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花滿樓和蘇密爾的事情雖已經在花家過了明路,不過正經的婚事倒也用不著太著急,花如令和花家的哥哥們一致認為,成親這麼重要的事情一輩子只有一次,萬萬馬虎不得,左右也不趕時間,務必不能有一點兒疏漏才行。
對於父兄的提議,花滿樓表示沒有任何意見,事實上,他也希望可以和蘇密爾有一個美好的婚禮,而作為另一個當事人,蘇密爾本人原本就是不怎麼在意這些儀式上的事情的,因此他表示,一切都聽花滿樓的就好。
然而過了一夜之後……
「花滿樓你太過分了我們還是不要成親了像以前那樣就挺好的。」說這話的時候,蘇密爾的聲音低啞,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趴趴地偎在花滿樓的懷裡,頭卻扭到了一邊,眼睛緊閉著,任憑花滿樓怎樣哄著也不肯睜開看一眼。
他的身上雖然被清理得十分乾爽,可腰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都難受得緊,清早剛醒來的時候,他只是稍一動彈就疼得渾身直冒冷汗,又跌回到了被子了,這會兒被花滿樓揉了一陣子,才略微舒服了一點兒。
只是……
仍有些發紅的貓瞳開啟了一條縫,無意間掃過了自己的胸口,當看到那上面星星點點的曖昧痕迹時,蘇密爾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
他有些鬱悶地把搭在腰間的被單往上扯了扯,把自己給包成了一個糰子,只露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面。
蘇密爾穿不慣中原人那種包的嚴嚴實實的衣服,他所有的衣服都是西域的款式,而其中露的最少的一件就是他最近一直穿著的那套明教的白色勁裝,可即使是一身,也是大開著領口,露出了一整片胸膛的。
而對於蘇密爾的服裝構造,花滿樓在從前看不見的時候就已經有所了解,有幾件太過火、穿了基本等於沒穿的,他也早就嚴肅地要求過蘇密爾即使是喜歡也只可以在家裡穿,不許穿到外面去被別人佔便宜。
也正因為如此,花滿樓很少會在別人可能會看見的地方留下痕迹,即便是留了,那也是在他們都呆在家裡,不會見到外人的時候,哪像現在,這些遍布在脖頸、鎖骨和胸膛的紅痕,他就算是穿上花滿樓的衣服,也根本就擋不住。
這可不是只有他和花滿樓兩個人住著的百花樓,而是來來往往百十號人的花家本家,花滿樓的父親兄長可還都在這兒呢,現在這幅模樣讓他可怎麼見人啊。
蘇密爾喜歡和花滿樓親密,更不覺得和心愛的人親熱有什麼不對,平日里自己主動撲上去求抱抱求親親的次數也是不少。
況且花滿樓一向溫柔,在對待他的時候更是體貼,雖說在床上時常會逗弄他一番,但那都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情趣而已。
可誰知道花滿樓昨晚是怎麼了,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說是想要好好地看著他,那略有些低沉的聲音溫柔又醉人,等他恍惚著點了頭,接下來面對的就是一整晚的折騰啊。
他的體力素來就不是很好,雖說也得了歡,可到最後也是真的受不住了,可偏偏花滿樓還不放過他。
一想到自己的那般模樣全都落在了花滿樓的眼裡,甚至他抱回來的那隻小貓也睜著一雙純潔的藍眼睛蹲在床邊看著,蘇密爾羞恥的恨不能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再也不出來了,只是頭剛縮進去,就又被花滿樓給挖了出來。
滿心悲憤的貓咪忍不住對著花滿樓揮起了爪子,可惜花滿樓還沒怎樣,他自己倒是先臉色煞白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疼……」
聽著自己的小貓那一向柔軟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花滿樓除了心疼之外還有那麼一點兒其他的感覺。
他承認自己昨晚是做的太過頭了點兒,可是那種情況下他又怎麼停得下來呢?
