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飯在桌上，我在床上

就在盧子軒尋覓合適住房時，他右手沒牆的那邊又換了一批人。幾個頭都不長的年輕小夥子正熱火朝天的玩著一款魔獸對戰類Rpg地圖——doTa。

在孫任飛那的一段時間裡，從小就喜歡玩遊戲的盧子軒當然也玩過魔獸爭霸這款經典遊戲。其間魔獸對戰類的Rpg地圖他也玩過不少，對doTa還是有一定了解和認識的，雖說玩得也不是很好，可眼光還是有些的。先前是因為他在網上對戰時沒有固定隊友，所以也就沒有花過大的jīng力去玩這款對團隊配合上要求十分高的3netbsp;可眼前的這幾個人雖然相互之間好象很熟悉的樣子，可相互之間的配合併不顯得十分默契。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對這個遊戲的理解xìng不高，二是相互之間貌合神離。看上去這幾人18、9歲的模樣如果不是社會閑雜人員那就是在校大學生了。而在新網景網吧附近沒有大學，一般大學生上網都會習慣xìng的選擇離學校近的網吧。這樣就算逃課時老師忽然之間點到那也來得及殺回去。而幾人說的都是ZJ話再加上稍微有點社會經驗的模樣，顯然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社會閑雜人員了。

既然是盧子軒所尋覓的那種社會閑雜人員，那他們跑來網吧上網坐在一起打遊戲，那鐵定是認識有一段時間了。看這四人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一起，如果真的相互之間還是貌合神離的話，那他們之間的芥蒂恐怕就隱藏的很深了。雖然一小段時間內盧子軒可以利用這些芥蒂來融入他們的小圈子內，甚至利用這些芥蒂去玩一種叫做平衡的手腕來充當他們的帶隊，可這一切都是不穩定因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而盧子軒的設想是自己將來最少要在黑社會這個圈子裡掙扎個一到兩年，如果一個不穩定的團體很容易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這個道理在盧子軒很小的時候就懂了，所以他在想到自己第一步該怎麼做時便已經制定出了一個他認為比較完美的計劃，除非是一些不能被他所控制的因素忽然爆那麼一小下，不然他後面一切將會順風順水的進行下去。

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以後盧子軒便很快的打消了顧慮，這幾個人看來並不是相互之間有著被隱藏的很深的矛盾，確實是對doTa的了解xìng不夠強，所以相互之間的配合看上去十分不默契。「既然這樣，那就還有觀察的價值。」心中暗暗想著，盧子軒又開始注意起他們的言行來。

確實如他開始所想，這幾個人彷彿以前便認識，並且已經形成小圈子有一段時間了。這個從相互之間說話的感覺上便能輕易現，一個人和認識他多年並且一直來往的老朋友說話上肯定不會像和新朋友說話那樣。既然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那說明這幾個人的生活環境都比較相似。環境決定xìng格，xìng格決定命運。人和人之間能成為朋友很大因素取決與xìng格方面。兩個生活相差很大的人也可能成為朋友，但是要讓幾個生活環境相差得很大的人相互之間一起成為朋友形成一個小圈子，那可能xìng應該是很小的了。當然xìng格方面的因素不只要考慮相似的方面，更多的是需要考慮互補的因素。這點卻正是盧子軒觀察他們一小會以後便認定這夥人最大原因。

其中中等個頭講話總是大聲講話的傢伙雖然表面上是這四個人的頭，可實際上這幾人之間並沒有這種關係。只是這個人表現yù強了些，比較愛出風頭。而個子不高，顯得有些瘦弱的那個卻體現給人一種比較jīng明的感覺。而高高胖胖的那個人有時卻體現的比較木訥，給人的感覺是比較憨厚的。最後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相貌十分普通，彷彿看上一眼之後很容易將他相貌遺忘的人有時卻會不經意的顯出他那不願意伏輸的xìng格。

