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成聖和神遊太虛
為了方便所有人逃難，嫦娥把古代戰艦直接從基地的地底里放出來，不但不說，這種由上古聖人創造的戰艦簡直比金剛石還要堅硬，但它從嫦娥的袖子里飛出後邊迅速漲大，無視這裡狹隘的空間，硬生生把四周圍的泥土岩石推開，最後橫跨在基地入口的面前。
五分鐘后，再李建國的組織下，眾人一路上跌跌撞撞來到了古代戰艦的入口，幸好這古代戰艦內的空間極之巨大，就算容納這裡上千人還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考慮到地球若真的毀滅，李建國還讓中央軍部的人從基地里把食物搬過來，因為假若地球沒有了，他們這些人還可以靠這些食物繼續生存下去。
趙穎站在戰艦的入口，看著大家臉色慌張，並匆匆忙忙的帶著食物和行李跑進來的情景，不禁百感交集。
想不到事情到了最後還是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世界被即將要被毀滅了，這個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家園恐怕也不復存在。
「哥，你現在究竟在幹什麼？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趙穎獃獃的看著某個方向，希望趙楠可以聽到，但最終還是無奈的低下了頭。
「放心，就算地球毀滅了，趙楠都會盡全力保護大家的。」不知道何時，葉損來到了趙穎的身邊，臉上還帶著一抹的笑容。
「葉損哥。」趙穎勉強笑了笑，道：」你怎麼在這？」
「伯父伯母已經安頓好了，我見你不在所以出來找你。」葉損說道。
「放心吧我沒事。」趙穎拍了拍葉損的肩頭道：」別忘記我曾經也是一名天選者玩家，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你能夠沒事就好。」葉損笑了笑，然後道：」走吧，伯父伯母也在找你。他們見不了你可著急呢。」
「嗯。」趙穎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跟著葉損一起走進戰艦內部。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所有人成功登上了古代戰艦，此時位於戰艦甲板上的石中劍上面。嫦娥站在一個遠古的陣法上。
嫦娥雙手掐動法決。朱唇輕啟念動了幾句咒語，不屑片刻。這艘古代戰艦表面再次浮現各種顏色的光陣，然後在一陣雷鳴般的轟鳴聲中消失不見。
下一刻。
位於基地的千米高空上，一陣黑色的雷光閃動，這艘足以遮天蔽日的巨大戰艦便出現在這裡。它懸浮在高空中的時候，那種來自遠方的衝擊波離開打在戰艦上面。
轟隆隆。
感覺到戰艦的衝擊，嫦娥表情一凝，立刻再次掐動法決，開啟戰艦的自主保護系統，一個黑色的光罩浮現，把所有擊打在上面的衝擊擋住。
等戰艦恢復平靜后。嫦娥立刻設定好坐標，讓古代戰艦進入自動導航的系統。
做完這一切后，嫦娥的臉上也冒出了一絲的香汗，這艘戰艦本來就是聖人的物品。作為修仙者的她又沒有龍晨那般身後的元氣，所以啟動起來也特別的吃力。
稍微抹了抹額頭上的香汗，嫦娥跟著原地一轉，身上光芒一閃后，人已經出現在戰艦的內部，那是一個極之巨大的空間，四周圍如宮殿一般宏偉。
趙穎他們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直到宮殿中央出現嫦娥的身影，趙穎他們立刻帶著人來到她的面前。
「嫦娥姐姐，現在外邊的狀況如何？」麗莉急急的問道。
「你們自己看吧。」嫦娥淡然的說了一句，然後又打了一道法決射向地面。
一道藍色的光波閃過，整座宮殿彷彿一瞬間消失了一樣，不管是地面，牆壁還是天花，全部都在那道光波閃過後變成了透明。
眾人發出一聲驚呼，因為這宮殿變成透明后，眾人就覺得自己懸浮在千米的高空上一樣，腳下展現的正是中央軍部基地的廢墟。
隨著古代戰艦飛行高度逐漸的攀升，眾人還可以俯瞰到整個bj市的上空，不過當大家看到那景象的時候，均露出不敢相信的恐懼表情。
這個原本繁華的城市，雖然在大災變后成為異界魔獸的樂園，但不少人類的建築還是在哪裡屹立不倒。
不過，現在這些建築物都倒塌了，不但是它們，連整個bj市都消失了，從高空上，眾人可以看到地面大面積的開裂，好多深不可測的壕溝歪歪斜斜的沿著bj市的街道延伸，大量的房屋建築往鉤里下陷進去。
