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73 刺殺之米湯好喝
秋陽高掛,秋風徐徐而吹。
柳風和張儀、以及那些秦兵小卒都開始吃了起來,要不是親眼所見,薛若梅見鬼也不會相信在這個戰火滔天的年代里,各國都面臨著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岌岌可危,而這秦國境內的百姓竟然生活的如此之好,難不成這都要歸功於商鞅的變法?
商鞅有功,但是也已經死了,所以也沒誰會在乎那麼多,只是一味的享受著商鞅帶給他們的滿足和快樂!
開席之後,除了那個老太婆,還有那個啞巴女子不見人之外,其餘所有人都圍坐在庭院的桌子邊,開始享受著小村落獨特的美味。
乎!美味也!
乎!享受也!
葷菜和素菜在這落魄的山村村落依然豐有。
葷菜是農家自己飼養的雞、鴨、牛、羊,非但如此,更有用漁網在河邊、溪水邊弄來的青魚、草魚之內的魚類。然而素菜有蘿蔔、白菜、家種野菜,一桌子湊夠八碟菜,那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薛若梅和翠兒從廚房走了出來,兩人是最後落席的人,她們坐在一棵榕樹下的石凳上,偶爾榕樹黃枯的葉子搖曳的落下,粘在她們的衣服上,彷彿這些樹葉也要站站慶賀的喜氣一樣。
享受著美味的時候,大家都是贊聲不絕,尤其是那些秦兵小卒,更是一邊流口水,一邊大口咀嚼桌子上的菜肴。
「這麼好的菜,是誰做的,額,好吃,好吃啊!」
「我的肚皮都快撐破了,對了。我想打包,我們明天走在落上吃。」
「去去去,還打包,你吃飽了,並不代表其他兄弟都吃飽了,你還是省了那份心好了!」
「對對對。我這肚皮還沒鼓起來,我還要吃!」
「吃就吃吧,老子只是說說而已,再說,就算我要打包,走在路上,還不是便宜了你們這些王八羔子。」
「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你才顧不上我們呢?」
七嘴八舌的說著一陣后,也都埋下頭。仔細的啃著骨頭,滿嘴沾滿了油水,只把一旁桌子上坐的小女孩兒翠兒惹得樂呵的笑著不停。
「哈哈,真好笑,他們那副吃相,哈哈!真像豬!」
看見翠兒失態,笑聲夠嗆,薛若梅觀察大局之餘。也白了一眼翠兒,且低聲道:「女孩兒就要像女孩兒的樣子。別笑了,趕緊吃飯!」
翠兒見薛若梅神色古古怪怪,她才道:「姐姐,你做的飯菜真是夠絕的呀,你看看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吃的稀里嘩啦。他們還說你做的飯菜好呢!」
薛若梅哪兒有功夫和翠兒說一些與刺殺金劍之人不相關的事情,她只是一雙滿含秋意的眼神打量著另一張桌子。
另一張桌子上坐著金劍之人,他就坐在這張桌子的正席。
金劍之人沒有吃,這是事實,他一直像是一尊鍍了一層金的尼羅佛。神態泰然自若的過分,非但如此,他還正打量著眼前這麼多美味。
美味如此鮮美,更不可思議的卻是,金劍之人竟然連一點點口水都沒有留下來,薛若梅看著金劍之人,心中納悶以及: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一口都不吃?難道飯菜不合胃口?或者是他對我要刺殺他,有所察覺?想了老半天,薛若梅又定了定神,靜了靜神,告訴自己:不可胡思亂想,這次機會甚是難得,一定要殺了這個危害楚國的奸賊!
薛若梅正出神的時候,背後走來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然而這人不是別人,這個人就是柳風。
柳風自從擁有張儀的外表后,就欣喜、興奮的不得了,幾乎忘乎自己原來的模樣,他以那中『混凝市井』的陋習嘿嘿笑道:「是你,對,就是你!」
薛若梅被下了一跳,她忙抬頭,只見自己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張俊俏,且帶有一些書生氣,卻不失滑稽的臉,怔了一下,她道:「是你?」
柳風且道:「怎麼了,你認識我啊!」
薛若梅聽柳風這樣一說,她在心裡偷偷的發笑,心想:難道他不知道我就是金劍奸賊找來給他看病的人么?
不過,薛若梅回頭想一想,這也難怪,柳風這幾天一直昏迷不醒,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就是給他看病的女醫者呢?
柳風見薛若梅一臉的笑意,彷彿從她明亮的眼眸里也看不出一點點欣喜若狂,他便哈哈笑道:「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么?」
薛若梅聞聽柳風之言后,她也是一陣狐疑,當下說道:「我們見過嗎?」
柳風聽薛若梅這樣一說,當真是心落懸崖,他自言自語道:「像我這麼年輕英俊的少年郎,她竟然沒有記住我?」
自言自語完了以後,柳風才又說道:「你記不記得那日你在夏州城的河道上救了一位楚國義士,當時……」
「楚國義士」這四個字一出口,在坐的所有秦兵小卒都停止了狼吞虎咽,並且都眼巴巴的看著薛若梅和翠兒。
此刻,薛若梅也意識到了柳風此言大有不妥,就裝作根本聽不懂的樣子,敷衍說道:「什麼?楚國義士?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是一個女醫者呀!」
柳風見薛若梅否定了自己的眼神,又再一次回想當初那個逃命的情景,他用手在薛若梅的人桌子前一拍,且道:「我不會認錯,你就是那個漂亮的女女姑娘!」
薛若梅還是裝作根本聽不懂的樣子,且笑著說道:「瞎說吧,你,怎麼可能,一定是你認錯了。」
柳風一味的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而薛若梅一味的肯定柳風是認錯了人,兩人僵持不下,薛若梅的頭一埋,不在理會柳風,只是嘴裡吐出最後兩個字——瘋子!
