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驚天秘密
「小的知道宋夫人的一個大秘密……想去敲詐點兒金銀……」男子低垂著頭,聲音細若蚊蠅。
蕭天凌卻聽得一清二楚,冷冷的道:「什麼大秘密?」
男子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低低的吐出一串串令人震驚的字元。
蕭天凌犀利眼眸猛的眯了起來,現在的他腹背受敵,名聲損毀,百官懷疑,正在一籌莫展,沒想到皇商宋府竟然送來這麼大一個秘密,真是天不絕他,他一定要好好利用利用,打破現在的困局!
夜涼如水,兩道暗色身影掠上高牆,潛進了宋府,巧妙的避開府里的明崗暗哨,朝著內宅飛去。
正院內室里燃著宮燈,淡黃的光暈傾灑一室溫馨,宋夫人坐在軟榻上,翻看著一本本賬冊,如瀑青絲徐徐披散在身後,淡黃色的羅裙順著軟榻傾瀉而下,說不出的溫婉美麗。
突然,緊閉的窗子被吹開,寒冷的風灌了進來,濃濃冷意穿透衣衫滲到肌膚,凍的宋夫人身體顫了顫,輕輕放下賬冊,準備下榻關窗子,不想,腳著地面的瞬間,她看到兩個挺拔的黑色身影站在不遠處的陰影里,心中一驚,冷喝道:「什麼人?」
「是我!」黑衣人慢騰騰的走了出來,俊美的容顏,溫和的笑容,赫然是三皇子蕭天凌。
宋夫人滿目驚訝:「太子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給宋夫人看樣東西!」蕭天凌淡淡說著,拿出一隻長長的錦盒遞了過去。
宋夫人接過錦盒,輕輕打開,只見盒子里放著一把精緻匕首,匕首柄上雕著一個大大『宋』字,在燈光下的照耀下折射出點點光芒。
宋夫人漆黑眼瞳猛然收縮:「這是……夫君送我的匕首,它失蹤了十六年了,怎麼會在三皇子手裡?」
「這就要問他了!」蕭天凌微微笑笑,從身後拽出一個人丟到了宋夫人面前:「宋夫人可認識他?」
那人是名男子,高大的身形,微黑的臉龐,脖頸上的深紅色胎記與記憶里的相融合,宋夫人試探道:「你是……楊濤!」
身份被拆穿,楊濤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低低的道:「正是卑職,卑職參見夫人!」
宋夫人瞟一眼錦盒裡的匕首,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冷冷的道:「匕首是你拿的!」
楊濤低垂著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在宋府那些年,我自認沒有虧待過你,為什麼要偷走匕首?」匕首雖精緻,卻不怎麼值錢,它是宋書相贈,宋夫人才一直當寶貝帶在身邊,十六年前的某天,匕首突然不見了,她以為不小心弄丟了,傷心了很多天,沒想到竟是被楊濤偷走了。
「這匕首並不是卑職偷的,而是卑職從柳欣怡身上拔下來的。」楊濤目光炯炯,混厚的聲音鏗鏘有力。
宋夫人目光一凜:「你什麼意思?」
楊濤看著宋夫人,一字一頓的道:「夫人殺死了柳欣怡,將匕首留在了她身上……」
「胡說!」宋夫人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眼瞳里閃爍著銳利寒芒:「柳欣怡是被神秘黑衣人踢到山崖下摔死的,她的哥哥柳金鑫可以做證,她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楊濤呵呵一笑:「柳金鑫眼拙,沒看到自己親妹妹是怎麼死的,但卑職眼力好,站在十多米外的大石后,借著昏暗的火光,親眼看到宋府的侍衛用這把匕首殺死了柳欣怡……」
「等等,你說宋府侍衛殺了柳欣怡?」宋夫人冷冷打斷了他的話,挑眉看著他。
楊濤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茫然的點點頭:「是!」
「那你剛才怎麼說是我殺了她?」宋夫人陡然提高的聲音,驚的楊濤怔了怔,低低的道:「您是宋書的正妻,柳欣怡是宋書的小妾,又那麼得寵,您肯定早就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後快……」
宋夫人不屑嗤笑:「柳欣怡不過是個小妾,宋書將她寵上天,她也越不過我這正室夫人,我殺她做什麼?憑地髒了自己的手!」
楊濤看著宋夫人,一字一頓的道:「殺柳欣怡的侍衛並不是普通侍衛,而是宋府十侍衛之一的張勇,據卑職所知,那十名侍衛只聽命於宋府的家主和家主夫人,宋書極寵柳欣怡,絕不會殺她,害死她的只能是夫人您了。」
宋夫人不屑冷哼:「你只在宋府做了半年侍衛,對宋府的規距也是只其一,不知其二,那十侍衛會聽從每代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命令,而不是現任家主和家主夫人之命,也就是說,曾做過家主和家主夫人的,都能命令得動十侍衛。」
楊濤一噎,十六年前,宋家有好幾位家主和家主夫人,幕後真兇實在難辨,不過:「張勇侍衛是用您的匕首殺死的柳欣怡,足以證明,是您對柳欣怡懷恨在心,除之後快。」
宋夫人斜睨著他,眼角眉梢儘是輕嘲:「楊濤,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不會不知道有個詞叫設計陷害吧!」
