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
王紫制定了遊戲規則,然而接下來的分組並不順利,三十四個人,要分成三組,第一局至少要刷掉十一個人!男人們都在衡量著彼此的戰力,眼神在空中傳遞著或結盟或敵對的微妙信息。
王紫則暫時輕鬆的坐在麻將桌上,捻著一塊桃花酥吃的愉快,心裡想著,等遊戲結束,天早就亮了吧?
瞥了瞥那七個小酒罈,雖然當初妙綺一臉「我為你好」的表情把這些要遞給她的時候,她是相當懷疑的,妙綺什麼時候好心過?
可洞房的事情已經困擾她很久了,糾結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收下了,心想如果到時候真沒辦法,這遊戲也可以解燃眉之急,起碼到現在為止,這個決定是明智的吧?
算了,不能深想,遊戲就快開始了,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再說了,妙綺的葯再刁鑽,應該也難為不到他們才是……
王紫這裡悠閑了好半晌,卻聽邱奇笑眯眯的說道:「親愛的小紫,我們分好組了哦。」
王紫回身看去,一口桃花酥噎在了嗓子眼,頓時嗆的咳嗽起來,邱奇極快的閃身過來,急急的給她順氣,直到王紫不咳了,邱奇才一臉埋怨的嘟囔:「吃個東西也能嗆到,親愛的小紫,你太不讓人省心了。」
王紫瞪著邱奇,再看了看那邊分組的結果,不省心的到底是誰?!
王紫生氣的樣子在邱奇眼裡卻是另外一番風情,美目圓睜,隱含水霧,因咳嗽而嫣紅的臉頰,美人生氣也別有風情,邱奇頓時一低頭,把掛在王紫嘴角的一片桃花酥碎屑捲入了口中,舌尖順便舔過那兩瓣紅艷艷的唇。
邱奇笑的天地失色,「嘛,真好吃……小紫啊,我們的遊戲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又被調戲了,但別想轉移注意力!王紫推開邱奇,指著分好的組,「這怎麼回事?你們就是這樣分組的?」
這明顯不均勻的組是怎麼分出來的?那邊兩組人數明顯超標,剩下的一組只有零星幾個,黑子,天心,永安,天澤,西訣,騰蛇,子楚,七個人?
黑子和永安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天心一臉彆扭,西訣抱著雙臂站在旁邊,安靜的眼神落在王紫身上,似是從沒離開過,他看起來倒是並不介意如此分組。
天澤身穿白衣紫衫,矜貴之中帶著神秘,可此時一張臉卻黑的堪比鍋底,衛子楚也一臉不爽,在王紫的眼神看去時,頓時投來委屈的視線,騰蛇則乾脆瞪著一雙紅白相間的大眼睛賣萌:
「小紫,這不公平,他們搞歧視!拉幫結派!私結團伙!意圖破壞後宮團結!小紫你不能坐視不理啊……」
王紫嘴角抽了抽,面對騰蛇的控訴,她只有無語的份兒,黑子和永安從來就不動那種複雜的心思,麻將這種遊戲他們平時碰都不碰,沒有贏面自然就被划入第一輪淘汰的對象中了。
天心倒是什麼都喜歡插一杠子,可奈何這熊孩子什麼時候都是搗亂加扯後腿的,這個時候也被無情的踢開了,西訣本身就沒有爭搶的心思,是不是跟王紫洞房,這廝恐怕真沒執念,西訣很容易滿足,恐怕現在的狀態他已經很滿意了,王紫更相信他是唯一一個主動選擇了這一組的人。
至於天澤嘛,那一張臉黑的簡直嚇人,這種情況王紫也沒少見了,每當蓮生出來搗亂的時候,天澤的表情就是這樣,臭的不能再臭。
蓮生基本上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佼佼者,可洞房這種時候,蓮生定然是要拼一把的,可天澤也絕對不會相讓,雖然看樣子最後勝出而主宰了身體主動權的人是天澤,但蓮生也害的天澤被那兩個「聯盟」剔除了,有個不定時炸彈在,當然不能放心。
這一組顯然是犧牲品,最重要的是……「怎麼不說話?你們就是這樣分組的?」王紫額頭的青筋直跳,如果被這樣算計著,這遊戲還能有結果嗎?
