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媚葯
撲的一聲,掛著令人敬重的四個黑色神秘的大字『攝政王府』大門,一抹紅衣被狼狽毫不留情的扔出,惹得逛夜市的百姓側目。
大晚上的,百姓們都看到某個紅衣長得倜儻被他們稱為瘋子的傑客在人家攝政王府門口笑聲不斷,從未有過片刻停頓過,誇張的在門口打滾拍地大笑。
不出所料,百姓們都紛紛將他圍成一團,像觀賞猴子般看傑客『表演』!傑客身心苦逼不斷,嘴唇扯了扯,想要閉上,可還是裂開著大嘴,誇張笑著,珍貴的眼珠留在長長魅惑的睫毛上,一顫一顫的。
隨後,某個瘋子在百姓的注視下,狼狽不堪的摸滾著艱難的離開攝政王府。
看到這一幕,直接把藏在暗處等待機會的馬許生弄得一愣一愣的,覺得此幕此景無比的熟悉,令他有種莫名的蛋疼的要命感覺!
心裡湧起了一陣連著一陣的同情,不過也不能讓記仇有點小心眼的馬許生忘記,某個狼狽的男人是怎樣侮辱他的!
爬在草地上打滾的紅衣人兒怒瞪著眼,苦逼的大笑,如果他沒有中那該死的笑聲散,他一定非與馬許生魚死網破!不管他跑到多遠,可惡的馬許生居然悠閑的拿起一酒壺喝著如同看猴子耍戲般看著他,最該死的笑聲,暴露了他的蹤跡!
然後他直接爬在地上,一邊痛苦的笑著一邊等待藥效的過去。不過傑客還是畢竟幸運的,畢竟用的笑聲散並非出自杜夢唯之手,不然笑上幾天也不是問題,並且保證藥效一過不會氣斷。
馬許生眼裡滿身戲謔,陰沉的呵呵笑起,聽著極為悅耳誇張的笑聲,心中的悶氣就逐漸的消散,果真的,還是看著別人受罪比較有趣。
若是傑客知道馬許生的想法,肯定會一頭撞死。心裡無不後悔,他幹嘛要去主動招惹那個女人啊!
得知凌蕭已經過了危險期,杜夢唯才鬆了口氣。也知,雖然這次凌蕭突破還算成功,畢竟當時是最後一個環節,但武功還是有損,在同等武功境界的人中,較為弱了些,不能與同等的人爭鋒。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今日正是來鳳國相親的三位公主出嫁的同一天日子,在百姓堆里還算一件值得聊談的事,不過人人都能察覺,此事並沒有攝政王那次成婚一樣熱鬧,只是沒有去戳破而已。
三個公主在不同的王爺府上舉行婚禮,杜夢唯剛踏上馬車,不用問也知道馬車是去哪的,、只是聽了紀絕颯的話,不由愣了下,不太明白。不是理應選擇在三個王爺中最為出色的翼王,為何會選擇在一堆王爺中甚少走動,行為在別人眼中膽怯怕事,實則低調的宇王?
坐在外邊的明天看出了杜夢唯的疑惑,「王妃,宇王乃是王的拜把兄弟。」並且還是一個真心不能小瞧的傢伙!
在別人看來,因為宇王在紀絕颯罩著,但是他若有心,以他的實力智謀在朝廷上定能站穩腳。
而宇王也是馮赤月要嫁的夫君,當初馮赤月選擇宇王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此人淡泊名利,沒那麼多瑣事,不過事實真的如此嗎?
杜夢唯揉了揉眼睛,昨晚得知凌蕭安全了才安心入睡,只是那時候已經接近天亮了。馬車一停,她才緩慢的下車,眼中卻看出有任何的困意,輕柔明亮的眸子入目的是一片紅色,並無隆重,但也不失禮節。衣擺隨著步伐輕微的搖晃,比起她如紙一樣白的衣服,她的臉更顯得透白,即使略施淡妝,也擋不了雙腮不健康的白。
與她並肩的紀絕颯清晰看到她眼底下若隱若現的困意,再往下看,那一雙粉色櫻唇看似安靜不動,不過細微一看,它有些撅起,別人很難能察覺得出來。
宇王府的管家看到紀絕颯一身普遍顏色的銀衣,穿在他身上卻特別不同,平淡好似無脾氣又不像是溫和的氣質晃動著人們心田,一頭長長紮起的墨發垂在背脊,烏黑得如同神秘而詭譎的夜晚,仍舊是平淡的眸,平靜的表情。只是身邊卻多出個人,一個絕美不染凡塵的女子,輕柔得令人產生一種,只要被她看一眼就滿足的錯覺,若不是管家年紀較大,恐怕都會被她迷了如同門口傻傻站著的公子哥一樣久久未能回神。
已成親的公子哥的妻子扯了扯自家夫君,又不敢發出怨言,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
杜夢唯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陳娟兒,蹙著眉頭,還真是不死心呢。
原本看到紀絕颯未出閣的姑娘們紛紛懷著春心,目光接觸到杜夢唯的面容時,都齊齊的收回目光。也只有陳娟兒這個奇葩露出明顯的愛慕,擋在紀絕颯面前,倒是沒擋杜夢唯的道,只是這樣明晃晃的在宇王府門口攔截著好嗎?
