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可憐的豆腐心
演好戲?心裡那簇怒火急急往上蔓延,差點就出事故了,她這伙還說自己在演戲,有木有搞錯?
「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心裡的怒火燃燒個不停,只是後半句『你知不知道昨晚不回家很危險』這句硬生生地卡在喉嚨里給咽了回去。
秀眉微蹙,眉黛彎彎往上挑,她很不喜歡他這樣霸道的架勢,粉唇一噘,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想、告、訴、你!」
然,就在她說這句話時,恰好檢查病房的護士走了進來,朗聲叫道,『605病房安渙莎』。
王詩藍憤慨地切斷了電話,本來還想好聲問他一句傷口怎麼樣了?可一聽到那盛氣凌人的問話,心裡就沒來由的生氣。
他簡直就是六月天娃娃臉,說變就變,陰晴不定,昨晚對她還深情緩緩為她挨了一刀,今天這伙就兇悍霸道。
手指慢慢捏緊,心裡真不是滋味兒,可是在想到他的傷口時,清亮的美眸驟然黯淡了下來,心裡彷彿長了草。
電話忽地被掛斷,濃黑的劍蹙登時豎起,耳朵微動,修長的手指將手機慢慢捏緊,嘴角揚起一抹陰笑,不用你說現在已經知道你在哪了!
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醫院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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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房門「嘭」的一聲幾乎是被人喘開的,王詩藍驚地扭過去,此時的她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安渙莎洗漱。
當對上門口的那道寒光時漆黑的美眸倏地眯緊,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王詩藍嚇了一跳,進他的黑眸里,撲擊裡面聚攏的寒意,只覺得腦子裡像是有人顆炸彈轟地一下炸開,所有思維一下子停滯了。
床上的安渙莎神情呆愣地看向他,下一秒,忽地大聲叫喊著,「啊…啊……」
詩藍這才恍過神來,急忙放下手裡的濕手斤抱住她,急切地安慰著,「渙莎,別怕,有我在,別怕……」
安渙莎像個受驚的小孩躲在她的懷裡,緊緊摟緊著她。
門口的明澤恩頭疼地扯動了下嘴角,臉色極為難看。
為什麼病後的安渙莎每次見到自己都一副怕得要命的神情,他不自覺地摸了下臉頰,自己長得也不醜呀,有這麼招她不待見。
「明少,你快出去吧!渙莎一看到你心情就燥亂。」詩藍急忙沖著門口的他說著。
不悅地瞪了眼她,並附道,「我在走廊上等你,你最好不要讓我等太長時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說完,不及她回答便轉身離開了病房,出門時隨手把房門關了上。
安渙莎這才像之前的那幾次一樣,待看不到他的人影時才緩緩平復了下來。
王詩藍給她洗漱完交待了下護士好好守護著她,便出了病房來到了走廊上。
遠遠地就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屹立在走廊邊,他背光而屹,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在他的臉上,身上,閃出一道道晶亮的光影。
「你找我什麼事?說吧。」
王詩藍在離他幾米處腳步一頓怔然問道。
緩緩轉過龐大的身軀,頭微微傾斜著,微眯的冷眸淡淡地掃向她。
來這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當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她還是不禁打了個冷戰,眸底射出的極端冰冷真的可以令她窒息。
重重的腳步慢慢向她逼近,厲眸牢牢擒住她,始終沒有半點眨動,王詩藍嚇得額頭冷汗飆出,僵硬地站在那裡。
直到一股清香的男性氣息撲入她的鼻翼,她才猛然回神,不自覺地後退幾步。
「昨晚不回家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黑眸里波動流動,閃爍著熠熠的光芒,卻夾雜著一股濃烈的深情,直攪著她的心。
她強作鎮定,暗暗告訴自己他是一個陰晴未定的怪人,別看他現在濃情濃得就要燃燒起來,下一秒,說不定說不定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她淡然出聲,下頜一抬,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神情比他顯得更加倨傲,「你不是我家的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清新的話語中帶著絲挑釁的意味,孰不知這一切納在他的眼底,讓他剛想澆滅的憤怒分子徹底膨脹到了極點。
這個女人我要徹底讓她知道我是誰!不能不聽我的話!