「嘻嘻,小東西別生氣嘛,乖,剛才你說了分組,可沒說平均分配啊,好好好,你先別著急,我們這就重新來過,小東西繼續補充點能量,等等我們。」
纖墨笑嘻嘻的打圓場,知道這個結果王紫不滿意,他們要不重新分組,怕是要惹他們的親親寶貝生氣了。
王紫卻擺了擺手,「不用你們商量了,我幫你們。」
說著,王紫快速的取出紙筆,將男人們的名字寫在上面,撕成了小塊之後平均分作三組,待男人們打開自己抽到的組別,互相看了看,電光火石間,又在抉擇選誰出戰的問題了。
這一次沒有過很久,麻將桌上四人已經就位了,王紫,歸鴻,慕千厷,東乾。
麻將已經整好,歸鴻懶洋洋的碰了碰那翡翠雕刻的麻將,觸手溫潤,眼眸看向王紫,「小紫,要不要先陪你試一局?」
王紫搖了搖頭,「直接開始吧。」麻將這東西她平時也玩過,雖然不精,但也不至於那麼生疏,更何況,她也不怕輸,這遊戲本來就是對她有利的。
王紫剛這麼想,卻見優雅轉著骰子的慕千厷忽然笑了,「小紫紫,既然是遊戲,那必定有贏有輸,如若只是要最後的贏家,那就由我們來打豈不是更快?
既然你也參與了,那這遊戲規則就得稍稍變通一下,如若是你輸,也應該有相應的懲罰,這遊戲才玩的下去不是?你說呢?」
視線轉向慕千厷妖孽一般的臉上,王紫的神經下意識的繃緊了一下,「那依你之見,該怎麼玩?」
慕千厷不疾不徐的笑道:「當然要一視同仁,那不是放著酒嗎?一會兒要是小紫紫輸了,也喝一杯便可。」
王紫瞥了瞥那些酒,一時間沒有回應,那幾種葯到底是什麼,她也問過妙綺的,但妙綺說反正她不喝,問那麼多幹什麼?更何況,要是知道了那是什麼葯,王紫說不定就不忍心跟男人們玩了。
以至於到現在,王紫也不知道那些葯到底是什麼,喝了會是什麼反應……
「王上,這葯有什麼問題嗎?難道王上喝不得?」東乾也適時的問道,眉宇之間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點關切。
可王紫嘴角卻是抽了抽,男人們早就成精了,如果她喝不得,卻叫男人們喝,這不明顯拐著彎的說她不心疼自家男人嗎?
「行啊,沒問題。」事實上王紫已經先一步開口說了。
噠噠噠幾聲,慕千厷手中的骰子在桌面上翻滾了幾圈,王紫頓時打起了精神,如果慕千厷先提出她輸了也要懲罰的話,那剛才是不是應該接受歸鴻的好意,先試一把來著?
可遊戲已經開始,她已經沒機會反悔了,整理好了手中的牌,王紫抬眸看了看坐在一旁旁觀的男人們,不太放心的將自己的牌扣了過來。
幾聲輕笑,男人們都明白王紫這麼做的原因,紛紛起身靠向遠一點的地方,確保他們的視線不會觸及到王紫牌面的方向。
梓童笑道:「王紫姐姐,這樣可以了嗎?」
王紫臉上紅了紅,但還是認真揣度了一下男人們的位置,為了她自己著想,她還是確保萬一的好,「可以了。」
梓童又笑,覺得王紫這樣小心提防的樣子格外可愛,順便鼓勵了她一下,「王紫姐姐加油打敗他們!」
王紫點了點頭,這一點是必須的,但梓童你作為東乾那一組的隊員,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怕別人擠兌嗎?
平平穩穩的幾局下來,輸贏各半,四人都沒有特別出色的胡牌,現在是慕千厷在以很微小的優勢暫時領先,但幾人都不慌不忙,倒像是純粹打發時間隨便玩兒玩兒而已。
「那有七種葯,也不知道妙綺到底準備了什麼。」東乾閑聊著說到了那些懲罰的名目上,修長的手指按著一個二筒打了出來。
「碰……」慕千厷取回那個二筒,扔下一個兩萬,慢悠悠道:「妙綺師傅準備的東西,定然是』好東西』。」
果然是做過妙綺徒弟的人,慕千厷對妙綺的路數也再清楚不過,就算她把那些葯誇的天花亂墜,就算她發毒誓保證,也絕對改變不了她手中從不出好葯的事實。
歸鴻輕輕看了王紫一眼,笑道:「上一次妙綺和爵爺大婚的時候,小紫似乎幫他們的洞房添了不少情趣,看來妙綺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事情都過了這麼久,還惦記著這一茬呢,小紫,你上次只給了她一種,她這次回敬你七種,算不算點滴之恩湧泉相報呢?」
這幾人一唱一和的,不明擺著說她上當受騙了嗎?稍稍沉吟,王紫打出手中的牌,「不就是一些加了料的酒,難不成你們還會怕?」
東乾的眼神有些古怪,「王上,我們有什麼好怕的?就算妙綺真準備了七種春藥,我們也可以當作是助興了,可如果是那樣,應該害怕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王紫的手抖了抖,慕千厷瞧見了,便指責東乾,「你嚇小紫紫幹什麼?再說妙綺師傅哪有那麼死板,她要想回報小紫紫,一定會比春藥來的更精彩,她向來喜歡挑戰不太可能的事情。」
王紫的手又抖了抖,慕千厷你一邊指責東乾,一邊自己在這嚇人,有你這麼好心的嗎?