楊濤無言以對,悄悄抬眸看向蕭天凌,他來宋府,只是為敲詐一點兒小財,宋府夜間的戒備十分森嚴,他根本潛不進來,便選擇了戒備相對鬆懈的白天,悄悄潛進宋府見宋夫人,沒想到還是被侍衛們發現了,追到繁華街道。
他巧妙的甩掉了侍衛們,卻被蕭天凌的人抓了起來,逼著他和他們合演一場大戲,宋夫人聰明絕頂,將他駁的啞口無言,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只好求助蕭天凌。
蕭天凌目光沉了沉,一句句傳音入密飄進楊濤耳中。
楊濤眼睛閃閃發光,傲然述說著傳音入密的內容:「青龍國人人皆知,柳欣怡是宋老爺最寵的妾室,與您矛盾最深,無論她是不是夫人害死的,只要她被宋府侍衛殺害的消息一傳出,百姓們最先懷疑的就會是夫人您!」
宋夫人清麗容顏瞬間陰沉下來,柳欣怡嫁進宋府為妾后,宋書十分寵愛她,燈下畫眉,紅袖添香,相濡以沫,宋書將他的溫柔,他的深情,他的真心,他的寵溺全都給了柳欣怡,將她這位正室拋諸腦後,不聞不問,即便見到她,也是淡淡稱呼一聲,禮貌客氣的就像是對陌生人。
於是,她和宋書吵鬧,狠狠整治柳欣怡,整個宋府的下人都知道她恨死了柳欣怡,如果楊濤捏造流言,所有人都會相信流言是真的,會指責她殺了柳欣怡,可事實卻是,她沒動柳欣怡一根毫毛,柳欣怡的死和她沒有半分關係。
「你想怎樣?」宋夫人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正所謂破財免災,如果夫人慷慨慷慨,我們可以為夫人保守這個秘密。」楊濤看著宋夫人,笑的分外燦爛。
她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過份條件,原來只是想要銀子,宋夫人眼瞳里浮上一抹冷嘲,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她就不必擔心了:「你想要多少?」
楊濤薄唇輕啟,得意的吐出一個數字:「一千萬兩!」
宋夫人銳利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射向楊濤,冷冷的道:「開口就是一千萬兩,你當我宋府是金山銀礦?」
「據我所知,宋家的鋪子開遍了整個青龍國,每月純盈利百萬兩銀子,宋府雖然不是金山銀礦,但這些年積累下的財富,遠比金山銀礦還要多,只要宋夫人一句話,那些金銀能將大半個青龍國買下!」楊濤低低的說著,眼瞳里閃著濃濃的羨慕,忌妒與貪婪。
「宋府的鋪子確實盈利,但是,各地的掌柜,夥計每月都要結算工錢,逢年過節也要發發福利,進進出出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一年下來,宋府盈利的銀子遠沒有你想的那麼巨大,一千萬兩銀子對現在的宋府來說,委實太多……」宋夫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聽得人心生感慨。
楊濤卻不為所動,下巴高昂著,傲然道:「一口價,一千萬兩銀子,如果宋夫人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這個價,卑職就將匕首上呈順天府大人,讓他立案調查柳欣怡之死的真相!」
宋夫人清麗小臉瞬間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匕首是她的,上面又殘留著柳欣怡的血,再加上她和柳欣怡的重重矛盾,只要匕首放到順天府大堂上,誰都會以為是她殺了柳欣怡,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冤屈。
更重要的是,面前的楊濤是三皇子帶來的,他說的話代表著三皇子的意見,她強勢的駁了楊濤的話,就是駁了三皇子的顏面,三皇子肯定會記恨她。
她帶著嫌疑被關進大牢,如凡肯定拿銀子上下打點,到時,三皇子肯定會縱容貪官們大肆勒索宋家的錢財,不將宋家掏空,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可就這樣被他們勒索一千萬兩銀子,她很不甘心,必須讓他們幫著做點事情才行。
宋夫人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抬頭看向楊濤,冷冷的道:「銀子我可以給你們,不過,我事先說明,柳欣怡不是我殺的,你們拿了我的銀子,就要幫我查出殺害柳欣怡的真兇!」
蕭天凌劍眉挑了挑,瞬間又恢復如常,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楊濤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瞳,知道他同意了宋夫人的提議,沉聲道:「好,如果柳欣怡真不是宋夫人殺的,我們一定還夫人一個清白!」
「如此甚好!」宋夫人輕輕笑笑,拿過高桌上的紙張,刷刷寫了幾筆,輕輕遞到楊濤面前,凝重的道:「既然三位都沒意見,那就請在這裡簽字畫押吧!」
楊濤低頭一望,只見紙面上寫著幾行娟秀字跡:柳氏欣怡死因蹊蹺,宋嚴氏付一千萬兩酬勞,特請皇子蕭天凌,侍衛楊濤等三人查清柳欣怡死亡真相!
