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不起。」馬超群張口說道，由於一路上總在想事情，直到撞在別人身上，馬超群才發現。
「沒事，小傢伙，走路小心點。」那人笑了笑說道。
馬超群一時間怔在斑馬線中央，毫不理會四周射向他的各種眼神。不可能，那個人是周濤，馬超群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周濤。
與周濤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可馬超群只要肯去注意一個人，是不可能記錯的，更何況一起工作過幾個星期。
最重要的一點，馬超群現在根本不是純憑肉眼去觀察人。每個人的波動都有很大的差異，相處久了的人之間這種差異會小些，親人則更小。雖然馬超群還不知道為何有這樣的事情，可在幾個月以前，馬超群已經發現自己有這樣的能力了。
自然，這樣的事情，馬超群早已經問過風鈴子，可風鈴子對他的問題根本懶得回答，只說是修習術之後的必然現象。就好像馬超群問一位博士，關於一加一之後得到的反應。
馬超群知道，這位風鈴子狂傲得很，開始的時候，還因為能見到自己這個通靈人，而開心高興，才會那樣教自己。可現在能與他聊天的人越來越多了，自然，他的本性也越來越復甦。馬超群見過許多的天才，也見過很多的科學家，知道這類非常出色的人，或多或少的會有些自己奇特的脾氣。很顯然，風鈴子的脾氣是這些人之中最大的一個。
好在自己收的幾個靈魂，無一不是某個行業中的出色人才，他們說出的東西，風鈴子只怕連想都不可能想像出來，風鈴子自然對這些靈魂要客氣些。而對於馬超群這個一無是處的通靈者，反倒不是很在意了。
剛才撞到那人，馬超群首先感覺到的是一種熟悉，接著看到的是周濤的臉、周濤的身體。馬超群馬上用靈力一測，那人果然與周濤的波動分毫不差。
可是他為何對自己那樣說話？馬超群對於周濤的印象本不是很深刻，只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事情好像都會扯到他的頭上，因此馬超群才開始注意起這位中醫教授。
不過馬超群知道，周濤對自己可是非常的熱心，他不可能認不出自己來。那他為什麼那樣說話，就好像根本沒見過自己一樣？
從小馬超群就是個喜歡觀察和分析的人，有時候，他還真的很痛恨自己有這樣的天份。比如說父母的事情，在父母離婚前的幾年裡，馬超群已經通過自己的觀察和分析，認為那是早晚的事情。可到了最後的時刻，自己還是無法忍受心中的不快。
馬超群並沒有像普通人那樣，馬上與周濤打招呼，也沒有緊跟上去。如果周濤不願意在路上指認自己，那一定有他的原因。
馬超群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人在跟蹤周濤。見周濤已經走過街的拐角，他才慢慢的跟在後面。他並不擔心會跟丟了，剛才相撞后自己僅僅是怔了一下，馬上在周濤身上用靈力測過，因此靈力還在周濤的身體裡面。雖然使用的靈力極少，可自己還是可以輕鬆的跟在遠處，眼睛雖然看不到，可有些東西，遠比眼睛還要管用。
一邊遠遠的跟在周濤後面，馬超群一邊小心的放出了靈力，向四周的行人刺探著，不會有任何可疑的人躲得過馬超群查探。
對於反跟蹤，馬超群有著豐富的經驗，在過去的一年之中，他數次被人跟蹤，而且其中還有很多的高手。
很平靜，四周所有的人似乎都與周濤沒有任何的關係。馬超群更加不解了，自己都可以知道周濤與一號實驗室有關，其他方面的勢力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怕連那些外國人也同樣知道周濤的名字。
如果說有很多人在跟蹤周濤，馬超群只要小心些就可以了，反倒不會感覺奇怪，可現在的情況，讓馬超群更加摸不著頭腦。
一會的功夫，馬超群感覺到周濤走進一間小院子里，馬上快步跟了過去。他已經可以肯定，四周除了自己之外，絕對沒有其他人跟在後面。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以周濤現在的知名度，應該有很多人跟蹤才對，怎麼居然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跟蹤他？而且這裡的環境也不對頭，按周濤的生活經歷，以及生活水平看，怎麼可能到這樣的地方來？
北京的四合院現在留下來的已經不多了，大部分的早已經被拆除，變成了高樓大廈，餘下來的一部分，也變成了景點，真正住人的並不多。
馬超群四周看了看，居然還有不少的大樹，這在北京市裡就更少見了。四周很安靜，很少有行人，看來這地方早已經沒了居民，眼前的四合院，應該是被當作文物保存下來的。周濤來這裡幹嘛？