還有兩塊巨大的底殼擠壓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將近千米高的大山，不過很快因為巨大的擠壓力關係頃刻瓦解，化成億萬噸的岩石倒塌下來。
整個大地，好像變成了一個模型一樣，隨著底殼的變動消失，眾人甚至可以看到有岩漿從地底處流動，發動忽明忽暗的光芒，顯然，這震動的衝擊已經觸及到地心的位置了，不然以bj市這種內陸位置，不可能看得見岩漿。
除了正在崩潰的大地外，天空也是一片的慘象，空中的烏雲黑壓壓的一層，讓人感覺到天好像要掉下來的原因。
不知道從哪裡吹過來的狂風，所有原本屬於人類的建築物被吹到天上，它們都是地面震動被狂風給吹到這裡的，當古代戰艦的飛行高度來到那些烏雲的面前，狂風便夾雜著一些冰雹和碎石擊打在上面。
好在嫦娥一早就展開了防禦罩，不然在連番的擊打下，古代戰艦縱然沒事，但人在裡面肯定會被衝擊弄到東歪西倒，頭破血流。
「天啊，有東西在飛過來。」趙母突然發出一聲驚呼，然後緊緊的閉上眼睛並摟著身邊的趙父。
眾人循聲一望，不禁駭然之極，那是一個巨大的建築物，鋼筋混凝土的構造，上面還有很多破碎的玻璃。
然而如此巨大的建築物，在那暴風的肆虐下。居然被吹到數千米的高空，因為宮殿變成透明的緣故，所以眾人都可以看見它砸上來的情景。
轟隆。
一聲巨響后，眾人條件發射的閉上眼睛。等聲音消失。眾人才心有餘悸的睜開眼睛。儘管知道這種東西不可能砸開古代戰艦的防禦，但如此近距離看見這建築物砸過來。大家還是露出后怕的表情。
「喂，我……我剛才沒有看錯吧，剛才那東西不是國家大民大會堂嗎？」人群里，一個年輕的軍官弱弱的說道。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建國半響苦笑道：」你沒有看出，不止這人民大會堂，連我們國家很多東西都被毀滅了。」
說著，所有人都低下頭，獃獃的看著這個崩壞的世界，恰好這時。古代戰艦飛出了bj市的範圍，來到郊外一處旅遊景區。
只見這裡的山脈一大片一大片的淪陷下去，就好像骨牌效應一樣，全部的往下掉。原本修建在上面的古代長城，也跟著徹底的消失在傾瀉山體當中。
「末日嗎？」趙穎獃獃道。
「嗯，可能就是末日。」石青青苦笑道。
跟當初看著艾德拉斯大陸毀滅的時候不同，眼前的世界是他們土生土長的世界，如今親眼看著自己的家園毀滅，這種心情很不好受。
……
此時，太平洋上空。
那白色光環已經擴展到最大的的限度，在光環的籠罩下，裡面是一片充斥著黑色物質的東西。
那個崩壞的源頭。
黑洞和業火已經覆蓋到來這個地方了，但是，這兩種恐怖的東西，卻對這個白色光環籠罩下的世界毫無影響。
可以說，白色光環內，是趙楠成聖期間建立的絕對領域，在這個絕對領域外，外間一切的法則無法影響到裡面去。
那個小島上，趙楠盤膝坐在哪裡，雙眼緊閉，因為還身處於成聖的最重要階段，所以趙楠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到了即將崩壞的地步。
同樣在真理之扉的世界里，趙楠靈魂也面對著最終的階段，這個原本白茫茫一片的世界，如今已經被數之不盡的黑色物質包裹著，連帶那些原本漂浮在哪裡的真理文字也被淹沒在裡面，並不停的往中央處的趙楠靈魂身上灌進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黑色光環里飛進來的黑煙變得越來越小了，大概又過了數分鐘，黑煙全部消失。
接著，就好像鯨魚吸水一般，趙楠的靈魂頭上忽然裂開，一隻真理魔眼冒出來，然後猛地把充斥在周身的黑色物質全部吸掉。
這過程非常之快，大概也就十幾秒時間，原本充斥著這個空間的黑色物質全部的被趙楠額頭上的真理魔眼吸走。
白色空間恢復原狀，連帶那些真理文字也重新出現在面前，不但這樣，浮動在趙楠靈魂面前的真理之扉漸漸的打開。
下一刻。
位於趙楠成聖小島千里之外的某一個太平洋的海域上，原本正坐在哈里奧托所化的赤色巨龍背上的黑格勒斯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神色大變驚呼道：」不可能，我不是已經擺脫了他，怎麼會突然這樣？」
彷彿被感到強制召喚一樣，黑格勒斯臉色大變站起來，如此同時，他那張和趙楠一模一樣的臉孔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慌表情。。
「喂，怎麼了？」哈里奧托嗡嗡聲問道。