宋夫人落下證據,這一千萬兩銀子是給他們的封口費也好,辛苦費也罷,他們都必須隱下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能再以柳欣怡之死威脅她,勒索她,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
宋夫人見三人看著上面的內容,遲遲不動手簽字,淡淡道:「不是我信不過三位,而是,一千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咱們交易也要落個憑證!」
「宋夫人言之有理,咱們就簽字畫押吧。」蕭天凌輕輕說著,拿起狼毫筆在紙張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拿出印鑒蓋上了自己獨有的玉章!
冷絕情,楊濤也紛紛拿筆簽名,他們沒有玉章,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宋夫人拿過紙張,仔細檢察,確認無誤,命人拿來一千萬兩銀票,送給了楊濤。
楊濤仔細點過,確認無誤,將銀票交給了冷絕情,冷絕情看也沒看,直接塞進了衣袖裡。
銀子收到,蕭天凌不欲多留,輕輕抱拳道:「宋夫人,告辭!」
「慢走,不送!」宋夫人悠悠的說著,目送蕭天凌,冷絕情帶著楊濤躍進黑夜裡,消失無蹤,她頹然倒在軟榻上,重重嘆了口氣:「出來吧,我早知道你來了。」
一道墨藍色身影推門走了進來,修長的身形,俊美的容顏,赫然是宋府公子宋如凡,他剛才看賬冊看的累了,便出來走走,見母親房間亮著燈,就過來看看,沒想到聽到了那麼個大秘密。
看著軟榻上身形消瘦的母親,他心裡泛上絲絲酸澀,快步走上前,關切道:「娘,您沒事吧?!」
宋夫人搖搖頭,有氣無力的道:「不必擔心,我沒事!」
沒事就好!
宋如凡鬆了口氣,看著宋夫人憔悴的面容,忍不住詢問:「娘,柳欣怡是你殺的嗎?」柳欣怡和宋書是一起失蹤的,如果柳欣怡死於宋夫人之手,那害死宋書的真兇也不言而喻。
宋夫人抬頭看向宋如凡,眼瞳里光芒流轉,一字一頓的道:「如果你爹和柳欣怡是我殺的,我就不會請蕭世子幫忙尋找你爹的屍體和死因了。」
宋如凡輕輕點了點頭,蕭清宇是青龍國第一世子,訓練的雪衣衛更是無所不能,如果母親殺了父親,再請蕭清宇調查真相,無異於自投羅網。
況且,柳欣怡的哥哥柳金鑫前來拜訪的時候,母親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也沒有刻意迴避,而是自自然然的接見了他,還給了他體面的職位,讓他可以安度餘生,一系列事情足以證明,母親和柳欣怡的死沒有絲毫關係。
「看來真是有人陷害母親,當年,柳欣怡的屍體被打下懸崖,屍體上的匕首被楊濤拿走,這兩樣強有力的證據都消失無蹤,那人無法再算計母親,只得做罷。」
「是啊。」宋夫人點點頭,素白小手輕扶著錦盒裡的匕首,目光幽幽:「這把匕首,我一直都是貼身放置的,能在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偷走它的,肯定是熟人,而能支使得動十侍衛的,只有宋家的家主和家主夫人,想陷害我的,就是宋家人!」
宋如凡眼瞳里浮現一抹銳利寒芒:「我明天就帶人在歷代宋家家主,和家主夫人之間仔細排查,儘快找到那名幕後真兇,嚴懲不怠!」
宋家商鋪滿天下,每一處都日進斗金,盈利的無數銀子都由家主掌管,每年給旁支一定的分紅,高山般的銀子看紅了旁支的眼睛,就殺了他的父親,嫁禍他的母親,想將他們一家踩進地獄,取而代之么,可惡至極!