「其實這樣也好,小紫定是知道即便妙綺再厲害,也為難不到我們,所以才玩這個遊戲,既然小紫想玩,我們當然要陪著了,總不能辜負小紫的信任吧?你們說對不對?」
歸鴻慢聲說道,王紫簡直感激的看了歸鴻一眼,總算有人說了貼心的話,瞧吧,關鍵時刻還是歸鴻比較靠譜,「沒錯,妙綺的毒術怎麼可能難到你們?我對你們很有信心。」
對面的歸鴻笑了笑,似乎很滿意王紫投過去的視線,「既然如此,來嘗嘗那葯到底是些什麼也好,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東乾也附和,「也是,如果真的有趣呢。」
慕千厷眼神掠過歸鴻,牽唇一笑,只是扔下來一張八萬,王紫眼眸微微一亮。
「胡!」真是道出了王紫的心聲!怎麼就這麼巧呢?卻見東乾翻過了自己的牌面,「清一色。」
東乾正笑著,卻見王紫嘴唇微張,頗有些不滿的看著他,東乾伸手扣下了王紫的牌,一看之下卻是驚訝,「咦?這不正缺八萬呢嗎?王上,我截了你的胡?真是不好意思……」
既然在道歉,你倒是有點誠意啊!你那滿臉的笑容,哪裡能看出是在道歉了?
王紫瞪著東乾,滿心憋屈的咽下了那個胡字,默默的重新整牌,同時算了一下四人的分,卻糟糕的發現她好像被甩在最後了!
接下來王紫的警覺提升了好幾個級別,一開始明明計劃的是讓男人們去廝殺,她坐等他們一個敗下陣來,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她怎麼越來越有一種反倒是被三人圍攻的感覺?
三人沒有做的很明顯,可要真明顯一點,她早輸了!怎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幾人閑聊倒是一點都沒落下,王紫接了慕千厷一句話的功夫,一個不留神,打出去一張二條,就被歸鴻杠去了。
眼瞧著王紫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因為她手中的分越來越少了,慕千厷很關心的看著王紫:「小紫紫,其實如果你不想……」
「別跟我說話!」王紫眼神掃向慕千厷,這廝好像一直在分散她的注意力,否則以她的技術,不可能失手這麼多次!
「小紫紫……」慕千厷薄唇輕撇,似乎有點委屈,「你凶我……」
凶的就是你!王紫嘴上沒說,可眼神傳達了那個意思,慕千厷眼巴巴的看了王紫半晌,可王紫一心盯著牌面,再也沒理他了。
前有慕千厷英勇就義,歸鴻和東乾都識相的沒再招惹王紫,就連東乾本來可以胡牌的時候,看到王紫惡狠狠盯著他的眼神,東乾也乾笑著把手伸回去了,結果就換來王紫一個獎勵的微笑,然後就見她笑眯眯的撿回了那張七筒,原是她正等著七筒或者四筒胡牌呢。
東乾暗暗笑了笑,能見到王紫如此靈動狡黠的表情,這牌讓的也值得,只是歸鴻和慕千厷輕飄飄的看他一眼,那眼神有點笑他手軟的意思。
東乾則不著痕迹的挑挑眉,這個壞人誰都不願意做,你們兩個不也一樣嗎?要不然之前那麼多次胡牌的機會怎麼都不出手呢?
桌上的四人倒是沉得住氣,一盤觀戰的男人們卻是等不及了,你們這樣耽誤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在各自組員明示暗示許多次的情況下,麻將桌上的風向終於變了,先是慕千厷小小的胡了一把,然後東乾緊接著也胡了一把。
而一直成績平平,看起來根本沒有威脅的歸鴻卻不聲不響的杠了一個九萬,然後自摸胡了一把,杠上花!
