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探病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淡無奇,每個女人都爭先恐後地為王子表演,依蘭樂得輕鬆。特么對於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身子也在藥物的調理下有了很大的起色。蓮蓬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每日樂樂呵呵地打理著兩人的生活。
要說有不如意地,莫過於每過個四五日就會被要求上到軟榻上伺候。雖說依蘭知道是為了給她把脈,但他也不再允許她躲到一角休息,每次都會要求她不是垂腿,就是揉手。
上次?不對,應該是上上次,他竟說頭疼的厲害,要她幫他揉頭。為感念他每隔幾日辛苦治病的分上,依蘭使出渾身解數,照著以前在美容院洗髮店中學來的手法,仔細給他按了多半個時辰。他卻得寸進尺,沒過三日,又點名要她上去服侍,氣的依蘭一翻白眼,已身子不好為由,躲到了一邊。
不過這幾日讓依蘭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以前花悟寂裝病,總是裝個兩天就好個一段時間。可如今已經有個七八日了,花悟寂幾乎天天都病著,不是頭疼就是腳疼,胸口悶肚子疼,輪著番的上,圍著他的女子是忙得一刻不停。
晚宴也常是從午後一直要持續到凌晨,侍病的女子總要換上幾波,剩下的人總是輪著彈些舒緩地樂曲,可是氣氛卻越來越壓抑。
從昨日午時開始,花悟寂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大殿,他就像個任性地孩子般一刻不停地吵著身上疼,讓人給他揉。他不走,大家自然也是不能走的,殿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除了斷斷續續地琴聲就是他任性地**聲。
依蘭感覺周圍地氣息比平時多了何止幾倍,間或還有遠處隱匿地連依蘭都幾乎感受不到的氣息突然間爆發,顯然是有人在動手,不過這都在極短地時間就結束了。
似乎是他為了撇清清白特地讓大家都看到他,也似乎是他為了監視某些人,讓其不要輕舉妄動。
依蘭一直靜靜地坐在下面閉目養神。
已經整整一天過去了,有人開始哭泣,「依蘭,依蘭來。」他的聲音因為**了太長的時間而變的沙啞而虛弱。
趕緊上去,他已經不再像往常一樣依在別人懷中,而是平躺著,就好像真的病得有多重似的,拉起他的手:「王子,您這是怎麼啦,怎麼就病成了這樣。」依蘭聲音雖說輕柔但並不帶有感情,拉著的手在被窩中狠狠地擰了他下。
「惡毒的女人,好痛。」花悟寂心中腹誹,「都裝了那麼多天,連自己都累得不行了,這鐵石心腸的女人怎麼還就不信呢?」
「王爺,王爺,三王爺來看您了,您說這怎麼辦啊。」王府總管福貴抽泣著從外面跑了進來。他臉上微紅,應該是攔了好久被打了。本來還亂鬨哄地房間頓時鴉雀無聲。
「王爺都病成了這樣,怎麼還能起來?能否請三王爺到這裡來?」看花悟寂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並看著自己,依蘭淡淡開口。「要能起來豈不是白裝了,真笨。」依蘭腹誹。
「這?」福貴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周邊的女人。
「讓她們迴避下也就是了,姐妹們在這伺候的時間夠長了,也該休息休息。」依蘭依舊淡淡地道。
「是是。」看花悟寂沒有反應,福貴唯唯應下,轉身出去。
見在軟榻上的人都要離開,「也別都走了,王爺,還是留下幾個姐妹吧,要不您怎麼受的住。」依蘭不想走,弄出那麼大動靜必定有事,她想繼續看看。
「真是冰雪聰明。」花悟寂讚賞地看了眼她。他也正想著怎麼能留下幾個人,這王府中那麼多女人,自然不可能都是因為愛他才來的,誰是誰的人花悟寂自持還是能了解的。
「小雪,媚兒,羅娘,丫丫,茨兒,銀鈴,你們就別走了,哎呦,揉啊。」花悟寂的聲音好似真有多麼的難受。
被叫到名字的幾個人頓了下,奄奄地從人群中退了出來。依蘭注意了下,幾個人均腳步穩健,有三個氣息還特別沉穩,明顯是都帶有一些功夫的。看她們均一副不大情願的樣子,依蘭莞爾,看來的確是有戲。
依蘭不動聲色地把身子移到了他的腿這,有一下沒一下地開始捶腿。這是她能接受地最大讓步了,真要她圍在前面一臉傷心地擦汗喂水,撫胸揉手,她實在是做不到。
不大一會,就見兩個穿著精緻便服,頭帶紫金冠的男子聯袂走了進來。一個年紀稍大些,大概三十齣頭的樣子,一個年歲小些,最多十五六歲。
看他們進來,花悟寂做出副掙扎著起身的樣子,有人趕緊把他攬入懷中,又多多墊了些枕頭,讓其靠地舒舒服服。
「悟寂見過三哥,三哥贖罪,弟弟實在是起不來了。咳咳。。」他聲音虛弱地任誰聽著都覺不忍。
「六弟快躺好,幾日不見怎麼就病成了這樣。」他搶上幾步伸手虛扶了下。
「十二弟見過六哥。」小的那個也上前見禮。有人端過兩把椅子放在塌邊。
「六弟,你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三王子厭惡地看了看圍著的幾個女人,皺起眉頭。
「悟寂荒唐,又勞父兄擔心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滴水不漏,可談話的語調中聽不出感情,讓人十分不舒服。
一陣沉默,「六弟究竟是什麼病,可否請了太醫。是否要為兄幫六弟看看?」
看來這是重點,依蘭有些緊張,一下準確地重重鎚在縛兔穴上。
「哎呦。腿疼。」花悟寄只感覺腿上一陣酸麻。「也是老毛病了,一到秋天,這腿就疼地讓人受不住,胸口也憋悶地不行。已經有太醫來看過,服些葯熬幾天也就過去了。」
本以為探病到這也就結束了,可那三王子並無要走的意思,而是趕走了幾個女人,親自給他揉起胸口,又開始東拉西扯地說起了別的。從幾位娘娘的身子到兄弟們地家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不時還安慰幾句,又是擦汗,又是喂水,整整坐了有一個多時辰。
這六王子也真是厲害,那麼長的時間裡,他無論從說話地聲音,翻身地動作,潮紅地臉色,淋漓的虛汗,都裝地惟妙惟肖,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