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準備回歸
時間確實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說它快吧,有的時候真的很難熬,可說它慢,它又腳步不停的從你身邊飛馳而過。
盧子軒本以為自己在孫任飛這可以放個假,好好的輕鬆輕鬆。可事實上比跟高越在一起的rì子更慘,先是早上5點就起來練基本功,再是被孫任飛美其名曰的說是檢查自己功夫進展拉著對練。雖說孫任飛使的是刀法,可他的八極拳卻著實用的虎虎生風,每次都將盧子軒揍得個結結實實。
度過一個高強度的早晨以後便是一個上午煩瑣的心理課。要說心理學確實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很多人都是只能窺視它那蒙著面紗的表面。當你覺得這層面紗很薄,好象輕易就能掀開的時候這層面紗儼然又成了鋼板,給你萬般阻撓,讓你在花費大量jīng力以後還是不能窺視其中的奧秘。所以在剛開始的激情燃燒過去以後,盧子軒就覺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過下午的課就相對舒服些,不是學開車就是學用電腦,再要麼就是跟著孫任飛出去亂轉。教盧子軒開車的時候孫任飛完全是保持放縱的態度,他想怎麼開就怎麼開。而學用電腦則更好,其實就是讓他上網聊天玩遊戲而已,根本不存在什麼學習。只是跟著孫任飛出去轉悠讓盧子軒有了學習的感覺。孫任飛每次都將車停的老遠,然後指著某個人讓他仔細觀察。每次選擇什麼樣的人根本沒有規律可言,小商小販,街頭混混,帶著金絲眼鏡梳著大背頭穿著花襯衫,儼然一付老華僑模樣的詐騙販,又或者總是穿得整整齊齊的律師,派出所的jǐng察,夾著小包開車私家車的年輕小老闆,總之是應有盡有。觀察完了以後孫任飛再問盧子軒這些人的xìng格特點。
通過觀察這些人也讓盧子軒了解到了社會的側面和人xìng的糾結點。小商小販躲城管,街頭混混泡馬子,老華僑詐騙犯選目標,律師晚上去kTV找小姐,派出所的jǐng察所作所為說出來會被和諧,年輕小老闆腳踏幾隻船,等等等等以前學校不可能學到和看到的東西,都被盧子軒了解了個大概。
rì子一天天的過,這句話雖然很老土,卻透露著無奈和寫實。盧子軒轉眼已經在nJ待了一年有餘了,其間對心理學也了解了個大概,每次對他人xìng格的揣摩也能仈jiǔ不離十。功夫也見長,至少現在能和孫任飛纏鬥個幾分鐘了。當然,他的拳法越是有提高越能感覺出孫任飛沒有盡全力。對社會上應該被和諧的東西也基本了解了個大概,
「二叔,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學家傳的棍法?」當盧子軒終於能和使出5成力的孫任飛打成平手以後,他這才為出了一個纏繞在他心頭一年多的問題。
「等高越來了你自己問他。」感嘆著拳怕少壯和老了不中用的孫任飛不經意的回答道。「高越就教了你八極加劈掛?其他的沒教你?」
現在的孫任飛想要輕易分散盧子軒的注意力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容易了,「先說高叔叔什麼時候到!再告訴我高叔叔還會什麼其他的!」
「當真是教會徒弟打死師傅啊!!」孫任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下午就到。你高叔叔的內家綿掌很是厲害,當年你老頭還在的時候高越便號稱是我們特管處(申請已經通過,特處處正式命名為特管處了。)的內家第一高手。」
「你們當年是特處處!」一年下來盧子軒已經和孫任飛混熟悉了,知道對方xìng格上很隨和,便很有點沒大沒小的感覺,「那我老頭呢?」
孫任飛嘿嘿一笑,「要不怎麼說當年我們Js省牛呢。」說著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要想聽故事可是有條件的。」
「我知道!!」盧子軒說著走到木樁前練起了馬步沖拳。「趕緊說吧!!」
看盧子軒一早上高強度訓練下來還能把馬步沖拳練得有板有眼,孫任飛點了點頭說道:「那時候我們的待遇雖然沒有現在這麼好,可人多啊!全國武術界的很多泰斗都屬於這個部門。像你練的八極就是當年我們一直公認練身的最佳拳法,所以高越才會教你。而且我們Js的每個人都會練上幾手。你練的這套拳明顯是高越從高手那尋來的,跟一般人練的有很大不同。更講究進攻xìng的同時對肌肉和骨骼的鍛煉強度也提高了不少。這些就是高越為了讓你更好的練棍法所打的基礎。」
「一套棍法為什麼對肌肉和骨骼的要求那麼高呢?」盧子軒有點奇怪。他雖說練武的時間不長,但是分析分析也知道練功本就是為了強身健體的。可自家的棍法卻對身體的要求那麼高,顯然很不合情理。
孫任飛有點不高興的說道:「練功的時候不許說話!!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懂!!」見盧子軒乖乖的閉上嘴巴以後他這才繼續說道:「以前你們老盧家有一套專門鍛煉的基本功,可都是口耳相穿的,並沒有跟著秘籍一起流傳下來。估計就是怕功夫流傳到外姓人手中,讓別人學去了。當年你老頭走的匆忙,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後來我們就一起看了看你老頭留下的那套秘籍,也就是他告訴你的那個寶貝。覺得哪怕是號稱外家功夫獨步天下的老劉都不一定能練得起來你家的那套功夫,當時就特別失望。」
「啊?!!」盧子軒聽他這樣一說徹底呆住了,「外家功夫都獨步天下了還不一定能練得起來?!這是武功秘籍還是玩人秘籍啊?!」
「我當時也納悶啊!裡面很多地方根本就不合理,可你老頭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還就是那麼用的!到那個時候我們才真正知道為什麼你老頭會有那麼一個外號。」說到這裡孫任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神情肅穆的盯著盧子軒一字一句說道:「國士無雙!」
