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薛素緊張的直冒冷汗，越亂越想不起來。花棗楪一直盤腿坐在薛素身邊，絲毫沒有感覺到薛素的心情。思緒像亂了的麻線，攪在一起。乾脆破罐破碎好了，這就是薛素下定決心乾的。乘著花棗楪昏昏欲睡時，薛素提起衣裙，躡手躡腳到這個二層的各個角落，想要伸手敲敲哪裡是空的，說明是出口。可是，新的問題出現了，薛素她——不夠高！怎麼辦？薛素有氣無力的一頭靠在牆角，大概是力道大了，牆角破了個洞。薛素被它嚇了一跳，不過，卻沒有被它吸引。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頭昏昏的，隱隱覺得外面下雨了。「薛姐姐，薛姐姐，你在哪啊？看不見你呀」花棗楪在她坐的周圍摸索，急得滿頭大汗，又想到自己皇兄給講的恐怖的東西，不僅冷汗直流，還想大哭一場。花棗楪叫的太大聲了，薛素被驚醒，這才發覺自己原來睡著了，本能的一躍而起，「咚」一聲，把花棗楪嚇著了，花棗楪直接大哭，邊哭邊喊：「放過我吧……我是好人……」，薛素一頭黑線，欲說無力，只好行動證明。

薛素正常到了花棗楪身邊，「綠眼」讓她清清楚楚看到花棗楪的粉嫩小臉上的兩條淚痕。薛素想笑，真的好想笑，但顧及花棗楪的自尊心，只好安慰了。薛素緩緩蹲下，一手勾住攤坐在地上的花棗楪的脖子，試圖用話讓她平靜：「棗楪？花棗楪，是我啊，薛素吶」，可是花棗楪似乎不買賬，拉開薛素的手，問她：「才不會吧，怎麼證明你是？」，薛素聽了更想笑了，回答她：「那好吧，那我就說說我們兩個的事。嗯……我們在塔門口介紹自己，認識對方，你非要我叫你棗楪，為了親密些，你還叫我薛姐姐，說是為了分別出自家姐姐。你的腳被夾，我醫治了你，這之前，你被妖怪抓去，但是你靠你自己活命。之後……就到了這該死的二層！」花棗楪一把抱住薛素，在她懷裡蹭蹭，薛素撫摸她的頭。

睡夢中薛素被一股風吹醒，揉揉眼，看牆縫有陽光，分析到了第三天。薛素搖晃就在她懷裡睡著的花棗楪，花棗楪醒了，問：「什麼事啊？」「你有沒有覺得有風？」「嗯？好像有吧」「那就對了！醒醒，拉著我的手跟我來！」兩個剛睡醒，還暈著的兩姑娘像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

雖然有光，可是地面看不到，花棗楪特別緊張，走一步都要用腳探探路，恐怕有東西絆跟頭。薛素如履平地，幾秒就找到了通風口——牆上破洞，還是新鮮的，就是薛素撞得那個，沒有陽光透過，看來，這個就是突破口了。薛素想。不知不覺鬆了和花棗楪牽著的手。薛素小聲的念出咒語：「不虛，不累，莫雷馬可——力士之最！」完全是施法需要，雙手在念完就充滿了力量。一點點摳磚到大把大把的砸牆，這期間花費了不少時間。薛素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雙手力量頓時失效。薛素一邊喘氣，一邊呼喚花棗楪：「棗楪，有出口了，快出去吧……」連續叫了好幾聲，可是沒人答應，已經沒有陽光了。一時的寂靜，薛素從來沒有過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