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歸還
「那個賈姑娘是否要滅口?」凌堯問道。
凌軒擺了擺手,「不必,劉所云是劉府的表親。劉舒清跟劉府更打不上什麼關係了,只算得上遠遠房的親戚。論起遠房,那些阿貓阿狗可就多了。就憑這個小羅羅就想拉我下台?太瞧不起我凌軒了。」
又看向凌霄,正色說道,「八弟,我們來,是想與你商討稅收之事。父皇那邊已經有人傳出消息,說凌雲那邊已經有眉目了。」
凌霄回道,「臣弟以為,如今抓住內奸是正事。」
凌堯毫不猶豫的介面道,「劉所云仕途與劉府息息相關,不可能是他。」
凌軒也道,「我也想不出,劉所云出賣劉府會得到什麼好處。論官職,這邊有劉尚書保著;論金財,也沒見到他缺什麼東西。論美人就更不可能了,劉所云與夫人心心相印,相敬如賓。」
凌霄回道,「就算不是他,也必會是他身邊的人,皇兄一一查起即可。」
凌軒看向凌堯,兩人打了一個顏色。
凌堯明白凌軒的意思,回道,「好,那我們就玩一出將計就計。」
凌軒他們走後,凌霄召出了青蕪,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我要去泉山。」
青蕪剛出來,正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聽到凌霄的話,吃驚的看著他。
凌霄看到青蕪的表情,拿出了安妃的手帕,說道,「那裡或許能夠找到母妃的線索。」
青蕪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怕是你還想找到你父皇沒有找到的線索吧!」
凌霄彎嘴一笑,「知我者,青蕪也。」
青蕪轉身懶洋洋的倚在椅子上,「你去吧,我可不去。」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父皇的龍涎香嗎?」凌霄開出了條件。
青蕪眼睛微微一亮,隨機又暗了下去,漫不經心回道,「龍涎香是想要,本姑娘的小命更重要。」
「一顆?兩顆?三顆?」凌霄繼續誘惑著。
青蕪瞪了凌霄一眼,「幾顆龍涎香就能打發了我?青山巫女的命未免也太廉價了。」
凌霄大笑,「好大的口氣。龍涎香只有太子和父皇有,你可知道小小的龍涎香要費我多大功夫?」
青蕪反唇相譏道,「殿下可知我凝聚成青珠要費多大的功夫?殿下可記住了,青珠世間僅此一顆。」
凌霄看到青蕪滿臉的慍怒,笑道,「本殿下傾心青蕪姑娘已久,特獻上一顆青珠,可否請姑娘陪本殿下一游泉山?」
凌霄將青珠還給青蕪,自有想法,一來,這個青珠是青蕪不情不願的給他的,所有用法自然不會輕易告訴他。而且,還很容易產生嫌隙。再來,青蕪說時間長了才會感受天意,雖說是名義是屬於自己的,但是與之前也無任何變化,倒不如當送個人情。
青蕪沒想到凌霄如此乾脆果斷的將青珠還給她,啟齒一笑,「八殿下如此客氣,那民女可就不客氣了。」
「姑娘現在可否一游?」
「聽殿下便是。」
街上,一男一女分外引人注目。
男人身著藍色外衣,英俊瀟洒,風度翩翩,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女人身著白衣,貌若天仙,只看身影就讓人遐想連篇,嫣然一笑之間讓人恍然如夢如墜仙境。
凌霄不滿青蕪如此招搖,說道,「泉山路程不近,你先回青珠好好休息。」
青蕪正好奇的看著街上的新奇玩意,聽到凌霄的話,回眸一笑,「我不累。」
一笑之間,多少路人為之傾倒。
凌霄無奈的按了按腦袋,這個頭疼的女人!
忽然,街上有一陣子慌亂,青蕪正要好奇的跑去湊熱鬧,凌霄一把抓住她,說道,「我們在趕路!」
青蕪不以為然,「天色還早,我保證天黑之前完成任務就是。」
凌霄拗不過她,只得叮囑道,「別鬧事!」
青蕪點頭,笑道,「青蕪可不是愛鬧事的人。」
到了人群周圍,發現路中央停著馬車,僕人模樣的人趾高氣揚的訓斥著一位老人家。
「都說好狗不當道,你驚動了大人的馬,該當何罪!」
凌霄看到那個架勢,冷笑道,「好氣派的架勢!」
青蕪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凌霄一眼。
旁邊的一個路人接著凌霄的話說道,「可不是,人家可是劉巡撫的親戚,氣場大著了!」
凌霄奇怪的問道,「劉巡撫的評價不是不錯嗎?他也是搜刮民財的貪官?」
路人嘆了一口氣,回道,「劉巡撫是個好官,可是他的舅舅不是個東西啊。仗著劉巡撫為非作歹。」
「劉巡撫不管上一管?」
「公子不是本地人吧?」路人又問道。
凌霄點頭。
「那就難怪不知了。之前劉舒清犯事有人告到劉巡撫那過。」路人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是劉舒清是劉巡撫的舅舅啊,他說話,劉舒清不服啊。那個劉舒清當面答應著,背地裡將告狀的百姓一頓好打,還放出話來,說誰還敢告訴劉巡撫,就讓他們全家不得好過。」
凌霄氣憤的說道,「竟然敢囂張至此?」
抬頭之時,看到那個僕人拿起馬鞭正要往老人的身上打去,氣憤難當,正要上去阻止。
青蕪拉著了他,在耳邊輕聲說道,「殿下讓青蕪別鬧事,怎麼自己就先急起來了?」
凌霄回道,「他如此欺壓民眾,我怎麼能就此放了他。」
「殿下想法是好,但是可別忘了。我們是偷偷摸摸出行宮的,若是被人發現了,殿下要如何解釋?」
凌霄冷笑,「我自有主張。」
正要開口,一個響亮的聲音先響了起來,「住手!」
僕人抬頭一看,連忙賠笑著說道,「原來是馬大人。馬大人怎麼會有雅興來街上?」
凌霄一驚,抬頭一看,原來他就是馬元。馬元長的還不錯,骨架高大,一看就是習武的好料子。皮膚偏黑,說話之時的那種自信與威信好似與生俱來。
馬元冷哼道,「你家劉大人可以來街上,我馬元就不能來街上的嗎?」
馬車中的人顯然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但是絲毫未有出馬車的意思。由此可以看出,劉府與馬元果然是積怨已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