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合作愉快

「魔罪之城的東南西北四區歲都有自己的入口，但地球是圓的，門所對的國家也不同，就造成了在東方國家所對的西門進來的主要的是東方黃種人，正對歐洲國家的南門進的多是金髮碧眼的白種人，延展到北美諸國處的東門則多是一些黑種人，混血兒。北方的情況比較複雜，我以後會告訴你，不過那裡人群混居比較多，也是最雜的一個區域。」

「這跟我弟弟的事情有什麼關係！」我有些不耐地打斷白熾的話。

「也就是說芊笙的弟弟最有可能是從這裡進的城，如果沒什麼特別情況你們應該是見過他的。」

那雅握住我冰涼的手，輕輕地對白熾說。

「不錯！別人不敢肯定，但我和哥哥是賞金獵人，東區基本上都走遍了，南區和東區也曾去過幾次，但是並沒有見過和芊笙姐姐長的一樣的少年，他這樣的容貌是很顯眼的，要是見過我們應該會印象深刻的。」

「白瑩，我來說。」白熾看了看妹妹，接著把目光轉向我，「當然每個區都很大，我們也不是都去過，尤其是一些青樓，妓院，紅燈區。你不要生氣，經過今早你也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這裡沒有什麼所謂的憐憫，同情，憐惜那些感情，人與人之間其實是很冷漠的，不過要是你弟弟有你這樣的容貌，至少不會被輕易殺死，要麼就是被送到妓館，要麼就是被某個有權有勢的人圈養，這就是這裡的現實。」

白熾一口氣說完，大口喝了一杯啤酒，眼神落向別處，不敢看我。

「我知道了，談正事吧！」

我全身一片冰冷，正好讓自己冷靜下來，淡定地開口。

「你還好嗎？」

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我看了一眼那雅，忽略掉她臉上的擔心，也掠過白熾白瑩的關心，淡漠得開口：「你們說的西區龍眼在哪裡，神器是什麼，怎麼怎麼取！」

「我們也不知道神器是什麼，不過有可靠消息稱龍眼在白虎王城堡大殿的寶座下面的密道里。」

「好！我幫你們。

白熾白瑩臉上剛剛還帶著擔憂的臉上立時一片欣喜。

「不過我希望不要再出現像昨晚那樣故意隱瞞我信息的情況出現，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對不起！」白熾真誠地道歉。

「我不傻，在這裡，休戰期的朋友很有可能隨時變成決戰期的敵人，心一軟死的就會是自己。不管我雖然明白，卻也無法再信任一入城就隱瞞我的你，請你諒解。」

我冷冰冰地看著白熾，同昨日一樣真誠坦率的語氣已經無法取信我。

當我知道弟弟有現在的有可能的處境，我的心痛的無以復加，那樣柔弱，純凈的弟弟落入那樣骯髒的地方會怎麼樣，我不敢去想。現在我首要做的就是與眼前的人合作，利用他們的力量找到弟弟，找到神器，一起回家。在這之前我不能死，我要變強，這裡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我的敵人，我必須變強，我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隨便相信別人。

「另外，我知道你的信息網，關係網一定不小，否則也不會探聽到神器的所在之地，我請你幫我在四區尋找弟弟，可以嗎？」

「白瑩，去告訴七葉，通知各區我們的人全力幫助芊笙找到她的弟弟。」

「好！」白瑩起身，快速走出酒吧，消失在門外。

「芊笙，其實你可以信任我……」

白熾艱難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他曾在她眼中看到過信任，可是這份信任被自己一手摧毀了。白瑩說自己一定會後悔，是的，真正的殘酷還沒開始，自己已經開始後悔了，或許自己真的要和她就這樣只是以利用的關係合作下去，以免自己後面會不忍心。但是，在那之前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開了口，厚顏的希望她還可以再信任自己一次。

「熾，我不覺著你對我也有完全的信任！」

少女的一句話打斷了白熾所有的幻想，也是，何必讓她在信任自己呢？如果真有傳說中的那一刻，或許到時候大家都會更加痛苦。

「那好，我們合作愉快！」

白熾臉上的晦澀一掃而空，又恢復成了那個眼睛明亮，眼角輕佻的少年，他將手伸到我的面前，笑著向我發出邀請。

「合作愉快！」

我抽出被那雅握住的右手，輕輕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