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瞞,買一還得贈一(3)
「哪兒有?」安然手中的勺子微微一滯,頭卻不抬,「你把事情想嚴重了。」
「哦。」徐心柯如釋重負,又擺出姐姐的樣子教訓她,「又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別擺出這麼一副哭喪的臉,就像是家裡死了個人行不行?」
「江奕澤有個孩子。」
「嗯?」徐心柯沒聽清。
「我說,」她抬起頭,雙目在淚水的浸染下灼然生光,「我的丈夫,江奕澤,有個四歲的孩子。」
隨即便聽砰的一聲清脆,徐心柯手中的勺子應聲而下,「孩子?」
安然點頭。
「靠!他事前沒和你說?」徐心柯的聲音馬上高起來,看四周人都朝這兒看才降低語調,「安然,你結婚前也沒做個調查,問問他有沒有孩子?」
「我沒問,我沒想到問。」
「你這個傻子!」徐心柯氣道,「你怎麼這麼傻,婚也可以,但總要了解好對方的情況再說啊!」
「我沒想到他會有孩子,」她的聲音愈低弱,「你說,我怎麼會想到他有孩子?」
她低沉地聲音讓徐心柯想要繼續指責地話就這麼噎了回去。不由得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可憐兮兮地安然。她是他們宿舍最小地人。四年來。一直就在他們地庇佑下生活。不說把她慣成了個孩子。那也真是差不多。什麼香地辣地。只要是安然說要先品嘗。沒人敢說二話。
可是這個最小地妹妹。卻做了最冒險地決定。成為她們中間結婚最早地人。
想到這兒。徐心柯剛剛壓下去地火氣又有點騰升跡象。她攤開手。「手機。」
「幹什麼?」
「給江奕澤打電話。」
「我不。」
「你傻啊你?」徐心柯看她不爭氣的樣子,氣的咬牙,「好,我問你,江奕澤有沒有過婚史?這個孩子是和他前妻生的呢,還是和莫名其妙的野女人生的,嗯,也就是情人不小心生的孽種?」
「我不知道。」
徐心柯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她不知道安然這個傢伙除了知道吃飽不害餓之外,還知道些什麼東西。你傻可以啊,但別玩「畢婚族」這樣冒險的遊戲,又能冒險卻又沒心計的傢伙,這要是出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好,安然,」徐心柯深吸口氣,「你打算怎麼辦?」
答曰,「不知道。」
在這樣的公開場合探討老公的私事實在是不得勁,而且還是在遭逢那樣時刻的時候,此時的安然簡直就是個楚楚可憐的動物,那弱小勁兒非但不讓徐心柯同情,反倒還想讓她踢她一腳,要是一下子踹醒了,沒準兒還是個利國利民的好事。
「把手機給我。」
「幹嗎?」
「你給不給?」徐心柯一下把手機奪過來,在手機中查到那個「親親老公」的號碼后,不由的皺了一下眉,然後拿起自己手機,啪啪的按下號碼,「喂,你好,江先生么?」
安然沒想到徐心柯會給江奕澤打電話,想要奪下她手機,「徐心柯,你幹什麼!」
徐心柯瞥她一眼,起身走到另一邊,神情寧肅的說了一通,過了一會兒才將手機給她,「好了,他一會兒來接你。」
「你……」
「覺得我多管閑事了是不是?」徐心柯鄙棄道,「我剛才還覺得你真挺可憐的,可現在覺得你真是可恨了,簡直就是不成器。」
「我……」
「我你個頭,」徐心柯粗魯的打斷她的話,「安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已經邁出了這一步,你接下來就要畏縮?這事兒擺著就是兩條路子,選擇a,和江奕澤一拍兩散,反正他不忠在先,怨不得你。你還白白的賺個氣節,可是這樣做的後果呢?結婚一天就提出離婚,你丟的起這個人,我都丟不起!本來你就背負了傍富的名聲,如果你這樣不告而退,和被那個人甩了有什麼區別?」
「好,咱們再看選擇B,那就是適當的給江奕澤點難看,然後不計前嫌,重新回到他的身旁,甚至可以考慮接納那個孩子,真不行退一萬步想,權當是福利工程了,領養了個孩子玩兒。那樣,保全了你的婚姻,不說別的,起碼還能按照你的原定計劃走。」徐心柯皺眉,聲音突然嚴肅起來,「安然,不管是生什麼事情,你都要想清楚,初衷。你和江奕澤結婚的初衷是什麼。」
「如果不是為了感情,單是為了現實,那麼咱就一切事情都從現實考慮,ok?」徐心柯看著她,「那就別管他的前塵過往,只要是以後不犯原則性大錯誤,沒必要鬧得恩斷義絕。」
安然低頭喝著飲料,眉頭微擰,不得不說,徐心柯的話雖然刻薄了些,但是十分精闢。
和江奕澤的前路怎麼走,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