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說事兒

「什麼事說吧？」盧子軒還不知道對方準備拉自己一起去混社會，心中還在盤算著一會怎麼開口比較合適。

方少雲看著網吧里來來往往的人群，覺得自己想說的事情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比較嚴肅的，要在這麼一個環境跟對方說，那不成笑話了，於是有些求助的看了看陳楚生。

陳楚生收到方少雲求救的眼神，便將上網卡拔了站起聲來說道：「這裡說有些不太合適，我們出去說吧。」說完便拉著唐連海和周斌向網吧外走去。

盧子軒一想，覺得去外面也正好隨了自己的意。捏了捏口袋裡唯一的一張紅票，他把心一橫說道：「走，喝點酒去。」方少雲倒顯得很尷尬，說道：「那你等下我問胖子他們身上帶多少錢，大家抬石頭吧。」

「抬什麼石頭，我說去的，當然是我來。」盧子軒說著也拔卡走向網吧門口去了。方少雲連忙快趕兩步追了上去，卻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個人。

「mBd！你叼眼長痔瘡啦？！」正當方少雲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出去跟盧子軒談正事的想法準備回身說句對不起時，對方卻迸出了這麼一句來。

古人說得好啊，寧聽sZ人吵架，不聽ZJ人講話。這句話雖然分析得是同為Js省的兩個地方人講話語上的差別，一方說話是吳儂軟語，一方語言里全是平舌音，沒有捲舌音，所以ZJ人就連說話的度上也比其他城市的吵架都要快得多。但也從另外一個側面很好的闡述了乾隆皇帝下江南時評價ZJ的一句話：窮山惡水，刁民潑婦。所以這句話也可以理解成為就算sZ人吵架的時候所出現的字眼都會比ZJ人講話時要乾淨上很多。

「肛門放乾淨點！！別Tm一天到晚朝外噴！！家裡缺水泥我幫你堵！！」方少雲是誰？當年一職高鼎鼎有名的牲口。再加上從小便在老城區長大的他，經過那老一代ZJ人的jīng神文化熏陶以後他也很好的秉承了ZJ人的優良傳統，要說口水仗上他是少有敗跡的。當下便很是乾脆的回了過去。

「cao！」那小夥子見自己口舌之爭上明顯是處於下風了，本來想動手。卻看到走在盧子軒前面的陳楚生等人此時也迴轉過來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知道真幹起來自己也是占不到便宜。便扔下一個字以後扭頭進了網吧。

見事情已經平息下來，陳楚生轉而對盧子軒說道：「軒哥，一起去喝點吧。」說著轉頭朝方少雲眨了眨眼睛。原來他先走幾步就是去問唐連海他們身上的子彈充足與否，準備一起請盧子軒喝點酒。

「剛我跟牲口已經說了，我身上還有點錢，我來吧。正好我也想和你們說點事，就去金童玉女對面的那家燒烤喝吧。」說著盧子軒便向前走去。

金童玉女是一所娛樂會所，集酒吧、kTV、休閑與一體，就開在新網景網吧的隔壁。而在它馬路對過的一家燒烤店之前盧子軒請方少雲他們吃過一回，環境倒還不錯，而且價格也不貴。

盧子軒帶頭走了過去，方少雲他們倒是楞住了。先前是他們準備和盧子軒談一起混社會的事情，沒想到現在他卻有事要和自己這方說。小聲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之後也跟著盧子軒向前走去。

新網景網吧本來已經靠進桃花塢路的路口出了，而金童玉女則直接坐落在桃花塢路與環城路的交界處，所以要想到達在金童玉女對過的那家燒烤店必須橫穿環城路這條較寬的馬路。所以他們一行人便理所當然的在金童玉女邊的停車場附近等起紅綠燈，準備過馬路了。

就在人行橫道燈轉綠的時候，走在最後的方少雲卻聽到背後穿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身。再等他轉頭一看，一個拳頭已經迎面揮了上來。

「說了cao！老子肯定就會cao！！」原來來的正是那個在網吧里被方少雲撞了一下的人。此時他們一起大概1o來人左右，不給方少雲任何答話的機會已經一擁而上打了起來。

盧子軒這時候才現原來方少雲撞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先前觀察過的長頭一夥里的一個。同時陳楚生和唐連海他們已經將手中的煙頭扔了過去並且衝上去將方少雲從人堆里拽了出來。周斌同時也在邊上喊了起來：「幹什麼！！」

「打你個狗rì的！」那個被方少雲撞了一下的小光頭此時人多勢眾顯得很是囂張，跳起來又是一腳踹在已經被打的有點蒙的方少雲身上。

「cao！」唐連海毫不猶豫的一拳揮了出去，跟著身體一衝將方少雲擋了下來。周斌也不說話，也跟著選了一人一腳踹了出去。而陳楚生因為長的比較瘦小，對方在暫時碰不到方少雲的情況下他便成為了重點照顧對象，至少3個人的拳頭已經向他招呼了上去。

這一切只是生在1、2秒之內，可在一旁看著的盧子軒心中已經閃過了好幾個念頭。在被人忽然襲擊的情況下，方少雲他們是明顯不敵的，可他們那股子血xìng卻很好的迸了出來。而且也知道照顧自己的同伴，並且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自己最該做的事。所以他也將手中的煙頭一扔沖了上去。

