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返場

「……

親愛的

親愛的

親愛永遠

永遠年輕的臉

永遠，永遠也不變的眼

……」

在最後時刻，方曉和許可也出現了，聯袂唱了最後那一句飽含深情、不舍、惆悵、愛戀、感懷的歌詞。

《青春無悔》是校園民謠時代的巔峰之作，把有關校園的所有情緒融為一爐，化作浪漫朦朧迷茫的歌聲，高曉松寫於1991年，而老狼在1994年錄音的時候把自己給唱哭了，可見其感人程度。

曾經走過的小路，別人還會走，曾經住過的宿舍，別人還會住，曾經去過的教室，別人還會去，曾經談過的戀愛，別人還會談，曾經唱過的歌，別人還會唱……所熟悉的一切，都會有別人來繼續，你跟著歲月走了，把青春的荒冢埋在校園，可是除了你自己，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在乎，也沒有人紀念，也許過不了多久，你自己都忘記了那個荒冢……

永遠在一起，永遠是朋友，永遠不會忘，永遠年輕的臉，永遠不變的眼，可是永遠到底有多遠？

在歌聲中，大屏幕上出現了無數張年輕的臉，旁邊配一行飄逸的行書字幕——紅顏老了少年心，琴弦斷了舊知音，誰來唱歌誰來聽，誰喊了青春誰來應……

「操！我花了幾百塊錢到香港，不是來哭的……操！操！操！方曉，我要聽High的飛起的歌，不要煽情！……師姐，紙給我一張，衣服全是汗，擦的眼睛疼。」

「嗤嗤……哭就哭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給……最後幾張了，給我留點。」

「居然用這麼文藝這麼校園的方式結束演唱會，真是沒想到。」

「創意真不錯，從婚禮開始，到婚禮結束，正好一個輪迴。」

「結尾這首歌意味悠長，堪稱點睛之筆……『總是有人不斷重演我們的事』……青春很短暫，但如此循環，卻又是永恆的。」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失之後，全場燈光大亮，照射體育場，F&Q六個人手牽著手，向四面鞠躬行禮，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鼓掌致意。

方曉等人行禮之後，就圍成一圈，隨著升降機沉下去了，但掌聲一直沒停，也沒有人離開，「安可！」「安可！」的吶喊隨著掌聲，響徹全場，安可是Encore的音譯，再來一次，再演一次的意思，在演唱會裡幾乎已經成為常態了。

「寶哥，你還撐得住么？」

「我沒問題，好的很，黃教授，你怎麼樣？」

「精神抖擻啊哈哈，好久沒玩這麼爽了。」

樂隊的老傢伙們都站了起來，一邊在小舞台上活動著身體，一邊吃著志願者送上來的食物，一邊隨意的交流。

「還好方曉把歌曲分成了幾個部分，分開來演奏，不然還真吃不消。」

「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吶！真是天縱奇才，全場了包辦詞曲不說，還能臨時創作，太不簡單了。」

「是啊，方曉在開場的那幾句清唱，至今還在耳邊迴響，就是那句多麼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

「對對對，我也是，當時他唱的時候，那個感覺……這麼說吧，我搞音樂這麼多年，第一次真正覺得聲音鑽到五臟六腑里了，可惜只是一小段，沒有唱全。」

「以後應該會補全的……這歌剛聽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識，但是仔細一想，確實又沒聽過，有大巧不工的境界。」

「必須要補！不補我天天打電話催。」

「寶哥，方曉是你徒弟，你得把他看緊了，別讓他被亂七八糟的商業事情耽擱了。」

「江教授別聽阿昆亂吹，方曉可不是我徒弟，我只教了他一點編曲的基本常識……這樣的徒弟，我倒是想收，可是不敢收，也不能收啊，收了以後拿什麼去教他？沒得教！不能誤人子弟。」

「寶哥你太謙虛了……不過也是，這樣的天才，擱誰去教都很有壓力，生怕把他教殘了。來，來，吃點水果，等會安可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拿琴，右拿鼓，陪這群小年輕瘋一夜！」