這四個人之間的互補真是盧子軒所需要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彷彿渾然天成，互相之間扭結在一起，卻又沒有一個領頭的成員存在，彷彿一切就是老天為盧子軒所設定的一般（其實是我給他設定的），18、9歲的年紀正是年輕人比較愛面子的時候，一般來說去網吧這些公共場合都會買上一包好煙。可他們卻只是一人帶了包5塊錢的黃果樹，顯然他們的條件都不是太好。生活條件不太好的年輕人當然會嚮往生sè犬馬的生活，再加年輕人這個年齡段共同的叛逆心理，和他們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社會經驗，等等方面都讓盧子軒感覺這幾人是那種鬱郁不得志的小混混類型，屬於想混出來卻沒混出名堂的那種。

「蒼天啊！大地啊！沒想到我盧子軒的人品居然也會冒煙，沒想到啊沒想到。」本以為自己非得尋覓上好幾天才能找到這樣一個適合自己融入進去的團伙，盧子軒甚至已經做好紮根在網吧的思想準備了，卻沒想到居然頭一站便被他碰上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他都在開著一個電影網站假裝看電影，越是觀察這四個人他越是感覺這就是自己所需要的。

「比較容易控制，依靠自己的條件想要吸引他們應該不成問題。」一直到晚上9點多這四人從網吧出來以後盧子軒才結帳下機，他的心裡這時候已經形成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在大馬路上閒蕩了好半天他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解頭等大事，住宿問題。

「只能回家了。」高越給他的2ooo塊錢還不知道能堅持多長時間，晚上住在外面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可當他臨近家門的時候心中卻又猶豫起來。先前自己說得那樣堅決，一定會搬出去住，現在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這算個什麼事喲。要是說夏如不介意倒也罷了。可她說的那句話，過天她搬回學校去就是了。明顯是不想住出去的話嘛，這根本是有意在逼自己趕緊搬。而且她當初不就是因為身上銀子不足才住在自己家的么？難道是上了大學以後從事某種服務xìng行業而賺取了大把的雪花銀？哎呀呀！！腦子裡胡思亂想了半天以後盧子軒心情倒放鬆了下來。

她這個時候會在幹什麼呢……看著緊閉的房門，盧子軒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19歲，正是處於人生比較敏感的時期，對外界來的刺激和誘惑很容易起到反應。「難道是在洗澡？」自己家的浴室就在房門左邊，萬一她開著門洗澡被自己看到太過刺激的畫面，那……我會不會立刻狂噴鼻血而死？想到下午只是匆匆一瞥便覺得夏如的身材好到要死，脫guang了是什麼樣……盧子軒覺得自己鼻子已經要熱起來了。

「nnd！鐵定沒戲了！」在門口聽了老半天也沒聽到水聲，盧子軒知道就算是夏如是在洗澡，那也肯定是關著門的。「哎……」感嘆了自己的人品估計是在下午用光了以後，盧子軒還是打開了房門。空蕩蕩的客廳里也同樣聽不見任何聲音，打開rì光燈以後盧子軒倒是在在客廳內的飯桌上看到一張紙條。

「飯在桌上。我在床上。妻。」這段話盧子軒最早是在網上一個論壇里看到的。說是一個男人要是加班到深夜看到自己飯桌上妻子也同樣留著這樣一張小紙條。簡單的話語卻處處體現著生活的溫馨。先是飯在桌上，表示男人還在被牽挂著，還有人在擔心他有沒有吃過飯。我在床上……這句話估計不是男人看了都會很有觸動吧？而最後的落款則表示記掛著男人，已然洗干脫凈躺在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永遠默默陪伴在他身邊的妻子。

當然夏如這張字條上不可能留下這樣的話語，可盧子軒看過以後卻同樣和那個加班到深夜的男人一樣感觸頗深。

「盧子軒：你好。下午你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和你細說，後來我又打了電話給高叔叔。他告訴我你這次回ZJ是有事情要做的。放心吧，我是不會多問什麼的。^^你的房間我已經給你收拾好了，被子和床單都是你以前留下來的。ps：還好我以前經常拿出來洗曬。晚飯的時候你還沒有回來，我又忘記問高叔叔你的電話號碼了，總是打擾他畢竟不好，唉……苦惱。所以只能幫你把飯菜熱在電飯鍋里。趕緊吃了吧，菜燒得不好，望見量。夏如，即rì。」

