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期末考試來了。(2)
躺在床上的許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想到明天就要考試了,她就有些不安心。
尤其是她那個處於絕對弱勢的英語,她心裡總有一股不安在五臟六腑中亂竄,讓她無法安眠。
前兩個星期她一直在努力複習英語方面的東西----雖然是被逼的,可是她還是對英語一點把握都沒有。
許暖越想越覺得不掛科這事有點玄,她煩躁的從床上坐起。隔著玻璃窗看著掛在夜空中如個胖娃娃般的月亮,她在心裡默默發誓,如果這次考試不掛科,她以後一定努力學習,再也不偷懶了!
許暖將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拿到手中,她決定刷個微博給這個誓言增加點證明。
許暖咬著手指百度了n久,終於想好了要發什麼,纖纖玉指在屏幕上上下舞動,彷彿在進行一場優雅的舞蹈,屏幕上一個個字在她素手翻飛間誕生。
從明天起,做個幸福的人。
預習、複習、做課後題
我有一個夢想,面朝期末,跪求科科全過。
輸入完畢,許暖點了一下提交,那段話很快的出現在了她的微博上。
看著那段由她親自抄襲的勵志語,許暖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很文藝,很有范。最重要的是,顯得她誠意十足啊。
許暖隨手把手機扔回床頭柜上,拍了拍手,收工!睡覺!
也許那條微博的誠意真的打動了上天,這次許暖很快的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許暖如同打了雞血似的出現在慕子然面前,精緻的下頜微微抬起,傲然的說道:「三哥,如果我這次考試過了,你就要把我欠你的錢一筆勾銷。」
說完她挑釁似的看向慕子然,她現在自信心大幅度膨脹,她深信上天會保佑她這種善良可愛聰明活潑(夠了!)的孩子的。所以,她一定要趁此機會為自己謀些福利。
慕子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消失。唇角微勾,「行,如果你掛科了呢?」
許暖眨了眨眼,掛科?笑話!
她怎麼會掛科?!她是有神靈庇護的人。
她哼了一聲,頗為不屑的說道:「隨你處置。」
慕子然滿意的點了點頭,眸中向來平靜的墨譚盪起了一絲漣漪,**水紋蕩漾開來為他雙眸憑添了一絲靈動。
隨他處置?這個條件他很滿意。
「許暖,記住你說的話。」
慕子然說完獨自抬步向門外走去。
許暖冷艷高貴的應了一聲,她本想再裝一會兒13,嘲諷慕子然兩句什麼的。表達一下她的勝券在握以及對這次考試的不屑。
在看到慕子然向外走去時,她立馬破了功,一溜兒小跑兒的跟了上去。
要是不坐三哥的車去學校,她要花多少錢打車啊!
作為一個負債纍纍的孩子,錢永遠是第一位。冷艷高貴什麼的能值幾個錢?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x大校門口。
車子剛剛停下來,許暖便從車上跑了下來,看著校門口那金光閃閃的大字「x大」,忽地濕了眼。
還是母校好啊,母校內沒有差點扒皮抽血的大腹黑啊。
許暖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連母校附近的空氣都比外面的新鮮。
對對對,還有母校內的人,好熱情啊。她只是一個月不回來,這次回來參加考試,竟然有那麼多人出來迎接她。
許暖看著迎面而來的一群人,感動的熱淚盈眶。
她一個個的看過去,導師,系主任,計算機教授……
哎?不對啊,怎麼會有計算機的教授?她是設計系的啊!
正在許暖疑惑不解時,眾人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她急忙擺出最燦爛的笑容迎了上去,正準備訴說一下自己的感動之情。
只見眾人與她擦肩而過……擦肩而過……
許暖當即石化,這是個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寒暄聲。
「子然,你可是好久沒回來了。」
「你那些師弟師妹們可是很想見見我x大計算機天才啊。」
「是啊是啊。」
「………」
許暖回過頭看見慕子然正遊刃有餘的應付各位領導,臉上掛著溫和守禮的微笑。
許暖只覺得那微笑十分刺眼,像是在嘲諷她自作多情。她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慕子然一眼轉身離去。
她收回剛剛那句話,這特么到底什麼破學校啊!
許暖怒氣沖沖的在校園亂逛,順便找她的考場所在地。
當她在一個地方來來回迴路過三次后,她崩潰了。
尼瑪!一個破學校沒事弄那麼大幹什麼?!不知道她方向感弱么?
在自己學校里迷路說出去還真是丟臉!