安可的吶喊聲持續了好幾分鐘，方曉才重新出現在升降機上——不是他矯情拿架子，而是從8點搞到2點，持續6個小時，又累又餓，在下面卸妝換衣服的時候，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休息了一小會。

這次他換了一身白色的寬鬆蝙蝠衫，從肩膀一直垂到了膝蓋下面，又配了一雙五彩斑斕的帆布鞋，又休閑又潮流。

「已經半夜2點了，你們還要安可……100塊錢的觀眾12點就該退場了，1000塊的現在可以走了，剩下的萬元戶都是土豪，根本不在乎買一送一，安不安可無所謂的，對不對？」

「不對！」

「安可！」

「安可！」

「明天，錯了，是今天……今天你們要是上班上課遲到，飛機火車誤點，可不要拿我們F&Q做擋箭牌。」方曉用左手揉了揉腦袋，說道：「OK，我們來安可……要聽什麼歌？！」

「《青花瓷》！」

「《遇見》！」

「《光陰的故事》！」

「《社會主義好》！」

在一陣亂七八糟的吶喊聲中，方曉搖了搖手，笑著說道：「我逗你們的，這裡是我的舞台，我說了算……」

他停了一下，把麥克風換到左手，右手握拳，捶了捶胸口，大聲喊了一句：「因為我是世界之王！I-am-the-King-of-the-world！」

這是《泰坦尼克號》中的經典台詞，也是詹姆斯-卡梅隆在拿到奧斯卡小金人時候喊的話，但這個世界沒有詹姆斯-卡梅隆，也沒有《泰坦尼克號》這部電影，所以他這話就成了原創，霸氣十足的宣言，惹來一陣瘋狂的尖叫聲。

「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感受，但是就我而言，今晚的演唱會非常非常的成功……」方曉等吶喊聲稍微低了一點之後，繼續說道：「

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國王萬人幫，我要感謝今晚所有的幕後工作人員，樂隊，和聲，音響師，燈光師，攝影師等等等等所有人，謝謝，非常感謝！掌聲送給他們！」

在他的指引下，很多工作人員一一揮手，向觀眾致意，感謝他們的掌聲。

「光嘴上說感謝是不夠的，既然是演唱會，當然要用歌聲來感謝他們才合適……」方曉笑著對寶叔等人招手，示意他們上主舞台，然後說道：「今晚我唱了很多歌，Queen樂團也唱了很多歌，但是我們的老King樂團一直在忙碌，沒有功夫唱歌，所以接下來呢，老King們要唱一首歌。」

「我剛才唱了一首《男兒當自強》，那是十五六歲少年的情懷，下面這首《滄海一聲笑》，是五六十歲老頭子們的情懷。」

寶叔和江教授等人都走上了舞台，只有松江音樂學院的幾位民樂教授還在小舞台上，操持著各自的樂器。

工作人員送上麥克風，寶叔和老李退讓了一下之後，笑眯眯的說了兩句場面話：「我們這些老傢伙，血氣已衰，唱歌水平不能和方曉比，有不好的地方，還請大家多諒解。」

作為《F&Q夢想秀》和演唱會的音樂總監，寶叔的資料早就被人翻了個底朝天，觀眾都知道他是業內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一團和氣的富家翁形象和謙遜的態度也非常討喜，因此掌聲非常熱烈。

古琴的樂聲響起，然後古箏，琵琶，笛子輪番上陣，大屏幕上則出現了水墨山水畫，青山綠水，小湖扁舟，非常的寫意。

前奏持續了足足一分多鐘，給民樂充足的表演空間后，老King們才開始唱。

「……

滄海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

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

天知曉

……」

《男兒當自強》是最好的功夫電影配樂，《滄海一聲笑》則是最好的武俠電影配樂，經典無需多言，意境高遠，極具中國傳統文化氣息，既有看淡紅塵的曠達，也有縱意江湖的瀟洒，方曉說它是五六十歲老年人的情懷，只是湊趣的場面話，這首歌的情懷是普世的，少年人聽了它，有策馬天下之嚮往，中年人聽了它，有閒情逸緻之追求，老年人聽了它，有採菊南山之悠然。

