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教訓小人不容情【第二更】
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現在為什麼變得這麼感性，前世的他可是真正的鐵石心腸，心狠手辣。
在修真界有著「血屠夫」的雅號，一些自詡名門正道的傢伙們更是給出了「血魔」、「殺魔」、「變態狂」之類的魔頭稱號，他都一一笑納。
「或許是因為融合了他的記憶吧……」凌霄樓如是想道。
不一會兒，房間里就變得安靜下來。凌霄樓艱難的轉過身看到母親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看著她緊皺的眉頭，他心裡陣陣心疼。
想著母親在臨睡前給他提的問題，這個世界的信息涌了上來。
這是個非常奇特的世界，按照他的理解這個世界和前世的明朝時期有些相似，當然也有很大的不同。他所在的世界不知叫什麼，只知道他所在的地方是日月帝國，一個佔地廣闊，資源豐富的國家。
在日月帝國的北方有北元帝國和瓦剌帝國；在西面有西域諸國；東方有廣闊的海洋和幾個島國；南方也是廣闊的海洋，分佈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國家。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日月帝國是這些國家裡，地域最廣，也是最為富裕的。
思索著這些信息，凌霄樓很快就知道自己該如何適應這個世界，且如何根據這個世界的規則做些事情。很快，一陣陣強烈的疲憊感襲來，他沉沉的睡著了。
翌日清晨，旭日東升，凌霄樓醒來察覺到身體好多了，胸口斷裂的肋骨的疼痛感減弱許多。微微搖頭，這具身體太羸弱了些，難怪連一個地痞流氓都打不過。
「嗯？」聽著房間外面的響動，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在床上艱難的挪動著身體，僅僅挪動了幾下，就牽動了傷口，患處包紮的白布被鮮血染紅。強忍著劇痛，凌霄樓成功的挪到了床邊兒，可是他無奈的苦笑起來，這張床有些高，他要想下去沒那麼容易。
「哼！」冷哼一聲，他閉眼身體一翻，咚的一聲滾到了床底，劇痛瞬間從患處瀰漫全身，幾乎讓他昏厥。
吱呀！
聽到響動，房門被推開，母親看到凌霄樓蜷縮在地上，臉上冷汗直冒，頓時嚇得不輕，「樓……樓兒，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千萬別嚇娘！」說著就要扶起他，可嘗試了兩下也沒能成功。
「哼！鄭氏，剛才我說的話你可記住了？」房間內突然變的昏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擋在門口，指著母親訓斥著，就像是訓斥一個下人：「真不知道你是存了什麼心，竟然偷偷的給外人做衣服，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凌家蒙羞？大奶奶讓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敢再亂來的話，她就……家法伺候！到時候，看你們母子怎麼辦？」
門口出現的這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穿著凌氏婢女才會穿的衣服，雖然穿的是婢女式樣的衣服，不過衣服材料卻很華貴，這種質料的衣服在府上也只有寥寥幾個婢女有資格穿。
連他和他母親身上穿的布料都沒有對方的好。
這個女子說話非常不客氣，對他母親簡直就是厲言呵斥，毫不顧忌他母親的身份。
凌霄樓臉色非常陰沉，這個女子是他那位便宜主母的貼身侍婢，在日月帝國這樣等級森嚴的國度里，她剛才的行為已經犯戒，即使他出手打死對方，也不用見官。
前提是他有這個能力，且有這個膽量。畢竟對方是他名義上主母的心腹，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更何況他是想殺了這條亂吠的狗。
「嗚嗚……」母親鄭氏顧不上理睬婢女，一邊兒哭著一邊兒想要將凌霄樓扶起來。
「滾！」凌霄樓抓了抓母親的手臂，以示安慰，他臉色發白，冷汗直冒，盯著婢女的眼睛里充滿了陰狠之色：「滾蛋！」
「哎呦？小畜生你敢罵我？」婢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走進房間，在凌霄樓臉上啐了一口，哼道：「小畜生，你再罵一句試試？真把自己當成凌家少爺了？告訴你，在凌家少爺里，沒有你凌霄樓的份兒，你就是一個婊子生的畜生，明白么？」
婢女尖酸刻薄的話像是一柄利刃插在了凌霄樓心頭，這……或許就是凌家上下的真實想法吧！
但是，現在的凌霄樓已經不是以前的凌霄樓，心裡雖然還有難受的感覺，可是他卻感覺到一種解脫的快感，你們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凌霄樓強忍著劇痛，在婦人的攙扶下，艱難的站了起來，擦乾婢女在他臉上啐的口水，突然笑了，一步步朝著婢女逼近。