許暖惱羞成怒下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樹,憤然的說道:「破學校!」
「哎呦,誰惹我們小美人生氣了啊?」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從許暖頭頂傳來。
許暖順著聲音抬頭,只見楚祀白弔兒郎當的坐在樹上,雙手背在腦後,嘴裡還咬著一根狗尾巴草,痞氣十足。
「迷路了。」許暖沒好氣的說道。
話音剛落,楚祀白就忍不住大笑出聲,震的樹葉都落了幾片。
他沒想到許暖在一個學校上了將近四年,還會迷路。
許暖臉色隨著他的笑聲變幻,最終變成黑漆漆的顏色,冷聲說道:「笑夠沒有?」
楚祀白捂著肚子擺了擺手,「讓我再笑五分鐘。」
許暖現在手裡要是有一把鋸子,她會毫不猶豫的把面前這棵樹鋸倒。最好是把坐著樹上的某人摔個四肢癱瘓,生活不能自理。
楚祀白看許暖眼中隱隱有小火苗出現,笑聲很識相的停了下來。從樹上一躍而下,瀟洒的一個轉身落在許暖面前。
「風騷。」許暖小聲嘀咕了一聲,讓臉上本來帶有些許得意的楚祀白,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風騷?他那個動作明明是帥氣的不得了,想當年他偷偷練了一個月呢!
怎麼是風騷?怎麼可能是風騷?怎麼會是風騷?!
許暖見楚祀白一直沒動靜的站在原地,上前踹了一腳,不耐煩的說道:「死了啊?我今天是來考試的,你倒是先把我帶到考場啊。」
楚祀白的思緒被腿上的疼痛拉回,他揉了揉腿,沖許暖抱怨道:「真粗魯!」
聽到他說的話,許暖毫不猶豫的又踹了一臉。
既然他說她粗魯,那她就粗魯給他看!
楚祀白這次沒在說什麼,只是一邊在心裡暗暗腹誹,一邊不情不願詢問了許暖考場的地點,然後把她帶了過去。
許暖到達考場時,考試已經開始了。慕子然端坐在講台上,隱隱約約的看見她身後不遠處的楚祀白,公事化的說道:「遲到,扣十分。」
許暖一聽一下子被扣了十分,下意識的想開口質問。忽然想起自己是在考場,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垂頭喪氣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後開始認真地答題。
整個考場十分安靜,只有沙沙的寫字聲,在考場內響起,形成了一種別樣的曲子。
許暖的各種情緒在開始做卷子時已經消散,只留下「開心」獨霸她的心。
因為她發現卷子上的題目,她要麼做過原題,要麼做過類似的。
許暖朝慕子然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這些都是她逼著她做的那些卷子里的啊。
三哥真是好人,竟然以那麼隱晦的方法透題給她。
如果能把她欠他的錢一筆勾銷那就更好了。
許暖嘴角微微上揚,刷刷刷三下五除二,迅速把卷子上的題答完。
她捧著卷子又認認真真的查了幾遍,確認與她記憶中的無誤后,然後在眾人的羨慕上交了卷子。
不出意外地話,就算她因遲到被扣了十分,她也會順利的通過。想到這,許暖心情真是說不出來的好,出了考場后就準備拉著楚祀白去慶祝。
「咳……」楚祀白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視的視線直直盯著他,咳了兩聲,「暖暖,你不等慕子然?」
這一句話提醒了許暖,她拍了拍額頭,「最近腦子都用殘了,總是忘事。我們等三哥一起去好了。」
楚祀白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兩人就在離考場的不遠處開始胡吹海侃了起來。
當兩人從母校的飯好不好吃,討論到國家大事的時候,慕子然那邊終於下了考場。
許暖如返巢的乳燕一般向慕子然跑了過去,在她還沒有接近慕子然之前,就有一大群人興奮的把他圍了起來。
許暖比劃了一下自己突破人群到他身邊的可能性,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果斷的拉著楚祀白站到了一邊。
楚祀白吹了一個口哨,「沒想到慕子然在這蠻受歡迎的嘛。」
「嗯。」許暖臉上倒沒有什麼驚訝之色,淡淡的說道:「他在學校是個傳說啊,傳說忽然現身,放在你身上你也會激動。」
楚祀白認真思索了一下許暖的話,然後一臉正經的搖了搖頭,「不,我喜歡的是女人,他再是傳說我都不會激動的。再說了,許暖只要你喜歡的東西,我不會和你搶的。」
許暖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儒子可教的表情。
正在這時,被眾人簇擁在身邊的慕子然不知道說了什麼,一群人紛紛看向了許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