牌桌上一片冷凝,歸鴻非常抱歉的看著王紫,那漆黑的眼眸要多真誠有多真誠,語氣也有些小心的商量,「小紫,沒想打到這一把運氣這麼好,要不……這把不算?」
男人們這會兒都悄悄的,沒有插嘴,廢話,現在說什麼都是錯!歸鴻這一把贏下來,王紫剩下的分可就都被贏去了,誰敢往槍口上撞啊!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那一瞬間,男人們嘴角都悄悄的上揚了一瞬,也只有那短暫的一瞬而已。
人牌都掀開了,還有反悔的餘地嗎?再說了,王紫要真反悔了,這遊戲還能玩下去嗎?一會兒他們輸了也有了耍賴的理由了。
再加上歸鴻那誠懇之極的態度,王紫僵硬著手盯著他看了半晌,只擠出四個字,「願賭服輸。」
王紫起身走到那些個酒罈面前,那邊檮杌已經幫她掀開了蓋子,笑的很溫柔:「小紫,你打算喝哪一個?」
可檮杌這廝,就算再溫柔,那英氣的俊臉也帶著一絲壞壞的味道,王紫瞥了他一眼,沒理。
一隻白皙的手徘徊在幾個酒罈之間,王紫再次後悔,為什麼沒有逼問一下妙綺,這些葯到底是什麼?萬一她喝下去之後化解不了呢?
「妙綺指不定真有什麼惡作劇的把戲,小紫,如果你實在實在不想喝的話,我看……就免了吧?」檮杌又道,雖然看起來是心疼王紫,但他最後那聲詢問是對著大家的,顯然,他的意思是,就算他心疼,也要所有人一致通過才行,要服眾!
「不用。」王紫悶聲道,咬牙隨便選了一壇,檮杌很殷勤的給王紫倒了一杯,在男人們的熱切的視線中,王紫閉著眼仰頭喝下。
酒是好酒,醇香濃厚,根本沒有一絲類似藥味的東西,王紫輕輕砸了咂嘴,似乎想辨認一下酒中到底摻雜了什麼,可結果一無所獲。
靜靜等了幾秒,王紫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好像沒什麼不良反應?
「嗯?小紫紫沒事嗎?」慕千厷也問,似乎也有點詫異。
王紫頓時就笑了,嘴角高高掀起,狠狠的閃到了男人們的眼,「好像確實沒有反應。」那語氣顯然輕快了好幾個度。
既然王紫高興,即便疑惑,男人們也相當配合的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流露出如果那裡面摻的是春藥似乎也不錯啊這樣的小期待……
青龍瞥了瞥剛才那個酒罈說道:「既然如此,那遊戲繼續,只是,這一局要換人。」
其它三人倒是沒有意見,要是再』不小心』贏了王紫,會讓老婆大人不高興的,所以這種不討好的事情還是輪著來比較好。
……
很快,麻將桌上四人再次落座,這一局是王紫,青龍,夏溫竹,冥王。
瞧了瞧泰然自若的三人,還沒開始,王紫就在暗暗估算三人的實力了,得出的結果是……依然不可小覷。
雖然夏溫竹從來都是以她為先,可他身後還代表著十個人,不一定會冒險去輸,而青龍和冥王就更不用說了,從不相讓!
王紫暗暗呼了口氣,平靜的打起了牌,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王紫這次一直在防著他們三人再悄悄合夥,這樣的牌打起來還挺刺激。
可就在第三局開始之後,王紫的表情就有點不對,在她第二次抓了抓自己盤的精緻的頭髮之後,夏溫竹關切的問:「是不是鳳冠不舒服?」
這鳳冠輕的很,之前一直沒什麼感覺,可現在卻總覺得它壓在頭頂弄的她難受,王紫心有疑惑的點了點頭,「難受。」
這話一出,旁邊的樂九已經走過來了,他動作輕柔的將王紫的鳳冠取了下來,順便一併將那幾根頭釵也拿下來,王紫一頭潑墨一般的長發柔順的落在了身後。
毫無點綴的墨發散發著原始的美,與大紅的嫁衣交相輝映,燈光下透露出說不出的旖旎和柔順,男人們正看的有點呆,卻見王紫忽然半趴在了桌上,推到了不少立在桌上的翡翠麻將。
「還難受。」王紫有點無辜的說,雙手放在頭頂抓了抓。
聽她這麼說,男人們急了,哪還記得什麼打牌不打牌,一時間都走了過來,冥王輕輕皺了皺眉,握住了王紫不停抓頭髮的手,輕輕拉開,生怕她抓疼了自己,「難道是那酒?」
「我這就去把妙綺抓來!歸鴻你先看看小紫中的是什麼葯,我馬上……」
邱奇急道,匆匆說著就打算閃身出去,可忽然間,他的腳步頓住了,聲音也陡然間消失了,只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王紫。
卻見王紫直起了身體,抬起頭在關心她的男人們身上看了一圈,直看的男人們心中一震,瞳孔猛縮。
「你們別擔心,我好像沒事了,可是……」王紫聲音平穩的說道,她的身體倒是沒事,那酒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是他們的眼神怎麼都這麼……火熱?