黑格勒斯根本沒時間搭理哈里奧托，因為他此時的身上，已經浮現起一根根的黑線，不到片刻，黑格勒斯捂住了腦袋大聲慘叫。
「不，不能這樣，趙楠，你不能這樣做啊，不……」
隨著黑格勒斯發出的慘叫，他的身體居然好像被硬生生分解一般，化成一根根的黑線脫離飛出。
這些黑線嗖嗖聲的飛到前方，然後飛快的組織起來，等黑格勒斯整個人消失后，那黑線已經重組成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小人。
這黑色小人正是黑格勒斯的本體——小黑。
小黑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還會有朝一日變回這幅樣子，沒等它從這個驚駭的變化中回過神來，它的背後突然裂開一道灰濛濛的裂縫，然後有數之不盡的黑線從哪裡激射出來把它纏住，然後拉了進去。
「消失了？」哈里奧托獃獃的看著小黑消失的地方。
……
與此同時。那片恢復到白茫茫一片的世界里，那扇懸浮在趙楠靈魂面前的真理之扉剛好打開。
砰一聲。
一個黑色的小人從門的對面掉落下來，它自然就是剛剛被黑線給扯到這裡的小黑。看到四周圍那種熟悉的景象，小黑神情猙獰的叫道：」不。我不要呆在這裡。放我出去。」
說著，小黑看見前面的真理之扉打開。立刻滿臉興奮往前撲，結果砰一聲，一閃透明的牆壁橫在小黑的面前。
小黑撞在上面，砸得頭昏腦漲跌坐在地上。然後獃獃的看著前面雙眼緊閉的趙楠靈魂，半響，小黑大罵道：」趙楠，你給我起來，你個混蛋算是什麼意思？」
可能小黑的聲音實在太吵了，原本剛剛吸收完所有聖人遺迹的趙楠靈魂緩緩了睜開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出一道歷芒。然後又很快隱去。
「這是……」趙楠茫然的看著前面，有點摸不著頭腦道：」這就完成了？我現在算是聖人？」
因為根本不知道聖人是一個什麼的概念，所以趙楠也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否已經成為聖人人，直到前面再次傳來小黑的叫聲。
「趙楠你個混蛋！」小黑一臉憤怒的叫道。
趙楠愣了一下。也看見眼前的黑色小人，不過很快就無語起來，」你怎麼在這裡？還有，你現在的樣子是鬧哪樣？」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小黑好像已經可以變成人形對吧，還改了個很叼的名字什麼黑格什麼斯。但眼前的小黑卻打回原形，這讓趙楠有點一頭霧水。
「你就得要問你了，不是你把我給拉回來這鬼地方，我會變成這樣子嗎？」看見趙楠一副無辜的表情，小黑就更加來氣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別以為擺出一副無知的表情就想矇混過關。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趙楠攤了攤手，然後站起來，同時打量四周圍環境，發現這片白茫茫空間根本沒有一點的變化。
不，變化還是有點，就是眼前的真理之扉打開了，不然趙楠不可能看見小黑在哪裡大吵大鬧。
「別給我裝糊塗，快點把我放出去。」小黑氣急敗壞道。
趙楠的心思還放在自己成聖的問題上，那有時間跟小黑墨跡，於是豎起一隻手示意道：」你給我等等，現在我這邊的情況有點亂，得整理一下。」
說著，趙楠根本不管小黑氣得發黑臉（好像一直都是黑色），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地，趙楠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畫面，那是他身體外顯示畫面。
當看見外邊末日般的景象后，趙楠心裡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同時趙楠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就這樣閉著眼睛，看到很遠的地方。
就好像傳說中的神遊太虛一樣，趙楠居然可以通過自己的意念，看到了身處在古代戰艦上的麗莉，趙穎，石青青，柳如菲，宋羽，顧銘，葉損，賽羅斯蒂婭，嫦娥，愛芙妮婭，貞德以及自己的老爸，老媽。
「這簡直神了，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趙楠睜開眼睛，然後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呵呵，看來我真的成聖了，這感覺還滿叼的。」
