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番外大結局
「皇上,侍郎家的小姐暈過去了。」:
「暈就暈了,關朕什麼事?朕吃飽了撐得么?沒事還管誰家的小姐暈不暈?」司馬九頭也不抬的繼續批奏章。
「可是……」
「可是什麼?吞吞吐吐的!」
「可是那是因為皇上召見她之後,當日半夜就發現她床上有一條毒蛇!」
手微頓了頓,司馬九冷笑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跟朕有關係么?還是說你以為朕放了條毒蛇在她的床上?」
「奴才不敢!」太監總管暗中抹了把汗看了看司馬九的臉色又道:「前天李將軍家的小姐從馬背上跌下來了,把手給跌骨折了。」
「這又跟朕有什麼關係?」
「跌下來的當天被皇上下旨進宮晉見過,你曾誇她的手長得好看。」
「……」司馬九默了默。
「……再前天,右相家的二小姐突然啞了,請了許多的大夫去看,都看不出什麼原因,說二小姐根本沒有什麼問題,就是無法發聲,奴才記得就是二小姐啞的那天……那天……」太監總管偷眼看了看司馬九。
司馬九長吸一口氣:「繼續!」
「那天她在宮中為皇上獻歌一曲,皇上曾誇她聲如天籟!」
「還有……」
「還有什麼!」司馬九額頭青筋直冒。
「還有張候爺家的小小姐突然不知道為什麼長得很胖很胖,只五天之內就長了二倍都不止,張候爺找遍了名醫都無法治癒,奴才記得就在胖的那天皇上還盛讚她舞技超群,身姿飄逸,能在掌上起舞……」
「還有……噗……」
「你樂什麼?」
「對不起皇上,奴才實在憋不住了,您還記得許太儒家的小姐許和鸞么?」
「不記得了。」司馬九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哪記得那些無聊的女人?
「……好吧……五天前許小姐不是為了親近皇上,求著太儒帶來見皇上了么?就在回去的當晚她的頭髮被剃光了!臉上還被刻了不要臉三個字」
「什麼?」司馬九一驚,筆掉在了地上。
「不過皇上不用生氣,說來這個許小姐還是咎由自取,被剃光頭髮的那晚她的床上竟然還有一個男人,聽說已經勾搭了半年之久了,許小姐都珠胎暗結了!哼,一個失貞的女人還敢肖想皇上,真是罪該萬死!」
「確實該死!」司馬九眼中變得冰冷,他雖然根本不在意那些女人,可不代表他會願意被人當傻子耍,一個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居然有膽量進宮想勾引他,居心叵測!
總管太監見司馬九臉色森然,暗中一喜,許太儒一向不把他放在眼裡,這下好,自己的女兒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有混淆龍種的惡念,這回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定了定神又道:「回皇上,定遠將軍家的五小姐,護國候家的小小姐,皇商夢家的大小姐,巡撫家的三小姐都不同程度的發生了意外,而這些人都曾被皇上召見過……」
「還有么?」
「還有?」太監總管想了想道:「還有靳家的小小姐靳雲……」
「如果朕沒記錯的話靳雲才五歲,朕沒召見過她沒誇過她!她又有什麼事了?」司馬九聽到一時間這麼多重要大臣家的千金出了差錯,一個頭兩個大,待聽到一個五歲的靳雲也出狀況了簡直快抓狂了。
「不,不,不,皇上誤會了,您不是問奴才還有什麼嘛?奴才這才想起來靳丞相說靳雲小姐這些日子突然生病了,找了御醫看了,說需要百年的雪蓮入藥引,這雪蓮好找,百年的不容易找,所以靳相想問皇上能不能從皇家的藥房中恩賜一顆百年雪蓮給他。」
「給他!」
「是。」
太監總管退了下去,司馬九不禁一陣頭疼,輕嘆了聲放下筆。
自從那日後,他與語嫣再也沒見過面,而正是從那日後他才明白自己對語嫣有了愛戀之心,而語嫣……
想到那個他從小養到在的女孩,他又是甜蜜又是迷茫。
每當她的容顏在他腦海中顯現時,他的心變得柔軟異常,恨不得把天下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可是再想到她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他要是真的娶了她,讓他感覺自己是在亂了倫理。
一時間他痛苦不已,心情複雜不已,尤其是他自從那日後知道語嫣也對他是有感覺的,更是覺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怕他們之間的愛情被世人所不齒,怕十六叔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怕晨兮怨恨他引誘了語嫣,更怕語嫣只是因為接觸男人太少才對他一時的迷戀!
他很害怕,害怕一旦感情放出去后,語嫣長大了後悔,那麼對他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而他更怕的是語嫣因為悔恨而痛苦!
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任何一個決策對他來說都幾乎是舉手之勞,唯有他與語嫣之間的感情讓他無法作出正確的抉擇。
為了逃避,為了讓自己不再糾結,也為了絕了自己的念想,斷了語嫣的念想,他決定接見各家大臣的千金,試圖從她們身上轉移自己對語嫣的情感,也讓語嫣認識到男人其實不是那麼美好,從而改變想法。
可是他錯了,天知道當他看到那些女人的臉后,他是多麼的厭惡,所有的情感除了厭惡就是厭惡還是厭惡!
覺得李家的小姐刁蠻,張家的小姐狠毒,陳家的小姐刻薄,吳家的小姐虛偽,更別說想到將來與這些女人共度一生了。
他只想一想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難受的緊!
唯有想到語嫣,他才會如沐春陽,心潮澎湃,感覺她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她刁鑽但善良,她狠毒但不濫殺,她刻薄,那只是對敵人,她虛偽那只是以彼之道還治彼之身。
總之她集所有優點於一身,沒有一點的缺點,怎麼看都讓他怎麼歡喜,只覺疼也疼不夠她。
尤其是那日她的小手……
他的手陡然一緊,心頭旖旎蕩漾,猛得他收回了心神,剋制住身體的衝動。
該死!他低咒了一聲,他果然中了語嫣這小丫頭片子的毒,只想想她就能衝動起來。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現在在做什麼!
居然一下子得罪了這麼多權臣的千金,她難道不知道這會讓他很難做人?會無法對那些大臣交待么?
可是心底卻又有一絲的竊喜,她該是多麼的愛他,才會這麼的霸道,甚至不允許他的目光曾停留在那些女人身上!
天知道他連那些女人的臉是長是圓都沒看清楚!
想了想,他心頭一陣煩燥,幾天不見了,不知道這丫頭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如他這麼的患得患失。
「小李子,擺駕千金殿!」
「是。」
「啊……」
就在司馬九快走到千金殿時,一聲尖叫從千金殿里傳了出來,他嚇得渾身一顫縱身一躍飛奔而去。
「皇上……皇上……」總管太監急著亦跟了上去。
就在快到千金殿時,一個女人竟然光著身子沖了出來,眼見著就到衝到司馬九身邊時,那女子驚慌失措的眸間竟然閃過一道喜意,直愣愣地撲向了司馬九。
司馬九眉頭微皺,足尖一點飛躍而上,而女人就在這時穿過司馬九的殘影,撲得一下沖入了門前的池塘里,只聽滋滋地聲音后池水中冒出了一股煙。
總管太監目瞪口呆的看著,半晌沒說出話來,這是鬧得哪樣?