小心的走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馬超群放出靈力，儘可能的集中，並且小心翼翼的向那個院落里尋查著。
現在的馬超群，可不是當初的菜鳥了，知道應該如何保護自己，也知道應該如何更好的利用自己的靈能。
好一會的功夫，馬超群停了下來，眉頭皺在一處。院子里顯然被人下過防護，雖然馬超群有把握穿透那層保護，可要想不被裡面的人發現，卻有相當大的難度。
「劉曄、魏風，去幫我看一下。」馬超群輕輕說道，雖然靈力無法穿透而不被發現，可他另有辦法，那兩隻凶靈，現在有了可以自由行動的靈寶，更是如虎添翼，能作的事情多了許多。
「我也去。」風鈴子輕呼一聲，也鑽了出來，三個箭頭狀的靈寶，破空而去，只留下肉眼難以捉摸的一道痕迹。
馬超群笑了笑，風鈴子這老傢伙，總是耐不住寂寞，只要有點事，這傢伙就會衝到前面去，真不知道以前那麼久的歲月，他是如何一隻鬼自己渡過的。
「唉，超群啊！你有空也給我們作一個啊！看著他們天天在外面跑，真是悶也悶死了。」劉若梅輕聲說道。
成為靈魂，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自從有了這個家之後，劉若梅還從沒有出去過一步。
對於一個靈魂來說，其實是否能出去，還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反正外面的世界，她是看不到聽不著的，更無法與別人交流。
可現在有了這樣的靈寶，一切都改變了，那個可以飛行的靈寶，不僅僅給了他們一個安全的飛行工具，同時也可以讓他們能相對的感受到外面的東西。這裡所有的靈魂都試過，通過操控那件靈寶，不但自己可以自由的飛行，而且也可以看得到外面的世界，聽得到聲音，雖然有些模糊不清，可總比一天到晚待在馬超群的胸前要強上許多。
「知道啦，我不是答應給你們各製作一個嘛！保證算數的，只是你們的波動都不是很強烈，那件靈寶，你們操控得不好啊！上次你們不是都試過了嘛！」馬超群說道，其實早就想給他們每個靈魂製作一個了。
反正材料馬超群現在手裡全都有，而且製作這種東西，也不是特別的麻煩。可上次讓他們一試才知道，原來讓靈魂操控這件靈寶也非常的不容易。除了那兩隻變態的凶靈外，只有風鈴子可以自如的操控，可時間卻不能很長，飛行半小時就得停下來，否則消散的速度就會大大加快。而劉若梅幾個就更加差勁了，雖然進到靈寶之中，可那靈寶連動也不動一下，根本無法自由的飛行。
「你還是不上心，風鈴子說過，只要改進一下，就容易多了。這件靈寶是他第一次試著作的，當然有很多的毛病，現在再製作，就不會那樣難以操控了。」王星有些酸酸的說道，這年頭，連作了鬼也分成三六九等，真是現實啊！可惜，自己雖然活的時候風光無限，可作了鬼，居然只是個普通鬼，而且還是個沒人喜歡的普通鬼。上次試驗靈寶的時候，就看出來了，自己居然是排在最後一個的。馬超群倒是不關心這些，可那些靈魂，合起來欺負他，真是不舒服啊！
馬超群說完話就沒再理這些靈魂，反正那是他們的習慣，只要吵起來，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他們都沒事可作，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吵架和打屁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定下心來，儘力去感應，果然，一會的功夫，就通過魏風的靈寶看到了四周的景象。的確有些模糊，但不要緊，還是可以分辨得出來的，而且還能隱約聽到一些聲音。
看來回去之後，真得跟風鈴子討論一下，如何改進這種東西，不但對於靈魂們有著莫大的幫助，而且對於自己也有著非常大的作用。
通過一層外院，從窗戶飛了進去，馬超群看到了周濤，同時還看到了另一個人。一時間，馬超群呆了一下，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會認識的？
那是一個女孩子，雖然模糊了些，可馬超群對她還是很熟悉的。本來，以前的同學早忘的差不多了，只是她的身分比較特殊一些，更何況前一段日子正好與她一起去捉凶靈王，自然不會忘記。
「爺爺，您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不要再到這裡來的嗎？」柳旋說道，同時站了起來，給周濤倒了一杯水。
「旋兒，最近的事情太多，而且有幾件急事，你必須馬上去辦。」周濤說道。
「哦，又發生了什麼事？」柳旋一怔，看爺爺的神色好像不太好。
「還記得黑巫教嗎？」周濤接過杯子，一口喝光問道。
「當然，那些可憐的人怎麼了？」柳旋問道。
「死了，全死了。」周濤一臉的無奈，有些傷感。
「怎麼會？他們的能力很強啊！雖然人數不多，可想一下子把他們全殺光，也不太可能吧！」柳旋一時之間呆住了，對於黑巫教，她知道的還是很多的。