「你想幹什麼？」婢女緊張的看了凌霄樓一眼，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病秧子，為剛才自己的緊張感到惱怒羞恥，哼道：「我是大奶奶的貼身侍女，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雖然傷口在流血，非常的痛，不過凌霄樓感覺到很痛快，他臉上掛著笑容，在婢女看來這笑容有些陰冷有些瘮人。
「呸！」婢女輕蔑的瞪著凌霄樓，以為自己剛才的話震住了凌霄樓，趾高氣揚的喝道：「大奶奶說的話，你們母子兩個最好記住了，不然的話，有你們好果子吃。」
「你……說完了么？」凌霄樓眼睛一眯，問道。
「你什麼意思？」婢女盛氣凌人的盯著凌霄樓，不耐煩的道：「怎麼著？你還想動手？哼……別看你練了七八年的功夫，可府里誰不知道你那是瞎練？連一個欺負你母親的地痞流氓都打不過，你還能打過誰？你想打我，你到是試試看？看最後到底誰吃虧！」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凌霄樓騰地出手，一巴掌拍在了婢女的臉頰上，還未等婢女回過神兒來，啪啪啪……凌霄樓又連續給了他好幾個耳光。
「啊……」婢女慘叫一聲，回過神兒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望著凌霄樓，他……他竟然敢打自己？這還是以前那個見到她就躲開的少年么？
「你……敢打我？」婢女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嚇的，是被氣的。她剛才雖然感覺到凌霄樓非常生氣，有種想要動手的衝動，不過她並不認為凌霄樓敢動手打她，她有這個底氣。
婢女目露兇惡之光，向前走了兩步，怨毒的盯著凌霄樓，咬牙切齒的道：「老娘今天和你們兩個畜生拼了！」
「住手！」凌霄樓怒喝一聲，牽動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沉聲道：「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敢動手，你就只有死路一條？絕無活路！」
凌霄樓突如其來的厲嘯，嚇得正握拳拚命的婢女心神一顫，渾身一個哆嗦。
「看來你還沒有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凌霄樓森然的哼道：「奴僕毆打主子，這樣的行為在日月帝國是死罪！或許我不受凌家待見，但是在你面前我是真正的主子，這一點誰也無法更改！你以為凌家能容忍你毆打主子？」
「哼……你剛才要是敢動手，即使大奶奶能容忍你，其他凌家人能容忍你？你……只有死路一條！」
「誰……誰要動手了？我……我只是嚇唬下你們。」侍女露出怯意，今天她真是諸事不順，本來以為過來可以耍耍威風，沒成想被打了耳光不說，還被驚嚇一番，心裡頓時生了去意。
「哼……總之你們記住大奶奶說的話，不然有你們受的。」侍女留下兩句狠話就要離去，卻被凌霄樓制止了：「大奶奶說的話，我自然會記著。但是在你走之前必須給我娘道歉，就是大奶奶也未必有資格怒斥我娘是畜生婊子，我娘如果是畜生的話，那凌家家主是什麼？凌家人是什麼？」
「你……不要太過分！」侍女色厲內荏的喝道。
「你也可以不道歉，我這就去找主母大人給我們評評理，看她怎麼說。」凌霄樓有恃無恐的道。
「你——」
侍女的氣勢變弱，臉色陰沉不定，大奶奶的脾氣她最清楚，雖然不待見這對母子，從他們吃穿上就能看出來，這也是她為什麼敢放肆的原因。可是大奶奶治家堪稱嚴苛，她得寵不假，可要是犯了錯，依然免不了懲罰。
只是讓她不解的是為什麼凌霄樓也知道這一點？他……難道不是應該最怕見到大奶奶么？
「對不起……」侍女羞愧的道歉后，匆匆離去。
凌霄樓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傷處，臉色慘白的嚇人。
「樓兒……樓兒你……你怎麼了？」母親慌神了。
「沒……事兒！」凌霄樓露出慘笑，安慰著母親，道：「娘，估計你是扶不起我來了，你去找下盧林吧。」
「好……好！」母親答應后，匆匆出了家門。
一刻鐘的功夫，母親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慌裡慌張的沖了進來。
「凌哥，你怎麼了？」少年看凌霄樓的慘樣被嚇著了，凌霄樓沒好氣的道：「先把我扶起來！」
少年得令，和婦人一起將凌霄樓扶了起來。
「我……我去找大夫。」婦人看了眼凌霄樓，又慌裡慌張的跑出去了，凌霄樓想喊兩聲都沒有機會。
這個時候，凌霄樓才認真的打量了下少年。相比於自己的清秀書生氣，少年長得要健壯不少，皮膚黝黑，劍眉星目，滿臉剛毅。要說特點，就是黑了點兒，並不是太陽曬的，而是天生如此。
這少年就是他嘴裡的盧林，凌霄樓的死黨，成天廝混在一起的玩伴兒。
「凌哥，你的傷口怎麼又崩開了？」盧林眉頭緊鎖，道：「你可要小心些，不然留下後遺症，你還怎麼練武修行？」
「練武修行？」凌霄樓聽到這四個字，心神一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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