幾個老頭子都是浸淫音樂多年的前輩高人，嘴上說唱的不好，其實個個都是好手，唱起來筋骨畢現，氣韻十足，加上他們抬手投足之間，默契十足，有一種隨心所欲，任意揮灑的氣度，彷彿李太白獨坐敬亭，如同蘇東坡泛舟赤壁，把整首歌的意境完全表現了出來，看的觀眾心馳神往，稱羨不已，恨不得飛身上台，加入其中。

「神曲啊神曲，絕對的神曲！和《男兒當自強》一起，堪稱本次演唱會雙壁，這麼好的歌，方曉居然不在演唱會上唱，要是沒有安可，豈不是錯過了？！」

「這歌以他的年紀，似乎唱不出來味道。」

「未必，歌是他寫的，怎麼可能唱不出味道！」

「也是。」

一曲結束，掌聲如潮如海，非常給力。

來自松江音樂學院的童教授舉起麥克風，指著站在小齒輪上的方曉，高聲說道：「請把掌聲獻給方曉，他寫了一首了不起的歌！」

掌聲又高漲了幾分，叫好聲此起彼伏。

老頭子們非常洒脫，依次向觀眾揮了揮手，然後在掌聲中回到了小舞台，方曉重新走上大齒輪。

「非常感謝童教授的厚愛……接下來，我要唱一首歌，獻給今晚所有的工作人員。」方曉立正，舉手面向四方敬了個禮，然後說道：「這首歌是我前陣子生病時候寫的，當時躺在家裡，什麼都不能幹，多虧你們的幫忙，它並不是很應景，但是我的心意，總之……謝謝你們！」

「……

躺在病床上動也不想動

看著螢幕上的臉孔

有個陌生人出現不夠一分鐘

他拿著一件斗篷

扮演著一條龍

他帶著一臉笑容

演活平凡的夢

……」

方曉前陣子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太熱還是作息時間不穩定，牙疼了起來，因為臨近演唱會，許可怕再出狀況，強令他在醫院躺了兩天，權作休息，有這個經歷，把《謝謝儂》拿出來倒也非常合適——這是華語樂壇里少有的歌頌龍套演藝工作者的歌曲，在歌聲中，大屏幕上出現了無數張工作人員的照片，有志願者，有舞台工人，有化妝師，有舞伴，有勤雜工……

沈山博聽到「有人這樣努力，我只覺得光榮」的時候，頷首點評道：「這歌寫的好。」

周秀曼笑著看了他一眼。

「我是說他的態度好，有尊重每個人的心，公司才能做好。」

花維毅也對齊懷遠說道：「不恃才傲物，不驕奢淫逸，方曉大有前途啊。」

「是的，風兮也說他這個人比他的公司更值得投資。」

唱完《謝謝儂》，方曉在舞台上走了幾步，說道：「其實要感謝的人很多，比如你們這些在現場的冤大頭以及網路上的那些精明黨……」

滿場大笑。

「對於你們這些人，我就不寫歌感謝了，因為不管什麼歌，都是唱出來的給你們聽的……好了，又過了半個小時，2點半了，這樣吧，按慣例，我們F&Q的六個人，每個人唱一首歌，唱完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做個好夢，OK？」

「好！」「不好！」

「唱到天亮！」

「唱到天亮！」

「唱到天亮不行。」方曉摸了摸腦袋，叫苦道：「你們沒看到網上有專家說嗎？我已經江郎才盡了，就算你們不體諒我，也該體諒一下自己的屁股和胃，就算不體諒自己，也要體諒一下工作人員，他們很辛苦的，就算不體諒工作人員，也要體諒一下我們的老King們。」

