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審案【第三更】
凌霄樓腦海里忽然涌動出一段記憶，這段記憶說的是他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的一段內容。
說的是讀書可以讓人精神開竅，悟出大智慧。有些厲害的讀書人甚至依靠讀聖賢書，精神開竅，擁有了鬼神莫測的力量，這種能力被稱作是精神力。
不過正統的讀書人不會去學那些精神操縱的法術，因為他們謹記聖賢之道：「讀書人不語怪力亂神！」連說的不能說，更不要提學習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擁有不輸於修行者的精神力量。
這段記憶，讓凌霄樓豁然開朗。宋知縣也是讀書人，而且還算是讀書人中的翹楚，雖然他僅僅是一個七品小知縣。
可是日月帝國讀書人何止萬千？真正能夠做官的有幾個？他知道非常少！
能做官的在日月帝國只是龐大的讀書人隊伍中的一小部分罷了，所以並不能小看宋知縣。
凌霄樓覺得宋知縣很可能也是開竅了，擁有一定的精神力，或者說他雖未開竅，可是本身精神力就很強大，這才可以對他催眠。
與此同時，他也對日月帝國有了一定的了解，明白為什麼讀書人組成的文官集團可以牢牢的把控這個龐然帝國，或許靠的就是他們超人一等的精神力。
當然，這只是他在書籍上看到的介紹，具體是否如此，還需要他去驗證。
「凌霄樓，本知縣按例對你進行審問，你要如實回答，如果膽敢欺瞞，本知縣決不輕饒！」宋知縣聲音森冷，顯示出了他滅門縣令的威風，道：「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凌霄樓聲音有些怪異，這是他模仿以前那些個被他催眠人的形象和音調兒在作答。
「胡說八道！」宋知縣大手一揮，這才想起這裡不是縣衙，也沒驚木，無法拍案。旋即他臉色一冷，一股煞氣從身上散發蔓延開來。張氏蹙了蹙眉，似乎對宋知縣散發出氣勢有些不滿。而肖氏母子就要差一些，臉色都被嚇的發白。
「昨晚你明明出現在了南城，你敢說你在家裡？」
「我的確在家裡，只是我半夜出去了一趟！」凌霄樓語氣有些急促的道。
「哦？你去了什麼地方？見了誰？幹了什麼？一五一十的說來，不得隱瞞！」宋知縣引導著凌霄樓說出他昨晚的經歷。
凌霄樓腦袋飛速運轉，挑選著著能說的說了些，不能說的一概被他隱瞞。
不過他和宋知縣在是否有其他人與他一起前往蠻子家的問題上有了爭執。他隱瞞了盧林的存在，可是宋知縣說昨晚有人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少年一起出現在了城南。
「啊！」突然，凌霄樓慘叫一聲，抱著頭蹲在地上，直叫頭好痛。
宋知縣皺了皺眉，仔細的觀察著凌霄樓的動作，眼睛里閃爍著一絲疑惑，凌霄樓為何能破解他的迷幻術？
他這個迷幻術是他在一本古老的雜書上看到的，隨後琢磨其中關竅，多次試驗后便可以成功的施展。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審問嫌犯，每次使用出來效果都非常好。
他能在仁懷縣有極高威望，靠的就是這個小手段。只是凌霄樓中途就從迷幻中走了出來，讓他有些不解。很快，他就有些想法，這或許和凌霄樓也是讀書人有關。
他曾經暗中對那些學有所成的讀書人動用這種手段，但是十次里有一次無法成功。顯然，凌霄樓也是學有所成的讀書人。
母親鄭氏驚恐的將凌霄樓扶了起來，只詢問著他怎麼了。她將凌霄樓扶著坐在一張椅子上，滿臉關切的望著他。
「我……沒事兒。」凌霄樓苦笑一聲，他是做做樣子，沒想到把母親給嚇著了。
「凌霄樓，你說你看到有個黑衣女子兩次潛入那蠻子家，隨後你進去查看就看到蠻子死在了自己家裡？你可有人證？」宋知縣冷冷道：「如果沒有人證，本知縣無法判斷你所說的是否是真話!」
「這還用說么？那人肯定是他殺的！前些日子他母親被那人毒打了一頓，他自己也被那人打斷了幾根肋骨，胸前還被割傷了！」
肖氏眼裡流淌著驚喜之色，似乎對凌霄樓深夜前往蠻子家很滿意，這樣她才可以想辦法除掉他們母子。「他們母子肯定對那人恨之入骨，說不定參與殺人的還有鄭氏這個女人呢！」
「你……胡說！」母親鄭氏神色激動，指著肖氏，想要辯解什麼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胡說？」肖氏眼睛里流露出濃濃的厭惡之色，哼道：「我看你和你的兒子是做了不敢承認罷了！」
「你？」
凌霄樓知道母親是個老實人，哪裡是牙尖嘴利的肖氏的對手？
「二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凌霄樓擋在母親身前，笑望著肖氏，心裡已經對這女人動了殺機。侮辱他可以，污衊他也可以，但是要想侮辱污衊他母親，則是萬萬不行，誰敢這麼做，他就敢拚命。
「小畜生，你敢威脅我？」肖氏臉色一冷。
「賤種！我看你是在給自己招禍，信不信本少現在就弄死你？」凌思凡上前兩步，擋在他母親身前，臉頰上的肥肉亂顫，怒視著凌霄樓。
「夠了！」張氏眼睛一一掃過他們，威嚴的喝道：「宋知縣現在在審理案子，你們從中插口算怎麼回事兒？一個個喊打喊殺的，還有沒有一點兒家教？難道我凌家族人就是這般行事？」
「哼！」
重重的冷哼一聲，張氏冷冽的道：「從這一刻開始，誰要是再敢亂開口，別怪我不講情面……家法伺候！」
「思凡快回來吧！我們犯不著和這對兒母子殺人兇手起衝突！」肖氏眉開眼笑的望著自己的兒子，雖然胖了些，眼睛小了些，可是疼他娘啊，這樣的好兒子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凌夫人言重了！」宋知縣客套的說了一句，眼睛眯起盯著慕雲道：「本知縣剛才說了，你是否有人證可以證明你所說是事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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