司馬九鐵青著臉道:「還不快救她出來?」
「是,是……」
「濯語嫣!」
司馬九咬牙切齒的沖入了千金殿,眼中的火焰幾乎把所有人都焚燒殆盡。
暗衛們悶笑著隱去了身形,降低存在感,而一地的太監與宮女則逃無可逃趴在那裡嚇得瑟瑟發抖。
「你給我出來!」
語嫣躲在了如雪的身後,露出滴溜溜的一對大眼睛。
「你別生氣我就出來,否則我就不出來!」
「皇上……」如雪的心嚇得快跳出來了,哭喪著臉,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惹上這麼個惡魔郡主,明明是郡主得罪了皇上,卻把她推在前面,她可承受不了皇上的怒意啊。
「你連燒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還怕我生氣么?」司馬九快氣瘋了,本來好不容易下決心來看她,沒想到給她來了這麼一出,把他嚇得差點失了魂,嚇得他以為語嫣出了什麼意外!
「出來就出來!」語嫣見他生氣的樣子,不禁心裡更加的委曲,不就是燒了一個女人么?至於為了這個女人跟她生氣么?難道在他的心裡她就不如那個女人么?
「你這是什麼態度?」司馬九一把揪住了她的細腕,氣怒道。
「什麼態度?我就是這種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平日我這樣的態度你說我有個性,現在你卻認為我蠻橫了?這男人啊變心真是變心的快,沒有女人時我做什麼都是好的,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呢,我怎麼做都是錯是么?」
「你胡說什麼?」司馬九皺著眉道:「我還沒說你這幾天都乾的什麼好事呢?你把人家大臣家的千金捉弄的傷得傷,痛得痛,你還有理了?」
「怎麼了?你心疼了?」
「我……」司馬九本想說我心疼個屁啊,跟我有半毛錢關係么?可是想到他與語嫣終是不能走到一起,為了絕了語嫣的想法,竟然鬼使神差道:「是啊,她們都將是我後宮的妃子,你把她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自然心裡不舒服了。」
「你說什麼?」語嫣先是一呆,隨後面露慘然之色,不敢置信的看著司馬九。
司馬九心頭一疼,差點就說是騙她的,可是想到這樣能絕了她的念想,等她長大了真正有了心愛之人後會感激他時,他狠下心冷道:「今天來是告訴你,我要廣納嬪妃了。」
「不,你胡說!我不相信!」語嫣大叫起來,猛得抓住了司馬九的手臂,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九哥哥,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只是因為我的頑皮來懲罰我才這麼說的對不對?告訴我,九哥哥,你剛才所說的全是假的!」
是的,全是騙你的,全是假的!
司馬九的心裡叫囂著,看著語嫣悲哀的神情,他心痛如絞,可是他不能自私的害語嫣一輩子,他比她大了二十歲,他不要自己離開人世時,她還風華正茂卻凄苦生活,他捨不得!
所以他情願放棄,情願違背心,情願痛苦的看著她幸福!
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守護,與她一起白首到老!
想到這裡,他強忍住心頭的鈍痛,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她道:「我沒有騙你,我確實要充盈後宮,你要願意在宮裡的話,就在宮裡呆著,不願意的話,我會傳書給十六叔的。」
說完,他轉身而去,不再看她淚流滿面的小臉,生怕再多看一會就會崩潰,就會情不自禁的抱著她安慰她,生怕再多聽她哭泣的聲音,就會瓦解他好不容易堅硬的心。
他狼狽的逃竄,如被鬼追一般。
她獃獃地站著,淚,止不住的流。
「呯」
語嫣狠狠的砸著桌上所有的東西,痛哭流涕:「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愛我?那些女人有什麼好的?一個個胸大腰細屁股圓的!一副狐媚相!難道九哥哥就喜歡這種風騷的女人么?為什麼男人都喜歡那種女人?我不好么?我不漂亮么?我不可愛么?我不痴情么?如雪……嗚嗚……你說他為什麼這麼對我啊?他還說有多疼我,他就是這麼疼我的么?全是謊言,全是騙人的,他就是個大騙子!嗚嗚……」
「郡主……」如雪心疼的摟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情之一字最是磨人,說皇上對郡主無情吧,偏偏郡主要天上的星星皇上都恨不得給摘下來,說有情吧,可是明明知道郡主愛著皇上,皇上卻始終不表明態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作奴婢的也不知道說什麼才是對的,唯有希望郡主能快樂些吧。
「如雪」語嫣哭著哭著突然抹了把淚,狠狠道:「走,咱們出宮!」
「啊?又出宮?」
「是!」語嫣露出豁出去的神情道:「他不是喜歡腰細屁股大的么?不是喜歡風騷的女人么?我就學!」
「……」如雪尷尬的笑了笑,誰說皇上喜歡這種女人的?要是喜歡這種女人的話,後宮早就人滿為患了。
不過郡主正在傷心之中她也不會違背郡主的意思,於是輕道:「您去哪去啊?」
「妓院!」
「啊!不行,郡主您不能去那種骯髒的地方!」
「怎麼?是不是皇上不喜歡我了,你也看不上我了?所以開始管我了?」
「不……不是……怎麼會呢?」如雪輕嘆了聲道:「您明知道那地方龍蛇混雜,亂得厲害,尤其是很臟,要是讓人知您去了那種地方豈不是毀了您的清譽?」
「毀就毀了,反正他也不要我了!」語嫣賭氣的嘟了聲顧自往外而去。
如雪見勸不住語嫣,連忙對著小太監使了個眼色,語嫣冷冷一笑,隔空一指點住了那小太監的空穴,放出狠話道:「這個宮裡的人誰敢去通風報信別怪本郡主不客氣!別以為本郡主平日對你們和善了就把本郡主當綿羊了,別忘了本郡主好歹也是深宮裡長大的,那些手段也是知道不少,如果你們哪個膽子肥了想試試本郡主倒是不介意拿你們其中一個開刀立威!」
眾太監宮女如篩糠般的趴在那裡不敢再說一句話。
語嫣斜睨了眼如雪道「如雪,你也一樣!」
如雪一愣,才訕然道:「奴婢知道了。」
「既然如此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隨我去妓院,一個就呆在這裡等我回來。」
如雪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奴婢隨您出去。」
心裡想著有個人在身邊總是能保護著郡主,郡主心情不好情緒不穩,要是真在那種骯髒的地方出了什麼事,那就百死莫贖其罪了。
「呯!」司馬九將奏章森然的拍在了桌上,森然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讓郡主去那種地方,不要腦袋了么?」
眾侍衛噤若寒蟬,苦笑連連,這兩個主子誰也得罪不了,得罪哪個都是掉腦袋!
「現在她在哪裡?」司馬九氣過之後,長吸了口氣沉聲問道。
「郡主已經回來了,郡主剛到妓院門口正好碰到路過的陳太傅公子,被陳公子認出來后攔住了截了回來。」
「呯」
司馬九隨手拿起手邊的杯子擲了過去,怒斥:「混帳,郡主回來了你們才來報告!都幹什麼吃的?自己領罰去吧。」
「是。」侍衛們應了聲,哀怨的退了下去。
司馬九額頭青筋直冒,強忍住了氣坐了下來,拿起奏章看了半天後,又扔向了桌子,過了一會又拿了起來。
總管李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既然您放不下郡主,不如去看看她吧。」
「放不下?朕有什麼放不下的?不去!」司馬九堵氣的哼了聲。
「皇上」李公公看了眼司馬九的臉色后,小心謹慎道「皇上,您的奏章拿倒了。」
「李福全!」司馬九定睛一看后,將奏章扔到了桌上,冷睇道:「你皮癢了不成?」
「皇上……」李公公憋住了笑,一本正經道:「奴才是怕皇上倒著看字傷了眼睛。」
「啪!」司馬九拿起了奏章扔到了李公公頭上,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
想了想才緩緩道:「走吧,去千金殿」
「是,皇上。」李公公笑眯眯道:「奴才早就準備好輦了」
司馬九冷眼看了看他,突然陰惻惻一笑:「好你個李福全,你倒學會了揣摩聖意了?」
「奴才冤枉!」李公公嚇得跪在了地上,哭喪著臉道:「奴才怎麼敢妄自揣測聖意?實在是奴才看皇上心情不好,所以一早備著龍輦,想皇上一會出去散散心的。」
「哼,一派胡言!」司馬九冷哼了聲揚長而去,走到門口時才道:「愣著作什麼,還不快跟上?」
「是,奴才這就來。」李公公抹了把汗屁顛顛的跟了上去。
心中苦笑,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皇上啥時才能陰轉多雲啊?這欲求不滿的男人果然脾氣暴燥啊!
