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發！
「你又來做什麼。」夏如聽出是盧子軒的聲音，也不向這邊看，這是低著頭走路。倒把盧子軒給急壞了，「夏姐姐，我到底怎麼你了，把你給氣成這樣？」
「沒怎麼。」夏如低著頭，將書捧在胸口自故自的走著，要不是盧子軒耳朵好，還真就聽不清楚她到底說的是什麼。
見她依然不肯上車，也不肯理自己，盧子軒更加著急起來。可急歸急，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將車放到最慢，伴著夏如向前走著。
「快看，小兩口吵架呢。」這時吃過晚飯去火車站廣場鍛煉的人群正好散場回家，三三兩兩的走到了他們的附近，時不時的對他們指指點點。中國什麼人都缺，就是不缺看熱鬧的閑人，特別是ZJ這個地方，更何況還是很狗血的男女故事，而且還是美女的男女故事？很快一幫好事的人跟在夏如的後面，那些閑言碎語也都隨風鑽到夏如的耳朵里。
「你說這小兩口是為了什麼啊？」好事者甲打聽道。「聽說這男的腳塔八條船被那女的現了，然後倆人就吵，剛還在那邊打架來著。」這是冒充知情者的。「什麼跟什麼啊！你不知道就別瞎說，其實那女的一開始聽那男的說自己有車有房的，就跟了他，可跟了他才現那男的確實有車有房，可車是二手普桑，房是拆遷安置房。所以就在那鬧分手呢。」這是又一個版本。「你們都錯了！其實是我第三者插足……」這個是死不要臉型的……
夏如聽他們越說越離譜，再也忍不住，在一個防護欄出口處趕忙上了盧子軒的車。一上車什麼也不管便將車窗搖了起來。
「怎麼了？」盧子軒雖然窗子也開著，可畢竟離了有點距離，加上那幫人議論的聲音也比較小，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冷了吧？」說話也搖起了自己這邊的窗子。
夏如紅著臉搖了搖頭，長長的梢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不是。」
「臉都吹紅了還說不冷。」盧子軒心疼的說道，研究了半天才打開空調。「不容易啊！好歹也有個空調。nnd，剛拿到手的時候還以為是輛新車，誰知道進來一看只是漆重新作過了而已。內部環境還停留在9o年代初期。」
「對了，這車是哪來的？」夏如好奇的問道，「我還以為你還是借……」
盧子軒見她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內心一陣狂喜，果然她還是想自己來接她的。連忙說道：「這車是黑哥幫我租的，以後接送你就方便了不是？也不能總借他的車吧。」
「就為了接我？」夏如見自己的心思顯然已經被一臉得意的盧子軒現了，俏臉越的嬌紅，輕聲問道。「又騙我了吧？」
「什麼叫又啊。」盧子軒把持著方向盤，委屈的看了夏如一眼說道：「搞得我以前騙過你一樣。不過除了接送你以外，我還順便拿這車有點用這倒是真的。」
「我就知道。」夏如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你以前有沒有騙過我你自己清楚。」
盧子軒就奇怪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的？」
「還說沒騙呢。」夏如的鼻子輕輕皺了皺，一付狡黠的樣子指著盧子軒說道：「以前你跟我說你白天出去有事的，你都是去哪了？」
盧子軒一聽她這樣說頓時楞道：「我是去有事了啊？怎麼了？」
「呸。」夏如吐了吐舌頭，「我都看到了，你基本上都是去網吧玩的。」
盧子軒抓了抓頭說道：「去網吧也是有事來著的。而且那就算騙你了么……」
「就算……」
從夏如上車以後氣氛便緩和了很多，兩人也在你一句我一句中回到了家裡。躺在自己床上，盧子軒深深的伸了個懶腰。自己這一天收穫還算是挺多的，尤其是老胡這個人，更是值得自己深入的去研究研究。他這人是屬於典型的邊緣人，雖然和很多人都有接觸，而且還是一個常年在社會上開窯的人，卻被黑蛋說成不是油混子。如果放在正常人的角度來看，老胡認識那麼多在社會上跑的人，而且自己也開窯什麼的，甚至好象還認識盧子軒回到ZJ一個月以來都沒聽人提起的飛老大。那他應該就算得上是一個混社會的人了。
