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他是你爹?
畫公子抱著畫卷一路狂跑,要是這兩人一直不分高下,那他豈不是賠了茶樓又丟畫?不行,茶樓都已經註定要賠了,這畫就不能再沒了!
「站住!」兩人窮追不捨,畫公子跑得氣喘吁吁,繞了好幾條大街,幾乎斷了氣。
「別,你們別追了!」畫公子上氣接不住下氣,最後兩腿一軟,癱坐在一顆菩提樹下,有氣無力喊道:「實在是跑不動了!」
三人都累得夠嗆,歐陽傲兩手叉腰極力調整呼吸,百里麟一手扶著大樹,看模樣也累得不輕。
「看你一個文弱書生,輕功竟然還如此不錯……」百里麟低眉怒視癱坐在地上,要死不活的畫公子。
畫公子含笑擺了擺手,全身是汗,謙虛道:「讓公子見笑了……要是輕功很好……就不會被你們追到……」
「只怪你運氣太差,遇到小爺,畫拿過來!」歐陽傲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神情,伸手就要去奪畫。
百里麟豈會讓他得逞,早已經提防著他,一腳攔住他。
畫公子身子一滑,從兩人的中間滑了過去,「你們慢慢打,我就不陪你們了。」
兩人見這個畫公子又想跑,立馬收住手,抓住畫公子,「想跑?沒門!」
「將畫交出來!」歐陽傲只想著用畫去哄憐兒開心。
畫公子一臉為難看著兩個人:「我說二位公子,我的畫卷就只有一張,要是不行,你們隨我回我的畫舫,我再繪製一幅,一人一張?每人三千兩,如何?」
「不行!」
「以後再不準畫她!」百里麟怒喝一聲,
兩人這樣同時說出口,嚇得畫公子乾笑一聲,可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賺錢!
「二位公子,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這畫只有一個,二位要是真想要這幅畫,價高者可以拿走,我不賒賬。」
歐陽傲徹徹底底鄙視了畫公子,果然是一個奸商!哼!他從未想過,日後每當想起這件事情,他都無奈一笑。
百里麟冷哼一聲,咬牙道:「我不但要你的畫,還要你這雙手!」
畫公子一聽,頓時嚇得立馬將雙手護在胸前,這雙手要是沒有了,他拿什麼賺錢?「公子,在下似乎沒有得罪你吧?」
「誰讓你畫她!」
「那我以後不畫她還不行嗎?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一仙子下凡,醒來之後便將她畫在紙上,沒想到惹怒了公子,公子可以給個價,高一點,在下就金盆洗手,再也不畫她!」畫公子笑得無害,清秀的臉上滿是陽光,金盆洗手不畫她,並不代表金盆洗手不作畫!
歐陽傲惡狠狠盯著百里麟,他似乎認識憐兒!「她只能是小爺的!想要她,先過小爺這一關!」
畫公子一看這兩人又要打架,他立馬勸道:「哎……二位,以和為貴,價高者拿走,以後小生再也不作那夢中女子的畫卷了!」
夢中女子?歐陽傲一拳打在畫公子的鼻樑上,畫公子驟然鼻血橫流,歐陽傲卻沒有解氣,「以後再敢夢見她,小爺斷了你的命根!」
畫公子一臉委屈,疼得捂住鼻子後退,他不就是想要賺錢嘛,有錯嗎?出門是不是應該挑選個好日子?做生意是否也要挑選個黃道吉日才行?
百里麟深深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美少年,「你認識她?」
「這應該是小爺要問你的話!」歐陽傲滿眼敵意,看著眼前這個美男子,真是一個危險的情敵,越是成熟的男人越懂得女人的心思,更懂得討好,他可不能讓他見到憐兒!
百里麟冷眼看著眼前這個美男子,頭髮被他扯得凌亂,卻無法抹滅他的風姿,只可惜這性子太烈,不適合他的憐兒!
「不說話?還是你看到美麗的女子都不放過?嗯?」歐陽傲惡狠狠盯著百里麟,這個人打架就打架,還扯頭髮揪耳朵,真是太可惡了,現在還覬覦他的憐兒?今日他不好好教訓他,他枉為憐兒的夫君!
百里麟一拳陡然落下,歐陽傲挨了一拳在眼角,立即回擊,不知是默契還是別的,兩人竟然不用內力和武功打鬥,非要用常人的方式出氣,廝打在一起,又是拉又是扯又是抓。
在一邊看戲的畫公子看到這情形,捧腹大笑,笑得腿都軟了,扶在一邊看戲。
「公子,還不走!」畫舫的一個人找到了畫公子,拉著他就悄悄離開。
阿莫和阿獃阿胖三個人趕到的時候,兩人已經扭成一團,三人不忍直視他們這麼醜陋而又野蠻的打架方式,紛紛扭過頭。
「少主,畫沒了。」
「爺……」
三人喊了一聲,這兩個人才鬆開對方,連忙爬起來,恢復以往的做派,怒視對方一眼,朝相反的方向拂袖而去。
阿莫追著百里麟,回頭看一眼歐陽傲的背影,「爺,您怎麼和那小子打起來了?」
「憐兒的畫豈能落入他人之手?哼!將那個畫公子給我揪出來!」
「是!」
而另一邊,阿獃和阿胖回頭瞄了一眼百里麟,「少主,那個男人是誰?為何惹您這般不開心?還弄成這副模樣?」
「一個不知死活的人,該覬覦小爺的娘子?下次見一次打一次,去,命人查一下畫公子的下落,將他的老窩端了,看他還敢不敢做夢!」
阿胖微微低頭,一臉無奈,別人做夢怎麼又惹到你了?