才到了千金殿,李福全正要報唱,司馬九擺了擺手制止了他:「不要驚擾了她,估計上午的事她還生著氣呢,一會朕悄悄進去就行了。」
其實他擔心語嫣還生氣使小性子給他看,到時他丟人丟大發了。
一路上他制止了想通報的人,悄無聲息的走入了內殿。
還未進殿,就聽到如雪的聲音透著興奮:「郡主,沒想到那位公子就是陳太傅的孫子陳玉啊,真是人如其名長得如珠如玉,而且還這麼學識淵博,關鍵是他對郡主那個熱情,簡直快把人心都化了,郡主不是現在心情不好么,不如跟他多走動走動吧。兩人年紀差不多總是多了些話題的。」
「我才不要跟他一起,他太小了!」
司馬九正準備推門的手頓時僵在那裡,突然,他火冒三丈,一腳踢開了門,衝到了語嫣的面前,氣怒交加:「你……你說什麼?」
語嫣聽到一聲重響先是眉頭一皺,待看到司馬九后臉上露出一絲的喜色,可是再見司馬九狂怒的樣子,心不禁跳了跳。
她瞪了他一眼,橫道:「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
「關我什麼事」司馬九咬牙切齒,鐵青著臉道:「你居然說關我什麼事?難道我管不得你?」
「你憑什麼管我?你是我爹還是我娘還是我夫君?你管得著我么?」
「你說我管不著你?!」司馬九被這句話激得瞬間失去了理智,他想也不想一個箭步跨了上去,揪著語嫣的手將他拉到了身前,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
「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你的誰!」
說罷,他俯下了臉,狠狠的咬住了語嫣的唇。
「唔……」唇間的刺痛讓語嫣拚命的掙扎。
只是她越是掙扎越是激得司馬九的怒氣,心裡更是誤會了她。
吻變得更深,更重,甚至有種野性的嘶咬。
明明沒有一點的享受,可是這卻是兩人之間最親密的一次!
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氣襲向她的鼻腔,語嫣的神智頓時昏亂了,只覺腦中一片熱乎乎,不能思考。
起初拍打的小手漸漸不再抗拒,慢慢的,抓住了司馬九後背的衣服,全身僵硬。
直到她不能呼吸了,司馬九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望著她紅腫的唇,他眸光一深,喉頭一緊,差點又情不自禁的撲上去狠狠蹂躪一番。
她秋水為神的雙眸似嗔似怨的看著他,兩隻含水雙眸彷彿兩汪深潭,幽黑的讓人有種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縱身而入的衝動。
他腦中一片暈亂,竟然腳下一個錯步又向她跨了過去。
她微微一驚,竟然倒退了數步,戒備道:「不要咬我,好疼!」
「轟!」司馬九的臉瞬間紅了,該死的,明明是吻她,她竟然說是咬她!難道他的接吻技術這麼臭么?
他微赧,嘴裡卻還死不認帳道:「咬你怎麼了?誰讓你不聽話的?居然敢跟男人上床!不咬死你就算好了!」
「什麼跟男人上床?司馬九你胡說什麼?」
「沒上床你怎麼知道他的……他的……」司馬九說到這裡,心頭一疼,沒想到他的寶貝竟然自暴自棄到這種地步,只半天就跟男人上了床!他一定要將陳玉碎屍萬段!
「什麼他的你的?你連話也不會說了么?」語嫣瞪了他一眼道:「難道你這麼氣沖衝到我的殿中就是為了羞辱我的么?」
「羞辱你?」司馬九氣往上沖,口無遮攔道:「你都連人家那裡長得大小都知道了,還用我羞辱么?」
「什麼那裡大小?」語嫣愕然的看著司馬九,司馬九一愣,難道他理解錯了?看語嫣這樣分明不理解他的話才是啊。
他尷尬地看著語嫣試探道:「你跟陳玉沒做什麼吧?」
語嫣聽了臉色一沉,譏嘲道:「怎麼?皇上這麼怕我纏著你?所以想著我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么?」
「不,當然不是!」
「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噢我明白了,有些人啊就是這麼貪心,明明自己不能給予,卻又不甘心被他人佔有!」
「我是這樣的人么?」司馬九心痛地一把捏住了語嫣瘦弱的肩,失望道:「難道在你的心裡九哥哥就是這樣的人么?」
「就是!」
語嫣想到他都要納後宮了,心頭一涼,想也不想的就衝口而出。
司馬九的臉瞬間灰暗下去,手卻捏得更緊了。
語嫣疼得揮開了司馬九的手,可是司馬九卻誤會了,以為語嫣只出去半日就真的看上了別人。
他心頭慘笑,這不是他所希望的么?陳玉確實是人品不錯,還學問不錯,長得一表人才,這就是所謂的郎才女貌吧,關鍵陳玉的年紀還小,他應該為他們高興才是。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這麼痛呢?
他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眸中帶著破碎的水光,痛苦道:「嫣兒,我知道你記恨我納宮妃,可是你不能因此而自暴自棄。你這樣讓我……讓你爹娘該多心疼?」
「你說什麼混話?我怎麼就自暴自棄了?你放心,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好找,我不至於為了你而傷害自己。」
明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可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抽疼了疼。原來他在她的心裡並非無可替代的!原來她對他真的只是一時的迷戀。
她才一出門就找到了她所喜歡的人了。
明明知道他該為她祝福,可是心卻疼得如抽幹了骨髓,那種疼是之前他愛慕晨兮時沒有的,那時有傷心,有失落,但未曾痛到肝膽俱裂。
他慘然一笑,這算不算是老天對他的懲罰?懲罰他對那些女人不假以辭色,所以派了一個語嫣來折磨他?
他的心真是很痛很痛,痛到無法呼吸。
他怔怔地看著她,臉色蒼白如紙,半晌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能這麼想就好了,不過你還小,還是不要這麼早就跟男人上床……」
「上床?!」本來看到司馬九痛不欲生的樣子,語嫣也心疼不已,正要安慰他幾句時卻被他這話給氣倒了。
她抬起手就狠狠的捶向了司馬九,哭罵:「司馬九,你這個混蛋,你胡說什麼?你究竟按的什麼心啊?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愛你你卻要賤踏我的真心?為什麼你自己不接受我,卻要用這種言語來傷害我?難道你平日說什麼疼愛我都是假的么?還是說你本來就抱著玩弄我的心?為什麼?啊!我問你為什麼!」
她哭喊著嘶吼著,發泄著心裡的憤懣,拚命的捶打司馬九的胸口,哭得聲嘶力竭:「為什麼你不愛我卻要來惹我?偏偏在我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時你卻瀟洒而去?司馬九……嗚嗚……你沒有心……你這個混蛋!嗚嗚……你居然還誣衊我……嗚嗚……我不活了……」
「嫣兒……嫣兒……」望著語嫣淚流滿面情緒不穩的樣子,司馬九心疼的無以復加,哪還顧得上胸口的痛,一把抱住了語嫣喃喃:「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是混蛋,我不是東西,我禽獸不如,我罪該萬死……唔……」
他一個死字才出口就被語嫣小手捂住了唇,他愕然的抬起了頭,對上了語嫣幽怨無比的眼。
「嗚嗚……你口口聲聲說對不起,可是卻還用話戳我的心,說什麼死不死的,豈不是有意折磨我?」
「嫣兒……我……我……」
饒是司馬九一代帝王,在陣前殺敵百萬面不改色,面對朝堂分崩離析亦沒有任何動容,卻生生的被語嫣的一滴淚給哭得沒有了思考的餘地。
他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了,只知道怎麼說都是錯!