「寶貝。」冥王鬆開王紫的手,放在王紫頭頂輕輕揉了揉,墨綠色的瞳孔之中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漣漪,嘴角似乎隱隱上翹著,「現在還難受嗎?」
「唔……」王紫卻猝不及防的呻吟一聲,不由自主的往旁邊躲了躲,在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聲音多奇怪之後,王紫驚訝的看著冥王,果然見冥王眼中的神色更深了一些。
她剛才怎麼會發出那種聲音?她身上的確有些地方不經碰,可絕對不在頭頂啊……
王紫晃了晃腦袋,可怎麼感覺頭頂有什麼東西甩來甩去的,而她沒注意到,此刻男人的眼神都亮晶晶的。
「原來那葯的真意在此啊……」邱奇咽了咽口水,也去揉了揉王紫的頭,而王紫不出意外的渾身一抖,又是一聲輕吟。
然後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紛紛伸了過來,王紫忍受不住那股莫名的酥麻,癱在了桌子上,緊咬著唇才沒有讓那些不受控制的呻吟流露出來。
「你們都走開!」王紫忍不住吼道,美目圓睜,本該是氣勢洶洶的一吼,可此時卻軟綿綿的,那一張憋紅的臉,還有氤氳的眼眸,絲毫沒有達到預計的效果,反倒是讓一雙雙狼一般的眼睛黏在她身上下不來了。
王紫拍開幾隻意圖繼續』襲擊』她頭頂的人,自己伸手護住,可一摸之下卻是大驚!手中的觸感怎麼毛茸茸的?
順著那毛茸茸的東西摸過去,王紫將那兩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拽到了眼前,盯著看了半晌,這是……耳朵?粉粉的白白的,是兔子耳朵?!
拽了拽,竟然疼?這是長在她頭頂的兔子耳朵?!
王紫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抬頭找到了君虞,撲上去頗有些粗魯的把手伸進了君虞懷裡,左摸摸右摸摸起來。
君虞順勢將王紫的腰摟緊了,眼神在那一顫一顫的兔耳朵上面看了看,又轉向王紫紅彤彤的臉,笑的蕩漾,「小王紫別急,我自己脫,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
眾人眯眼瞧著君虞小人得志的嘚瑟模樣,也奇怪王紫怎麼忽然對君虞上下其手?然而緊接著便聽到王紫氣悶的聲音,「別廢話,鏡子呢?」
君虞的嘴角的笑有點凝固,其他人則是樂了,直盯著君虞一臉菜色的將取了一面鏡子出來,然後很無恥的來了一句,「小王紫,原來在你心裡,我都不如一面鏡子。」
委屈的模樣放在一張鬼斧神工的臉上,如果放在平時,王紫定會馬上認錯,可現在不一樣,她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那鏡子上。
這一看,王紫嚇的差點扔了手中的鏡子,她頭頂的墨發之中無端的長出一對可愛的兔耳朵,軟軟的折了下去,垂在腦後,可似乎受到她情緒的影響,那兔耳朵不停的抖動,有些可憐的意味。
王紫將鏡子用力的拍在了君虞身上,漂亮的眼睛眯了眯,妙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抬頭時看到男人們一張張的英俊的興奮臉,王紫推開冥王往座位上一坐,「都看什麼呢?遊戲還沒完呢!」
這頗有氣勢的一句話,提醒他們該幹什麼還得幹什麼,現在腦子裡想些什麼都得給她憋著!
可這一次依然收效甚微,頂著一對可愛到爆的兔耳朵,本來就氣勢全無,再加上就在王紫剛剛說完之後,表情怪異的挪了挪身體,男人們的眼神頓時如探照燈一般掃向王紫的身體,彷彿想看清楚那衣服下面是不是還有驚喜的變化。
只是眼看著王紫真快惱羞成怒了,男人們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冥王以手掩唇擋去了一瞬間的輕笑,道:「繼續吧,別耽誤了正事。」
夏溫竹也輕輕一笑,如往日的笑一樣清雅,「小紫不必擔心,這種化形的葯維持的時間不長,也許一會就沒了。」
你也說了,是也許……
王紫不吭聲,暗暗想著接下來一定得贏!
咳咳,今天正好是七夕,發放一章狗糧,大家一塊啃(⊙v⊙)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