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淪為舞姬
宮中的樂府位於皇宮最西邊的一大片竹林深處,又名綠雅苑,有侍衛把守。
歌姬舞姬呆在苑中,不得隨意出入,接受專門的訓練。
正在督促一群女孩排練著歌舞,是這裡的主管大人柳玉宏,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面相溫和,神情嚴肅,對每舞姬的舞姿都要求的十分嚴格。
柳玉宏手持藤條走到雪瀅身邊,打到雪瀅的腰上,「你!手抬太高,腰再往下彎。」
雪瀅儘力抬高手,彎下腰,她從來沒學過舞蹈,如今才開始學,完全無法與這裡從小就練過的舞姬們比。
自打來到這裡,從拉筋開始,柳玉宏要求她每天練的時辰都比別人長。
「好,轉,回眸。」
舞姬們整齊劃一的轉到下一個姿態。
「紫月,紫月!你在哪裡?」王墨良瘋瘋癲癲的從柴房跑了出來,見人就抓著不放的問,「紫月?你見過紫月沒?」
雪瀅顧不得正在排舞,忙跑過去,想是自己離開時忘了鎖上柴房的門,「爹,娘不在這裡,她有事出門了。你聽我說,我們先回去,娘很快就會回來。」
王墨良神志不清的緊緊握著雪瀅的手,特別溫柔的道:「月兒,你去哪裡了?害我到處找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一個人的。我們早就說好了,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他又將雪瀅當成了唐紫月,雪瀅一邊拉著他往柴房走,一邊忍著淚道:「爹,我是雪瀅,不是娘親,你清醒點好不好?」
到綠雅苑已有數月,天氣早就轉暖,王墨良不犯病時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在這裡劈柴打雜,看到雪瀅練舞辛苦特別心疼,他們父女倆在這深宮中也算有個照應。(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可只要犯起病來就要鬧上好幾天,雪瀅只有將他鎖在柴房中,以免惹惱了柳大人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月兒,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穿著舞衣,都汗濕了,走,我們回去。」
雪瀅無可奈何將他送到柴房,看著他在柴房裡四處尋找什麼,「月兒,你放衣物的箱子呢?你穿紫色的衣裳最美,還記得我們剛到落霞鎮時你穿過的那件紫色錦緞衣衫嗎?」
「爹,我求你了!不要再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是我在這裡唯一的親人了!你醒醒好嗎?我是雪瀅,雪瀅,你的女兒!我們相依為命,好好活著,總有一天會再回到落霞鎮,為娘辦場體面的喪禮,讓她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息。」
「你說什麼?什麼喪禮?」
「爹!娘已經走了,在亂箭中胸口中箭,就死在爹的懷中。。。。。」看著王墨良不願相信的眼神,雪瀅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爹娘的感情這麼深,她爹還能從失去娘親的傷痛中走出來嗎?
「不可能!你娘沒死!」王墨良慌亂不安的蹲到地上。
「爹。。。。。。」
「你別說了,出去!讓我一個人呆會!」
「爹,娘雖不在了,可你還有我,我會照顧你孝順你。」
王墨良目光獃滯的不願再說話,雪瀅無奈的退出了柴房,輕輕鎖上了門。
回到練舞場,柳大人已讓舞姬們散了,大家疲憊的各自回住處吃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