可是不說就對了么?
語嫣卻哭得更厲害了:「不說話了?嗚嗚……我就知道你心虛了,就知道你說不出話來了……嗚嗚……」
司馬九無可奈何的任由語嫣又罵又打,終於明白什麼叫唯君子與女人難養的意思了,更明白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奈了。
不過要是任語嫣哭得這麼傷心,他又捨不得。
想了想,他呼吸一沉大手扶住了語嫣的後腦,壓了上去。
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這一次,司馬九沒有傻乎乎的咬了,而是輕輕的吻著,吻幹了語嫣的淚,順著的淚的痕迹,唇一直吻到了她的嘴角,直到吻上了她曼妙的唇。
他的唇火熱而厚實,她的唇輕薄而冰涼。
兩張唇緊貼時,語嫣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知覺,連哭也忘了,只是獃獃地看著他。
整間大殿萬籟俱寂,唯一的聲音就是司馬九如鐘鼓般的心跳聲。
他小心翼翼地親著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彷彿珍寶,輕得彷彿羽毛,又是浮雲。
「啪!」
一記耳光打得司馬九渾身一冷,他嗖得鬆開了語嫣,怔怔地看著她,半晌才道:「你為什麼打我?」
語嫣緊咬著唇,臉上還帶著情慾的嫣紅,眼中卻冷冰如刀。
「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什麼……意思?」望著語嫣陌生的眼神,司馬九的心裡充滿了恐懼,他強忍著害怕,顫抖地問。
「什麼意思?哈哈哈……你都要廣納妃嬪了,還吻我做什麼?難道你真把我當成了玩弄的對象了么?司馬九,我告訴你,如果不能給我承諾就不要來惹我!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我也玩不起感情遊戲!」
「你把我的吻當成戲弄么?」司馬九黯然神傷,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看待他的吻。
「不是戲弄是什麼?難道你一面和別的女人親熱,一面和我糾纏不清,還要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么?」語嫣譏嘲的冷涕了他一眼,狠狠的擦著唇。
她的動作刺痛了他,他跨上一步痛苦道:「嫣兒……」
「不要這樣叫我,既然你我只能是平行線,以後叫我語嫣郡主,皇上!」
「轟!」
司馬九不敢置信地看著語嫣,心,疼得縮了起來。
他終於知道被心愛人拒絕的痛苦了,原來是這麼的痛,這麼的疼,痛到他無法呼吸,疼到他全身筋脈寸斷。
而他竟然也曾用這種話對待過她,那時的他還自以為是為了她好,可是只有在現在,他才知道被心愛的人視為陌路時撕心裂肺的痛!
他痛恨自己之前對語嫣的傷害,亦痛苦著語嫣的遠去……
這是報復么?
他真希望這是報復,而不是因為別的!
他怔怔地看著冷若冰霜的語嫣,美好的唇形翕動了數次,卻不敢問出心頭的所想。
語嫣不耐煩道:「既然皇上沒有別的事,臣女就不耽誤皇上了。」
司馬九慘然一笑,何時他成了被她嫌棄的人,竟然出聲趕他走了?
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好,他的高傲支撐著他的體厚,手,緊緊地撐住了身邊的桌子,讓自己保持一定的平衡。
良久,他才讓心頭的顫抖平靜下來,落寞的轉身,留下孤寂的背影。
一步,一步,蹣跚如老翁般走向了殿門。
這時燈光照在他的身上,在他身後落下一團孤獨的陰影,蒼涼。
語嫣往前跨上一步,唇微動了動,終於還是未說出一句話來。
就在司馬九快走到門口時,他突然站在那裡,疲憊道:「如果你真的喜歡陳玉的話,我會讓你以公主身份納他為駙馬。」
語嫣愣在那裡,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待回過神后司馬九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如雪,他什麼意思?」她傻傻的問。
如雪想了想道:「也許是皇上誤會了,誤會您與陳公子的關係了。」
「我跟陳玉有什麼關係?他腦子進水了么,哪看出我喜歡陳玉了?」語嫣皺了皺眉。
「那個……那個……」如雪臉一紅,支支唔唔說不出口。
「什麼這個那個的,說話說不利索!快說,到底怎麼回事?」語嫣一陣煩躁,連說話口氣也不好了。
如雪紅著臉道:「剛才郡主說嫌陳玉小,而皇上卻說到上床不上床的事去,奴婢想皇上定然誤會您嫌陳公子某個地方小了,所以之前才會那麼憤怒的。」
「某個地方?」語嫣皺了皺眉恍然大悟道:「我是嫌陳玉小啊,我才十四歲,陳玉也十四歲,我跟他一樣的歲數,他怎麼可能跟我玩到一塊?」
如雪苦笑道:「這事奴婢明白,您明白,可是皇上不明白啊!皇上以為您是嫌他那裡小呢。」
「哪裡?」語嫣天真的眨著眼睛。
如雪的臉更紅了,簡直無語了,半天,她才湊到語嫣的耳邊說了幾句。
語嫣的臉先是紅得如彤雲,隨後大叫一聲:「司馬九,你這個色狼,混帳,流氓!下流無恥的東西!你哪來這麼齷齪的思想?氣死我了。」
所有的暗衛侍衛太監宮女十分默契的捂住了耳朵,生怕聽到一星半點吃不了兜著走。
語嫣罵了半天,小臉脹得通紅,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
終於她停住了口,看向了如雪,眼睛晶亮晶亮的。
如雪被她看得一陣惡寒,抖了抖道:「郡主……奴婢喜歡的是男人!」
「去!」語嫣一腳踹向了她,嗔道:「你以為我看上你么?」
「嘿嘿……」如雪尷尬地笑道:「奴婢不是怕您受了刺激一時想不開改變了什麼么?」
「還胡說!」語嫣妙目一轉,哼道「別以為胡說八道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了,我問你你覺得九哥哥是不是愛我?他剛才這麼憤怒是不是因為吃醋啊?」
如雪翻了個白眼,這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出來皇上是愛著郡主的好么?郡主眼神不好使么?
「你什麼表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唄!」
「奴婢怕說不是的話,您這就把我喀嚓了。」
「我是這樣的人么?」
「嘿嘿。」如雪笑了笑才道:「好了,不逗郡主了,要說皇上這世上還有心愛的人,那這人就非郡主莫屬了。奴婢敢打賭,說句不敬的話,如果您與皇上只能活一人,皇上一定會把生的希望給您,您說皇上愛不愛您?」
「既然愛我,為什麼他要納妃呢?難道他不知道我心會痛么?」
「唉,郡主,平日您怎麼這麼聰明,到這時候卻變得不會動腦子了呢?」如雪輕嘆道:「皇上這不是為了絕了您的念想么?」
「既然愛我為什麼卻不敢要我呢?」語嫣趴在桌上,眨著大眼。
「皇上有皇上的想法,豈是奴婢們能打探的,不過奴婢卻能感覺到皇上是為了郡主好。所以郡主不要跟皇上置氣了,象以前一樣不是很好么?」
語嫣搖了搖頭,慘然一笑:「回不去了,既然我讓他知道我的心意就回不到原來了。」
如雪嘆了口氣,心疼的看著語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因為她也很奇怪,為什麼皇上明明愛著郡主,卻不敢給郡主承諾!
