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我會護你一世安好。(二)

許暖,我會護你一世安好。(二)

許暖的情緒在慕子然的安慰下算是平靜下來了一點,但是仍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向蘇離歌的目光鋒利的足夠殺人。

蘇離歌低著頭忍著她目光對他的凌遲,一張臉皺的和苦瓜似的。他什麼都沒做好么?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他也只敢在心裡嘀咕幾聲,倒也不至於傻得說出來。畢竟挑事的兩人都進了醫院,他一旁觀者也算沒盡到責任。無論許暖做什麼,他都只能生受著。

半個小時的煎熬過去后,楚祀白率先被醫生推了出來。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嘴唇無一絲血色。這個總是意氣風發和別人談笑風生的男人,此時看起來竟然顯得有些脆弱。

許暖緊咬下唇,眼淚毫無預警的流了下來。「啪嗒---」一聲滴落在楚祀白的臉上,開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楚祀白感受到臉上有些濕潤,費勁的睜開雙眼,看見床前站著的許暖,扯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暖暖,我答應你的做到了。」

一句話讓許暖的淚水瞬間決堤,她指著楚祀白大聲地罵道:「你腦子裡進水了嗎?!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有腦殘才會幹!楚祀白你……」

許暖的聲音忽然弱了下來,帶著點哭腔說道:「你能不能讓我放心。」

慕子然抱著許暖,無聲安慰著她。

他不知道他現在能說什麼,他發現他在她們的談話中完全插不上嘴。

他心中第一次升起了其實他根本不了解許暖的想法,起碼對她的內心近乎一無所知。

楚祀白抬起手費力的幫她把眼角的淚水擦去,柔聲說道:「不哭了,這次是我錯了。」

許暖將臉扭到一邊躲開了他的手,像是賭氣一樣自己把臉上的淚水擦掉。一雙兔子眼憤怒的瞪著楚祀白,恨恨的說道:「我這次不會那麼輕易原諒你的!」

楚祀白訕訕的收回了手,臉色浮現一抹尷尬的暗紅,「給我點面子,有人看著呢。」

話語間帶了些許討好以及小心翼翼,楚祀白認識許暖那麼多年了,對她的脾氣不說摸得一清二楚,也有個七七八八了。

他看情況便知道許暖這次一定是生氣地狠了,所以趕緊識相的道歉。

要知道許暖小性子一上來,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再加上許暖就是那小鼻子小心眼兒的代表,一件事她可以記很久。

楚祀白向來是不敢挑戰她脾氣的,識相的選擇了討好。

許暖沒有理會他的討好,拉著慕子然的胳膊就往外走。

「三哥,我們走。」說著回過頭看了楚祀白一眼,惡狠狠地說道,「就讓他死在這吧!」

楚祀白委屈的看著她,企圖讓她心軟,從而會原諒他。

許暖「哼---」了一聲,拉著慕子然離去了。

蘇離歌看見兩人走了,也不敢在病房多留。再加上他又擔心他姐姐,所以緊隨著許暖和慕子然跑了出去。

楚祀白眨了眨眼睛,表情還是無辜純良,小聲嘀咕道:「我可是病人啊,她竟然說走就走了,也不說照顧照顧我。這脾氣誰寵出來的?」

病房裡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當然沒有人回答他的自言自語。

一分鐘后,他自得其樂的回答:「我就喜歡她這樣,願意寵著。」

如果有人能聽到他這一番自言自語,一定會臉上布滿黑線。順帶鄙視的送他一對白眼。

因為還從沒見過誰那麼喜歡自虐!

………

醫院走廊。

許暖看見身後的蘇離歌皺了下眉,小聲說道:「小四,你給楚辭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照顧楚祀白那個混蛋。」

蘇離歌愕然,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看來許暖並不准備像表現般的對楚祀白不管不問嘛。

口是心非的姑娘最萌了……

許暖交代完畢,又走了兩步后,忽然回頭對蘇離歌說道:「注意他的飲食,告訴他,他再這樣,讓他等著收屍吧!」

蘇離歌被她這忽然的回頭嚇了一跳,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道:「給誰收屍?」

「他自己!」許暖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你!」

蘇離歌真是想哭了,怎麼什麼事都能扯到他,他招誰惹誰了啊!

