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靜女其姝（2）

無慕笑夠了，自顧自的喝水，搖頭不贊同：「不，他不管怎麼解決都只是個公子，權勢根本大不了哪兒去，到時候更會讓人起疑。放心，你只管用無氏的名義去與他接觸就是了，到時候他要還擊，也是打在我身上。」

她讓無殊查呂糾的事，發現他居然瞞著身份暗自做生意，她便讓人留意他的生意，要是有了什麼問題，及時告訴她。這盤點心只說齊二公子遇難，雖不知是遇的什麼難，但他做生意這件事絕對會被人挑出來。到時候齊公可能不會說什麼，畢竟齊國傳聞齊二公子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如果被翻出來齊二公子也是有點才能的，齊公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責怪。但其他人都不一定了，如果平時看起來無害的人其實隱藏著實力，那麼就不得不防範著他的心思。

總歸是小時候的玩伴，她也不想呂糾被人防範著，貴族大戶里的明爭暗鬥她是在無氏見識過的，連一個小小的宗族都能因為一個宗主之位鬧出那麼多事來，何況是個諸侯國，且還是個實力不小的國家。

「你好像很喜歡挑戰齊二公子的極限。」子軒挑挑眉道，上次救太子伋已經讓齊二公子栽在她手裡一回，還玩？他真怕她引火上身！

無慕不在意的聳聳肩：「他在明我在暗，吃虧的總不會輪到我。再說了，你不是嫌上次給你的事情太容易了么，那這次就去與齊二公子斗一斗，要是鬥不過你可以求助我的。」子軒傲然翻了個白眼，道：「不就是個公子么，用不著這麼激我，小菜一碟！」

說到上次交給子軒的生意，無慕道：「一直忘了問問你，上次讓你去壟斷衛國的丹砂生意，是怎麼做到的？」

子軒彈了彈衣袖，故弄玄虛的慢悠悠飲了口茶，道：「想聽？」無慕眉梢一挑，道：「本宗主覺得子軒堂兄該娶妻定性了。」敢在她面前賣關子，殺他個措手不及！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錯了還不成么！」子軒恨得牙疼，卻只能賠笑道，「其實這個生意真的很簡單，就在衛都放個風聲，說丹砂有劇毒，然後找幾個開採丹砂的人中個毒就行了。」

無慕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你這是要砸了家族的生意吧！」子軒一臉嫌棄的鄙視她道：「說你不懂你還不信吧，這樣一來做丹砂生意的做不下去了，我們就可以將衛國所有丹砂生意低價收到名下。」

無慕點點頭，讚賞的同時也很擔憂：「的確是個好手段，但是你如何讓丹砂的生意再好起來？你也知道，丹砂的確是有毒的。」她曾去過家族開採丹砂的礦山，因為對丹砂感到好奇，研究過一段時間，發現多服丹砂的確是會中毒的，且火煅后析出的水銀，真的是劇毒！

子軒道：「但是它的確是個好東西不是么？流言這種東西，能讓人焦慮，不過就是人們因為事物的重要性和不明確，性命黎民百姓都看重吧？丹砂到底有沒有毒沒有誰給出個定斷吧？如此一來流言四起甚至因為關乎人命而扭曲了事實。可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對慌亂的人說，那幾個中毒的只是吃錯了東西，而丹砂又不是吃食，縱使有人說它有毒，人們的焦慮也會漸漸消散了。雖然人們會或多或少的減少丹砂的使用，可生意我們已經抓住了不是么？」

靠心理變動來做生意，商賈果然擔的上「奸詐」一詞！不過這不影響無慕對子軒豎起大拇指，只要抓住了生意，以千百年來人們對丹砂的需求，就不用擔心生意會因為流言敗落，他們做的是長久的生意，興許這一代並不能獲利，可輪到子子孫孫，那光景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