從小在閨訓下長大的她,只知道司馬九可以娶天下任何一個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我決定了!」
就在如雪百思不得其解時,語嫣突然拍案而起,把如雪嚇得一個激靈。
「你……決……決定什麼了?」如雪結結巴巴的看著語嫣。
語嫣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如雪的臉瞬間垮了下去。
「來人,宣陳玉晉見!」司馬九怒氣沖沖地衝到了養心殿對著李總管就是這麼一吼。
李總管脖子縮了縮,這又是鬧得哪樣?好好的去看郡主結果氣呼呼的回來了,那陳玉又惹著皇上什麼事了?
不就是跟郡主說了會話么?至於吃醋吃成這樣子么?
不過主子的話他自然是遵守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陳玉就匆匆的趕來了,因為陳玉的小姑曾是先帝的妃子,所以陳玉把語嫣送回去后,又去給自己的小姑請安了,因此還未曾出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玉匆匆趕到養心殿後,對著司馬九跪了下去。
司馬九惡狠狠的瞪著他,半晌不說話,更別說叫他起來了。
原來這就是陳玉,果然長得一表人才,面如冠玉,更是透著一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風儀,現在不過十幾歲已然初露風流優雅的端倪,等弱冠之時必然也是個令人心儀的美男子。
怪不得語嫣會喜歡他呢。
原來語嫣真的喜歡年輕的男子。
想到這裡,他的心疼得彷彿撕開般,手猛得捏緊。
陳玉低著頭,心裡忐忑不安,不明白司馬九為什麼突然招他晉見,他並未做什麼不合乎身份的事啊。
他想了想這幾日的所為,想到今日見過郡主,再聯想到皇上對郡主的疼愛,估計是問郡主的事,想明白了他倒就平靜了,而是面不改色的等待著。
他這般鎮定自如的樣子又讓司馬九對他嫉妒了幾分,這個該死的陳玉根本就是衣冠禽獸,居然……居然……居然這麼快就把他的語嫣吃干抹凈了!
只是那地方小,會不會影響語嫣的幸福?
忌恨之餘,狹長的鳳眸陰冷的盯著他的腿間,盯得陳玉全身發涼,饒是心懷坦蕩也被看得惴惴不安。
「皇上……」
他不安地看向了司馬九。
司馬九陰沉著臉,哼道「聽說你今日碰到郡主了?」
果然是因為郡主的事,陳玉瞬間鬆了口氣,恭敬道:「是的,今兒個臣走在路上,見郡主走岔路了,就把郡主送回了宮」
真是個會說話的,明明是語嫣去妓院,卻說成走錯路,倒是個機靈的。
可是陳玉越是機靈,司馬九卻越生氣。
當下冷冷道:「只說話么?」
陳玉愣了愣,獃獃道:「不然皇上以為還能怎麼樣?」
「沒做點別的?」
「別的?」陳玉皺眉想了半天才緩緩道:「沒有,一點沒有!」
「沒有摸個小手什麼的?」
「啊!撲通!」陳玉嚇得魂飛魄散一下匍匐在地,結結巴巴:「皇……皇……皇上……咯咯……臣……不……敢……不敢褻瀆……郡主……」
「真的?」
「真……真……的!」
司馬九眯著眼掃視著他,見他嚇得連牙齒都打戰了,想也說得是真的,可是嫣兒為什麼說他那小呢?不是連手都沒拉么?
難道是他誤會了?
想到語嫣聽他說他們上床時激烈的反應,他臉微赧,也許他真是誤會了。沒想到愛一個人愛得連最起碼的判斷都沒有了。
他就說語嫣怎麼可能跟一個不熟悉的男人輕易上床呢!就算是置氣也不會!
想到這裡,他心情又無端的好了起來。
「哈哈哈……朕相信你是好的,行了,沒事了你跪安吧。」
「是。皇上,臣告退。」
陳玉抹了把汗,退著走了出去。
司馬九心頭一高興,對李總管道「小李子,去拿桶酒來。」
「是。」
不一會李總管拿著酒走了上來,試探道:「皇上怎麼這麼高興?」
司馬九睨了他一眼橫道:「怎麼?朕只能天天愁眉苦臉么?」
「……當然不是。」
「哼!」司馬九自顧自倒起了酒,之前倒是因為知道陳玉與語嫣沒有半點關係高興喝的,可是想到他與語嫣之間的事一時又愁緒滿懷。
這酒入愁腸愁更愁,只一會他就喝掉了一壇。
「去,再來十壇,今日朕要一醉方休!」
「皇上,酒多傷身,還是少喝點吧。」
「小李子,難道朕連喝點酒的自由都沒有么?去,拿酒來,不然朕砍了你。」
「好吧……」
李總管嘆了口氣讓人扛了十壇酒上來。
待司馬九喝掉了五壇時,李總管不鎮靜了,上去試圖把司馬九的酒杯拿走。
司馬九用力一搶,睜著朦朧的醉眼:「你……你……做什麼?」
「皇上,夜深了,不如睡吧。」
「不……朕……朕還有喝!」司馬九醉醺醺的打開了李總管的手,又拿起了酒罈往酒杯里倒,不過手已然不穩,一壇倒有半壇倒在外面。
李總管看了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搶上一步道:「皇上,奴才給您倒吧。」
「好,倒!倒滿!」
司馬九癱坐在龍椅上,眼卻還盯著酒罈。
李總管無奈的倒起了酒,司馬九笑道:「咦,李總管你怎麼有兩個了?那是你的……你的孿生兄弟么?」
李總管的唇狠狠的抽了抽,這還喝呢,都看重影了。
他不回答,司馬九也不指望他回答,而是接過了他的酒一飲而盡,大喊:「好酒!再來滿上!」
李總管對邊上的小太監道:「你替皇上倒酒。」
趁著司馬九不注意對另一個小太監道:「去,把郡主找來,再這麼喝下去皇上定然要傷身體了。」
不一會,語嫣急急的趕了過來,那烏黑的發只隨便的繫上,雲鬃微亂,衣帶亦明顯系的倉促,一見就是睡下后匆匆亍來的。
看到司馬九滿臉舵紅的樣子,語嫣怒道:「你們怎麼回事?竟然讓皇上喝這麼多酒?」
李總管苦笑道:「郡主,皇上要做的事奴才們有什麼辦法攔著?」
「那也不能由著他吧。」
「郡主,皇上心裡苦啊。」
「苦?他有什麼苦的?大惡人一個!」語嫣咕噥著對其他人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別留在這裡了,免得他又矯情。」
「是。」
李總管暗笑著退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寢宮空蕩蕩的,只留下語嫣與司馬九兩人。
「酒……朕要酒……」
「喝喝喝,喝死你處了,省得鬧心。」
語嫣一把搶過司馬九手裡的酒杯扔到了地上。
「大膽,你竟然敢搶朕的酒杯,朕滅你的九族!」司馬九想也不想對著語嫣就是怒目而視。
語嫣亦反瞪著他,哼道:「好啊,你也是我九族,先把自己滅了!」
「你……」司馬九強睜著朦朧的醉眼看向了來人,待看到語嫣時,展顏一笑:「朕果然是醉了,居然看到了嫣兒……嫣兒,朕的小寶貝,朕愛死你了!」
語嫣臉一下紅了,脹紅著臉站在那裡,心裡甜蜜不已,但畢竟年小害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嫣兒我的嫣兒……你知道不知道我愛慘了你?可是我不敢愛你……我不敢啊……」
司馬九痛苦的抱著頭,倦縮在龍椅上,呢喃著。
「為什麼不敢?」語嫣心疼不已,走到他的身邊,將他的頭抱在懷裡。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司馬九醉酒的頭舒服了許多,人更是往她的懷裡拱,欲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語嫣臉更紅了,此時的司馬九如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無助而令人心疼,激發著語嫣母性。