無論是來賀喜的還是在門口圍觀的百姓都齊齊側目。
「攝政王這是要進去嗎?剛好娟兒也是,我們一起吧。」最後一句並非問句,陳娟兒臉頰羞澀,眼神如同小鹿心跳般躲閃著卻還偷看。不等人家同意就已經站在了紀絕颯的另一邊。
紀絕颯面容平靜,正要拉開與陳娟兒的距離,卻被她的雙手猛的扣住了手臂,眼中閃過不悅,還有並沒有表現出來的厭惡,「陳公主失重了。」邊道邊抽回手,不過陳娟兒就如同賴皮一樣纏著不放。
困意再次來襲,杜夢唯揉著眼睛,看著這一幕,在別人意料之外下,慵懶的打盹,纖細彷彿一捏就碎了手蓋上嘴唇部分。額…貌似這個時候她應該走出去一臉敵意的看著陳娟兒並且諷刺幾句,大概是這樣吧。不過現在她沒有那個心情去演,只想早早結束回被窩。
水原倒覺得沒什麼不妥,相反明天張開的嘴巴就像是塞了個雞蛋一樣大,根本想象不到,一個正妻在夫君被女子纏著的時候還那麼平淡的看著,期間還打著盹!
紀絕颯蹙眉,身子立刻站在了杜夢唯身邊,離陳娟兒有一米遠,這也是武功的好處。見陳娟兒正要撲上來時,沉冷的道,「陳公主,這就是陳國的教養嗎?!」
陳娟兒一頓,淚雨汪汪,令人看著就好像受委屈的人是她。「對不起,是娟兒太激動了。」滿含深情的眸子透著晶瑩的淚珠,緩緩流淌過臉頰,她似乎嚇著拚命的在擦著。
以杜夢唯的靈鼻,自然聞得出他那被纏過的手有著難聞的胭脂味,在他靠近她時,小聲無所謂的道,「你別靠近我。」
令紀絕颯身影一頓,詫異的看著杜夢唯,眼中揚起一陣難以察覺的漣漪。杜夢唯也沒覺得說錯什麼,「胭脂味,難聞!」
紀絕颯這才察覺到她所說的胭脂味,很淡,淡到不仔細聞是聞不到的。帶杜夢唯進入了座位后,他只留下一句,「在這等本王。」他要去換衣服……
不等杜夢唯點頭,他已經背過頭離開。
吉時已到,杜夢唯依舊坐在原位上,看著那一對新人拜堂之後送進洞房,新郎官則留在宴會場上招呼著客人。宇王長得不算非常俊美,但也是一枚英俊的男子,臉上笑得淺淡,溫和儒雅,在此時是最為突出的人,不外乎是因為他穿著耀眼的紅衣。
杜夢唯看著可憐兮兮,朝她走來的陳娟兒,有種不好的感覺,突然感嘆,女人就是麻煩,彷彿忘了她也是其中一枚女子。
陳娟兒手中拿著兩個酒杯,被水原攔在杜夢唯跟前。陳娟兒脆弱得如同白蓮花般需要被保護的人兒,聲音染上一絲委屈,「王妃~」自從被紀絕颯說了,也改了稱呼。
杜夢唯聽著,雞皮疙瘩都起了,那嬌滴滴的聲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了!示意水原放行,「陳公主有何指教?」
「王妃,娟兒是為剛才的事道歉的,剛才是娟兒魯莽,見到攝政王就……娟兒知道王妃體弱不能喝酒,特地以茶代酒請王妃原諒娟兒的不是。」陳娟兒說得誠懇,她們這邊自然惹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水原看著杜夢唯接過茶杯,平靜的站著,心裡也清楚若主不喝,反倒是會顯得主小肚子心腸。
手持著茶杯,杜夢唯緩緩一笑,如夕陽西下般美麗並不顯得刺眼,是那樣的溫暖。
媚葯嗎?嗯?陳國盛產難得的,她記得前些年曾喝過。
呵呵……
茶已進入腸道,杜夢唯放下茶杯,「還有事嗎?」看著她臉色還沒來得急掩飾的興奮,揚唇一笑,那意思也只有水原看得懂,那是深深的諷刺……
那笑如同蜻蜓點水般盪起難以平息的波瀾,令陳娟兒心驚了下,彷彿計劃被識破識的!
不過陳娟兒很快否定了那個想法,哼,今日就看你怎麼死!
今日她突然不正常好不廉恥的纏著紀絕颯,不過是為了讓杜夢唯喝下那茶。得意的神情閃爍在臉上,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沒有察覺得出來。很好,一切盡在計劃當中,紀絕颯如今在更衣被翼王派去的刺客攔著,馬車已經準備在後門,只要把她誘惑上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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