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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看看味道如何。」
金元寶接過秦末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的說道:「有什麼味道如何的,當年我喝的時候就說過跟我老子泡的茶的味道一模一樣的。你又不是……」
金元寶愣在了那裡看向秦末,跟自己老子泡的茶一模一樣。難道是說這茶……
「你跟我老子到底是什麼關係?」金元寶問秦末。
「元寶,還想不到嗎?」
金元寶看向秦末,又看向鳶塵埃。
「秦末,你是叫禦寒暄吧?」
秦末看向鳶塵埃,隨後點點頭的說道:「應該算得上是叫禦寒暄吧。」
「什麼叫應該算得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裡有應該不應該的。」
「禦寒暄的名字不是我的,是鳶塵埃的。而鳶塵埃的名字是你的,我的名字一直都是秦末,不曾改變過。」
「所以,鳶塵埃才是真正的禦寒暄?」
秦末點點頭,微微的揚眉了一下的淺笑。
「那我想知道,鳶塵埃口中的那個父親,是不是西岐天朝的帝王?」金元寶看向秦末,她能想到的答案也就只有這個了。
「元寶,越來越聰明了。」秦末笑著說道。
「別把我當傻子,我有那麼傻嗎?」金元寶怒瞪了一眼秦末,「那我倒是能明白我為什麼能來回於這兩個時空了,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
「什麼?」鳶塵埃淡聲的問金元寶。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鳳凰,而你鳶塵埃到底是不是魔神?」
「鳳凰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哪裡還有真正的鳳凰。就算是你鳳凰,你也沒有了鳳凰的心,又何必在乎鳳凰還存不存在呢。」鳶塵埃淡聲,給自己倒著茶。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我恨,我恨,我恨你們。』
『上窮碧落下黃泉,天滅地絕,我的恨才會消失。我恨你們,就如你們恨我一般。』
『我一定會喝一碗孟婆湯,忘記前世今生,忘記這三生三世,再也不相思。』
『塵埃,我累了,不想找了,鳳凰命找不到就算了。等我死了,你直接毀了我屍身就好。天地間,沒有存活的必要了。』
就算她是鳳凰,他也不希望她成為鳳凰了。如果她記得一切的話,到時候更多的應該是恨吧。
上神的元神已經離開,就讓他們好好的過屬於他們的平平淡淡的日子,不要再去牽扯到曾經的那些,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了。
「千年轉世,這一起都已經跟曾經不一樣了。元寶,你是想做一個你自己,還是想做一個鳳凰?」
「這不廢話,誰不想自己就是自己,而是別的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壓根就不想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牽扯。」搞的自己感覺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的,所以這輩子自己才會被人家一直都念著是鳳凰,有事沒事的就要她的鳳凰血鳳凰心的。
「我跟秦末一樣,都是歷盡千年的劫才轉世一回的。為了能記得曾經的一切,我們只有守護千年的痛楚才能轉世。所以,魔神到底是我還是不是我,對我而言已經是無所謂之事了。就如你是不是鳳凰一樣,都已經是前世的過往雲煙了,對我們今生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反正應該屬於一個無神論的社會中的好孩子一個。可惜,接觸的道謝跟無神論一直都是背道而馳的關係。你們所說的什麼千年之前,什麼轉世的我也不知道是應該相信呢,還是應該不相信。也許,等我死了之後我才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能看到地獄里的所有吧。」
「也許吧。」鳶塵埃淡聲,這幾十年之後,他們哪裡有機會去陰曹地府走一回。
「現在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老子也會泡這個茶,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鳶塵埃的名字是你的,鳶魅影是鳶塵埃的母親,元寶,你難道還想不出來這其中的關係嗎?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笨的?」秦末伸手,敲了一下金元寶的腦袋說道:「怎麼才幾年不見的,這腦袋越來越笨了?」
「我哪裡笨了,我知道鳶塵埃是我的名字,我也知道鳶魅影是鳶塵埃的母親,也就是在等於說這個鳶魅影就是我母親一個意思。那這個又跟我老子有什麼關係?」
「元寶,你是真的笨了吧?你說你母親跟你老子是什麼關係?」
「不是,我是說這一切跟西岐天朝有什麼關係?」她就是這個意思,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跟自己的老子是什麼關係了。
「鳶魅影是西岐天朝的當今皇后,你說這跟西岐天朝有什麼關係?」
金元寶傻眼了,傻眼的看向秦末。這話的意思是在說,自己的老子就是西岐天朝的帝王。可是,自己的老子不是陪自己一起盜墓的盜墓賊嗎?這關係,是不是牽扯的有那麼一點點太過的遠了點?一個是現代的盜墓的,一個是古代的帝王,這怎麼看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會是同一個人嗎?