先是將圍攻陳楚生的人里拉出一個個子較高的出來，伸腳在對方的腿窩裡一踢。那人重心不穩正要倒下來的時候盧子軒又是一拳猛擊在他的腰間氣門上，跟著再一腳踹在那人的背上，便轉身一拳揮在另外一人的肚子上，再將陳楚生一拉，拉到自己背後。

被盧子軒打中的那兩人一個是感覺一口氣頓時喘不上來，一個是胃神經叢被猛擊差點痙攣，同時倒在地上。而另外一個先前拽著陳楚生的人這時一看盧子軒如此生猛，頓時轉過頭向唐連海沖了過去。

「照顧牲口。」盧子軒扔下一句話以後又向周斌那邊沖了過去。其實在打群架的時候，並不一定就是最猛的那個人被攻擊的機會最多。進攻方往往會選擇較弱的那幾人去優先攻擊。所以盧子軒身邊才暫時出現了一個較小的真空帶，他才能將陳楚生和方少雲都拉了出來。

一腳踢翻一個在地以後，盧子軒還來得及支援了一下唐連海。這時候對方也感覺出不對來，都停下手看站在當場。自己這邊一起9個人，已經連續被盧子軒一人放翻了4個了，而且有兩個好象還傷得不輕的樣子。當然他們還不知道盧子軒這是在高越教導的和普通人動手只出三分力的情況，要是知道了恐怕已經調頭就跑，而不是還敢站著和他對峙了。

「我netm！」方少雲開始被對方9個人拳打腳踢，當時蒙了一下，這時已經清醒了過來。左眼不知被誰打了一拳已經整個紫了，而右臉頰則高高的腫起一大塊。身上也滿是腳印，衣服也撕開了好大一塊。這時候他已經全然不顧，一邊罵著一邊沖了上去。

對方見方少雲沖了上來剛開始還有些猶豫，可不知怎麼卻起狠來，又一齊沖了上來。盧子軒剛準備衝上去時卻聽周斌叫了聲：「不好！」

剛準備回頭看生了什麼，盧子軒只感覺後腦勺一震，耳朵里只聽砰的一聲。來不及多想的他也沒看身後，身子一低便一個后蹬踹了出去。聽到身後「嗷」的一聲慘叫以後他才猛的轉身準備衝上去。本來盧子軒已經想到對方肯定是又來人支援了，可當他轉過身以後才現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只是又來了幾個人，最少3o個人已經在他身後涌了過來，所以當時便楞了一下。

有些事情如果不親身經歷是永遠不會了解的。就好象有很多人都很奇怪，為什麼火車撞人的事情屢屢生，從鐵軌上跳出去根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可其實在那種巨大的恐慌下的無力感和急行駛下的火車所產生的吸力並不像平時所看到的那麼簡單。盧子軒現在也是這種情況。先前在接受高越交給他的任務時他便想象過打群架的場景。當時他想的很簡單，憑自己的身手瞬間放翻好幾個根本不成問題。可事情真正生了他才知道自己錯的很厲害，畢竟他的實戰經驗還很少，以前都只是和高越還有孫任飛對練而已。如果硬要算上去，那他上學時和學校里的小混混們打的那幾場架也勉強算是經驗了。所以看到3o幾個人一起衝過來他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這一瞬間他所考慮的並不是第一個攻擊誰而是怎樣讓自己少受傷而已。

這時候對方已經衝到盧子軒的面前，他也從茫然中反應過來，一腳踢出去以後看到對方手中的啤酒瓶他當下第一個反應便是將自己衣服往上一提蓋住了腦袋，同時貓著身體向前一撞。

感覺頭上又是幾聲脆響以後他聽到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下一刻他便現自己身邊空了許多。

「mLgBd！！老子喊了Tm好幾聲，還打個叼啊！！」這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盧子軒這才算鬆了一口氣。放下衣服以後眼前的人正是這一個月來總是會忽然出現糾纏他的黑蛋。

自從黑蛋那次夜襲之後，他便纏上了盧子軒。每天早上盧子軒出門鍛煉的時候他總是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門口，等盧子軒做完體能訓練走拳的時候他便要求盧子軒順便教教他。起先盧子軒也想不通為什麼成天花天酒地的黑蛋能早早的起床等他，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他是直接玩到早上4、5點鐘的樣子，然後在門口等盧子軒的。

大呼變態以後盧子軒便和黑蛋約定好每次晚飯以後教他八極拳。當然只是教他套路，劇烈運動是不行滴，那樣會闌尾炎滴……

「怎麼了？」黑蛋拍了拍盧子軒身上的碎玻璃渣問道：「你不是挺生猛的么？怎麼還搞成這個叼樣了？」

盧子軒看了看黑蛋停在兩幫人中間的奧迪a6，知道他剛剛肯定又是直接將車開了過來才瞬間讓自己周圍形成一個真空帶，心頭一暖說道：「曾子曰：好漢架不住人多啊。這樣也算正常。」說著轉身扶起方少雲和周斌，見他兩人好象並沒有受太重的傷這才放心下來對方少雲說道：「想跟你說個事沒想到說成這樣，曾子曰……」

「別曾子曰了，你不煩讀者都煩了，你就不能換個？」

「可這個經典啊，要不我隔個好幾章再出現一次？」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