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戰爭序幕

002戰爭序幕

「所有人,立刻到城樓上來!」

突然,從城樓上走下來了一個人,沖著城門門洞里便大喊了一聲。

聽到這聲大喊,無論士兵還是軍官,都紛紛沿著樓梯上了城樓,猶如一股潮水一般。

張彥因為穿著徐州兵的衣服,被士兵簇擁著登上了城樓。登高眺望,他赫然間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曹軍,正朝城池這邊移動。

曹軍的騎兵正在用無情的鐵蹄踐踏著未能進城的難民,難民們哭天喊地的,一個接一個的慘死在曹軍的屠刀之下。

這一幕,充斥著所有守城將士的眼睛,他們都是一臉的憤怒,眼睛里充滿著對曹軍的怒火。

這時,一個身穿長袍的漢子從城樓下面走了上來,那漢子眉清目秀的,年紀也跟張彥差不多,應該在二十七歲左右。

那個人緊皺著眉頭,面色鐵青,快速的掃過城外密密麻麻的曹軍,又將目光放在了守城的將士身上,眼神中不禁有了一些失落。

「參見校尉大人!」其餘人見到這個年輕的漢子出現了,都對這個漢子畢恭畢敬的。

那漢子擺擺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環視了一圈。當他的目光落在張彥身上時,讓他眼前不由得一亮。

張彥身長八尺,體型健碩,站在這成百上千的士兵中,猶如鶴立雞群。加上他英俊的臉容冷如鐵鑄,在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整個人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逼人氣勢。

「你是留縣縣尉張彥?」那校尉大人走到張彥面前有些不太肯定的問道。

張彥愣了一下,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來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但其餘人都對這個漢子十分的恭敬,又叫他校尉大人,自己只不過是個縣尉而已,官職肯定沒有校尉大。

他見這漢子有著一頭黑色的齊肩長發,大約一米七八的個子,膚色白晰,鼻樑挺直身影挺拔,眼睛亮如星辰,舉手投足間,使人如浴春風,再配上一身深色的長袍,看上去倒有了幾分儒雅。

他學著古人的模樣,抱拳問道:「大人認識我?」

這漢子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去年冬天我路過留縣時,和你有過一面之緣。怎麼?這麼快就忘記我是誰了?」

張彥仔細的在腦海中搜索著,結果什麼都沒有搜索到,這是一張很生的面孔,他確實不認識,更沒有一點印象。

身邊的一個士兵立刻小聲嘀咕道:「虧你還是個縣尉呢,居然連陳校尉都不認識?這可是典農校尉陳登陳大人,是我們徐州的名士,更是州牧大人的左膀右臂!」

張彥聽到陳登的名字后,不由得多看了陳登兩眼。在他的印象中,陳登應該是一個文士,可是如今卻站在城樓上指揮戰鬥,確實有些詫異。

「咚!咚!咚!咚……」

隆隆的戰鼓聲突然從城外傳了過來,響徹曠野。

張彥聽到戰鼓聲響起,立刻向城外眺望,但見曹軍已經掃清了道路,整齊的曹軍方陣正邁著雄健的步伐朝城門方向駛來。

這時,陳登也顧不上和張彥聊天了,急忙喊道:「曹軍要攻城了,所有人準備迎戰!」

彭城外面,數以萬計的曹軍黑壓壓地站在雪原上,軍容整齊,氣勢恢宏,蓄勢待發。曹軍旗幡招展,人聲如潮,戈矛成林,刀劍如海,數萬大軍徐徐而進。

在軍陣的中央地帶,是清一色的騎兵,每個騎兵都身披重甲,他們個個身材魁梧,孔武有力,驕橫的臉上滿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氣概。

在萬眾的簇擁下,一個騎著白色馬匹的漢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此人正是這支軍隊的統帥,兗州牧曹艹。

曹艹身邊環繞著十多名將領,每一個將領都精神抖擻,相貌不凡。但都一臉不可一世的樣子,彷彿彭城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樣。

隆隆的戰鼓聲由慢變快,最後變得十分急促,像是有無數的雨點落在了上面,可剛過沒多久,鼓聲突然又戛然而止。

幾秒鐘后,位於軍陣正中央騎著白馬的曹艹,突然從腰中抽出了一柄長劍,向著彭城方向用力一揮,便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攻城!」

隨著曹艹的一聲令下,位於軍陣最前方的一隊隊步卒束髮裹腿,挾弓挎箭,手執矛戈,前後簇擁,扛著一架架雲梯,爭先恐後的朝著彭城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看到這樣的一幕,陳登立刻叫囂道:「備戰!」

彭城的城樓上,弓箭手紛紛拉滿弓箭,其餘士兵則紛紛將滾石、擂木搬運到城頭,做好了防禦的姿態。

張彥搬起一塊巨大的石頭,放在城垛附近,等到曹軍靠近,便將石頭砸下。

一千名持著盾牌的曹軍步卒首當其衝,在一個軍官曹純的率領下,跑的飛快,很快便靠近了城池。

「放箭!」

隨著一聲令下,守城的士兵立刻將弓箭無情的射向了沖在最前面的曹軍士兵。

但曹軍士兵個個訓練有素,用手中的盾牌紛紛的遮擋著弓箭,只有少數的人因為遮擋不及時而喪命。

很快,這波曹軍士兵冒著守軍的箭矢,率先衝到了城牆邊,迅速的將帶來的雲梯豎立在城牆上。

張彥看準時機,搬起石頭便向城下砸了下去,巨大的石頭直接砸中了一個曹兵的腦袋,將那個曹兵砸的腦漿迸裂,直接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他繼續搬起石頭,朝城牆下面砸去,儘管那些曹兵有盾牌護身,面對突如其來的重擊,不是胳膊被砸斷,就是被直接砸死。而架在城牆上的雲梯,也迅速的被守軍推倒。