她的手微僵了僵,終於將手放在他的發中,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嫣兒……嫣兒……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他呢喃著,又拱了拱。
「九哥哥……阿九……阿九……」
語嫣美目迷離,亦心情蕩漾。
「嫣兒,真的是你么?」司馬九突然抬起了頭,對上了語嫣迷醉的神情,只覺腦中一蒙。
「是的,是我……唔……」
話還未說完,唇就被司馬九緊緊吻住,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灼熱的氣息伴著微醺的酒氣還有他特有的味道,彷彿春藥般燒灼了她的靈魂,頓時,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也沒有了聽覺,只有傻傻的看著他,看著他在她的眼中放大,完美呈現。
「傻瓜,閉上眼睛,你這樣無辜的看著我,讓我感覺自己是在犯罪……」他呢喃著,將喘息送入她的唇間。
她微怔了怔,唇輕觸了觸他的唇,含糊道:「為什麼是犯罪?」
「你這麼小,我這麼老,我一直把自己當成你的父親,可是現在卻在親你,嫣兒,我是不是很壞?是不是很不應該?你娘你爹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的。」
「難道你怕我爹娘就不敢愛我么?」
「什麼話?」司馬九狠狠的咬了她的唇一口,霸道道:「我能怕你爹娘?這世上唯一讓我怕的只有你!」
「那你是不是還愛著我娘?」
司馬九臉微一愣不好意思道「誰沒有年少輕狂過,那只是年少時朦朧的情感,只有跟你在一起后,我才知道愛的滋味,才懂得痛苦,才知道吃醋是什麼意思。傻瓜,我只愛你,我司馬九隻愛濯語嫣!」
他突然大喊了起來,聲音大的震耳欲聾,在殿中迴響不絕。
語嫣臉紅了,心卻甜得快化了。
「九哥哥……」她拉下了他的腦袋,主動吻上了他薄如刀刃的唇,羞道:「不要嫌我小,我會努力長大的,還有這裡,也會長很大,會讓你滿意的。」
說著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籠包上。
指尖的軟膩讓司馬九心神一盪,他猛得用力抱緊語嫣,發狂的吻著她……
漸漸的兩人的衣服都不翼而飛,他吻遍了她的所有,她緊張而期待著,直到他覆上了她……
「九哥哥……」她羞紅了臉,眨著無辜的眼看著司馬九,心情雀躍又有種害怕。
「嫣兒,讓九哥哥愛你……」
司馬九醉眼迷離,痴痴地看著語嫣,如果這是夢,就讓他做一次春夢吧!
如果現實不能讓他得償所願,那麼就讓他在夢裡神魂顛倒,醉生夢死吧。
身體慢慢地沉了下去,就在語嫣緊張不已的等待時,只覺司馬九的腦袋一沉,歪在了她的耳邊……
耳邊傳來司馬九微微的酣聲,語嫣身體慢慢地放鬆,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遺憾。
他們終究還是沒有發生什麼。
她嘆息了聲,將司馬九放置一個舒服的位置后,才痴痴地打量著他,手一遍一遍的撫上他英挺的劍眉,他一對墨睫如蝶般貼服在他潔白如玉的肌膚之上,酒醉后的容顏現出淡淡的粉色。
真是個妖嬈的男人,任誰見了都恨不得吃了下去。
「九哥哥……」她心頭愛極,情不自禁的親了口他的唇。
就算是睡著了,他彷彿還有感覺般,自動的回應了下。
「呵呵……」語嫣調皮的笑了,一下又一下的輕啄著他的唇,讓他不堪其擾。
「不要動了,乖。」
他無意識的說了句,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她頓時僵在那裡,那火熱的感覺讓她知道再玩下去,說不定他迷糊間就把她吃了。
好吧,這種事還是等兩人清醒時比較好。
她想了想安份了。
就在她昏昏沉沉欲睡著之時,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眼陡然睜開,如暗夜中的晨星,亮得驚人,也邪惡的驚人。
「九哥哥,這可是你送上門的噢!」她邪氣地勾了勾唇,輕輕地咬破了手指,將指尖的血滴在了床上,順便塗了些在該有的地方。
清晨,司馬九從夢鄉中清醒過來,他先是獃獃地看著床頂,腦中竟然閃現出語嫣的嬌容。
嫣兒!
他突然一驚,似乎醉得人事不知時,嫣兒來了!
是的,她一定來了,不然他的身上也不會全是嫣兒身上的味道了。
味道真是很香甜,香甜的讓他有種她就在他身邊的錯覺!
他失笑的搖了搖頭,他真是傻了,他的嫣兒怎麼可能睡在他的身邊呢?他又不是禽獸,怎麼可能對著自己當女兒養大的嫣兒下手!
手一撐,就欲起來。
突然,他呆在那裡,眼猛得縮了起來,心亦緊縮。
掌下,那團柔膩是什麼?
鼻尖,那熟悉的香味是誰的?
他如被蟄了一樣縮回了手,閉上了眼,不敢睜開,生怕睜開眼就是地獄。
他,就這麼緊張的半撐著,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生怕一起來就見到他無法承受的後果。
可是逃避根本沒有用!
就在他害怕的全身僵硬時,耳邊傳來語嫣慵懶的呢喃:「九哥哥,我好酸……」
閉著眼睛的他根本沒有發現語嫣捉狹的笑意,眼底劃過的狡色。
「嫣……嫣兒……」他結結巴巴有種要死的衝動,該死!他竟然……竟然……
突然他靈光一閃,他不是醉了么?也許只是睡在一起,根本沒有發生什麼!
語嫣從他的眼神中就看到他的僥倖心理了,當下很不厚道的戳穿了他的幻想,她輕哼了聲,嬌滴滴道:「九哥哥,你好壞,我現在疼得全身都動不了了呢,你得幫我穿衣服。」
「轟!」
司馬九面如死灰,嗚嗚,他怎麼對得起十六叔啊!
可是為什麼心底又有一份竊喜呢?
他想也不想撈起了衣服披在身上就往外跑,就在他快跑出內殿時,身後傳來語嫣陰惻惻地聲音:「九哥哥,你敢跑的話,我就死給你看,難道你想始亂終棄么?」
他一下停住了腳,忙亂的穿上衣服后,低著頭不敢看語嫣:「對……對……」
「別跟我說什麼對不起,除非你讓我回到原來。」語嫣冷冷的打斷了他,心裡卻慶幸,幸虧昨天她留了一手,否則以司馬九這般滑如泥鰍的性格,估計下次就找不到機會算計他了。
她倒是無所謂,只要知道了司馬九的心思,她可以等,可是司馬九的年紀等不及了,所以她要速戰速決,讓司馬九沒有絲毫的反悔機會。
「回……回到原來……」司馬九哭喪著臉,又帶著萬分之一的僥倖看向了語嫣,當看到語嫣身上觸目驚心的吻痕時,頓時心疼欲裂,大吼道:「你身上怎麼傷得這麼重?該死!」
語嫣睇了他一眼:「怎麼傷的問你啊?也不顧我反抗就……就……」
說完露出了傷心之色。
「啪」司馬九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衝到了語嫣的面前,將她摟在懷裡,心疼道:「對不起,九哥哥不是人,九哥哥不該喝酒,九哥哥竟然傷害了你,對不起……」
「九哥哥……」語嫣哀怨的抬起了頭,撒嬌道:「你昨天好可怕,我拚命叫著抵抗著,可是你卻還是……嗚嗚,我好疼,真的好疼……」
「以後不會了,以後九哥哥就算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的。」
「真的不會疼了么?」
「當然,九哥哥用性命發誓絕不會讓你疼的。」
「嗯。」語嫣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曾聽嬤嬤說那種事也就疼一次!」
「那種事?」司馬九一呆,他說的是不會傷害語嫣,並不是說那種事的疼啊!