老傢伙們紛紛示意自己還可以堅持，方曉轉身不看，惹來一陣笑聲，於是他們用樂器表達了不滿，發出一陣混亂但悅耳的合奏。

「OK，不多說了，就6首歌，唱完切電源。」方曉做了一回獨裁者，他蹲下來，敲了敲升降機的表面，說道：「Queen們，休息好了吧？出來了。」

升降機下沉又上來，把許可等人帶了上來，她們都穿著舒適的休閑服飾，沒有做過多的打扮。

許可還帶上來了一塊平板電腦，方曉接過來，說道：「你們看，Queen們都卸妝了，這樣吧，咱們輕鬆一點，讓她們各自選一首自己喜歡的歌唱——不管是我們自己的還是其他歌星的，我呢，老規矩，抽籤！從在場所有觀眾中抽一個出來，點一首歌。」

他說完之後，操縱平板，把界面投射到大屏幕上，那是五張背面朝上的撲克牌。

「真的是江郎才盡了，想不出新招了，只好改了改抽籤的界面。」方曉先是自嘲，然後解釋道：「今晚一共賣出去了兩萬五千張門票，每一張門票都有一個銘牌，銘牌上有個號碼……你們記不住沒關係，我抽過之後，大屏幕上會出現相應的蜻蜓音樂賬號ID，ID應該不會記不住吧？」

然後他開始抽籤，每翻開一張撲克牌，都有無數觀眾在吶喊自己的號碼，最後他抽到了17143，大屏幕上給出蜻蜓音樂的賬號之後，又出現了一個華麗的動畫效果，一個有兩雙翅膀的天使從天而降，化作暗金色的盾牌狀勳章，落在賬號ID的下面，引來一陣巨大的羨慕和感慨聲，這個叫做「幸運之神的凝視」，只有被F&Q抽中過的人才能擁有，是蜻蜓音樂和Eye&Me上最珍貴的勳章——收集癖是人類固有的天性，勳章系統是提升用戶活躍度和黏性的慣常招數，也是非常有效的招數。

17143號是一個普通票持有者，28歲的男子，雖然很多觀眾大喊著給各種建議，但他最終點了《鋼鐵男子》，惹來一陣惋惜聲和抱怨聲，因為這首歌連蜻蜓紅心收聽榜的前十都沒進去，不是熱門歌。

「……

擦去轉身離去之後不爭氣的淚

燦爛笑容滲雜著汗水

真的累你看不出我的傷悲

景色還是一樣的美

忘記昨日一切其實還沒有準備

新的明天如何去面對

……」

《鋼鐵男子》是伍佰著名的勵志歌，方曉在五月初抽到了張好萊塢一部老電影的劇照，劇照上角色非常沮喪，於是就用了這首歌。

「這首歌寫的不錯啊，我之前居然忽略了。」

「方曉的歌出的太頻繁了，目不暇接，有遺珠也是正常。」

「回頭得把他的歌全部重聽一遍。」

「蜻蜓音樂不提供下載，只能隨機聽，很不方便。」

「聽說演唱會之後收費會員可以下載。」

「那再好不過了，話說一個月30塊錢，每天只要1塊錢，就能聽到高音質的好歌，很划算，一塊錢省下來也幹不了什麼事。」

「錢是小事，主要是觀念問題，免費歌聽太久，習慣了。」

在《F&Q夢想秀》31期節目里，方曉一共發了78首歌，在其他場合又發了27首歌或者純音樂，加起來一共105首音樂，就好像一個百寶箱，什麼玩意都能拿到出來，千奇百怪，各種類型都有，幾乎把所有年齡段的不同音樂品味的人都一網打盡了，雖然引起的轟動也是空前的，但很多不錯的歌也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他唱完之後，很多觀眾大喊要繼續抽，但方曉不為所動，把麥克風交給了許可。