宋夫人目光沉了沉,低低的道:「十六年前的宋家一直都在衰落,為了讓家族崛起,一連換了好幾位家主,在你父親做家主之前,你大伯,你三堂叔,五堂叔都曾做過半年左右的家主,他們現在也都活著,想查出真相,不容易!」
宋如凡目光凝了凝,低低的道:「剛才我聽他們提到了一個叫張勇的侍衛,是他殺了柳欣怡,咱們把他叫來,逼問逼問,不就可以知道事情真相了。」
「宋府十侍衛互為一體,能排成各種陣法,相輔相成,你父親帶著四侍衛失蹤后,剩下的包括張勇在內的六侍衛也相繼離開了宋府,說是去尋找你父親和四侍衛,一走就了無了音信。」宋夫人輕輕說著,眼瞳里浮上一抹無奈。
宋如凡緊緊皺起眉頭,如此說來,他不能再循著張勇往下追查,線索算是斷了,心情莫名的有些煩燥:「娘,楊濤又是什麼人?」
宋夫人輕聲道:「他只是宋府的一名普通侍衛,在宋府任職半年後,隨父母回了老家,我也沒料到,他會看到了柳欣怡的被害。」
宋如凡點點頭,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娘知道那六侍衛的老家在哪裡嗎?」常言道落葉歸根,那些侍衛現在也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極有可能會回到家鄉,只要找到張勇,真相就會陸續的浮出水面。
看著宋如凡希冀的目光,宋夫人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圈,換了內容:「或許他們有人回過家鄉,我派人去查探查探,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嗯!」宋如凡重重的點點頭:「我也會命人仔細查探,看能不能找到十六年前的目擊者。」楊濤能目睹侍衛殺死柳欣怡,別人也可能會目睹了。
宋夫人微微笑笑,眼瞳里閃過絲絲無奈,十侍衛都是孤兒,老家沒有一位親人了,他們未必會回去,為了證明她的清白,她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寒風灌進房間,吹的宮燈里的燭光快速搖曳,光線忽明忽暗間,宋夫人腦海里突然閃現同幅破碎畫面,瞬間又消失無蹤影,快的讓她來不及捕捉裡面的內容。
宋如凡見宋夫人滿目凝重,一言不發,心中滿是擔憂:「娘,你怎麼了?」
宋夫人驀然回神,輕輕笑笑:「我沒事,蕭天凌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他盯上了咱們宋家,可不是什麼好事,匕首之事,我拿一千萬兩銀子打發了他,難保他不會想出別的詭計對付咱們,咱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娘放心,我不會再讓他抓到宋家任何把柄的。」宋如凡低低的說著,眼神里閃著別人看不懂的神色。
夜色漸濃,祁王府慶雲殿里亮著夜明珠,蕭清宇,沐雨棠躺在雕花大床上,相擁而眠。
輕微的破風聲響過,雪衣衛的稟報聲自屋外傳了進來:「世子,有信件傳來!」
蕭清宇睜開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一汪幽潭,不見絲毫睡意,白玉手指伸出,吸來信件,優雅的打開,看著上面書寫的內容,他微微眯起了眼瞳。
「出什麼事了?」沐雨棠睜開了眼睛,含糊不清的詢問著!
看著她朦朦朧朧的美眸,蕭清宇眸底浮上一抹清笑,白玉手指輕輕理了理她烏黑順滑的頭髮,柔聲道:「沒事,夜深了,你睡吧。」
「沒事你會深更半夜的拿著信件看。」沐雨棠撇撇嘴,伸手搶過了信件,快速瀏覽著上面的內容,清冷眼瞳微微眯了起來:「蕭天凌是皇子,金銀無數,他勒索宋夫人一千萬兩銀子幹什麼?」
「蕭天凌是個聰明人,從不做對他無益的事,他敲詐銀子,肯定有非常特殊的目的!」蕭清宇輕攬著沐雨棠的肩膀,眼瞳里閃掠一抹意味深長。
沐雨棠也猜不出他的目的,低低的道:「讓雪衣衛盯緊他,看他耍什麼花樣!」
蕭清宇淡淡嗯了一聲,長臂一伸,將沐雨棠緊抱在了懷裡。
沐雨棠看完最後的內容,眉頭微微皺了皺:「宋夫人殺柳欣怡,真的假的?」
蕭清宇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粉色唇瓣,淡淡道:「宋夫人否認了,她講的理由也完全說的通。」
「如此說來,是宋府的人忌妒宋書做家主,想將他們那一支徹底殘害。」沐雨棠原以為幕後兇手是皇帝,他們正在努力尋找證據,沒想到那叫楊濤的侍衛一出現,徹底推翻了他們以前的猜想,幕後真兇直指宋夫人和宋家人,宋書死亡的真相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蕭清宇看著她漆黑的眼瞳,嘴角彎起一抹悠美弧度,低低的道:「雨棠,你是不是不困了?」
沐雨棠頭腦清明,眨了眨眼睛:「被信件驚醒,還真沒什麼睡意了。」
「那咱們做點別的事情吧。」蕭清宇輕輕說著,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薄唇輕輕印在了她粉色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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