寥寥數語卻輕易將盧子軒打動了。長期以來他在學校都沒什麼朋友，從小父母雙亡在他心中多少有些yīn影，很容易產生些須自卑感，所以與同齡人的接觸就很少。一直以來對他關心照顧的只有高越和孫任飛這兩位長輩。一個女孩好象比自己還小，卻處處顯得那麼體貼，甚至連自己的床也幫忙收拾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jīng神！！這是一種無私的jīng神！博愛的jīng神！……扯得有點遠……

看完字條以後盧子軒趕忙跑到以前自己住的那個房間里看了看，果然如夏如說得那麼，一切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條。自己以前用的被子和床單整潔的鋪在床上，還散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靠！別是和田螺姑娘一樣，我回來她就不見了吧！」盧子軒一想到剛那張字條最後夏如也沒說她的去向，趕忙跑回客廳，站在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口靜靜聽了聽。

「就算睡覺了也不該那麼靜啊！」輕手輕腳打開房間，空無一人的房間讓盧子軒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mB了！真就跑了！」剛憤憤的關上房門以後盧子軒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再次打開房門一看，此時的心情就好比：……我也不會形容。反正就像三伏天吃冰棍，那叫一個爽啊！

被布置的恬靜淡雅的房間內沒有什麼太多的擺飾，只是在一些特別的地方放上了一兩個別緻的小玩意，卻將整個房間讓人覺得別居匠心。讓盧子軒徹底放下心的是床上那床向rì葵花紋的被套。白天的時候他就看到夏如的床上鋪得這床被子，如果當真搬出去了那肯定這套被子也帶走了。

長舒一口氣以後盧子軒三蹦兩跳的走到廚房掀開電飯鍋取出依然保溫著的飯菜，齜牙咧嘴的啃了起來。「嗯，手藝還真不錯！她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辣的？」大家都知道，喜歡喝酒的人口味一般都比較重。盧子軒從小跟一個比較喜歡喝酒的父親過活，口味當然也被帶得很重。所以吃起辣來也算得上一把好手，而在nJ和孫任飛住的那段rì子里，稍微帶點甜的淮揚菜系讓他很是不爽。所以今天這菜讓他感覺十分滿意。

正當盧子軒吃得這叫一個爽時，房門傳來的開門聲也告訴他，好心燒這些菜的可人兒回來了。

「回來了？餓不餓？還有飯呢。」盧子軒這人就是這樣，要是你拿當自家人看待他也會很快的打蛇隨棍上，用他自己的話就是一點也不矯情。既然你都這樣待我了，我要是再顯得那麼生分就不應該了。

「不用了。」看著盧子軒將盤子里的菜啃得那叫一個乾淨，夏如抿著嘴笑了笑便將手中的手提袋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坐了下來。「好吃么？」

「嗯！嗯！！」連著扒拉兩口將碗里的飯一起脹完以後盧子軒看著脫下運動鞋換上小熊威尼拖鞋的夏如問道：「這麼晚了學校還有課的么？」同時心中暗想，該不會真的出去接客去了吧？

「沒有，我找了份當家教的活，去上課去的。」換好了拖鞋夏如將如瀑般的長隨手挽起扎在腦後，拿起被盧子軒啃得狗rì大幹凈的盤子和碗走到廚房的水池前，一邊洗著一邊說：「我打電話給高叔叔的時候問他你喜歡吃什麼，他就說你喜歡吃紅燒肉，除了紅燒肉就喜歡吃辣。我就給你弄了點辣的。」

「趕緊放下，我來洗啊！」雖然盧子軒覺得夏如這樣一個美女拿自己當自家人看待是很好的一件事，他也能坦然接受。可剛認識一天，加起來其實還不足一個小時就讓她給自己洗碗，那就不只是打蛇隨棍上了，而是直接的蹬鼻子上臉了。

「都洗好了。」將碗筷碼放整齊，夏如甩了甩手笑吟吟的看著盧子軒說道：「你看電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