「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是你提到的那個同學，他在幫助黑巫教的人，當時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誰想到力量之血的傳人正好去了，結果就死了很多人，現在黑巫教好像只活下來十幾個人，真正的滅族了啊！」周濤搖著頭說道。
「啊！只有十幾個人了，那可真的完蛋了。」柳旋驚叫一聲說道。
「是啊！原來他們還有一千多人，還能挺個一百多年，可現在完了，只怕這些人死光了，黑巫族也就不存在了。」周濤點了點頭說道。
「爺爺是為這事來的？」柳旋有些奇怪，雖然知道爺爺對黑巫族的人很關心，可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也幫不上任何的忙，只為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還不至於吧！這個地方可是很保密的，現在二爺爺被人家盯上了，因此他們得更加小心才行。
「不僅僅是為了這事，現在凶靈王又出現了，也不知道你那個同學從哪裡得到的。可現在又被力量之血的傳人搶走了，同時我的老朋友也出了點問題，這才是大事。」周濤坐下來說道，似乎很是煩惱。
「凶靈王被馬超群拿到了？」柳旋有些詫異的問道，真是看不出來啊！那個獃獃的前座，居然也是修術之人，而且還頗有些運氣和本事。
「是的，前段時間，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的凶靈王，而且正是要用這凶靈王來幫助黑巫族的人，可現在，凶靈王又被搶了。」周濤說道。
「爺爺，還有什麼勢力是我們不清楚的呢？現在的勢力好多，而且好亂，我有些怕啊！如果真的控制不好，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柳旋幽幽的說道，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現在的勢力分成三大部分，這你是知道的。一部分是國內的民間勢力，這股勢力人數最多，力量最為強大，可同時，這股勢力也最為分散。第二部分是國家的力量，包括Ｔ師，以及中南海特別護衛隊，除此之外，應該還有很多屬於個人的勢力，這股勢力的能力雖然小了很多，卻指揮有序，並且有國家作為支持。」周濤說道。
「嗯，另一股勢力是來自國外，對吧？」柳旋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對於這些勢力的劃分，他們在以前就已經知道得很清楚了。
「是的，雖然從大的方面只有三個勢力，可從小的方面說，就太過複雜了。」周濤搖了搖頭，似乎太過雜亂，連他也有些頭疼。
「其實也不是很亂了，民間勢力主要就是那三大宗派，以及黑巫教。三大宗派一般是不太管事的，而且他們之間也的確有競爭的意思，只有黑巫教是大家的敵人。至於國家方面的，反倒更亂了一些。」柳旋想了想說道。
「的確啊！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為了能達到目的，往往都是面和心不和的，真是亂啊！」周濤頭搖的更加厲害了，看來對現在的狀況非常的不滿意。
「那個外國勢力怎麼樣？」柳旋問道，看來她和周濤負責的還不相同。
「問題不大，那個外國人的能力有限，他們更注意的是武器方面的東西。」周濤很快答道，大約是見到過那些人的實力，在他的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因此也沒放在心上。
「爺爺，我看還是小心點比較好，那些外國人雖然能力不強，可他們的組織性、偵查的手段和現代科技比較厲害些。」柳旋說道。
「那又怎麼樣，現在又不是打仗，武器先進、科技更高就有用嗎？」周濤有些不解的看著唯一的孫女問道。
「當然有用。爺爺，您還記得我是怎麼對付凶靈王的嗎？在當年，您們對付凶靈王的時候又是如何呢？如果不是三大宗派的人出來搗亂，那隻凶靈王根本不可能跑掉的，也不知道被誰撿了便宜，而且我還傷了許多的人手。」柳旋很不滿的說道，什麼狗屁三大宗派，根本全是搗亂的專家。
「呵呵，也只有你這個鬼精靈才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對付凶靈王吧！如果凶靈王有知的話，估計得讓你氣得半死。」想到孫女的手段，周濤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回想當年，大家為了捉住那隻凶靈王，幾乎使用了所有能使用出的手段，居然死傷幾千人，才好容易得了手。可現在，孫女居然動用了各種先進的機械設備、電子設備，再加上化工設備和各種化學藥劑，沒想到結果卻出奇的好。