「秦末,你開玩笑的吧?」金元寶嚴重的懷疑這秦末是逗自己玩的。
「塵埃,我就說當年不要送走她,你還不相信。你看,回來之後跟笨蛋沒有什麼兩眼了,這以後可怎麼好。」
「傻的可愛,也不錯。」
「喂,你們兩個別過份,我哪裡傻了?我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那個老子是盜墓的,這個老子竟然會是西岐天朝的帝王,這兩個人的區別完全就是天壤之別好不好。」這怎麼比都無法比啊。
這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把這兩件事能聯繫起來,不過想到自己的老子向來的做事行為,他應該還真的做的出來這般反差特別大的事情。
「唉,一個盜墓賊,一個帝王。這……這……」金元寶看著鳶塵埃,「鳶塵埃,你說我們這個爹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噗。」秦末一下子把喝在嘴裡的茶全都噴了出來,咳咳的幾聲了之後才說的出話來。
「我說元寶,你老子要是聽到他的寶貝女兒這般的說他的話,估計就算是死了也會從棺材板里跳出來的。」
「詐屍嗎?」金元寶幽深深的問秦末。
秦末沉默的看向金元寶,隨後喝茶。
「那我們的關係如今是什麼?姐弟三人組嗎?」
「嗯。」鳶塵埃淡聲。
「那如今的西岐天朝的太子到底是誰?」
「秦末。」鳶塵埃淡聲,「我在奇門遁甲。」
「好吧,這個還算不是太混亂的,這要是再亂下去我可就頭大了。」金元寶喝了一口茶的說道:「喝點水壓壓驚,今天接受的消息太多了,我有些心臟負荷不了。」沒有想到自己死了多少年的老子,如今卻在這古代的西岐天朝好吃好喝的被千萬人伺候的好日子好的不得了。而身為他的女兒的自己卻過著如此『顛沛流離』的生活,這簡直就是區別啊。
金元寶頓時傷感了,這自己的老子還不是一點點的無情的。自己都來過這裡了,而且一待也是好幾年的,為什麼他連吭聲都不吭一下的。這鳶塵埃跟秦末還有自己的那個親娘的還知道溜過來看看自己的,他老人家倒好,什麼反應都沒有。
「你說他是我親爹嗎?」金元寶看向鳶塵埃跟秦末表示懷疑,「我都在這裡幾年了,他卻人影子都沒有出現一下。他這是身為親爹會做的事情嗎?」
「這個親爹啊……」秦末笑了一下,給金元寶倒了一杯茶的說道:「他除了你親娘,誰對他都是外人。這些年,我跟塵埃在他的眼中就是礙事的東西,恨不得能丟多遠就丟多遠。要不然的話,這塵埃能蹲在奇門遁甲一蹲就是多年,都懶得回去了。自從你離開了這皇宮之後,我都壓根就沒有在皇宮待過。」
「他老人家有那麼絕情嗎?」金元寶有些懷疑的看向秦末,這還是說的是自己的親爹嗎?壓根就是在說生死仇人嗎?
「你忘了你爹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他肯定知道。」
金元寶看向鳶塵埃又看向秦末,隨後有些懷疑的說道:「他知道我們三個人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才對我們這般?」
「那倒不是,我們怎麼不是他的孩子了,不是他生出來的嗎?只不過,他知道我們是借著他的孩子轉世。」
金元寶撇撇嘴,「那還不是一個意思。」
鳶塵埃淡聲,「他本就是性子冷的人,如果不是遇到鳶魅影的話,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有心。這件事,我們也不能強求什麼。」
「那我還是沒有必要去西岐天朝了,他那麼性子冷,到時候看到我肯定也是當成沒有看到一般。你們說我這還有去的必要嗎?這萬一在一言不合的話,這楚輕歌也去了,他的身後可是北冥天朝,而我們老子的身後可是西岐天朝,這到時候不會因為我們幾個人的關係再搞一個國戰了吧?」金元寶想,這應該是完全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且機率應該也是不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