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決
霍天青之所以能夠殺死獨孤一鶴,與他武功的特殊性有很大的關係,而面對陸小鳳與花滿樓的聯手,自然討不到什麼好吃,很快就敗下陣來。
在他們打鬥的那段時間裡,霍休一直坐在破舊的墊子上,悠閑地用紅泥小火爐溫著他的那壺酒,即使見到霍天青受傷昏了過去,他也完全沒有一點兒慌亂。
「真是沒用。」他看了霍天青一眼,將溫好的酒倒入杯中。
酒香霎時間瀰漫了整個山洞。
「霍休,你明明不缺錢,有為什麼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陸小鳳很不解。
霍休立即冷笑著反問:「你若有個老婆,平時白天也不用她,那你肯不肯讓別人來跟你共用?」
這種扭曲的邏輯讓陸小鳳和花滿樓都不知如何應答。
霍休也不在乎陸小鳳他們的反映,只是悠閑地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之後又嘆了口氣道:「你可知我為什麼要將這裡的東西都搬走?」
陸小鳳沒有回答。
霍休接著說:「因為我早已經準備將這地方留作你們的墳墓。」
說話間,霍休已經走到了一個石台前,他將手放在上面,只聽「咔嚓」一聲,一個籠子轟然落了下來,將霍休和那座石台都罩在了裡面。
看到他竟然把自己給關了起來,陸小鳳驚愕地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霍休依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被困住的不是我,而是你們。」他指了指身後的石台,「這是唯一的出口,等我走後,就會放火燒樓,到時候你們就都會死在這裡。」
「為了殺我們,你連自己的手下都不顧了嗎?」
霍休輕蔑地笑起來,「手下?他早就該死了,你們倒是替我省了很多工夫。」
他說著便坐到了石台上,在觸動機關的瞬間,人便與石台一同落下,消失在了陸小鳳的視線中。
「你似乎並不著急。」花滿樓走到籠子的旁邊,輕輕摩挲著精鋼製成的欄杆,他並不是在詢問,而是用了非常肯定的語氣。
陸小鳳確實不著急,相反他還異常的鎮定。
不過……
「你倒是很急的樣子啊。」
他看得出來,花滿樓一向的風輕雲淡已經快要維持不住,可這種程度的危機還不足以讓花滿樓失去鎮定,會變成這樣也許只是因為……
陸小鳳斂去了臉上調笑的神色,眼中一派嚴肅。
「花滿樓你是認真的嗎?」
這話問得很模糊,但花滿樓卻清楚陸小鳳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輕聲答了一句「是」,可其中的堅定卻並未減少一絲一毫。
並不是沒有覺察到了那兩個人之間淡淡的曖昧,可他沒想到花滿樓居然會認真到這種程度。
作為朋友,他並不希望花滿樓走上這樣一條路,要知道這並不容易,然而同樣作為朋友,他也為花滿樓感到高興。
陸小鳳背靠著牆面將話題岔了開。
「你可知霍休現在如何了?」也不待花滿樓回答,他便接著說道:「大概已經被抓起來了吧。」
見花滿樓露出疑惑的表情,陸小鳳繼續解釋起來,「我之前給李兄去了信,他一早就派人圍了這座樓,如果有什麼意外……」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塊兒牆皮就從頭頂砸了下來。
僵硬地扭過頭,身後的牆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裂痕,並且正在隨著撞擊的聲音逐漸擴大。
這就是李漠臣所謂的剿滅青衣樓嗎?
也太簡單粗暴直接了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蘇密爾愈發急迫起來,就在他轉圈圈打算在向外闖一闖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了地面的劇烈震顫。
這是……
不再猶豫,他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在有驚無險地避過幾處陷阱之後,蘇密爾發現他終於又回到了那座小樓里。
而此時他也發現,他先前聽到了聲音來自於從外部對小樓的破壞。
青衣樓的外面,李漠臣正意氣風發,威風凜凜地指揮著手下們進行著拆樓大業。
不過這拆了半天,除了那被射成篩子的老頭,裡面怎麼還沒出來個正經人?
還沒來得及感慨成就感的問題,牆邊大開的裂縫中已經如他所願地鑽出了一個人來。
「小將軍,你不掀攤,而該成拆樓了嗎?」
「怎麼只有你自己?」李漠臣挑眉打量起這隻異常狼狽的波斯貓。
上身纏著七零八落的布條,邊緣正往外冒著血,淺金色的長發也被血凝成了一縷一縷的垂在肩上。
真是夠慘的。
即使知道這波斯貓修習明教心法,比這重幾倍的傷也算不了什麼,李漠臣還是吩咐人去取了傷葯過來。
「謝謝了。」蘇密爾把葯接過來,隨意地灑在傷口上,而此時他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座已經搖搖欲墜的小樓上。
「小將軍先別拆了,花滿樓他們還沒有出來呢。」
李漠臣正要揮手叫停,就看見陸小鳳和花滿樓從裡面走了出來。
終於見到了人,蘇密爾立馬拋下了算是變相把他弄出來,又給他提供了幫助的軍爺,急匆匆地跑到花滿樓的身邊上下打量起來。
花滿樓看起來很好,也沒有受什麼傷,蘇密爾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你沒事就太好了。」
聽到他的聲音,花滿樓也鬆了一口氣,正想著一起回去休息一下,卻突然發現身邊的人的身上染著濃重的血腥氣。
「受傷了?」
憑著感覺伸手覆上對方的腰腹處,意料之中的沾上了一手的濕潤。
見花滿樓皺眉「盯」著紅了一片的手,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蘇密爾慌張地搖著頭說道:「只是劃了幾道小口子而已,沒什麼的……」
「如果沒什麼的話,就回去老實呆著。」李漠臣的拆樓工作已經進行到了尾聲,他又晃蕩了過來,以一種慘不忍睹的表情義正詞嚴地警告道:「波斯貓你要是再弄成這副有傷風化的樣子跑出來,你就等著交罰款吧。」
花滿樓一驚,頓時就意識到蘇密爾定是撕了衣服去包紮傷口,那想必比要他想象中的傷得更重。
他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臂,在匆忙向陸小鳳和李漠臣告別之後,便拉著蘇密爾上了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花家的一處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