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海岸線008
「姑媽再見。」我回去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爸爸的新家前,是一棟不算庸俗的別墅。
我走了進去。
爸爸的新妻子沉子是個漂亮又年輕的女人。我害羞地喊她:「阿姨好。」
除了他們的兒子看我不太順眼,其他的人對我也沒什麼異樣。爸爸希望彌補一下那一巴掌的過失,於是他溫柔地說:「子瞳,你留下來吧。」
沉子阿姨看我的眼神在那一瞬間我想到了媽媽:「子瞳,留下來吧。讓我做你的媽媽……」
「啪——」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
是那個調皮的男孩子,失手打碎了玻璃做的項鏈。
或許不是失手,是故意,因為我看他臉上得意而且明顯具有挑釁的笑意——如果是別的我帶來的東西,我可能還會選擇原諒或者一笑而過,跟他說。「沒事……」有個姐姐的樣子。
可不巧,他打碎的是媽媽的遺物。
玻璃做的。在媽媽還未進演藝圈的唯一一件除了戒指之外的首飾。
就這麼被打碎了。
「子瞳啊,對不起,回來爸爸再給你買一個……」爸爸歉疚地對我說,呵斥自己的兒子回了房間,倆人不停地對我道歉。
「你知道那是什麼么?」
「一個玻璃做的項鏈,你就不要讓弟弟難堪了。」我很驚訝爸爸會這麼說,是的,我承認那是一個並不值錢的玻璃項鏈,現在拿出去,可能送人都沒有要。
但是,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媽媽固然有錯,但我仍舊愛她。
「那是你前任送給我的東西。」我說完這話的時候看見沉子阿姨的臉色明顯變得很差,爸爸的眼神也一下子凶了一些,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溫柔。
「我可以走了么?或者說……」我說,「我要滾了……」
爸爸和沉子阿姨都愣在原地,我撿起玻璃碎片,帶著自己的東西走到門前:「你不愛媽媽,但是我愛。放心,這次我會滾的很遠。」
我離開了這棟別墅。
我寒心的不是爸爸娶了新的女子,寒心的是那條項鏈對他來說的價值。
就這麼地卑賤?
後來因為那句話的歉疚,我還是把原因追究了一下——娛樂圈。
清明節的時候,姑媽帶我去了上海。
我跪在媽媽的墓前,我發誓,我不會進娛樂圈。或許這句話,在現在看來是多麼的好笑,但是現在的我想起來卻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我放棄了我摯愛的鋼琴和音符。
我和姑媽說:「長大了我要做一名醫生。」那個時候的信誓旦旦,想到的還是媽媽。
還是娛樂圈。
或許,這些事情的關聯似乎並不太大。但是那時候的誓言至今我還記得很清楚。
我也不再想那些事情是否是歸咎於娛樂圈這個現實的圈子——不要踏入一步就好。
後來我遇到了tfboys,遇到了很多各種各樣的事情。
我不知道王媛他們對我的看法是什麼,是覺得我奇怪么?還是覺得我無理取鬧?
接觸到了tfboys,我想,我是否可以把自己的故事試著說出來。
試著把自己的無理取鬧放開,可以像他們一樣勇敢追自己想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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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每個女孩都是天使。
在美好的青春年華追夢不認輸,而挫折卻像是青澀的翅膀,夢想卻在彼端微笑遙望。
——————選自《意林·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