薛若梅害怕柳風無意中壞了自己刺殺金劍之人的大事,於是故意裝作不理會柳風。意思是柳風愛怎麼說,那便怎麼說,反正自己不承認,那就得了,量金劍之人也看不出她乃是抗秦聯盟成員。
可是,誰知柳風見薛若梅不在理會自己。他便又學聰明了那麼一點點,且道:「對,好像當時是在晚上,我可能真的沒有見過姑娘,對了,姑娘,對不起,小子我眼睛不好,認錯人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再不理我了。」
說罷,柳風翹著二郎腿坐在薛若梅的對面的板凳上,並且毫不客氣的從桌子上取下兩根雞大腿,自己吃一根,還有一根遞給薛若梅。
手伸的長長的,把雞腿抵到薛若梅的面前,且道:「姑娘。第一次見面,交個朋友。來,別客氣,吃雞腿!」
薛若梅見柳風終於開竅了,她便伸手接過雞大腿,不過她沒吃,而是把柳風給的的雞大腿放在另一個盛有素菜的盤子里。
柳風說道:「姑娘。怎麼,你不吃么?」
薛若梅絲語不發,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柳風說道:「姑娘,吃一點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你不多吃一點,你明天走不動的。」
薛若梅說道:「你自己好好吃吧,我自小就不喜歡油膩葷腥,吃多了,心裡會很不舒服。」
聽薛若梅出此言,柳風當下責怪自己魯莽,當下停下嘴裡的咀嚼,兩個手伸開,左手打左臉,右手打右臉,只把薛若梅和翠兒看的是目瞪口呆。
薛若梅不解,且道:「你為什麼打自己?」
翠兒也覺得不解,且道:「對啊,大哥哥,你打自己的臉幹什麼,秋天沒蚊子的呀!」
柳風這才繼續一邊咀嚼嘴裡的雞肉,一邊嗚嗚的說道:「都怪我魯莽,差點害了姑娘,姑娘不能吃油膩的食物,那麼,就請你吃些素菜吧!」
說著,說著,柳風熱情的把自己面前的兩碟子素菜推到薛若梅的面前,薛若梅可真是把這個柳風沒辦法,這便就要動筷子。
不過,剛要動筷子的時候,只聽身後有幾個大漢子秦兵卒高聲叫道:「有飯嗎?我們想吃點飯!」
聞聽此聲,薛若梅知道刺殺金劍奸賊的時機已然成熟,於是把拿在手裡的筷子又放下,這便站了起來,向著大漢子們秦兵卒說道:「你們等等,我這就把做好的米飯給你們盛來。」
幾個大漢子秦兵又像殺豬一樣嚎道:「好,好,快點啊!」
見幾個秦人大漢子這個樣子,柳風卻道:「真是一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像這樣的漂亮、賢惠的女子,仙女一般,他們竟然把別人當做家庭主婦使喚,媽媽的,真沒理兒。」說到氣憤處,自己竟然也跟著薛若梅和翠兒兩人向廚房的方向而去。
廚房裡,白煙滾滾,白騰騰的米飯,白騰騰的米湯,柳風一走進廚房就看到了,他就像八輩子沒喝過米湯一樣,端起大盆就開始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小翠和薛若梅進了廚房。
「唉,大哥哥哥,大哥哥,你怎麼也到廚房裡來了,你比我們還快呀?」
柳風的陰女神功,那可不是吃素的呀,雖然他比薛若梅、翠兒後起步來廚房,但是他的人卻如大白天的神仙一樣,疾風而來,彷彿是從門縫裡穿越而進廚房的一樣。
薛若梅見柳風就在灶間,她也彷彿是見了稀奇一般,不過她還是以為:一定是自己剛才和翠兒走的太慢的緣故,所以才沒有及時來到廚房,以致讓柳風來了先。
聞聲而望,柳風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薛若梅和翠兒來也,他才放下盛米湯的盆,且道:「原來這飯菜是你弄得呀,米湯……米湯好喝,和我小的時候,我娘弄得米湯一樣,一樣的味道,請問還有嗎?」
柳風拿著盆兒,指著已經見底米湯盆,且問道,不過薛若梅卻道:「沒有了,你若喜歡喝,以後我們同上咸陽以後,我再給你做。」
聽到薛若梅這般話,柳風就像是看到『六月飛雪』了般,稀奇的很,以至於高興的幾乎忘記自己的身份,竟然一把把薛若梅抱著,眼淚一大把的流下,且道:「謝謝你,謝謝你,我已經有很多年沒喝到母親做的米湯了。」
雖然戰國群雄並起,兒女刀劍江湖,男人的一半是男人,女人的一般也是男人,但是薛若梅是一個從小被爺爺教導有方的有為女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封建禮教,她還是比較看重的,所以柳風這麼一抱,她當下就急了,且掙扎的把柳風往開摔,可誰想柳風就像是貼在她身上的一塊賴皮肉一樣,死纏著不放。
「放肆,你放肆,你快放開我!」
一旁站著的翠兒見自己的姐姐被人欺負,她二話不說,當下從灶間的柴薪中取出一根木棍,就那麼使勁在柳風的腦袋上一敲,柳風就一個後輩倒了過去。
「臭哥哥,敢欺負我姐姐,我打死你!」
薛若梅看到柳風就這樣像一根『電線杆子』倒了過去,她忙道:「好妹妹,關鍵時刻,還是你最管用,打得好,趕快把這些素菜端到那個穿金色衣服的人的桌子前。」
翠兒按照吩咐,應了一聲,於是就端著一大盤子素菜出去了,並且按照薛若梅的說法,把這一盤子好菜放在金劍之人所在的桌子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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