趙楠自個兒在哪裡傻傻一笑，然後又很快想起正經的事情，麗莉他們還好好的趙楠很高興，但有一個人的情況，趙楠現在更加想知道。於是，趙楠再度眼睛，同時把意念放到龍晨身上。
結果兩分鐘的時間過去，趙楠的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以趙楠現在神遊太虛的本領，趙楠只不過是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就把整個地球給」看」了個遍，結果很遺憾，趙楠沒有找到龍晨的蹤影。
「果然還是逃不過嗎？前輩？」趙楠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臉上同時露出痛惜的表情，若沒有龍晨，趙楠根本沒有機會成聖，所以龍晨的犧牲，對趙楠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喂，你究竟好了沒有。不要無視我。」
小黑的聲音再次傳來，顯然被趙楠這樣無視讓他十分不爽。說起來也是氣人，原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擺脫趙楠成為獨立的個體的了，沒想到現在繞了半天。最終還是回到這個困住他的空間。
「別吵。老子正在干正事。」趙楠瞪了小黑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
竟然龍晨已經犧牲了。那麼天一寒呢？
閉上眼睛后，趙楠再度施展神遊太虛的本領，不一會兒，趙楠睜開眼睛的瞬間。一道駭人的殺意一閃而過，」找到了。」
想不到天一寒真的沒死，連可以威脅聖人的兜率八卦爐和三清神香都沒有把他殺掉，天一寒果然夠命硬，不過這也好，我可以親手給龍晨前輩報仇。
打定主意后，趙楠就準備脫離眼前的空間。回歸現實，不過這邊的小黑也看出趙楠的意圖，連忙叫道：」喂，不要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哪知道。」趙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很快趙楠又摸了摸下巴一臉奇怪道：」對了，你怎麼在這裡？」
「你……」小黑真的被氣瘋，扶額道：」我一直都在這裡啊，是你把我扯進來的。」
「我扯你進來？」趙楠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半響，趙楠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什麼原來這樣？」
「嘿嘿。」趙楠笑了笑，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你呀，還是乖乖留在這裡吧，現在想起來，你其實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裡。」
「你……你開玩笑吧？」如果小黑的臉不是黑色的話，小黑估計現在已經是一臉蒼白了。開什麼玩笑？一輩子不能離開這裡，這比殺了它還難受。
「這有什麼好奇怪。」趙楠陰險笑道：」你本來就只是一團由真理單元具象化出來的生命，本身的思維也是複製自我的靈魂，可以說，你和當初趙東一樣，都是我的另外一個分身，本來就不分彼此，只是我為主你為輔罷了。」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擺脫你了。」小黑大聲反駁道。
「是啊，你已經擺脫我了……曾經。」趙楠清了清喉嚨，面無表情道：」在冥界的時候，你那種程度的確足夠擺脫當時的我，因為那個時候，你和我的實力差不多，所以你可以從我的體內脫離出來，成為獨立個體，但現在嘛……」
趙楠意思很明顯，就是現在趙楠的實力在成為聖人後，已經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以小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擺脫趙楠這個」主人」的控制。
「怎……怎麼可能？」小黑聽完趙楠的說話，頓時無力的坐在地上。
