻,分房外門口兩邊而站,神色嚴肅至極。
待秦兵卒都分門口兩邊而站過後,那毛三便也從房屋裡走了出來,本來的神氣忽然間渙散,絲毫不保留半分,且再一次在金劍之人的身前拱手作揖說道:「大師,房間里的燭火已經照明,請進去吧。」
金劍之人聞聽毛三之言,便稍微一點頭后,立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照顧薛若梅和翠兒兩人走在前面。
薛若梅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臉上露出一絲絲喜氣,便毫不客氣,拿出一個女醫者應該有的氣質,豪邁的邁著腳步走在最前面,然而那翠兒見姐姐走,她也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有點小跟班的味道。
待薛若梅和翠兒跨過門檻,那金劍之人才跟著走在後面,而那毛三卻一直腰間掛著一把彎月長刀站立在門口,把守著,做好最後、最牢固的防衛,以免閑人進去打擾薛若梅為兩位病者診斷。
夜晚深深,病房裡,燭火搖曳,庭院中卻是寂靜無聲,只是在夜風中的榕樹葉子在沙沙啦啦的響著,然而也正是榕樹的搖曳聲,所以把夜襯托的更深、更寂靜。
房裡,薛若梅坐在炕頭,伸手為柳風正在把脈,而柳風和張儀一樣,都像是喝了**湯,死氣沉沉的睡在漸漸冰涼的土炕之上。
金劍之人見薛若梅這般情況,便隨便的問了兩句,然後就著了一個既簡單,又不讓人生疑問的借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薛若梅明白,她騙得過金劍之人,但是她騙不過自己,她知道自己深夜來到這裡,並不是為張儀和柳風第二次診斷病因的,她是來躲避「嫌疑風頭」的。
什麼嫌疑?
夜裡他們殺了花郎君的第二個徒弟,表面上是為民除害,拯救了天底下無數少女的清白,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她這是在為自己找麻煩。
找什麼麻煩?
也許這個麻煩是她當時除掉色小六之時也沒想到,而現在又想到的麻煩。
——
要知道花郎君可是天下聞名已久的色鬼,大奸大惡之徒,男的要是得罪了他,他會讓那個男的活得很慘、死的連一堆狗屎都不如;倘若是女的把他得罪了,他不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女的搞得死活來,讓其比下十八層地獄都痛苦一百倍。
本來,薛若梅殺色小六乃是翠兒和她心裡的秘密,但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還有第三人,並且這第三人身份不詳,薛若梅甚是害怕這第三人就是花郎君,或是花郎君的人。然而為了保證自己和翠兒的安全,所以她必須需要金劍之人的庇護,唯此,她才找再回來為病者探病為借口回到這裡來,和金劍之人同住,同在一個屋檐之下。
裝腔作勢。好一番的折騰,薛若梅終於把擺放在炕頭之上的醫用器具收拾進自己隨身攜帶的箱子里。
器具擺放好,薛若梅才給翠兒使了一個顏色,兩人一會意,兩人才拍開門走了出去。
隨著門的「吱呀」的一聲響起,站在門口,面向庭院的毛三才緩緩轉身,一看見是薛若梅和翠兒從房裡出來了,他才笑著說道:「女醫者深夜到訪為病者探病。實在是辛苦了,剛才金劍大師吩咐過,說要我留下二位就住在此處,好方便為兩位病者行醫治療。」
薛若梅本來的意思就是要在金劍大師身下庇護,其庇護有兩方面原因:一方面弄清楚自己在殺色小六的時候,翠兒看到的人影是何人?另一方面是有利於伺機刺殺金劍之人。
此刻,薛若梅聞聽毛三這麼一說,這正合她的本意、她的刺殺計劃。所以她心中也是一陣的高興。
然而高興之外,那麼還有一點點的擔心。然而這個擔心就是等不到康秦聯盟其他成員到來刺殺金劍之人,她的刺殺計劃就會敗露於無形,因為以金劍之人的姦猾,她不能保證她的刺殺計劃會萬無一失。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薛若梅如今只能選擇面對。所以為了欲蓋彌彰,她又故作一點推辭,欲要把刺殺金劍之人的事情提前備案。
薛若梅說道:「那怎麼好意思,這裡可全是你們的人,我們住在這裡打擾。可能多有不便吧。」
毛三且笑道:「不是的,這個問題,姑娘您大可放心,這裡房子多了去了,不管房子是好是壞,剛才我都為你們兩人準備了住處,住在這裡,沒什麼不方便的,一切都方便的很。」
薛若梅頓覺這是上天的體諒,心裡頓時放下先前那份忐忑不安,且拱手道:「既然兩位病者的病情這般異常變數,那麼我就住在這裡,那麼,還請為我和妹子帶路。」
毛三嘿嘿一笑,一人當前走著,為她們姐妹兩人帶路。
時間流逝的飛一樣的快,不知不覺寒月已經掛在西方天空,天空幾多奇形怪狀的雲朵在慢慢遊動。
月到西邊,薛若梅和翠兒也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們的房間是靠西邊的一間房子,這房子比較古老,牆壁上最有凹凸不整的地方讓其顯得年代久遠。
年代久遠的房間,透露著古老的文化,記錄著歷史的進程,在牆壁上隱隱約約有殘缺不全的文字,然而從字的形態結構上看,這些字應該是楚國的文字。
楚國的文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可是秦國和魏國交界的地方,楚國的文字出現在此處,那又代表著什麼呢?
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
不過身為楚國的抗秦聯盟成員,薛若梅對這些殘缺不全的文字卻是認識的非常齊全。
薛若梅一字一句,淡而無味的念叨:「日落東湖岸,月起漣漪平。不問仙歸處,女子水上行。搖首思物事,吟聲絲絲語。不唱神鵰曲,只哼風雨情。」
這是一首濃情畫意的傷情詩,只是因為睏倦,所以一首濃情優雅的女子傷春情詩卻也被她念的索然無味。
就好像是寺廟裡的老和尚在念大悲咒一樣,讓人聽著,好生厭煩!
薛若梅雖然不曾會吟詩說詞,但是以她的聰明和智慧,她不難猜出這是一首女子湖邊散步的傷情情詩,因為此刻睡意上涌,身體比較疲倦了,她沒有多大在意此事的意境。
——
這首詩其寓意好像是說一個女子本來是相信愛情的,但是因為一些事情,她卻對愛情產生了懷疑,開始慢慢的、漸漸的不相信世間有真的愛情,所以她註定只懂在風雨中,一輩子唱著悲傷的愛情曲調,而愛情卻在她一生一世中未曾光臨。
——
也許,當愛情介於不等和等於之間,那是最難受的一件事情,那麼這位為愛猜癲狂傻掉的人又是誰呢?
深夜,薛若梅和翠兒都很睏倦,薛若梅只是看著牆壁上彎曲不直的字,淡淡的讀了一遍之後,她便和翠兒雙雙躺下,欲要睡覺,卻無心想到這首詩乃是何人所作?何人所寫?
困意十足的情況之下,總是很容易就安然睡熟,但是薛若梅沒有,因為在她的心裡,有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頻頻跳躍,然而這件事情正攪亂她的『睡神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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