好看俊顏登時變得的陰森冷酷,嘴角閃過一絲惱怒的陰笑,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到底要做什麼,下一秒,一個柔軟熾熱的東西附上了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驚呆了。
身體已經不由控制地火燒火燎起來,好熟悉的味道,好久沒有擁有過,讓她有些暈眩。
只感覺到腦袋裡一片空白,全身一片僵硬。
單純的唇瓣接觸已經不能夠滿足他的yu望,舌尖撬開她的貝齒,下一秒,滑入了她甜美的,與之交纏起來……
王詩藍慌亂地推開他,冷聲質問,「你幹什麼?!」
說完用手捂著嘴巴,眼裡已是霧蒙蒙的一片。
他怎麼可以光天化日地欺侮她!
黑眸里晶瑩的淚水撼動著他那顆冰涼的心,yu火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憐惜,楚楚可憐的她令他的心不由得一緊。
惱怒地抓撓著栗色的碎發,然後擺了擺手,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剛才他被她氣得失去了理智,才會一時衝動。
她冷嗤一聲,「不是有意的,這麼荒唐的借口,可笑,心情不爽就可以隨意欺負人了么?這就是你的人品?!」
他冷然地看向她,什麼時候她竟然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說他什麼都可以,卻獨獨不能涉及到『人品』二字,他明澤恩做事從來不愧對天,不愧對地。
滿心的懊悔一散而盡,雙手叉腰轉過去呼了口大大的氣,然後再度轉過身,不服氣地點點頭,「王詩藍,我警告你,我明澤恩什麼都不好,唯獨人品最好,所以請把你的話收回。」
「呵!」她冷哼一聲,看這架勢他是要準備與她一番唇槍唇炮理論一番哦。
不屑的眼眸斜睨了他一眼,五個指甲在他的面前張牙舞爪地晃動了一下,最後留下了一句『好女不跟男斗』便從他的身邊疾步走過,向醫院外的方向而去。
撇著唇的一角微眯眼眸看上去她的倩影,不可思議的女人!
他話還沒說完,正經事還沒說,她竟然就要走。
他疾步上前,長手臂一伸輕鬆地攬上了她的肩,不帶任何錶**彩的話自喉間溢出,「我有話要跟你說。」
無奈地頓下腳步,要是他早這麼客氣,她也不必一大早的被氣個飽。
緩緩扭過身,清亮的眸子妖異地看上他,似乎在等著他說什麼事。
正好她也想聽,他一大早就急急來找她,想必定是有事的,否則依她對他的了解,被她氣成了這樣,他定是揮一揮衣袖便走了,哪還會放下身段在此糾纏個不清。
「昨晚那刺殺安渙莎的歹徒沒有抓到,你和安渙莎的危險就不能排除。」說到這時,利眸看了看她的反應繼續說道,「安渙莎我會多派人手看護以確保她的安全,到是你如果出入隨意的話,很不好保護。」
粉唇微微上翹,故作會意地點了點頭,「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呢?」
「我的建議是你這段時間先辭去工作,我會派專人保護你。」餘光看了看她的神色並不是太好,隨即補充了句,「如果辭去工作不太好的話就先請個長假也是可以的。」
越說她越不愛聽,她才剛去燁華集團上班,怎麼就要不幹了。
上揚的嘴角癟了下來,清新的嗓音重重地回道,「我很安全不用你操心!」
「你……」他雙眼睜大幹瞪著她。
知道她是吃軟不吃硬,強忍著心口的怒火,「難道你不記得上次差點就被綁了?!」
說起上次的事詩藍的心底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當時若非他及時趕到,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或許現在已經沒有自己了。
后脊骨冷汗涔涔,心裡也有些慌了起來,但她仍舊硬著頭皮強裝鎮定,脫口而出,「放心,不會有之前的事發生了。」
『不會有之前的事發生了』?什麼意思,淡寒的黑眸定定地鎖住她,勢有一副不說清楚就別想走的意味。
王詩藍現在只想忙擺脫眼前的這個男人,剛才那個急切的吻讓她現在都不舒服,便再度隨口道,「因為我有男朋友了,他會保護我,所以你大可放心。」
可是自話一出口,詩藍的心裡就後悔了,真怕這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果然,明少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整張俊臉驟然扭曲變形,周身所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讓人不寒而慄,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梁玥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