正如柳旋說的那樣，如果當時不是三大宗派出來搗亂，結果會怎麼樣，還真的很不好說呢！也許柳旋可以用極小的代價就把凶靈王捉住，看來這些科技還是起很大作用的。同時心中一凜，難道那件事情是那些外國人作的？
應該不太可能吧！這種事情，說出去別人也無法相信，連自己也感覺無法理解的事情，那些老外能理解得了？只怕他們得到了消息，也根本不相信吧！
「爺爺，我們不能小看任何人。其實，我倒是認為，當年您作的不對。如果是我，早把靈衣、靈劍收起來了，怎麼會想到封存呢！」柳旋不滿的說道。
「唉，你不知道的，人心不足啊！當時有幾十號人，能讓大家都同意封存，已經是非常難的事情了。看到這種東西的威力，誰都會起貪心的。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年你爺爺我也是花了好大的決心，才收起自己的貪念呢！」周濤說道。
外面的馬超群已經聽得一頭冷汗了，看來周濤真的是當年的周濤。更沒想到的是柳旋居然是他的孫女，怪不得去捉凶靈王的時候，她顯得步步領先，原來是從周濤那裡得到的經驗。真是無法想像，幾十年前，沒有先進的科技，周濤是如何成功的捉到凶靈王的？
「也是啊！不過您為何不把它獻給國家呢？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想通，其實您也算是個愛國之人，這麼威力強大的東西，如果給了國家，不是能讓國家更強大些嗎？」柳旋一臉的不解。
「唉，國家，當然了，我當然愛國，哪個人又不愛自己的祖國呢？可國家也是由人來控制的，如果這東西交上去，交給誰？誰能代表得了國家？你要知道，這東西無論到了誰的手裡，只怕都不會再向上面送了。」周濤嘆了口氣說道。
「那又如何，您可以直接給國家最高領導人啊！有了這東西，應該不難見到最高領導人的，更何況，當年的一號實驗室，本就是最高領導人親批的。」柳旋有些瞭解了，可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還是一樣的，給了最高領導人，你能保證他沒有別的想法？要知道，有了這東西，他可以永遠坐在領導人的位置上，那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誰也說不準啊！」周濤嘆氣說道，看來這樣的想法他當年就有，而且想的相當的全面。
「算了，我不說這件事了，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柳旋問道。
「對了，說正事，你還記得爺爺的那個朋友嗎？」周濤問道。
「您說的是袁庭壁吧？我沒見過他啊！只是聽您提到過他很多次，說他是最好的腦科大夫。」柳旋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看來以前周濤沒少在她的面前提起過。
「對，就是袁庭壁那老傢伙。他不但是最好的腦科大夫，而且他的人品也非常的出色，真是個人才啊！好可惜啊！」周濤的目光看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著當年的情景。
「他不是早就死了嗎？」柳旋奇道，爺爺是很少會如此看重一個人的，可在自己的面前，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提起過這個人，而且每次都是這樣的表情。自然，柳旋對於袁庭壁的生平也相當的清楚。
「是的，可是出了點意外。」周濤皺眉說道，好像有些事情是他無法理解的。
「死人還有意外？」柳旋眼睛睜得更大了，滿臉的笑容，爺爺是不是老糊塗了，死人再出意外，會成了什麼？或者是那個袁庭壁根本沒有死？如果真的是那樣，這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聽爺爺說，當年知道一號實驗室封閉密碼的只有兩個人。
爺爺自然是知道密碼的人，而另一個則正是袁庭壁。如果他沒有死的話，只怕這個密碼也要保不住了。
「是啊！最奇怪的就在這裡，死人居然出了意外啊！」周濤有些苦惱的說道，弄不明白也就算了，可這件事情關係到一號實驗室，關係到靈衣、靈劍，這個問題就比較大了。
「爺爺，行了，您就別啰嗦了，快說正事吧！」柳旋有些急了，爺爺真的是老了，居然總在關鍵的時候發獃，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出來。
「我得到的情報本身就奇怪啊！說是袁庭壁的靈魂還活著，而且一直被術宗所保管，最近聽說又被人搶走了。可是靈魂是什麼啊？我作的研究正是關於靈能的，可怎麼不知道靈魂還可以交流的事情呢？」周濤站起來，來回踱著步說道。