守軍用弓箭和巨石不停的攻擊城牆下面的曹兵,第一波衝到城下的曹兵,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死傷慘重,很快便所剩無幾了。

但曹軍的步卒仍然源源不斷的朝城牆這邊湧來,在曹純的指揮下,他們吶喊著,呼嘯著,以極為振奮的聲音來表示自己心中的無畏。

「嗖、嗖、嗖……」

曹軍的弓箭手趕到了城牆附近,開始用弓箭朝城牆上射擊,不少守軍被曹軍的箭矢射穿了身體,倒地不起。

看到這一幕,負責指揮戰鬥的陳登立刻下令弓箭手與城外的曹軍弓箭手進行對射,箭矢你來我往,兩軍互有傷亡。

「殺!」

突然,一個曹軍的軍官從雲梯上爬到了城牆上,掄起手中的利刃便是一陣亂砍,負責防守的士兵不是對手,被那名曹軍的軍官接連砍翻。

那個曹軍的軍官急忙跳到城樓上,憑藉個人的武勇在城樓上殺出了一片立足之地,前去的迎戰的士兵不是被那個曹軍的軍官砍死,就是被砍傷。

而在那個曹軍軍官的身後,又有一個曹兵爬上城樓,與那名曹軍軍官並肩作戰,很快便取得了一席之地。

「快!快殺死他們!」陳登見狀,頓時是一臉的著急,如果不把那片方寸之地給奪回來,只怕城樓很快就會失守。

就在這時,一條鐵槍突然殺了出來,冷不丁的刺出一槍,直接將那個曹軍軍官的身體刺穿,並且槍頭透體而過,連同那名曹軍軍官背後的曹兵也一起刺中。

那名曹軍軍官用驚訝的眼神順著刺穿自己身體的鐵槍望去,但見握住鐵槍柄端的人竟然是張彥。他不甘心的大叫了一聲,用最後的力氣揮動手中的兵刃,向著張彥的脖頸砍了過去。

張彥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抬起腿一腳便將那名軍官給踹下了城牆,將插在那名軍官體內的鐵槍迅速的抽了出來,快速的刺向了一名剛剛爬上城牆的曹兵心窩。

曹兵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從雲梯上墜落到城牆下面,活活摔死。

張彥手持長槍,站在那片差點失守的城樓上,不停的舞動著手中的鐵槍,接連將架在城牆上的雲梯給毀壞了,又連續殺死了十多名曹兵,鐵槍所到之處,盡皆一槍封喉。

他一個人,一桿槍,守住了那一片城頭的陣地。

陳登將張彥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不禁被張彥的武勇所折服,心中暗想道:「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縣尉,居然如此厲害……」

城下指揮曹軍戰鬥的曹純,也注意到了城樓上的這細微的變化,立刻指揮弓箭手朝著張彥放箭。

數以百計的箭矢從不同方位射向了張彥,張彥也不驚慌,舞動手中的那一桿鐵槍,將射來的箭矢紛紛撥檔在了外面,竟然毫髮無傷。

張彥注意到,曹軍並沒有展開全面進攻,進行攻城的曹軍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大約只有兩三千人。

而負責攻城的這些曹軍,都受到一個身披鐵甲、頭戴鐵盔的曹軍軍官指揮。那名曹軍的軍官遠遠的躲在曹軍弓箭手的後面,剛才指揮弓箭手射他的,也正是那名曹軍的軍官,距離他所在的位置大約有一百步遠。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他當即將手中的鐵槍放在了腳邊,從身邊一個死去的弓箭手那裡撿來弓箭,用力拉開弓箭,將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先朝著那名曹軍軍官身邊的弓箭手射了一箭。

但聽見一聲弦響,一支箭矢飛快的朝著那名弓箭手飛去。可惜的是,這張弓的強度有限,即使拉滿弓弦,也只能射到大概八十步遠的距離,而那名軍官躲在百步開外,他無論如何是射不到的。

看到箭矢無疾而終,落在了半道上,張彥的臉上頓時是一陣沮喪。這樣一來,他狙擊那個曹軍軍官的設想就等於泡湯了。

「張縣尉,用這張弓吧!」這時,張彥的身邊響起了一個聲音,陳登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將一張弓遞到了他的面前,並帶著一臉的期待。

張彥二話沒說,直接接過了那張弓箭,試著拉了一下這張弓的弓弦,強度果然與一般的弓有很大的區別。

他試著發力,用過人的膂力將這張弓拉的滿滿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當即取出一支箭矢,直接搭在了這張弓弦上,將弓弦拉的滿滿的,瞄準在一百步開外的曹軍軍官。

「呔」的一聲大喝,弓弦上的箭矢便離弦而出,快速的朝著那個曹軍的軍官射去。

那名曹軍軍官突然看見有箭矢飛來,也是吃了一驚,還來不及躲閃,便被射中了喉嚨,連叫都沒有來得急叫一聲,倒在地上掙扎著死去。

「好箭法!」看到張彥一箭射中了百步外的曹軍軍官,陳登頓時一陣驚呼,大聲的誇讚了出來。

曹軍的軍官被張彥一箭射死,正在攻城的曹軍失去了指揮,兩千多人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

遠在軍陣中騎白馬的曹艹見先鋒曹純被張彥一箭射殺,也是吃了一驚,他擔心曹純的死會直接影響到攻城部隊的士氣,果斷的下令道:「鳴金收兵!」

撤軍的命令一經下達,攻城的曹軍開始紛紛向後退卻。

守軍卻沒有為之歡呼,因為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這只是戰爭的序幕,而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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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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