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聯親交好 錯結姻緣
淳于惢寧的父王是寧國國王淳于達,淳于惢寧在寧國被稱為四公主,她另有三位同父異母的兄長淳于沐純、淳于昕羽和淳于景淵,此次前來送親的是大皇兄淳于沐純。
龍嘯宮內群臣宴確實是笙歌曼舞。低回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舞姬們在場中跳著美不勝收的各種舞蹈,樂師專心奏著妙不可言的樂曲。宮中大殿內兩旁按尊卑等級分別坐著主人和貴客,只是正中龍座上的人早已在別處美人抱滿懷獨享其樂。
東邊上首位身著明黃華服,金冠束髮的玉面男子便是新國舅淳于沐純。右二是淳于惢寧的親舅舅寧國宰相淳于晞,右三是淳于晞的獨子寧國護國大將軍淳于戰旗,其下依官爵大小而坐。
西邊上首坐的是馨國右丞相蘇彤,左二是蘇彤的小兒子左丞相蘇錦南,左三是蘇彤的胞弟兵馬大元帥蘇奕,其次是蘇彤的長子武將軍蘇錦寒和蘇奕長子蘇錦召、蘇彤次子文將軍蘇錦渝和蘇奕次子蘇錦雲等等。當朝太后蘇沐晚是皇上郁言的生母,也是右相蘇彤的妹妹和兵馬元帥蘇奕的姐姐,馨國的實權幾乎握在了蘇家人的掌中。
淳于沐純滿臉通紅和一幫道賀的大臣對飲,握酒杯的右手已有些不穩,微晃。
蘇彤伸出大拇指稱讚:「大皇子酒量真好,老夫實再是不行了,不行了。」
「丞相謙虛,誰不知您老是千杯不醉啊。」淳于沐純酒喝的不少卻還知道拍馬屁。
蘇彤搖著手說:「哈哈,都是陳年往事,不敢提當年之勇。」說完還打了個飽飽的酒嗝。
淳于沐純端起酒杯醉眼朦朧的說道:「來來來,今日是千載難逢的喜日,我再敬丞相一杯,願兩國永世交好。」
「干!」蘇彤拿起杯中酒與淳于沐純乾杯后喝的滴酒未剩。
「好酒量,好酒量。哈哈哈。。。」淳于沐純笑的東倒西歪。
一個黑影在天鳳宮內尋覓著。
洵愛、洵思伺候淳于惢寧已經在內殿就寢,連日的顛簸勞累此時她早已進入夢鄉。天鳳宮很大,洵愛、洵思只能在外殿候命。男子走近鳳榻前撩開帷幔,鳳榻上的淳于惢寧側臉朝內看不清面容,男子快速點了淳于惢寧的定身穴。
淳于惢寧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醒警惕的問:「你是誰?要做什麼?」
「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想找個地方,你告訴我前皇后的陵在哪裡?」黑色夜行衣的清潤男聲很好聽。
淳于惢寧有些困惑:「前皇后?你是說這馨國的前皇后?」
「是」夜行衣男答。
淳于惢寧淡然道:「可惜,你找錯了對象,我不是馨國的人所以不知道前皇后的陵在哪兒。」
淳于惢寧的回答似乎讓黑衣男有些失望,他不確定的問:「難道這裡不是天鳳宮?你不是馨國的新皇后嗎?」
淳于惢寧語氣哀傷的說:「我只是個犧牲品罷了。馨國的皇上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郁無期驚訝這皇后的自憐卻更佩服她的無謂。「原來是這樣,那打擾了。」然後迅速替淳于惢寧解開穴道離去,像一陣清風飄過只留下他身上的幽然竹香。
原本是背對著郁無期的淳于惢寧轉過身起來站在鳳榻邊喃喃道:「好清新的男子。」
淳于惢寧準備再次回到榻上躺下,可是不幸的事情再次發生,又一個紅衣男子接著闖入。披著紅色披風的慕離歌從帷幔后一步步走出喊了聲:「皇後娘娘!」
接二連三的陌生人的到來反讓淳于惢寧變得鎮定自若,先開口道:「閣下也是來找后陵的嗎?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慕離歌胳膊環抱看著黑暗中並看不太清的淳于惢寧說:「答的還真乾脆。」
淳于惢寧追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慕離歌弔兒郎當倚著梳妝台慢悠悠的說:「是也不是。皇陵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打探皇陵的人。」
淳于惢寧擰眉:「難道你和他不是一夥的?」
「為什麼說我和他是一夥的?」慕離歌疑惑。
淳于惢寧看慕離歌的樣子心想也許他和剛才那個人不熟,於是說:「沒什麼。本宮什麼都不知道,閣下此來只能是失望而歸了。」
慕離歌打量著天鳳宮的陳設,頗有興緻的說:「失望?未必!我看你這宮裡風水不錯,借我住兩天。」
淳于惢寧臉上淌汗,心中暗思:他說住兩天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
慕離歌急忙解釋:「別胡思亂猜,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在等剛才走掉的那個人。」
淳于惢寧想起剛剛帶著幽然竹香來去像風樣男子,問道:「你們是仇家嗎?我什麼要幫你?」
「皇後娘娘,你問的太多了。」慕離歌長臂一伸勾住淳于惢寧的細腰帶到胸前。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近的距離讓淳于惢寧尷尬和不安,羞憤的罵道:「你這個登徒子,快放開我。」
淳于惢寧越掙扎慕離歌越故意湊到淳于惢寧脖頸處輕嗅:「嗯,好香!」
淳于惢寧不會武功,好在雙手未被禁錮,毫不猶豫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慕離歌臉上,慕離歌唇角立刻流出血珠。而淳于惢寧打人的手卻仍舊抖的厲害,不知是怕還是怒。
慕離歌捂著臉嘀咕:「女人怎麼都這樣,不是打就是咬。」
淳于惢寧聽了慕離歌的話奚落道:「看來,閣下輕薄良家女子不止一次了。」
慕離歌的腹黑潛質此時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再次將淳于惢寧攬在懷中,並霸道的印上他那帶著血腥味兒的唇。女人都是紙老虎,更何況是未經人事的淳于惢寧。淳于惢寧已經完全傻掉,不知道自己是該拒絕還是該如何,而慕離歌的吻技並不好這也是他的初吻,或許連慕離歌自己都不明白此時是在做什麼。
慕離歌終於結束長吻放開淳于惢寧,淳于惢寧的口中和唇邊也沾上了慕離歌的血。慕離歌在喘息著,被他鬆手后的淳于惢寧渾身無力的呆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