很多時候人門聽到這四個字想起的也就是那麼幾樣,麻將里的十三幺,劉邦手下的韓信,動畫片中華小當家裡的麵條。可盧子軒看著一臉嚴肅的孫任飛,所感覺到的卻是自己父親當年這個外號中所蘊藏的力量。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天下無雙的魄力。
咽了一下口水,盧子軒小聲的問道:「我老爹就那麼牛?!就是那個沒事喜歡讓我喝杯酒,看我辣得直吐舌頭還傻樂,玩個遊戲機還總通關不了的老爹真就那麼牛??」
孫任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年我們Js特管處可以說是人才濟濟。有你老頭國士無雙坐鎮,同時也有內家第一高手高越和外家第一高手劉東陽。按你的話說,劉東陽就是你的三叔了,你還沒見過他。再加上我,當真是有四大天王的稱號。」
「切!我怎麼就沒看得出你牛了?」盧子軒看孫任飛的臉sè有變,趕忙轉而說道:「可內家掌力厲害的不都是一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么?怎麼高叔叔會是內家第一高手了?」
一副放你一馬錶情的孫任飛又說道:「世上有種東西就叫天賦。就像你一樣,12歲才開始練武,按道理來將已經錯過了黃金階段,可短短的7年時間你便達到現在的這種水平,這就是因為天賦。你都能這樣更不要說高越那種怪胎了。」
「靠!你說誰是怪胎!!」正當盧子軒拿出小本子來想記下些什麼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在院子外響起了。只見一個耐克的手提包從院外被扔了進來,正好落在盧子軒的腳前,高越的身影也在圍牆上出現了。
將近3米高的圍牆高越很是輕鬆的便躍了上去,凌空翻轉一圈手在牆頭一搭,身體彷彿在空中滑翔一般輕輕落在了院子里。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又彷彿羚羊掛角不著痕迹。一改以前常年一身不變的黑西裝,高越這一來的改變不小。以前總是修剪的很短的頭留了起來,那套常年不變的黑sè西裝也換成了一套耐克的休閑運動服。
「你小子不是說下午才到么?」孫任飛咂著嘴,「一看這動作就經常踢牆。」
「二叔,什麼叫踢牆啊?」盧子軒連忙擺出一副愣頭青的樣子問道。
「你想啊,一般人翻牆不都要在牆上踢一腳的么?(助跑以後在牆上踩一腳,小時候經常翻牆的應該已經回憶起美好的童年了吧?)你看他那動作那麼熟練,肯定經常翻牆。」孫任飛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說道:「你想啊,在什麼情況下才不能直接走正門要翻牆啊?當然是不方便從正門進的情況下了。你高叔叔又不缺吃不缺穿的,肯定不會是去偷東西了。不是偷東西又不方便走正門那肯定就是偷……」
「咳咳!!」聽孫任飛越說越離譜,高越輕咳了兩聲。孫任飛倒是沒什麼感覺,依然繼續說著,可盧子軒不同了。從小就被高越迫害的他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yīn影,當下覺得腦後嗖嗖一陣涼風串起,急忙對孫任飛說道:「二叔!你怎麼能這樣講高叔叔呢?!你看他一付五講四美好青年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去翻別人家的牆頭呢?」
「他怎麼樣也不算青年了吧?」孫任飛對盧子軒的變節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叔叔就像譚詠麟一樣,是永遠的25歲!!」
高越一副算你小子識相的神情看著盧子軒拎起地上的包,先是打盧子軒去洗澡,聽著浴室里水聲響起才對孫任飛說道:「我在這住一晚,明天帶他走。」
孫任飛也停止了調笑,「事情解決了?」見高越搖了搖頭,他也略顯無奈的說道:「就在你來以前這小子還問起我呢,看來要讓他失望了。」
「你都對他說了?」高越皺了皺眉頭,有點不太高興。孫任飛倒是不太在意,「跟他扯了些沒用的,把以前一點事告訴了他。提前透露了一些東西給他,讓他知道他們家傳的武藝並不是那麼好學的,就當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吧。對了,你受得傷恐怕不輕吧,按你的功力剛剛根本不需要在牆上搭一把的。」
「我沒事。」高越低聲說了一句以後便不再開口,只是坐在客廳的沙上想著自己的心思。孫任飛見他悶著頭的樣子也沒有多問什麼,轉而說道:「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幹什麼不想讓他知道呢?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可獃子都看得出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很想你。沒事總從側面向我打聽你的動向……」
「這是我為隊長該做的。」高越打斷了孫任飛的話說道:「當年要不是因為救我隊長根本不會死,今天也根本輪不到我做特管處的主任!你也知道東陽一直在為這事怪我,所以他才會離開特管處。」
「東陽離開並不是因為你。其實當年大家都是被隊長救下來的,並不是你一個人!我們都欠隊長一條命!!並不是只有你!你不必把責任都強加在你自己的頭上!!」一說到當年生的事情孫任飛也有點激動。
「別說了,他下來了。」高越聽到樓上浴室的水聲已經停住,便不再和孫任飛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我玉面小飛龍又重出江湖啦!!」沖完澡感覺神輕氣爽的盧子軒渾身說不出的自在,三步並作兩步跑下樓梯,看到高越和孫任飛兩人的情緒好象有些低落,便低聲向孫任飛問道:「二叔,叔叔跟你借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