但是黑蛋卻很是直接說他不是，這點讓盧子軒很是想不通。想來想去，覺得這應該是黑蛋被紀鵬飛很深的影響到的緣故，在他看來像老胡這樣的人根本談不上是黑社會。那也就是說黑蛋雖然只是剛放出來一年而已，應該已經很深入的再次進入了那個圈子。那麼等自己任務完成了以後，黑蛋的麻煩會不會很大呢？雖然高越先前那已經算是答應了自己，可畢竟還是不太確定啊。要是總拿這事去和高越說，高越會對自己產生什麼樣的想法那都不得而知。唯有自己在任務的時候盡量幫黑蛋些，最好在自己任務完成以前就讓他脫離社會。
「我到底該怎樣幫他呢？到底怎麼讓他離開社會呢？」想著這些問題盧子軒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以後他還是理不出個頭緒，只得安慰自己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到時候我抱著高越的腿求他就是了。」想定心思以後他便重複昨天的故事，跑步、買早點、做早飯。
「對了。」盧子軒啃著包子對夏如說道：「一會我送你去學校吧。」
「不用了。」夏如當然不可能像盧子軒那樣跟狼似的啃包子，很好看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我自己去就是了。要是總讓你送，油錢都不只坐公共汽車的錢了。」
「沒事。」猛喝了一大口稀飯，盧子軒咂巴著嘴說道：「反正我跟黑哥說好了，今天租車的錢和油錢都是他給，不用白不用。」
「喔！！怪不得那麼好心。」夏如拿筷子指著盧子軒嬌嗔道：「原來是因為不用白不用才送我的啊！虧你還好意思說是因為……」
盧子軒聽她這樣一說頓時急了起來，昨天晚上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了她，害自己賠了半天不是，現在自己又這樣一說，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今天先說不租，讓他掏錢。明天再說要租了，那一來一去，不是又省錢，又拿到車了么？」
「哼！」夏如皺了皺鼻子，「反正你都是有話說。不過確實不用送我去學校了。」盧子軒見她態度堅決，只得悻悻的悶頭喝稀飯。
等夏如洗完碗出了門，盧子軒只感覺越無聊起來，只得無奈的看起了電視。還在這天正好還有nBa的轉播，讓他打了不少時間，熬到快11點的時候方少雲的電話也過來了。
「起來了？」接起電話以後盧子軒便直接問道：「他們呢？」
「我們早都起來了。」聽方少雲的聲音確實不像剛起來的樣子，「怕軒哥你沒起，所以等到現在才打給你。」
「嗯」盧子軒也不詳說自己一向起得比較早，問道：「你們現在在哪呢？」聽方少雲報出賓館的名字，他說了句等我電話便掛斷了。
掛了電話以後盧子軒直接撥了一個給黑蛋，通了老半天以後才聽到黑蛋那懶懶的聲音，「大清早的什麼事啊？」
「黑哥，這都幾點了。」盧子軒對黑蛋的那句大清早很是鬱悶，「11點了還被你說成大清早。剛方少雲他們打電話給我了。一會怎麼說？」
「11點了啊。」就聽電話那頭的黑蛋喊了起來，「你現在趕緊去買4張移動的電話卡去。記得要在小的店裡買，那種越小的店越好。一般那樣的店都不需要登記身份證的。如果要是他讓你登記你就說沒帶，基本上他們也都會幫你填。買完了以後你把他們接齊瞭然后隨便吃個飯，等我電話。記得要是移動的啊，聯通的信號實在太差！」說完便急忙掛了電話。
盧子軒也有點鬱悶，這黑蛋也太馬虎了些吧？而且這種準備工作是昨天就該做的，怎麼還拖到今天。無奈只得開車就近找了家店買了4張連號的卡，順便打了個電話讓方少雲等人5分鐘以後在賓館樓下等自己便直接奔了過去。
「胖子坐前面去。」見盧子軒開了輛普桑過來，方少雲顯得有些鬱悶，一坐上車就問道：「軒哥，這就是我們的窯車？也太擠了點吧？對了，我們的工資是多少……怎麼了？」