自從在趙楠體內獲得自我意識開始，小黑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跟趙東一樣擺脫趙楠成為獨立的個體，萬萬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擺脫不了那個命運。
「小黑啊。」趙楠這個時候卻走了過來，蹲在失魂落魄的小黑面前，」嘿嘿，其實你是不是想出去外面的世界。」
「那不是廢話嗎？」小黑沒好氣的白了趙楠一眼，然後又不忙補充一句：」還有，我叫黑格勒斯，不是叫小黑。」
「不是一句稱呼嘛。」趙楠撇撇嘴，然後換上一個認真的表情：」如果你想獲得自由，我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
「你講真？」小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你應該明白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趙楠說道。
「說吧，什麼條件？」小黑沉聲道。
「很簡單，成為我的僕人100年，100年後我放你自由。」趙楠淡淡的說。
「不……」不可能三個字差點就衝口而出，不過小黑很快就打出了，半響，小黑咬牙徹齒道：」100年未免太長了……」
「那就200年吧。」趙楠說道。
「你個混蛋，不是100年嗎……」小黑幾乎就跳起來想撲向趙楠。
「300年。」趙楠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我勸你還是別討價還價了，別忘了，當年黑色魔王毀滅艾德拉斯大陸的事情，可是你從中作梗造成的，我因此失去了5年的記憶。還害死了不少人，最重要的是，你讓我親手殺死了波雅……這個仇，我沒有找你算賬就算好了。現在給老子服務300年。最後還你自由，這好事打著燈籠找不到。」
觸及趙楠那充滿殺意的表情。小黑最終不再說話。
……
兩分鐘后。
盤坐在地上的趙楠突然睜開眼睛，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看了看四周圍。
天空上的白色光環已經消失了，小島以外的地方是滔天的巨浪。顯然在失去了白色光環的保護后，這暴漲的海水正準備吞噬這個無名小島。
看了看地面，趙楠發現那兩個聖人遺迹輝夜石和廣寒玉髓已經變成了灰白色，看上去好像兩塊普通的石頭一樣，用手一抓更加是變成了一堆粉末。
「所有真理法則已經被吸收到體內嗎？」
趙楠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查看了一下體內的狀況，感覺也沒什麼特別。」這就是聖人之身？」
想了一會兒，趙楠立刻往旁邊一揮手，一道黑色的閃電落在地上，不一會兒。一個皮膚淡黑的青年憑空出現在哪裡。
青年的樣子跟趙楠一模一樣，正是被趙楠收服了的小黑。
「小黑。」趙楠叫了一聲。
「我叫黑格勒斯。」小黑連忙更正道。
「小黑，現在跟我去搞掂一些手尾工作，可不要跟丟哦。」趙楠根本不管小黑的抗議聲繼續道。
「行了。」小黑無力扶額道，」早知道如此，老子早就應該立刻回去深淵……」
小黑聲音不算小，趙楠原本打算趕往天一寒身邊的動作立刻頓了頓，有點驚訝的看著小黑，」等等，你剛才說回去深淵？」
「是啊，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老子早就應該回去？」小黑現在心裡那個後悔啊，當初若早點接受哈里奧托的提議，打開時空障壁回去深淵的話，自己也不會落得這種下場。
「你知道打開通往深淵真理之扉的方法？」趙楠驚喜不已道。
「你自己不知道嗎？」小黑斜斜的看了趙楠一眼。
「知道就不用問你。」趙楠走過去鉤住小黑的肩頭，一副很熟的表情道：」這樣吧，假若你告訴我回去深淵的辦法，我可以減你的『刑期』。」
小黑聽到可以減」刑期」，於是考慮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交易成功后，趙楠立刻再次閉上眼睛，不一會兒，通過神遊太虛的本領，趙楠輕易的找到了天一寒的位置。
「好，出發！」嘴裡吐出一句冰冷的說話后，趙楠下一刻已經消失在原地處了。
……
三萬米的高空上，天一寒獃獃的看著下方，直到那個白色光環消失了好久，他才徹底回過神來。
「剛才的法則波動是怎麼回事？」天一寒喃喃自語的說著，半響，他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對，」那是……」