「是……」
回到客棧,憐兒帶著面紗不敢見人,身上和脖子多半都是他的傑作,滿是吻痕,氣得她躲在房間內生悶氣,見歐陽傲眼角黑了一圈,嘴角微腫,頭髮衣服凌亂,她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像個孩子和別人打架了一樣,模樣狼狽而滑稽,神情卻十分得意,似乎打了一場勝戰。
「真是過癮!」歐陽傲懶洋洋坐在椅子上,明明被打得鼻青臉腫,卻還這般開心?這種樂趣,也許只有他和百里麟才能體會。
與此同時,百里麟到了客棧,他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很久沒有打架了,用這種最直接而愚蠢的方式發泄,感覺自己又年輕了好幾歲,喃喃自語:「就是太狂妄了點!」
阿莫收到消息之後稟報百里麟,「爺,畫舫已經找到,在郊外的樂林。」
「樂林?」
「是,畫公子收留了一千多個孤兒,建了一個樂林,那裡就是畫舫!」
「走!」百里麟本想剁了畫公子的手,可是一聽到畫公子作畫賣錢是為了那一千名孤兒,他也就打消了念頭,只想趕在歐陽傲前面將畫拿走!
歐陽傲也急著出門,看模樣也得到了一樣的消息,剛出門,竟然看到百里麟在對面的走廊上走過,他暗罵一聲:「他也知道了?阿獃阿胖,趕緊追!」
兩人爭著走下樓梯,你推我扯,誰也不讓誰先下樓,兩個人瞬間堵在樓道口,又開始掰手指揪耳朵。
憐兒聽到外面的動靜,冒出頭看一眼,結果,那一眼嚇得她半天不敢出聲,急得直跺腳,低聲暗罵道:「爹怎麼來了?完了,歐陽傲你瘋了嗎?敢這樣對我爹!」
走在後面的阿胖聽到憐兒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跑回來,「少夫人,那人真的是你爹?」
憐兒急得點了點頭。
「完了,剛才少主還在茶樓和他打了一架,你看他那個模樣,都是少主打的。」阿胖一臉虛汗,悄悄走過去,伸手戳了戳擠在一團的歐陽傲。
「別給小爺添亂!」歐陽傲沖阿胖吼了一句。
阿胖使勁給歐陽傲眨眼,「少主……少主……」
「你眼睛抽了?」阿獃不明白,拍了阿胖一個腦門,怒罵一句。
阿胖哪裡管那裡多,上前就將歐陽傲往回拉,這下,百里麟露出一個勝利的笑意,唰一下子消失得無隱無蹤,阿莫也追了出去。
「你攔著爺做什麼?」歐陽傲氣得玉顏青筋根根暴動。
「……國舅……」阿胖擠了半天才激動地說出這兩個字。
歐陽傲一聽,立馬停下腳步,「什麼?岳父大人在哪兒?」
「被你打的那個就是國舅。」阿胖無奈看著歐陽傲。
恍如一道晴天霹靂,劈得他一個外焦里嫩,本還想要改名換姓讓岳父大人公正客觀審視他,看模樣已經廢了!他哪裡知道那個看起來像情敵的美男子是岳父大人?難怪他那麼在意那幅畫!
「少主,該怎麼辦?」阿胖撓撓頭,一臉無措。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走!」歐陽傲理了理被百里麟撕爛的衣袍,身子一轉,一陣狂風般席捲而去。
到了樂林,這裡建了很多個小木屋,還有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在玩耍。歐陽傲哪裡還敢和岳父做對啊,心想如何將這個人搞定。
百里麟正和畫公子交易那幅畫。
「五千兩!」
「爺只有四千兩!剩下一千兩,過段時間給你!」
「不行,我不賒賬,特別是你們這些路人。」
百里麟怒視他,「別以為爺不敢取你的小命!」
「殺吧,若殺了小生,記得付錢!」畫公子篤定了他不會動手,因為他眼中只有怒氣沒有殺氣。
「一萬兩,將這幅畫送給這位公子,外加上兩個條件!」歐陽傲拳頭握在唇邊輕咳一下,給自己打氣,一定要討好這個岳父啊,他討好一笑,笑得絕美而迷人,一臉無害。
百里麟見這個美少年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為了這幅畫和他打得你死我活,現在卻突然奉承起來?以退為進?這一臉奸笑,一定有詐!
------題外話------
《重生之盲王的亡妃》捏花一笑女強,寵文。無錯別字。
一道聖旨,讓她嫁給京城中鮮為人知的盲王,世人瞠目結舌。對於盲王的一切,只有一個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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