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媳婦,還要嗎?
陳雲逸的心咯噔一下,腦海中頓時出現前幾日的情景。
葉晚晴帶大病初癒的張琪去醫院看望老鷹,當她們在樓梯間與莫北相遇時,張琪一刀割傷了莫北的脖子。事後,葉晚晴固執地堅持親自陪莫北去二樓包紮,他氣惱不已,派人一查,原來這女人是要借包紮傷口的機會偷莫北的血樣。
他當即命黑子從醫院偷來葉晚晴和莫北的血樣送到mi所,不到一日的工夫,mi所給出的結論竟是他們二人有直系血緣關係!
一名國之利刃的影子部隊精英,與國際通緝的頭號大毒梟是表親關係,這要是被上層知道,恐怕會立即暫停葉晚晴的一切任務,接受最為嚴密的調查。
調查的對象,不僅是葉晚晴個人,包括葉晚晴的所有親屬,只怕都要被徹底調查一遍。目前,軍界上層王孫兩系斗得正酣,而葉建國正是王系的人,就怕有人從中大做文章,毀了葉晚晴一家一生的清譽。
雖然他與父親身居高位,但陳家一直保持中立,一旦開口替葉家說話,這趟水將越來越渾,換血,只怕在所難免。但現在局勢未穩,還不是大動干戈的時機。
況且,除了考慮葉晚晴的前途,他還得提防莫北和莫赤,這兩人狡詐姦猾,手段毒辣,倘若他們知道真相,葉晚晴極有可能淪為二人利用的工具。而葉晚晴又是個極重感情和親情的女人,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上了莫北兄弟的當,這世上,沒有後悔葯賣。
不到萬不得已,他永遠都不會讓那份檢測報告曝光,永遠不會讓葉晚晴知道,曾經綁架她、用她做人質的莫赤是她的表兄。
若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有朝一日她真的親手殺了莫赤和莫北,她也不會因為知道莫赤和莫北是自己的表哥而感到難過。
大義滅親,在外人看來是崇高的壯舉,但在當事人心中,那是難以言表的莫大哀傷與沉重,他不希望自己的媳婦品嘗那種滋味,更不想看到葉晚晴因此噩夢連連,承受心理上的負擔與自責。
與此同時,讓他苦惱的是,葉晚晴這女人最厭惡的就是欺騙。當初上官旭為了考驗她們那些女兵的意志,曾讓武警假扮毒販擒獲了所有人,併當著她們的面殺害了老鷹等教官,當真相大白時,葉晚晴因為上官旭以欺騙方式考核她們,氣憤得差點當場退出特訓營,足見她的個性是多麼鮮明。
如果葉晚晴知道他已經命黑子偷換了莫北的血樣,她拿到的是一份假的檢測報告,她會什麼反應?會離開自己?
陳雲逸眼神幽暗,深凝著葉晚晴略顯蒼白的臉龐,心中隱隱作痛。
片刻,他桀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媳婦,你覺得我還能瞞你什麼?」為了大局,他還是決定隱瞞下去。
葉晚晴沒有察覺出陳雲逸的異樣,默默看了他一會兒,才道,「我怎麼知道?至少,你沒告訴我赫秋還活著這件事。」
「他的事你遲早都會知道,就算我想瞞,也瞞不住。」
陳雲逸垂下頭,繼續給葉晚晴包紮小腿,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媳婦,知道初戀男友還活著,你一定很高興吧?跟老公說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繃帶越扎越緊,葉晚晴噗地一笑,「敗類,你想讓我截肢啊?你勒得太緊了,都不過血了。」
陳雲逸一怔,這才發覺自己因為緊張,剛才那兩圈纏得的確太過用力。他趕緊鬆開重綁,心中暗自咒罵一通。
「疼了嗎?」他抬頭看了葉晚晴一眼,只見這女人嘴角含笑,眼中閃出狡黠的光,不由又低下頭,「媳婦,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
「你問我什麼了?」葉晚晴翹起唇角,惡作劇地望著男人烏黑的短髮。
「就是問你見到赫秋什麼感覺!」
「當然是……」葉晚晴笑眯眯地說道,「非常開心!」
「開心?!」
陳雲逸猛地抬起頭,哼了一聲,迅速把繃帶打了個死結,隨即俯身上前,直接把葉晚晴壓倒在床上。
「媳婦,你知道這句話的後果嗎?」他避開葉晚晴受傷的腿,精壯的身體緊緊貼著身下的女人。
「後果?什麼後果?」葉晚晴笑吟吟地直視著近在咫尺的黑瞳,那裡,已經燃起熊熊的怒火。
「該死的!」
陳雲逸伸臂扣住葉晚晴的後頸,輕輕托起她的臉,俯臉強行開啟嬌柔的雙唇,長驅直入,唇齒相扣。
霸道的吻持續時間太久,葉晚晴又開始頭暈。
她剛要出聲阻止,卻不想,男人藉此攪起一陣狂瀾,纏住了她的蘭舌,倒像是她主動了一把,這個誤會讓男人的吻更加深入。