當往日只能憑藉著聲音來想象的情景第一次清晰真切地發生在他的眼前,而那樣的景色,甚至比他所想的要更加地令人難以把持。
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蘇密爾的樣貌生得好看,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那個性子單純的小貓在情動之時會變成那般惑人的模樣。
汗濕在身上的長發、水色迷離的貓瞳、不停溢出帶著哭腔的輕吟喘息的薄唇和因為他的動作而細細顫抖著的漂亮身體……
真是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欺負,想要讓他露出更漂亮的表情。
於是他就真的那麼做了。
整整一夜,他把那隻貓兒里裡外外、徹徹底底給欺負了個透,直到全身都泛著一層漂亮桃粉色的貓咪抱著他的脖子哭喊著求饒都還不願意罷手。
畢竟看著那通紅的眼角和浸了水一般柔軟潮濕的眼神,他是真的停不下來。
花滿樓想起昨晚蘇密爾那雙長睫掩映下水霧迷濛的瀲灧貓瞳和裡面流露出的茫然無措和隱隱的渴求,又低下頭看了看那個縮在被子里,都疼出了眼淚還努力瞪著自己的貓咪。
在真正生氣的時候,蘇密爾的眼神還是很有殺傷力的,花滿樓卻是體驗不到這種感覺的。
他只覺得蘇密爾異色的貓瞳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睛,尤其是蘇密爾的眼眶現在還紅著,上挑的眼角帶著一片濕潤的潮紅,一眼望過去更有種說不出的誘人。
與其說是在表示不滿,倒不如說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撒嬌一樣。
尤其是剛剛又聽到蘇密爾呼痛聲,花滿樓心裡更是軟得一塌糊塗。
他湊過去親昵地吻了吻蘇密爾那隻像是要滴下水來的藍色眼睛,放在被子下面為蘇密爾揉著腰的手又放輕了幾分力道,變得更為小心翼翼起來。
「好些了嗎?」花滿樓柔聲問道。
「哼。」
某隻貓咪別彆扭扭地撇過頭不肯答話,花滿樓卻只是笑著,繼續溫溫柔柔地哄勸著,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還是被伺候舒服了的蘇密爾率先妥協了。
他摟著花滿樓的脖子,委屈地把臉埋進了花滿樓的頸窩間輕蹭著,口中吐出軟軟的呢喃:「花滿樓,很疼啊。」
「是我不好。」花滿樓連忙把人往懷裡攬了攬,原本放在蘇密爾腰間的手也移到了光裸的脊背上,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引得蘇密爾從喉嚨間發出舒服的哼聲。
他很想說是因為蘇密爾太可愛了,不過貓咪的態度剛剛才好轉,要是再聽了這樣的話,恐怕是又要炸毛了。
用下巴蹭了蹭蘇密爾的頭髮,花滿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蘇密爾,把手給我。」
手怎麼了?
蘇密爾一頭霧水,卻還是懶懶地把手從被單下探了出來,遞到了花滿樓的眼前,只是在動作間,那條薄薄的被子從肩頭滑落的腰胯處,布滿曖昧紅痕的上半身就這麼暴露了出來,讓蘇密爾不由得有些赧然。
那些痕迹花滿樓自然也看見了,但他還是先把蘇密爾的腕子握到了掌中,細細地摩挲著,「疼不疼?」
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的蘇密爾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目光卻跟著移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被花滿樓握著的地方,一圈紅印半隱半現,本來顏色並不重,可襯著周圍常年藏在手套下過分蒼白的皮膚,倒顯得有些明顯了。
這樣的印子完全是不痛不癢的,估計再過那麼一會兒也就褪下去了,但是當蘇密爾聯想到那道印子的來歷,好不容易才恢復了顏色的臉一下子又燒了起來。
那是昨晚,花滿樓他……
蘇密爾急急想要抽回自己自己的手腕,只是花滿樓不願意放開,他也只好用瞪得圓滾滾的貓瞳控訴般地望著花滿樓,似乎不明白花滿樓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
花滿樓一時語塞。
因為蘇密爾腕子上的紅印是被他的髮帶綁住之後留下的。
昨晚蘇密爾被他折騰得狠了,受不住想要推拒,那個時候他忽然想起,在山下的小客棧里,蘇密爾曾經將他們的手腕用金鏈纏在了一起,心念轉動間,他便解下了頭上的髮帶,將蘇密爾抵在他胸前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用髮帶綁在了床頭上。
他記得當時蘇密爾驚慌地瞪大了眼睛,氤氳在眼中的霧氣也凝結成了淚珠,順著嫣紅的眼角滾落了下來。
這麼做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可花滿樓不得不承認,他一點兒不想把蘇密爾給放開。
所以……
看著面前的小貓一臉的委屈,花滿樓也心疼的不行,摸摸親親好一通安撫,才終於讓自己的貓咪露出了笑臉。
「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花滿樓再接再厲,他知道有些東西,蘇密爾是抵禦不了的,比如說……「我去給你端一碗魚片粥來好不好。」
「……好。」只一瞬間的猶豫,蘇密爾就點起了頭。
花滿樓知道他的喜好,而且折騰了那麼久他確實是餓了,一提到魚片粥,他的肚子立刻就咕咕地叫了起來。
「我要吃你親手做的。」某隻貓咪扁著嘴提出要求。
「嗯,好的。」花滿樓對此沒有感到有一點兒意外,答應的也十分痛快,「昨晚累壞了,再歇一會兒吧。」
他動作輕柔地把面色通紅的蘇密爾放回到床上,又把小心地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寵溺地在蘇密爾的唇上親了一下。
蜷在床邊的小貓被花滿樓下床的動作弄醒了,迷迷糊糊跳到了床上,卻被半躺著的蘇密爾一把抓了過來。
儘管蘇密爾知道這小貓什麼都不懂,但一想到昨晚他和花滿樓的一切都被小貓給看了去,心裡還是感覺怪害羞的。
「記得下次不許再看了。」他學著花滿樓的樣子,滿臉認真地拍著小貓的腦袋教育了起來,而小貓茫然的喵喵叫聲,又讓他忽然間想起了從前養貓時的經歷,急忙更加嚴肅地補充道:「喵喵啊,花滿樓做的魚都是我的,你不可以吃,這個一定要記住哦。」
作者有話要說:捆綁play是me的摯愛~~~~~~
期末複習中,一沓子複習資料拍下來,累覺不愛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