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我很閑涼

002 我很閑涼

「這,我確實不知……」沈醉墨垂眸,百般不忍道,「石夏,這如何是好?」

石夏瞭然,揮鞭卷上沈思悅手腕,「侮辱長生殿者,死!」

一旁的侍衛剛要上前解救,聽到這句話后反而猶豫起來。

他們自是知道,在雲荒大陸,開國先皇創立的烏鱧山、長生殿一直是凌駕於皇權至上的特殊存在,享萬民供奉,雖不掌權,但威望極盛。任何時候只要是對長生殿有不敬行為,按律例都要處以極刑。

沈醉墨似是慌了,大喘幾口氣,掙了石冬的走上前幾步,握住石夏的鞭身,搖了搖頭道:「不可。她是我妹妹。」

石夏方收了鞭子,連帶著力道將沈思悅往前重重一帶,帶的她撲倒在地,才冷冷道:「長生殿眾人一直在世外清修,這紅塵中發生什麼與我們無關!你若想再借這個名頭編排我家小姐,別怪我不客氣!」

好不容易緩過勁的陳宜見愛女受辱,滿腔怒氣更加難以控制,多年來的驕橫跋扈讓她根本不明白什麼叫謹言慎行,「你算什麼東西?既跟著那賤……那人進了國公府,那就要守我府邸的規矩!像你這樣的人……」

一言未畢,凌空飛來的鞭梢劃過她的臉頰,一道清晰的血痕立刻顯現出來,陳宜捂住臉,一時驚呆了,這些年她一直養尊處優,何時受過一點傷?

「請自重。」石夏嫌惡道,「我是國師大人暫派給小姐的護衛,就是怕小姐回府這些日子有不長眼的東西藉由她的好心欺負她,婦人,長生殿的人你可是動不得的!」

是,她明白長生殿中人,就連當今聖上都輕易動不了手,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國公夫人。

「石夏,你……」沈醉墨一副不忍直視狀,身子搖搖欲墜,「何必……」

「小姐,」臉色極為陰沉難看的石夏扶著她道:「也就小姐你脾氣好,誰欺負你你還要給她求情。」

「唉,」石冬嘆口氣,開口問,「誰是這府中管家?小姐車馬勞頓,需要好好休息……這府可有適宜養病的地方?」

「奴才在,」一中年男子躍出,「請小姐跟奴才走,這府中有一處宅院位置極佳,環境清幽,最適合休養了,只是……」

「什麼?」石夏大嗓門問。

管家看了看她,為難地道,「只是二小姐正住著。」

他雖是府中管家,但平日里陳宜對他很不客氣,使他對陳宜母女並沒有什麼好感。況且他同絕大部分大誠國人信奉長生殿,對其中之人本就很敬重,加上今日一見,發現這位大小姐果然是仙女一般地容貌與性子,讓他忍不住就說出蘭苑所在,並且誠心期望她能夠住進去。

撲倒在地的沈思悅剛剛爬起來,臉上被蹭破了皮,正火辣辣的疼,聽到這幾段對話,她將手籠在袖中,狠狠掐著,面上卻一片恭順,「現在大姐姐回來了,長幼有序,我讓出去是理所應當的。」

能忍之人必能狠。沈醉墨心中一冷,表面上也把戲做足了,「如此,謝謝妹妹,我不過小住幾日,看完母親就走。」

一行人便進了府邸,跟著管家走。

沈醉墨卻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似有種被人之感,她猛的向目光所在處看去,只見一小小的身影急急忙忙跑遠了。暗自思考,那個人是……

等旁人都了,陳宜才恍若剛回過神般看了看自己沾著鮮血的手,痛快地兩眼一翻,暈了。

……

屋外是一陣人仰馬翻,屋內則是一片其樂融融。

進了院子的沈醉墨那是頭也不昏了,氣也不短了,腿腳也利索了,進屋坐下,倒了杯水,腦中浮現出之前那幕,臨下山時,老頭子把她拎到燈火通明的大殿,什麼在外要顧忌下自己作為姑娘的形象啊,就算是不顧及自身,也不能忘了作為師父的我的身份和面子,再不濟,千萬不要把長生殿的百年威望給毀了,要不然,老頭子三角眼一眯,不然我就把你皮給扒了。

老頭子一項是言出必行,這點她是深有體會的……最多不過是把扒下的皮再縫上去罷了,想想就一陣惡寒。

沈醉墨一聲長嘆,不滿道,「害得我演得這麼累,連收拾找茬的都不能親自動手。」

石冬端起茶盞查驗了後放下,「小姐,就算國師大人不說,你也不得不這樣啊,誰讓世人都說,你是溫柔善良,體貼和順,賢良淑德……」上天明鑒,她都不知道這些話荒謬至極的話到底是誰故意傳出來的,還單純是淳樸百姓對長生殿的一種美好想象。

「哦?」沈醉墨飲了一口,笑顏如花,「說的沒錯啊,我本來就如此啊。難道不是?」

「額,」後進屋的石夏打了個跌,在沈醉墨滿是詢問的目光中口是心非道,「是,是!」見到那還十分灼熱的眼神,瞭然地補充,「明天京都街里一定會流傳著今日小白菜女兒被惡母欺的戲碼。」

沈醉墨意味深長點頭,這賢良二字她絕對擔當得起,只不過要換個別字眼罷了,比如賢,可以是閑,良,可以是涼,沒辦法,漢字文化博大精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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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之狂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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