「靈魂被人搶走了？靈魂還活著？」柳旋也呆了一下，這樣的說法的確是第一次聽到。對於自己的爺爺，她是非常瞭解的，一生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研究靈能的轉化問題，而且還有了非常了不起的一些實驗成果。
雖然這些成果裡面，能夠拿出去的不多，而且實驗的結果最終還被爺爺親手封閉了，可那些成就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唉，當年我學到的東西實在太少了，有些問題根本搞不明白。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為何我當年不學全了再去研究呢？」周濤非常後悔的說道。
「爺爺，如果袁庭壁真的還活著，那他會不會說出密碼來？而且當年您們不是都作了手術嗎？他應該不記得才對啊！」柳旋也站了起來問道。
「不知道，這個不好說。活著的靈魂，我現在一時之間還弄不明白，如果像活人一樣的話，他應該是記不得的，可如果不同呢？那可真不好說了。」周濤坐立不安，感覺全身都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一樣。
「爺爺，不如我們把靈衣、靈劍先取走算了，或者乾脆拿出來毀掉。」柳旋走到爺爺面前說道，她的個子比周濤也矮不了多少。站在一處，馬超群才發現模糊之中，兩人真的長得很像。
「只怕不行，我們現在沒鑰匙啊！另外，你能保證不對靈衣、靈劍動心嗎？連我自己都無法保證呢！更何況，你以為靈衣、靈劍那麼好毀掉嗎？不容易的，靈衣、靈劍雖然是爺爺製造出來的，可其中不懂的地方還多著呢！」周濤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的想法，當年他就有，而且試過幾次，可靈衣、靈劍，都不是實體，雖然看著像是實體，如何毀滅還真的不知道。唉，真是難啊！當初自己為何去製作這種東西，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們想辦法，想辦法拿到鑰匙，總要比保護一號實驗室來得容易些，不是這樣的嗎？既然一號實驗室里的保險措施是那樣好，只要我們把鑰匙毀掉，不就是大功告成了？」柳旋跳起來說道。
「嗯，你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就從這方面著手。不過以後還得想辦法，那兩件東西留在世上，總是個禍根啊！」周濤用力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孫女，他實在是太滿意了，繼續說道：「就這麼辦了，我去派人查鑰匙的下落，找到之後你負責毀掉它。」
「好的。最近二爺爺過得如何？好久沒見到他了。」柳旋問道，眼睛有些濕。
「二弟還是老樣子，看來過得還不錯，聽說最近已經升了什麼系主任，反正他就是喜歡那些東西，由他去吧！」周濤說道。
「還好，他還記得我，要不，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柳旋終於哭了出來，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唉，他已經儘力了，如果當年沒有他的幫助，我根本不可能留下記憶。現在這樣子，對他也好，雖然總有人跟蹤他，可那又如何呢？反正他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只是個醫學教授。」周濤說道。
「嗯，這次辦完事情，我要去看看他。」柳旋說道。
「不行啊！你的身分早已經被人懷疑了，如果你出現，只怕事情就有些麻煩了。我也不敢隨便出門的，這次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了，還不知道回去的路上會不會出事呢！」周濤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瞭解孫女的心情。
無論怎麼樣，弟弟才是孫女真正的爺爺，自己一生未婚，連個孩子都沒有，早把柳旋當作自己的親孫女看了。
「我不管了，快兩年沒見到二爺爺了，我想他啊！」柳旋的眼淚一串串的落在地上，看得周濤直心酸，她可還是個孩子啊！居然就要背負如此沉重的壓力，真是難為她了。
「好了，到時候再說吧！我馬上去找人安排一下，還不知道這鑰匙現在落到什麼人的手裡去了，只怕不會很好辦的。」周濤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孫女那張可憐的小臉了，轉過身去，向外面走。
「爺爺，您也小心點。」柳旋帶著哭腔說道。
「嗯，你也自己注意。」周濤的眼裡也有淚水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