突然,他渾身一涼,他真的做了?他不是醉得很厲害么?他不應該還有能力啊……
他一把掀開了床,看到床單上幾點紅梅,頓時面如死灰,完了,他真的做了!在事實面前,他完全喪失了僥倖的心理。
「九哥哥,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司馬九怔怔地看著語嫣,突然抱緊了她堅定道:「我們馬上大婚!」
語嫣喜極而泣,反抱著司馬九哽咽著點了點頭。
「李總管,李總管!」司馬九想到什麼立刻大叫:「去,快將嬤嬤叫來,還有把上好的傷葯拿來。」
「九哥哥要葯做什麼?」語嫣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向了司馬九。
司馬九臉一紅,愧疚道:「對不起,嫣兒,是我渾蛋,竟然不顧你的身體而強佔了你,你一定受傷了,我這就讓嬤嬤們替你檢查上藥,這樣就不會疼了。」
「不,我不要!」語嫣嚇得搖頭,開玩笑,要是讓嬤嬤上藥不就穿幫了么?
「不行,一定要,要是傷了你我可怎麼辦?乖。」司馬九哪知道她的小九九,只當她害羞。
「不要嘛,我不要別人看。」
「沒事的,她們只是嬤嬤……」
「不要,就不要!」
「那……」司馬九想了想,臉微紅道:「要不我幫你上藥?反正我們已經……」
「想得美,你這個色狼!我不相信你,萬一你獸性大發我豈不是傷上加傷?」語嫣嚇了一跳,讓他看更是連做假都沒機會了,以著九哥哥的性子說不定就反悔了。
「你想哪去了?」司馬九不好意思之極,突然間從女兒般的身份轉化為情人,他本來就不適應,再被語嫣這麼說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了。
「反正不要你!」
「好吧,不要我就不要我,但你得乖乖的讓嬤嬤檢查一下好么?免得傷了身子。」
「這……好吧。」語嫣遲疑了下就同意了,要是不同意被嬤嬤檢查,那九哥哥一定會要親自查的,與其被他查不如讓嬤嬤查,還好控制一些。
不一會幾個經驗豐富的嬤嬤就魚貫而入,語嫣羞紅了臉推了推司馬九:「你出去嘛」
「我在邊上看著,萬一傷著哪裡我還能及時幫忙。」
「不要,又不是重傷,你能幫得上什麼忙?我不管,你快出去啦。」語嫣推著司馬九不讓他呆著。
「好,我出去。」司馬九知道她面嫩,輕咳了聲到殿外等了。
「郡主……」嬤嬤們知道語嫣在司馬九心中的地位,所以恭敬不已。
「我沒什麼事,你們就這麼回皇上知道么?」
「這……」
「什麼這個那個的?難道你們想讓皇上擔心么?」
「奴婢們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這麼著吧!」
「是。」
就在嬤嬤走出殿門時,司馬九已經把要大婚的消息發布出去了,只不到半月的時間,與大辰有關的所有國家都知道司馬九大婚的消息。
這其中自然包括旭日與攬月。
墨君臨笑了笑,看著身邊忙碌著的少女,不禁嘆息,自己的小外甥女都把司馬九拿下了,而自己身為一代君王怎麼這麼弱,居然到現在還沒拿下心愛的女人呢?
「皇上,這奏章分好了,這是緊急的,你先看吧。」白林低垂著頭,露出一段賽雪欺霜的脖子。
墨君臨喉頭一緊,身體都緊繃起來,他苦笑了笑,枉自己號稱自制力最強,竟然被一個小女孩低頭的表情所勾引得衝動了。
「好的,林兒,你的小外甥女嫣兒要嫁人了,國書已經傳到了。」墨君臨試探地看著白林。
「真的么?」白林大喜,大眼閃著光澤:「她才十四歲就嫁人了?嫁給誰啊?」
「司馬九。」
「啊?」白林驚了驚:「居然是他!」
墨君臨一陣緊張地看著她:「你是不是也覺得兩人年紀相差太懸殊了?」
「怎麼會?相愛的兩人一切都是可以跨越的,我只是覺得司馬九似乎一直把嫣兒當成女兒般養的,突然成了夫妻有些奇怪罷了。」
「日久生情也是可能的。」
「嗯。」白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墨君臨心頭一急:「對了,林兒,你也十六歲了,也該成家了,你心中可有喜歡的人?」
白林臉色一白,搖頭道:「沒有。」
墨君臨想了想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宮裡,也沒有出去去,認識的也就是旭日的那些男人,那些人都配不上你,我尋思著你是不是趁著嫣兒大婚,去外面看看,也許……」
話還未說完,就被白林打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還未等墨君臨說話,白林就氣呼呼的沖了出去。
墨君臨呆了呆,苦笑了笑,低喃:「嫣兒,舅舅真不如你,舅舅試探了半天還是試不出你小姨是不是喜歡我呢。上次我說納妃的事,你小姨好象根本沒有在意啊,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白林衝出殿後,就碰到急急而來的太監:「白小姐,外面有兩個氣宇不凡的男子找您。」
「滾!讓他們滾!」
白林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心頭卻一涼,原來墨君臨是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趕她出宮給他騰地方呢,這不,就給她找了兩個男人來相親了。
太監呆了呆,這是什麼事?外面那兩個男子雖然年輕但一看就非常人,舉手投足之間彰顯高貴,哪是他能口出惡言的?