「方曉寫過很多很多的歌，有一首歌我非常喜歡，但從沒對外發表過。」許可看了看方曉，然後繼續說道：「這首歌叫做《執迷不悔》。」

方曉再次從曹昆那裡拿過吉他，給許可做伴奏，這首歌是他當初為了穩定後宮拿出來的，許可把它公佈於眾，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已經看開了，不再需要這首歌去激勵內心。

沈山博聽到一半，臉就黑了，小聲嘀咕道：「不安好心！」

許可唱完了，把麥克風交給喬雅丹，喬雅丹像她一樣，也選擇了一首從沒發表過的歌——《穩穩的幸福》。

「這或許就是喬雅丹去當老師的緣故的吧？」

「也許，娛樂圈是非之地，想要得到穩穩的幸福，很難！」

喬雅丹之後是施麗琳，她說了一件讓本來已經麻木的觀眾又吃了一驚的事情：「為了這次演唱會，方曉寫了大概有100首歌，但大部分都被砍掉了，只用一半不到……」

滿場吸氣驚嘆聲音。

「有一首歌我特別喜歡，但是在最後關頭被砍掉了，因為方曉是個強迫症，他不願意改歌名，卻又非要愛情篇里的每首歌的歌名都要有個『愛』字。」

施麗琳很不爽的言辭讓觀眾哭笑不得，這是什麼理由？

「這首歌叫做《熱情的沙漠》，本來是我拿來做愛情篇開篇歌曲的，現在唱給你們聽聽，非常非常好聽……寶叔，你們還有曲子吧？……好，那我就唱它。」

「……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

燃燒了整個沙漠

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

它也會怕我這把愛情的火

……」

《熱情的沙漠》雖然翻唱自日本，但一直是華語樂壇最經典也最知名的動感舞曲之一，傳唱幾十年不衰，無數歌星翻唱，幾乎每個人都會唱，每個人聽到了都有舞動身體的衝動，在這個新世界里也不例外，施麗琳一唱，很快就引起了共鳴，熒光棒再度搖擺，觀眾也再度High了起來。

「靠！真是暴殄天物，這麼好的歌，居然因為一個名字就不用了。」

「這歌叫《熱情的沙漠》確實不錯，但是叫《愛情的火》也沒什麼關係啊。」

「只能說方曉家底太厚，一點不珍惜，咱們以為是好東西，他覺得是普通貨。」

施麗琳之後，麥潔心則非常有心的選擇了一首和F&Q無關的歌——她選了一首林秋夕的歌，並且邀請台下坐在第一排的林秋夕上來合唱。

林秋夕在樂壇的地位，有點類似前世2010年後的陳奕迅，屬於一馬當先，領袖群倫的超級紅星，當然了，林秋夕是女的，而且風格和陳奕迅也不相同。

林秋夕穿著一件酒紅色的斗篷裙，她上來之後，先很熱情的和方曉等人擁抱了一下，然後拿過麥克風，說道：「非常難得……真的很難得，能在現場親眼目睹，親耳傾聽這樣的演唱會，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因為這樣的演唱會，100年都出不來一次！」

「謝謝秋夕姐。」方曉雙手合十，感謝道：「秋夕姐過獎了。」

「沒有，不是誇獎，是真心話，剛才我在台下，哭了至少十回，你們看我這妝，都成大花臉了，還好我上個月先開了演唱會，要不然根本就不敢來香港……潔心謝謝你邀請我上來的時候，我好激動……我剛才在下面就跟經紀人講，等散場之後，一定要站在這大齒輪上體驗一下，真是太有感覺了……寶叔，好久不見……OK，我們來唱歌。」

麥潔心很討巧，選的是一首林秋夕在2005年發行的熱門金曲，流傳度非常高，才唱個開頭，全場觀眾都跟著合唱，在散場前來個小高潮。

最後的藍小溪則選了一首流傳度也挺高的歌——《夢想天空分外藍》，這是F&Q成立后發行的第一首歌，這首歌曾被央視拿去當公益廣告的背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