盧子軒聽方少雲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轉頭看去，只見陳楚生顯得有先尷尬的樣子，而方少雲好象這時候才明白過來，轉口幫他掩飾道：「煙在我口袋裡，自己拿。」
「工資的問題我還沒問黑哥。回頭看他多少吧，現在大家都沒什麼事做，錢少點也無所謂。黑哥說了，這個窯基本上就是為我們忙的，我想他應該不會得很少。」說這些話的時候盧子軒一直在倒車鏡內看著陳楚生和方少雲兩人。方少雲倒還沒什麼，聽說黑蛋那個窯就是為自己等人搞的，內心的喜悅便直接掛到了臉上。而陳楚生開始聽了也是顯得很開心，可當他從倒車鏡里現盧子軒正看向他的時候便趕忙把頭低了下來，彷彿懼怕他的目光一樣。
「軒哥。」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唐連海這時問道：「黑哥的窯是多大的？」
「2oo起打，2萬起庄的好象是。」盧子軒不再盯著陳楚生看，點了根煙說道：「也不是太大，大家對工資別報太大的希望。畢竟希望越大……」
「還不大啊？」方少雲聽盧子軒的這話差點吐血，「2oo起打的已經夠可以了！加上28抽水又快，一場下來黑哥要忙多少錢。」
盧子軒對這些東西根本不懂，聽方少雲說得好象很厲害的樣子，便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就這樣吧。對了，黑哥讓我們中午自己吃飯，去哪？」
「碰到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喝兩杯慶祝慶祝了。」還沒等方少雲說完，盧子軒便笑罵道：「喝個p啊。下午不要做事了？」
「是啊。」陳楚生這時候也說道：「喝了酒就難免會出錯，肯定不能喝。軒哥，我們去永和豆漿吃吧。」
盧子軒琢磨著他那句喝了酒就難免會出錯，點了點頭動了汽車。來到永和豆漿的5人正吃得歡的時候盧子軒接到了黑蛋的電話。
「你讓他們換上你剛買的卡，然後讓他們把互相之間的號碼也存下來。然後你開車到xx飯店來。」黑蛋很是直接的將事情交代了一下就掛了電話。盧子軒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將卡分給了眾人，然後便迅扒拉完面前的雞腿飯，直接開車沖向了黑蛋給的地址。
進了飯店的大門，還沒等盧子軒打電話給黑蛋問他在哪裡，一個西裝女便迎了上來問他們是不是來找黑哥的。
見那位口紅不少，歲數不小的女xìng很是熱情的樣子，盧子軒很是邪惡的想象了一下黑蛋與這位掛著大堂經理牌子的中年女xìng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見他們點頭稱是，口紅不少歲數不小女士便將他們領到了2樓的一個包廂內。
「黑哥。」推門進去，黑蛋和老胡已經坐在裡面，同陪的還有一位4o多歲的中年男子。「胡總。」盧子軒點頭向老胡也打了個招呼，楞楞的看著剩下的那個男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才好。
「叫盧總。」黑蛋笑著站起身來，扶著盧總的肩膀說道：「我這位小兄弟正好跟你是本家，以後還要照顧點啊。」
盧總聽黑蛋這樣一說連忙也站起身來笑道：「什麼話啊，我這小飯店還要請弟兄們多多關照呢。」說著熱情的和盧子軒握了握手。黑蛋笑呵呵的等他們過完場面文章，便讓他們一起坐了下來，然後直接向眾人打了個招呼領著屁股還沒坐熱的盧子軒來到了隔壁的一個包廂內。
「給你。」黑蛋從一個紙帶子里掏出五紮錢遞給盧子軒說道：「你車的後備箱里有幾塊車牌，你現在下去挑兩塊換上。盧總已經關照過了，現在停車場里就一個保安部經理在那，是他小舅子。現在就去。」
盧子軒點了點頭，將錢揣在懷裡，依照黑蛋的吩咐下樓換上了車牌。剛換好便見到黑蛋領著眾人走進了停車場。見盧子軒已經換好了車牌，將手一揮說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