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節 褻瀆……

「你就卡蒂.弗蘭奇？」我詫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形貌怪異的傢伙，然後還是選擇的相信，將鷹眼的介紹信給了他，說道，「米霍克說你還在造船。」

「我不認識那個傢伙。」弗蘭奇認真地說道，「他怎麼會讓你們找湯姆工作室的？」

「不知道。或許是以前你們出名過吧？雖然後來解散了…」看著他不悅的表情，我稍微安慰地說道。

弗蘭奇大大咧咧地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自己從櫃檯里拿了兩瓶可樂喝了起來，然後看了我們一眼，「我喝可樂，你們呢？」

「啤酒，謝謝！哦，三位女士要橙汁。小動物來一點清水就可以了！」我點頭向弗蘭奇謝謝，然後說道，「我們需要船，確切地說，我需要一張改造船的圖紙！」

弗蘭奇面目表情地喝著可樂，翻了翻眼皮，慵懶地說道，「圖紙？哼，這世界上沒有誰造的船值得湯姆工作室來為它改造，為它畫圖紙！」

「你們有你們的價值觀，不是嗎？榮耀也是其中的一種，不過，如果我有一條大船呢？」我忽然問弗蘭奇！

他一愣，白了我一眼，十分輕蔑地說道，「有多大？」

「海軍的海王級戰列艦，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忽然換了個問題問他。

他沉吟了一下，道：「的確是一種很強大的軍艦，差不多已經到了木製帆船的極限！確切地說，現有的技術水平下，它的確是最大的船…不過，卻不是歷史上最大的…」

「當然，兵器中有一艘比它大幾倍的巨艦！」我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

果然，聽到兵器幾個字，弗蘭奇的表情都變了。驚恐，不安，還是彷徨？鷹眼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能夠駕馭海王的人，並不多。老湯姆是一個，不過他死了。隨著老湯姆的死，很多人都以為海王即便被解封，那也是沒有用的一堆廢物！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據我和米霍克的推斷，老湯姆肯定早就預料到了為羅傑造船的後果，所以，在那之前，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更何況，他還有兩個弟子！誰可以解封海王，一直都沒有定論！由於，誰都不知道，海王的看門人，居然是一頭滿身黑色鱗片的老虎！而那頭老虎，已經回歸到了黃金三叉戟之中！

真相，如果我不說出來，它就成為歷史的塵埃！

但是，我卻知道了！最讓人興奮而且頭疼的事情是，它居然認我為主！而此時，不過我要完成的使命之一，解封海王！

我需要兵器！在戰國對我們正面開戰之前，我們的實力，只有不斷的膨脹，才會讓他的氣焰不是那麼囂張！阿拉巴斯坦的圍困我們沒有倒下，而戰國想將自己隱藏在幕後的打算也泡湯！整個世界都知道有那麼一回事，戰國的處境，相當尷尬！

但是，我明白，即便我們掌控了天王，但是，不可能那麼多彈藥都用來摧毀一艘又一艘沒用的軍艦！海軍的主力戰艦海王級戰列艦在偉大航道的後半段至少有十五艘，而在阿拉巴斯坦事件中，至少我看到了五艘！

我擔心的另一件事情，則是…屠魔令！奧哈拉文明毀滅的直接兇手！

赤狗不會將自己的兒子送上斷頭台，那麼她也一定不會發動屠魔令來消滅我們！海軍大將和總大將，一共四個人可以發動屠魔令，赤狗排除了！而青雉，或許不會！但又或許會！

「弗蘭奇！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號！」我淡淡地喝了一口啤酒，談判這種事情，讓船長出面是一種罪過，當然，更多的事情是我不敢讓路飛在那裡胡言亂語！

「海王三叉戟！當然聽過，比黃金還要耀眼的名字！」弗蘭奇笑了笑，「你們都是大人物呢？」

我笑了笑，道：「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我知道你，你也稍微了解了我。你的過去，鷹眼都給了我詳細的講述，雖然這個傢伙從來都沒有來過水之都，但是十幾年前的事情誰又想再去回憶？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打擾你和冰山的安寧。」

「你知道什麼？」弗蘭奇驚覺地問我。

「圖紙！改造圖紙！一艘超大型軍艦的改造圖紙！它的體型堪比島嶼，威力超過世界上所有武力！我並非是狂熱的唯力量論者，我只是想讓我們的船長登上世界無比榮耀的地位，但是，要知道，我們並非是權力迷戀的迷茫者。這些事情，是要挑釁海軍，是要站在世界的對立面！」我將杯中的啤酒喝光，赤紅著雙眼說道，「要想戰勝海軍的艦隊，確切地說，是戰勝最少兩個屠魔令的海軍武力！我必須要有絕對壓倒他們的實力！」

「僅僅是為了生存？」弗蘭奇問道。

「不！不是單單為了生存！秩序，還有秩序！我們破壞現有的規則，然後讓別人建立新的規則，就是這樣，對，就是這樣！而站在那個漩渦中心的人，就是我們船長！世界第一船長，多好聽的名字，再往前一步，他就是海賊世界的王！」我食指彈動了一下桌面，「我要逼迫瑪麗喬亞低頭，讓海軍的自尊粉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只有低頭，退讓，然後，承認我們船長的地位！最後，狠狠地將秩序打碎！」我揮舞了一下拳頭，彷彿前面有著什麼，「人民有知道歷史的權利，人民有追求知識的權利，人民有獨自思考的權利，這是羅傑真正想要做，但他卻做不到的事情！」

「大航海時**始，人們知道大海的另一側原來還住著人；大海賊時**始，人們知道大海之上，原來還有那麼一群在冒險的人！」周圍幾個人都聽著我在說話，很認真和嚴肅地聽，路飛也表情淡然地看著我，「愚弄一個時代，我們可以原諒；愚弄一個世界，我們也可以原諒；但是，愚弄所有的人，所有的眼睛，所有的心靈，我們不能原諒，也沒有理由原諒，反擊，是我們的唯一途徑！」

喘著粗氣，「沒有誰想自己成為木偶一樣呆板地行走，為什麼少數人的意願要強加在多數人的頭上。驅使，鞭撻，毀滅，暴行無處不在，我們要做的，只是秉承羅傑的遺志，大海賊一脈的靈魂，就是在戰鬥中尋找真理！有人要埋藏真相，有人要埋藏真理，有人要毀滅歷史！我們要說不…」

弗蘭奇激動地看著我，路飛哆嗦著嘴唇將啤酒喝入口中壓制住了自己激動的靈魂。三位女士聽到我這樣奇怪而熱血的言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歌妮絲很快地拿出了筆，在我們的傳記上寫到：褻瀆眾神的，是眾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