天一寒的話還沒說完，面前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個人，連一絲的聲響都沒有發出，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嗨！」趙楠一副碰到熟人打招呼的表情，衝天一寒揮了揮手，然後咧嘴笑道：」不好意思，沒打擾到你吧？」
「趙楠？」看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天一寒瞳孔不禁一縮，然後沉聲道：」沒想到你還會去而復返，難道你以為龍晨死後，你還有機會跟我叫板嗎？」
提到龍晨，趙楠嘴角扯了扯，眼中寒光閃爍：」龍晨前輩是你殺死的嗎？」
「是我殺死的又如何？」天一寒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
「果然是你殺死。」趙楠閉上眼睛輕嘆一聲，再睜開的時候，眼裡已經掩飾不住那絲殺氣了。
「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到趙楠身上的氣勢徒然一變，天一寒現在才發現，趙楠身上的氣息完全跟原來不同，但具體在哪裡有不同，天一寒自己一時間又說不出一個所然。
「咦。」忽然，趙楠也看見天一寒頭上的天道玉蝶和圍繞著他旋轉的十幾個聖人遺迹，不禁奇道：「原來你這傢伙打算現在進行成聖儀式？」說著，趙楠又呵呵一笑，「看來我還是來得滿及時啊，要是讓你真的成聖。老子可就頭疼了。」
天一寒手裡擁有上古聖人遺留下來接近2/3的聖人遺迹，假若被他成功的吸收，雖然不至於讓他直接成為可以飛升大千世界的超聖人，但恐怕也至少是超越一般聖人的存在。
自己的計劃的確被趙楠打亂了。天一寒立刻把所有聖人遺迹收起來。暫停成聖的儀式，同時冷笑道：「我不成聖也可以幹掉你。」
「恐怕不行吧？」
「什麼意思？」
「哦。你自己沒有感覺到嗎，我已經成聖了，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似乎看出了對方的心思，趙楠皮笑肉不笑的道。
「成聖？怎麼可能……」天一寒發出一聲尖叫。不過聲音很快就戛然而止，原因是他想起了剛才地球上發生的天象，聯繫起眼前的趙楠身上的氣息變化，天一寒似乎不得不信了。
「怎麼說好呢，成聖的感覺好像也不錯，但具體有多叼還真要測試一下。」趙楠一邊活動關節，一邊笑嘿嘿的看著天一寒。」希望你可以稍微認真的，不要太容易被我打死。」
「別得意忘形。」天一寒大吼道。
就在這個時候，下方傳來一陣破空聲，接著一道黑色閃電噼啪一聲彈跳到趙楠的旁邊。那天光微微一斂，卻是一個和趙楠一模一樣的黑皮膚青年。
看到小黑的時候，天一寒明顯呆了一下。
趙楠嘴裡卻抱怨道：「不是讓你跟上嗎？速度怎麼慢成這樣？」
「靠，是你太快。」小黑沒好氣的白了趙楠一眼，同時心裡卻是震撼不已。剛才趙楠從小島上移動到這裡的時候，小黑完全沒有察覺到趙楠是如何離開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楠卻早就在三萬米高空上與天一寒對峙了。
把空間距離給壓縮到極致的移動嗎？小黑心裡狐疑道。
「算了，遲到好過沒到，開工吧。」趙楠嘀咕一句，然後把右手往一邊放去，做了一個握劍的動作。
「知道了。」小黑沒有忘記自己跟趙楠的協議，立刻化作一到黑色的雷電，然後鑽入趙楠的手裡，不一會兒，小黑變成了一把黑色的大劍。
劍的樣式似乎是參照聖劍-謙卑和不詳魔光的造型變化的，誇張十足的弧度，如龍牙一般的劍鍔，比一般劍要長兩倍的劍柄，劍身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花紋，靠近劍柄的位置，還有一隻魔氣十足的真理之眼，讓正把大劍看上去拉轟無比。
「嗯，感覺不錯嘛。」趙楠隨意的揮動了一下黑色大劍，然後笑道：「這算是我們久違的一次合作吧？」
在許久以前，小黑的確多次變成武器給趙楠使用，但那已經是好久的事情了，難怪趙楠現在一臉懷念的表情。
「我感覺卻糟糕極了。」變成黑色大劍的小黑聲音在趙楠腦海里直接響起，如果他現在還有表情的話，應該是滿臉不爽。
「不要在意這種細節，一會兒我拿著你砍人的時候，你就明白這究竟有多好。」趙楠嘿嘿一笑，忽然不懷好意的看著對面的天一寒。
從趙楠出現到現在，天一寒就感覺到很不舒服，那是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他胸口裡好像被堵住一樣難受之極。
