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降魔寶珠 引君來襲
司一回的臉色驚惶不安,半信半疑的問道:「仙界至寶降魔珠怎麼會在你手上?」
「我得來的光明正大,至於怎麼得來的沒必要告訴你。」郁無期順便賣了個關子。
司一回心中害怕,先逃為上,「走」,一陣黑煙散去。
尚不尚和夏不夏仍在喋喋不休的打著口水仗。
夏不夏用手揮了揮黑煙,故作驚訝,「咦,老大不見了。」
「回魔都了也不喊我們一聲,真不夠朋友。」尚不尚報怨著。
「那咱們也快走啊,小尚尚。」一股藍煙和紅煙飄散。
郁無期如釋重負,心中石頭落地。降魔珠早已失去了法力,還好這個魔都司事是個頭大無腦的笨蛋,否則,自己一對三,勝算不多。不由自主的拂了一下左手腕上的紅線,卻未知何時早已隱入脈中,若隱若現。
魔都夜煞殿內夏不夏看到魔都司事,蘭花指翹起指著他,「司一回,你這個沒義氣的傢伙,居然丟下我和小夏夏,一個人先跑了。」
尚不尚接過話,「不對,你說的不對,不是一個人先跑了,是一隻白爪黑貓妖。」
司一回完全不當回事,一副輕蔑的的口氣,「明明是你們兩個笨蛋反應太慢了。」
「你,你,你太過分了。嗚嗚嗚,小尚尚,他欺侮我。」夏不夏假裝哭泣。
尚不尚拉了拉夏不夏正抹眼淚兒的袖口正色道:「別哭了,你還沒給聖君請安呢。」
尚不尚抬眼一瞧,趕緊彎腰,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和夏不夏一起參見魔君灼華,「屬下請聖君安。」
魔君灼華揮了揮手,算是免了。他不像其它的妖魔鬼怪那般猙獰,竟是一個玉面郎君,英俊五官美的不可方物。只是從來不苟言笑,一身暗紫衣袍和身上散發出來的腹黑冰冷氣質讓人望而生畏。
司一回小心的回報,「聖君,林遙封印了自己,還把真魂系在了一個凡人的身上。」
魔君灼華慵懶的從寶座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階,「這麼點兒小事兒不用和本君說,你只要把那個人解決掉就行了。」
「是」司一回口中應著面具下的眼睛卻滴溜亂轉,「可是屬下還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講?」
灼華冷冷一字,「說」
「那人手中有降魔珠,所以屬下才,才…」司一回越說越小聲。
魔君灼華的臉色無驚無喜,但目光深處中暗含著一絲擔憂。
司一回心中忐忑不安,暗咐,「唉,當差真難,說不說都是錯。」
「司事,你,想辦法,拿回降魔珠。」灼華下令。
「可降魔珠的法力,屬下,屬下實再是……無能為力啊!」司一回急切的看向魔君灼華希望他收回命令。
「傳聞兩百年前,降魔珠失了靈力。你大可不必擔心。」魔君低頭撫著腕上的獸首安慰著。
司一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犯滴咕,「妖的命也是命啊,說是傳聞就有可能是假的嘍。」
魔君灼華看著司一回推三阻四的樣子,當下改了主意,「算了,為保萬一,還是本君親自出馬。司事,你陪本君走一遭,我要去會會那個凡人,奪回降魔珠。」
司一回有些震驚,半張著嘴巴。「千年來聖君都未踏出魔都一步,您真的要去?」
「如果降魔珠現世,那我魔界就永無寧日了,就算奪不回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毀了它。哈哈哈哈哈哈……」魔君灼華狂妄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夜煞殿。
無期居
竹籃里躺著半籃子素馨花,郁無期將它們放在了那把舊的紗傘旁邊。傘真的已經很舊了,沒有了林遙,看起來更殘破不堪。
「這是我剛摘的素馨花,你聞聞看。」郁無期自己也十分奇怪,只相識不到一天的傘妖竟會如此惦念,林遙讓他有種莫明的親人熟悉感。
郁無期喃喃自語,「你真的就這樣從此消失了嗎?若到我老去,你也不會出現了嗎?」
風拂過,夾雜著白色的素馨花瓣,漫天飛舞,與郁無期這如玉公子混然一體,有些凄美。
魔都幻園走廊
玫紅色肚兜和同色露臍長裙,長長的披帛拖地,扭著細腰的曳舞堵著尚不尚和夏不夏兩個套問魔君灼華的下落,「你們兩個快說,聖君去哪裡了?」
「哎喲,我說曳舞姑娘,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尚不尚捏著嗓子說道。
夏不夏搖著雙手也附合著尚不尚,「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們兩個要是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曳舞恨恨的說道。
「不敢、不敢。」夏不夏拍著胸口一副我怕怕的樣子。
「哼,怪不得聖君不喜歡你,非要納林遙為魔妃,醋勁兒這麼大誰受得了啊。尚不尚翻了一個白眼給曳舞。
曳舞柳眉倒豎惱怒道:「尚不尚,你說什麼呢,再說一遍。」
「曳舞姑娘,我在給小夏夏想新衣服要繡的花樣兒呢。」尚不尚扯著夏不夏的衣擺敷衍。
「哼!我去問司一回去。」曳舞氣呼呼的甩了下披帛,轉過身猛然看到背後站著的司一回。
「曳舞,你要問我什麼?」司一回倨傲鮮腆的問。
「聖君是不是去了凡間?」曳舞篤定的說。
「你都說出來了,還問我做什麼?」司一回看著自己小指上的長甲懶散的反問。
「好,我自個找去。」曳舞不滿司一回態度的散漫,轉身。
「魔都禁令你不是不知道,私入凡間者永不得輪迴。」司一回故意嚇曳舞。
「我的事情你少管!」玫紅煙揚起,曳舞下凡間去找聖君。
無期居外,一個白衣靈動,一個紫衣妖繞。兩個絕世美男的對視,沒有火藥味兒,卻是相互的欣賞。
魔君灼華倒背著雙手,睥睨天下的樣子站在無期居竹樓房頂。竹亭邊從容平靜的郁無期傲骨不遜。
「想不到桫欏國竟還有如此人才。」灼華不吝自己對郁無期印象的讚美。
「更想不到魔君會是如此年輕。」郁無期和灼華倒是惺惺惜惺惺。
「你怎麼知道我是魔君?」灼華深遂的眼睛看向郁無期。
「白面鬼臨走時說要告訴魔君,我就知道你很快就會來的。」郁無期的言語中透著十足的把握。
「看來,你我都是聰明人,如此,不妨直說。我來,是要拿回降魔珠。」灼華甩了一下袖袍單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