葉晚晴低聲哀嚎,男人充耳不聞,直到葉晚晴兩眼發花,陳雲逸才放過她,黑瞳閃著一抹幽光。
「媳婦,還要嗎?」他說得曖昧無比,但並沒有實質動作,反而起身一把將葉晚晴拉著坐在他的身旁。
葉晚晴紅著臉,喘息不已。
陳雲逸溫柔地把葉晚晴散亂的髮絲掖到耳朵後面,一對深眸凝著她的眼睛,神情異常認真。
「媳婦,我愛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裡只有你一個人,連夢裡也是你的影子。我才不管赫秋是你的什麼初戀情人,從現在開始,不管是你的過去,還是你的將來,都只屬於我一個人。如果你想逃走,就算是逃進了地獄,我也一定會把你找到。我要你知道,你這女人,我要定了!我陳雲逸這輩子只有一個新娘,那就是你葉晚晴,別的女人,我誰都不要,我只要你。」
葉晚晴怔愣地望著陳雲逸,只感到心跳快要飆出胸膛。
她伸出手,輕輕撫在陳雲逸的手背上,微笑道,「敗類,我和赫秋的感情已經結束了。從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像過去那樣為了他哭,為了他笑。我承認,知道他還活著我很意外,也很高興,但那份情誼不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我和他,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陳雲逸深吸了一口氣,心頭一松,「媳婦,我相信你。」
「不過,」葉晚晴忍著笑,故意逗弄陳雲逸,「我可不敢保證,以後我會不會重新喜歡上他,將來的事,誰知道呢。」
話音剛落,這匹黑夜般孤冷的狼王果然眼神一變,危險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媳婦,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活太久的。」
葉晚晴斂下眸,輕輕一笑,不準備再逗陳雲逸,「敗類,你知道我去赫秋的房間找到什麼了嗎?」
自葉晚晴從卧室的空調風口跳下來,陳雲逸就想問她去了哪裡,當時,他很震驚,可情勢緊迫,容不得他細問。他只能把黑子等人都叫來,然後出去應付赫秋和莫北。
「你不是去殺他?」
「當時是有這個打算,但後來還是沒能下得了手。」葉晚晴實話實說。
接著,她便把自己如何從通風管道爬到赫秋的房間,然後找到那兩隻大皮箱,以及皮箱里裝的製冷設備和瓶裝膠囊的情況詳細說給陳雲逸聽。
「我懷疑,膠囊里的東西就是西格瑪。」
「你怎麼知道西格瑪?」
「老鷹給我們講過,說這種物質在低溫下就能釋放巨大熱能,是製造炸彈的新型原料。」
「老鷹說得沒錯,」陳雲逸思忖片刻,囑咐道,「明天咱們嚴密監視莫北,看他都跟什麼人接觸。如果明天展會上沒有展出赫秋帶來的那些東西,那麼,就應該是莫北跟赫秋買下了這批貨。」
葉晚晴皺起眉,凡是跟莫北有關的,都讓她格外關心。
「他要來做什麼用?他又不做販賣軍火的生意。」
「你怎麼知道他不做?媳婦,你有沒有注意到,來琴島的這些人當中,少了一個?我猜,他明天應該就會出現。」
「他?阿卜杜勒?」
「對,就是他。」
陳雲逸摟住葉晚晴的腰,湊到她耳邊問道,「媳婦,你不問問我,赫秋是怎麼活過來的嗎?你不好奇嗎?」
「是很好奇,可是你會告訴我嗎?」葉晚晴扭過頭,白了陳雲逸一眼。
「當然,媳婦的命令,我必須服從。」
「那你就快點放!」
「遵命!」
陳雲逸毫無保留地把赫秋當年的情況一一道來,包括保羅是怎麼破壞了賽車的手剎裝置,以及兩個家族間幾十年的恩怨。
葉晚晴暗暗吃驚,她瞪大了眼睛,問道,「原來是赫梓一手安排的葬禮,是他找了個替身當做赫秋埋進了棺木?」
「對華青幫,這不是什麼難事。」
「可他為什麼這麼做?既然有辦法救活赫秋,幹嘛不讓赫秋以他自己的身份活著?非要找替身埋葬他的過去?」
「赫秋在事故中受了嚴重的腦震蕩,已經失去記憶。赫梓想藉機讓赫秋徹底了斷過去,徹底成為華青幫的人,這樣,他才能完全掌控赫秋。」
「那夏阿姨呢?她知道赫秋還活著嗎?」
「夏雨荷不知道,她也不可能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葉晚晴的心咚地一跳。
「她死了。」
「怎麼死的?」葉晚晴眼前立刻浮出夏雨荷溫婉親切的臉龐,赫秋的性格很像他的母親。
「赫梓派人殺的,故意偽造成一次意外車禍,並匆匆火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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