他看了看因為這次爆發,女王氣場十足的許暖,也不敢出聲反駁,灰溜溜的逃走了。

得,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許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慕子然回了家。

最近幾天蘇離歌很憂鬱,楚祀白更憂鬱,蘇蕪直接憂鬱死了。

三人還經常坐在一起,那氣場直接烏雲壓頂,方圓三米以內都是灰色地帶。讓那些對楚祀白和蘇離歌稍稍有些想法的年輕小護士們,根本不敢近他們身。

說起來,三人憂鬱的起源還是因為那場作死的拼酒。

因為那場拼酒,蘇蕪和楚祀白雙雙酒精中毒進了醫院。

許暖自從那天對楚祀白說了那段話之後,每次來當真不再給他好臉色。每次和他說話都板著一張臉,嚇得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祀白說話聲音都平白小了幾度。

他真的是不敢再招惹許暖了,生怕許暖再對他罪加一等。

這幾天,他一直看著許暖的臉色過活。可是無論他怎麼討好怎麼獻媚怎麼扮丑,許暖都沒有再對他笑過。

好好一張萌妹子的臉,被他弄的竟然走了高貴冷艷路線。

楚祀白表示壓力很大,心情很憂鬱。

蘇蕪則更不用說了,一生病向來女金剛的她,心裡脆弱得不得了,就像是瓷娃娃一般,總想讓心愛的人來安慰一下什麼的。

偏偏這個時候慕子夜正在執行特殊任務不允許和外界聯繫,她生病的事慕子然是完完全全不知情的,就算是知道了也回不來。更別提安慰她了,就連一個電話都打不過來。

如果只是這些也就算了,蘇姑娘頂多自憐自艾幾天。可是,許暖每回來看楚祀白都帶著慕子然在她面前秀恩愛。

秀恩愛看多了,讓蘇姑娘極其想找個人秀一下。可惜,她現在的情況又那樣。

蘇蕪表示一顆玻璃心生生碎成了渣,憂鬱至死。

蘇離歌則是完全被兩人所連累。楚辭得知他敬愛的大哥酒精中毒住院,而蘇離歌在一旁旁觀竟然沒有阻止。楚辭和蘇離歌生了一大場氣,並死活不願和他說話。

蘇爸得到愛女住院的消息也把蘇離歌訓了一頓,並表示以後切斷蘇離歌的經濟來源,拒絕再給他提供經濟幫助。

用蘇爸的話說,一個人連自己的姐姐都不關心,還能指望我老了以後他養活我么?我還是趁現在還能掌控他,和他撇清關係吧。

蘇爸一旦話直接把這件事的高度上升到了不孝的高度,說得蘇離歌苦不堪言。

他很想問,爸,我是你親生的么?

這句話他最終還是沒問出口,因為他知道他家老頭子一定會告訴他,其實他是撿來的。

蘇離歌回家被老頭子念叨,去公司楚辭又不給他好臉色。於是他一個大好青年,憂鬱了。

想到自己的傷心事,三個人不禁齊齊嘆了一聲,雙手托腮45度望天,明媚憂傷。

這一嘆生生把幾人的氣場再次擴大了幾分,嚇得方圓10米不敢過人。

許暖一來就看到了一副死人臉模樣的幾人,用鼻子哼了一聲,「死了啊?裝什麼憂鬱!」

三人本來想反駁一句,說道:「我是真憂鬱!」但是看到來人是許暖后,都識相的選擇了閉嘴。

畢竟最近許暖的脾氣,真真讓他們不敢去老虎嘴上拔毛。更何況她後面還跟了一個腹黑得不得了的慕子然。

他們真是沒有讓人算計的愛好……

「暖暖,你來了。」楚祀白看見許暖一臉諂媚的跑了過來,「累不累?」

許暖瞥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笑容媚的讓人噁心。」

楚祀白臉上一僵,隨即調整了過來,臉上的笑容變得溫暖,「你不喜歡咱就換,知道你挑到喜歡的表情。」

蘇離歌對狗腿如此的楚祀白表示了深深的鄙視,真是太丟人了!

許暖拍了拍他的臉,「你這張臉我就不喜歡,要不換個?」

許暖身後的慕子然唇角忍不住溢出了些許笑容,這幾天她家姑娘說話真是越來越犀利了。像個脾氣火爆的小辣椒,以前可不這樣,看來楚祀白是真的氣到她了。

楚祀白聽到她的話,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擺出一副苦瓜臉,「暖暖,一定要這麼不待見我么?」

許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如果不好好懲治他,真不知道他以後敢幹出什麼事兒。

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為人擔憂的日子了,那種恐懼幾乎死死的扼住了她的心。

至於每回都板著臉,則不是因為楚祀白的事兒了。

實在是她對醫院恐懼太深,已經達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她能保持著面無表情已經是很大的不易,也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氣。

她不想讓三哥和小白擔心,所以只能如此。而且,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三哥解釋這些事。

她還需要一點點時間,還需要一個讓她敢於開口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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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大人可否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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