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安心聾了
雪飛揚適時懶懶的開口制止:「凌香,住手,你這是做什麼?」
凌香鬆開了安心的衣領,回頭對雪飛揚福了福身,道:「主子,這丫頭打擾了你的雅興,奴婢看著生氣,一下子就沒收住手。」
「凌香啊,這可是王妃屋裡的丫鬟,打壞了,王妃可是要和我算賬的,你這做事怎麼這麼魯莽,一點都不替我這個主子著想。」雪飛揚裝作無奈嘆氣,安心還當真以為雪飛揚忌憚王妃的身份,要放過自己一馬。
心裡,不由的安了幾分。
耳邊,因為方才的兩巴掌,依然在嗡嗡作響,凌香的話,卻是隻字不漏的灌入了耳膜:「主子,一個丫鬟而已,王妃斷不可能這麼小氣,為了一個丫鬟來和你翻臉吧,再說我也沒怎麼的她,不過是輕輕的撫摸了她兩下而已。」
「凌香,你還多嘴——」雪飛揚蓮步款款,自亭子里挪出了步子,安心趕忙給她下跪求饒。
「側王妃,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寬宏大量,饒了奴婢吧!」
「哎呦,你這說的是哪裡話,凌香,還不敢進把安心扶起來,你看你這賤蹄子,還說只是輕輕的撫摸了她兩把,這好端端的小臉孔,都叫你打腫了,嘖嘖,還不過來,給她揉揉,消消腫。」雪飛揚厲聲道,眼底里,卻滿含了笑意。
凌香會意,上了前,攙扶起了安心,下一刻,一雙素手,又啪啪兩個耳光扇了下來,直打的安心眼冒金星,一時做不來任何反應。
半晌,清醒過後,她耳邊嗡嗡之聲大作,而眼前,凌香得意奸笑的臉,則開始搖來晃去,一張紅唇,開開合合,合合開開,愣是叫人聽不清講的是什麼。
安心渾身的篩糠一樣的抖動起來,她想不通凌香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側王妃都喝令了她不准她動手,並讓她給她揉揉,為什麼卻又是這麼重的兩巴掌。
她的耳膜疼的厲害,感覺又液體從耳朵里出來,一抖,居然是血,這下,她嚇的徹底清醒了,而看對面雪飛揚和凌香的臉色,在看到她耳朵出血的瞬間,似有些后怕了。
畢竟她是柳芸菲的丫鬟,打狗還要看主人,柳芸菲忽略掉她當家主母的身份不說,她怎麼的都是和親公主,身份尊貴,現在如實打殘了她的丫鬟,她發威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雪飛揚見狀,忙把所有的罪過推到凌香身上:「你這個死丫頭,我讓你給她揉揉,你做什麼又打她。」
之前若是只是為了演戲,所以她才和凌香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那現在,她就是當真要把所有罪過,都推諉到凌香身上了。
凌香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雪飛揚的主意,可作為一個丫鬟,很多事情都不容她置喙,她除了生生受下,便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主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也是想給她揉揉的,只想不到,一揉,這手勁就重了,安心啊,你沒事吧?」
安心耳朵里依然嗡嗡作響,驚悚的看著耳輪里溢出的血水,早已經忘了周遭一切情況,自然,也根本沒有聽到雪飛揚和凌香在說些什麼。
看到安心驚恐的看著滿手的鮮血,雪飛揚忙對凌香使了一個顏色:「先走再說,莫要叫人當場抓到把柄,到時候王妃問罪起來,就說安心是嫁禍,她曾嫁禍過我一次,這次,如是我執意堅持我們沒做過,王爺定然會以為她對安心用了苦肉計,想再度嫁禍給我們。」
雪飛揚算盤打的噼啪,卻不知道,偌大的花園裡,可不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在某處假山後面,一個嬌小的身影,正抿嘴偷笑的看著剛才的一切,眼底里,露出了一抹狡黠的顏色。
柳芸菲等了許久,卻不等安心回來,就想著出來尋尋她,走到花園這邊,見安心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手站在原地不動,她不由的皺眉上去喊了她一聲:「安心,在這做什麼呢?烤人干呢?」
及至走近,她才赫然發現,安心的耳朵邊,順著下巴往下,都是鮮血,滴滴答答的還在不住往下滴落,而她獃獃看著的兩隻素手,也沾滿了血。
「安心!」緊著步子,一把抓住安心的手,柳芸菲急喊一聲。
這一把抓,安心終於徹底的幻神過來,只是耳朵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只看到柳芸菲的唇形,似乎在喊她。
她委屈的眼淚,在看到柳芸菲的瞬間,如斷線的珍珠一樣不斷滑落,撲到了柳芸菲懷裡,又害怕又委屈又憤怒的道:「主子,我的耳朵聾了,被打聾了,我什麼都聽不到,好疼,流血了。」
柳芸菲秀美蹙的緊實,雖然想知道是誰對安心下的毒手,但是她知道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替安心醫治,於是,她稍稍推開了安心,從袖子里掏出手帕,一分為二,分別塞住安心的耳朵,然後,用唇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和她比劃:「看大夫,不哭!」
安心看懂了,抹掉眼淚,點點頭,由著柳芸菲牽著,往府門口走。
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左燕左桓還有大夫三人。
柳芸菲看到大夫,一把上前扯住了他的領子:「給她看看耳朵,快點。」
她的眼神急迫銳利,那大夫陡然被扯住,嚇了一跳,待看到安心的狀況后,趕緊道:「王妃,你放開老朽,老朽這就給這位姑娘醫治。」
既然大夫來了,就不必出府了,拉著安心,閆素素把她安置在大廳的一把椅子上,大夫上前拔掉了她耳朵里的布糰子,一小股血,就流了出來。
仔仔細細的把安心的耳朵檢查了一遍,大夫搖了搖頭:「怕是沒得救了,這姑娘的耳朵被打壞了,聾了。」
「他媽的,你敢讓她聾,我就讓你死!」柳芸菲從來不是一個粗俗的人,也從不認為安心對自己有多麼的重要,前世她身份的特殊,註定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牽挂,可是當和安心這麼多日子的朝夕相處后,她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早就把這小丫頭當做了親人。
現在,安心的傷,讓她又急又心疼,加上大夫說她聾了,她更是氣上心頭,所以才會揚言要殺掉大夫。
看著如此的她,左燕左桓皆怔,良久,左桓先開口勸道:「嫂子,大夫必定也儘力了。」
「放屁,他就這麼看了幾下,盡什麼力。來人,取火燭,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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