「荷~！」
天一寒大吼一聲，彷彿要把那種胸口裡堵住的那種感覺驅散掉一樣，他頭上的天道玉蝶跟著閃過一道黑光，天一寒原本傷痕纍纍的身體立刻恢復原狀。
「原來還可以恢復？」趙楠愣了一下，不過隨即笑道：「不過這樣也好，不然看著你那種副傷害累累的樣子，老子砍著不爽。」
趙楠的說話無疑是一種挑撥，天一寒眼裡冒出火光，手裡一翻，銀炎大劍再度出現，「別自以為是啊混蛋！」
銀色的火炎嗖一聲形成一道半月形的劍氣，同時穿過十幾個憑空彈出來的destroy（毀滅）遊戲命令。
「還是這種招式，你煩不煩。」
趙楠淡淡的說了一句，跟著把左手往前抓起，居然赤手空拳迎上那夾雜著毀滅法則的半月形劍氣。
「笨蛋，你以為成聖之後就可以憑**抵擋我的毀滅法則嗎？」這種行為在天一寒眼中，趙楠這種行為無疑是自取滅亡。
不過。天一寒還沒高興多久，眼前卻出現了讓人意外的一幕。趙楠一隻肉掌抓住那半月形的劍氣，原本已經會被上面的毀滅法則直接抹消掉才對，但天一寒所看到的。卻是趙楠一手把劍氣給捏碎。
怎麼可能？
天一寒心裡震撼不已。沒等他做出反應，趙楠的人卻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在砍你之前，我還是想先揍你一拳。」
話音一落，一個放大的拳頭落在天一寒的臉上，天一寒只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伴隨著劇痛從上面傳來。接著，天一寒的腦袋發出砰一聲悶響爆開，無頭的屍體就好像隕石一般，直撞入下邊的大氣層。
雖然關鍵時候，天一寒開啟了invalidunit（無效單位）的命令防禦，但腦袋早就保不住了，身體靠著這防禦扛著大氣層摩擦產生的高溫往下墜落。
好巧不巧。下邊恰好是業火籠罩的範圍。
趙楠看了一眼高速墜落下去的天一寒，然後身影一晃又消失了，中間幾乎沒有任何的時間差距，趙楠先墜落的天一寒一步瞬間出現在業火籠罩的上空。
把手中的黑色大劍當成了棍子。趙楠對著墜落下來的天一寒身體猛地揮出，劍的側面就好像門板一樣，直接拍在天一寒的腰椎上。
黑色大劍居然無視了天一寒展開的invalidunit（無效單位）命令防禦，直接穿透過去然後落在天一寒的身體上。
「咔嚓」
很短暫的一陣清脆脊骨斷裂聲，天一寒的身體就好像炮彈一樣橫飛出去，幾乎是貼著業火籠罩的火海一路滑行。
中間天一寒的身體就算有invalidunit（無效單位）命令防禦，但也被業火給燒成了兩截焦炭。
趙楠伸手放在額頭上看著天一寒飛出去方向，稍微計算一下墜落的地點后，又一個晃身追上去，憑藉著神遊太虛的本領，趙楠很快找到天一寒的準確位置。
那是一個海面底下被砸出來的巨型窟窿，天一寒的身體正埋在深海處近千米的地底下，雖然海水減少了不少衝擊力，但天一寒還是砸入到海底的底殼當中，被百萬噸的岩石給埋住。
此時，天一寒的身體雖然修復了大半，但他如今卻一直呆在海底里遲遲沒有出來，原因是他此刻的心情，可是要用驚濤駭浪來形容。
「這就是聖人的力量，僅僅靠蠻力就可以化解我的攻擊，撕開我的防禦，連法則之力都可以扭曲……」天一寒臉上的神色又驚又懼。
剛才雖然只是一個照面，但是天一寒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和趙楠的差距，天一寒不但看不清楚趙楠是如何攻擊自己，還完全感受不到趙楠身上的法則波動。
那是因為兩者之間的差距已經去到了兩個不同層次上的程度，低層次的人永遠都無法感受高層次的人的偉大。
就好像當力量去到極致的時候，萬物歸於自然的道理一樣，現在的趙楠在天一寒的眼中看上去像一個普通人，但實際是高深莫測到天一寒無法看透。
「聖人的力量嗎？想不到差距還真那麼大。」天一寒苦笑一聲，心裡現在那個後悔啊。
當初都怪自己當初太過於追過完美聖人的層次，所以就算得到克拉克等人帶出來的聖人遺迹后，天一寒都沒有急於去吸收，現在趙楠先一步成為聖人了，自己恐怕想再找機會成為聖人的機會微乎其微啊。
就這樣坐以待斃？
不，作為曾經操控「命運」的男人，天一寒絕對不會就這樣閉目待死，就在趙楠把自己打落回到地球的時候，天一寒腦海里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毒計。
「就看誰可以笑到最後吧。」眼中凶光畢露，天一寒手裡跟著一翻，天道玉蝶忽然滴溜溜一轉落入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