可是白小姐說不見他總不能逼著見吧?這宮裡誰不知道不聽皇上的還有可能有命,要是得罪了白小姐,皇上一定會嚴懲的。
算了,還是聽小姐的吧。
太監搖了搖頭,走出了宮門,對著兩個各具特色,相貌俊美的無以復加的男子道:「對不起了,小姐不見客。」
「不見?」
其中一個穿黑衣的男子輕挑了挑眉,挑出萬般風流之色,更是妖嬈得動人心魄:「你沒說是故人相見么?」
「還沒來及說,小姐就讓你們……你們……」
說到這裡,太監實在不敢拿那個字褻瀆了兩個神仙般的男子。
另一個男子失笑道:「難道是讓我們滾么?」
太監汗滴滴地看著兩人,眼中卻是肯定了這話。
「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了起來:「沒想到咱們千里迢迢到旭日來投親竟然碰上這種結果。」
另一個眼中劃過一道狡色:「看來白小姐有狀況啊。」
「我也這麼認為。」
「既然這樣,咱們還是自己去大辰吧。」
「走吧。」
兩人笑著走了,留下太監呆了呆,這兩人莫不是有病吧,讓他們滾他們還樂成這樣!不過不管怎麼樣,沒得罪人還是不錯。
想罷心想意足的回去了。
他不知道這兩個男子,一個是白林的同胞哥哥白悠然,另一個卻是語嫣的二哥司馬瑾,兩人雖然為舅甥,但年紀只差一歲,所以在宮中勾結著無法無天。
是的,司馬十六與晨兮生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大兒子從了濯姓,二兒子繼承了司馬家的姓,為的是讓三王爺後繼有人。而語嫣亦是跟了濯姓,因為在司馬十六的心裡,語嫣就是濯氏皇朝的小公主。
「悠然,看來小姨正為情所苦呢。」
司馬瑾狐狸般的眼中閃過一道狡猾之意。
「哼,墨君臨這臭小子竟然敢給我妹妹氣受,我決不會讓他輕易得到我妹妹的。」
「拉倒吧,叫墨君臨臭小子?人家比你大多了!」
「大有什麼用?我雖然比你大一歲,你還得叫我舅!」
「哈哈哈,想當我的舅,你做夢吧,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叫你舅過」
「嘿嘿。」
白悠然奸詐一笑:「等你大婚時你總得叫我舅,還得給我敬茶!」
「你想得美!等著吧!」司馬瑾嗤之以鼻:「想讓我大婚,別想了,沒有女人的日子才幸福呢,看我現在多自在,到處遊山玩水,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到處都是我的家!」
「果然無良的爹娘生了不負責的兒子!」白悠然老氣橫秋的樣子。
「我怎麼不負責了?傳宗接代的事有我大哥就行了,我毫無負擔!」
「你別忘了,你繼承的是司馬家的香火,三王爺能饒得了你?」
「你……」司馬瑾一下泄了氣,瞪了他一眼道:「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有的管我還是管自己吧!還說什麼我爹娘無良,我爹娘無良還不是跟你爹娘學的?你爹娘又好到哪裡去了?不是把幾歲的你扔給大舅了么?」
「嘿,你這大逆不孝的,我爹娘可是你親外公外婆,你這麼說他們,你不怕遭雷霹啊?」
「就算外公外婆在我也這麼說,我怕什麼?咱就是這麼任性!」
「呵呵。」
兩人逗著嘴,笑著往前走。
突然司馬瑾腳下一頓,眼睛一亮道:「悠然,咱大舅也有三十多了吧?」
「三十二了。」說到白璞,白悠然露出愧色:「大哥真是命苦,不但要幫著爹管攬月,還有管不丹的那一攤事,更倒霉的還要替爹娘還有姐養兒子,真是可憐啊。」
「切,你要可憐大舅,怎麼小時候沒見你乖一些?現在也沒見你幫著大舅分擔國事啊?」司馬瑾鄙夷地看著他。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這點我還不傻!」白悠然一本正經道。
「撲!」司馬瑾感慨地搖著頭:「真是無良啊!」
白悠然十分無恥道:「不是還有你大哥么?你大哥不是幫著我哥么?」
「去,你好意思說?我大哥是你的外甥,你讓外甥替你做應該做的事,你不覺得臉紅么?」
「外甥怎麼了?誰讓他跟我一樣大?再說了,你都不臉紅我臉紅什麼?」白悠然理直氣壯。
「我最小不用臉紅!坐享其成是應該的!」
「無恥啊,無恥!」
「所以我們碰在一起了。哈哈!」
白悠然也大笑,笑罷后,腦中靈光一現:「對了,不如咱們替我大哥找個大嫂吧。」
司馬瑾一下來了神,大笑:「好啊這麼好玩的事我怎麼沒想到呢!要是哪天大舅一醒來發現身邊有個女人,那該是多刺激的事啊!」
「說到就做,不過你說我哥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
「大舅為人嚴肅,板正,一定要找一個活潑點的女人,這叫取長補短。」
「不行吧,我大哥喜歡安靜,你弄個鬧騰的不把我大哥逼瘋了么?」
「你懂什麼?要是再找個安靜的,那宮裡還能住人么?知道的是宮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墳場呢。」
「噗,瞧你說的!算了就按你說的吧。」
「不過到哪去找呢?一般的閨秀我大哥可看不上!」
「撞天婚怎麼樣?」
「什麼意思?」
「就是咱們數數吧,看到第十一個女人就是大舅的天定良人。」
「你開玩笑么?要是是個老太太怎麼辦?」
「白悠然你傻吧?我又不是找祖宗!當然是第十一個未嫁少女啊,如果第一個人是嫁人的,或者年紀大的,就順延唄。」
「要是長得丑呢」
「順延!」
「要是長得矮呢?」
「順延!」
「要是不學無術呢?」
「順延!」
「要是性格不好呢?」
「順延!」
「要是人品差呢?」
「順延!」
「司馬瑾,你真接說你看得上眼的不就行了,還說什麼撞天婚?簡直是胡說八道!」
「嘿嘿,你總不能抓個蟆母給大舅吧?你不怕把大舅嚇死,我怕大舅殺了我!」
「好吧,咱們開始吧。」
「開始……」
「一,二,三……十一!」
兩人同時停住,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突然,相視一笑,大叫:「就她了!」
南宮汐被嚇了一跳,絕色的小臉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美人,你叫什麼名字?」白悠然笑嘻嘻地走了上去,露出了自以為十分優雅的神情。
南宮汐眉頭微皺,不悅道:「你有病么?我認識你么?」
「……」白悠然呆了呆,對司馬瑾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上。
司馬瑾輕咳了咳,正醞釀著,白悠然淡淡道:「別醞釀了,人都走了!」
「走了?」司馬瑾一愣,看著越來越遠去的背影,愕然道:「她居然不被我們兩的絕世風采所迷惑?」
白悠然的唇狠狠的抽了抽,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那女孩一看就非富即貴,身上流露出久在高位的自信與高傲,尤其是長得這般絕色,想來家中的人相貌都是極佳的,怎麼可能是見到男色就發暈的女人呢?
「現在怎麼辦?」白悠然斜睨著司馬瑾。
「怎麼辦?自然是搶回去做大舅娘了!」白悠然陰陰的笑,能不被他們兩美色所吸引的也是成為大舅娘的一個條件。
這個少女很好,長相絕美,氣質高貴,冷艷逼人,尤其是眼睛很乾凈,乾淨的彷彿水晶,讓他很滿意。
就她了。
「那還想什麼?」司馬瑾露出兩人做壞事時默契的神情,大步走向了南宮汐。
兩人一個攔在了南宮汐的身後,一個擋在了南宮汐的面前。
「你們做……唔……」南宮汐還未說完,就被白悠然點住了穴道,她睜著眼惡狠狠地瞪著白悠然。
白悠然嬉皮笑臉道:「南宮公主,別害怕,我是……嗯……他是旭日國的小郡王司馬瑾,現在我們送你去旭日見你的夫君去。」
說罷將南宮汐橫抱了起來,驚叫道:「妹妹,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暈了?」
司馬瑾立刻作出關切狀道:「快,快送去找大夫!」
兩人抱著南宮汐急急的跑了,行走時,司馬瑾回頭詭異一笑,對著暗衛道:「別跟來,否則後果自負,我只是把貴國公主送到她的夫君那裡去。」
暗中暗衛們面面相覷,他們身為南國的暗衛自然認識各國的首領人物,尤其是象司馬瑾與白悠然這麼出名的人。
「怎麼辦?頭?」
「什麼怎麼辦?你打得過司馬瑾么?」
「打不過!」
「你用毒用得過司馬瑾么?」
「開玩笑,我不要命了么?」
「那還能怎麼辦?反正白悠然與司馬瑾雖然愛玩,但品行不錯,公主在他們手上不會吃虧的,回去回報皇上吧。」
「好。」
「走!」
不會吃虧么?
五天後,當南宮汐醒來時,看到身邊光溜溜的男人時,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叫什麼?什麼人這麼吵鬧?」
白璞撫著頭痛的額頭,兩個小鬼真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拚命的灌他酒,喝得他到現在還頭痛!
關鍵是酒里還不知道有什麼,讓他彷彿做了一夜的春夢!
「你……你……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
瞬間被子,枕頭飛了向了白璞,隨之而來的還有南宮汐的拳打腳踢。
殿外,白悠然與司馬瑾賊賊的笑了,司馬瑾拍了拍手笑道:「搞定了,嘿嘿,看到沒,本郡王一出馬,事半功倍!」
「嗯,不錯,等著我哥追殺你吧,我哥這三十年的清白就毀在你的手上了!」
「嘿嘿,你沒份么?」
白悠然一愣,苦惱道:「那怎麼辦?」
「走,投奔我妹去!」
「那還等什麼?等我哥衝出來么?」
「走!」
全劇完。
終於寫完了,感謝大家的一路支持,么么。推薦我的完結文《重生之美人兇猛》《重生之無敵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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