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外祖母

小七隻覺脖間一疼，求生的本能跟著滋生。嬌斥一聲不顧脖間疼痛，用力一旋。

「嗚，小丫頭，冰堡堡主冰靈兒是你什麼人？嗚，好冷，好冷，好冰的至陰之氣，好冷，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咬上自己的黑衣人比她反映還快。一咬就如碰到蛇蠍樣，痛呼一聲，放開她癱軟跌趴在地。

隨他跌趴在那，小七才看清這人的長相。尖嘴猴腮，讓她只想到一個詞：老鼠。也是，只有老鼠才有那麼小的綠豆般的小眼睛。更重要他長長的尖尖的下巴，跟他一身黑衣，倒跟蝙蝠真象。

奇怪的是他咬了她，卻好象她傷到他一樣。這人顫聲問著，整個人都癱軟蜷縮一團，雙唇顫抖，她就站在那裡就能聽到他牙齒上下打顫的聲音。

痛苦低叫著，整個人越團越緊，幾乎快成一個小球。隨他蜷縮，他的面上頭上帶赫然帶著冰屑樣的白粉。

「既你認識冰靈兒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卻還對我出手，你……」

自知道自己是冰堡二小姐，小七雖然不知道這冰靈兒是誰。還是清冷道，說著低身撿起地上她剛丟的巍風的劍上前，長劍就放在那人顫抖的頭上。

「誤會，誤會呀，姑奶奶，我是蝙蝠護法無影蝠呀，姑奶奶，你不記得我了嗎？」

周身奇寒讓這人都難以直身，更別說還手了。看她說著就如此，那人驚慌連道。顫著嘴整個抱成一團看著她道。

「無影蝠？」他的話，小七腦海中沒印象。看他這樣子也弄不出什麼，起身手一揮。一邊樹上的樹枝跟著垂著。隨她手那麼一指，枝條瞬間成為繩索把這人捆成粽子樣。

這才扔下劍，低身看著他道。

「無影蝠，那你記得我嗎？」表面上質問，其實卻是探究的意味居多。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你不就是冰堡堡主冰靈兒的二女兒林小七嘛。你十歲生日我去冰堡給你送過壽禮的，你不記得我了？」

小七的冷問，那無影蝠連聲點頭。本能說道，看她好象一點印象都沒，本能詢問。

對他她十歲到現在還記得他的話，小七困惑問道。

「我十歲時的事你怎麼如今就一眼認出我來？」

小七的問話，無影蝠吃吃低笑，「你腰間的玉塊，那可是你身份的象徵，冰靈兒最寶貝的玉塊就是贈給她的二女兒。二小姐，你放了我吧。無影蝠有眼不識泰山，要知道是二小姐您，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我……」

隨他提醒，小七才注意到腰間確實有那麼快玉塊。當時她第一次在客棧洗澡時，還怪異這東西的來由呢。沒想竟就是她身份的象徵。他的話小七清冷一笑，粉唇一笑，眼神中訓斥惱火的意味居多。

「是嗎？」

「無影蝠向來不說假話。因為我練神功，就是這輕功。周身寒氣，所以才需吸食人血補充熱量。冰堡之人天生體質極寒之人。我這吸了，我，冷……」

小七的不悅和警告，無影蝠牙關顫抖，連聲說著。說著跟著又蜷了蜷，整個人都要躺到地上。

「哦，這樣的。那好，看你不象說謊我就放過你。不過我前幾天遭人暗算，撞到腦袋，以前好多事都記不起來。你要把你知道的關於我的事都跟我一一說明，我就給你找人血補充熱源，怎樣？」

看他說話不象說謊，剛才他確實咬上自己就很快撤身。然後就成這樣，看著滿臉上浮著細小冰屑的他。這人輕功倒是一流，小七不由想通過他了解到先前自己的一切。

瞭然點頭，手一指倒是放開了他。看他整個人依然蜷縮在那，全身顫抖起身的力氣都沒。低身看著他詢問。

「……好，好，二小姐只要幫我找到兔子這些都成，只要能讓我和緩，二小姐想知道什麼，無影蝠都會如實稟告。」

她的話無影蝠有那麼點的詫異和難以置信。這丫頭先前可是仗著冰靈兒的獨chong。任性驕慢，做事從來不按常規出牌。如今這為人做事，倒真那麼回事。

聽她願意救自己，連連點頭，說著看小七起身兀自躺在那瑟瑟發抖。

起身小七自覺向林中找野獸或是活人。

走出不遠就看到一隻金色的小貂。周身的毛整個如一團金光，黃昏太陽的餘光下發著腰眼的光芒。雖有那麼點不忍心，為了了解自己的先前，小七還是眼神一凌，直指一邊些微垂著的樹枝。

樹枝帶著生命樣突然伸長，整個向那小貂而去。

那貂本漫步走著，好象感覺到危險降臨，拔腿縱跳而起。樹枝依然攀上它的身體，瞬間就把它只露頭整個纏繞其中。

「小貂，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正好出現在這。」

看小貂被纏上低低叫著本能踢騰的腳，小七無奈道，低身去抓被困的它。

「大膽丫頭，竟敢抓我的金錢貂，找死。」

就在小七取下那貂，整個揪著它背上長毛向林那邊的無影蝠去時。一聲犀利陰冷的女聲傳來，接著眼前白光一閃。一個頭髮花白，周身都是白衣，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粗衫婦人站在跟前。

看小七住腳，長袖一晃，袖中怪異的紫光整個向眼前小七襲去。

「哼，」抱上小貂的瞬間小七就感覺這應該是人收養的。因為脖中有項圈，聽這婦人說是她的。雖她是抓了人家的貂，但出手直要她的命。

她也絕不會束手就斃。冷哼一聲，縱身躲的瞬間出掌本能迎去。

「砰」雖然小七身影夠快，這白衣婦人動作更快。小七還是硬跟她對了一掌。

小七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影，而那婦人則只是退了一步就站住腳步。

「冷冰兒是你什麼人？丫頭。」

清冷看著連退好幾步站住的小七，婦人本能問道。

「我為何要告訴你？」

聽她問起身體本尊的娘，小七本能斥笑。

「臭丫頭，倒有幾分靈兒當年的驕慢。長輩問你事情，你是該說不說？」小七的回應，婦人不怒反笑，自覺詢問。

「前輩又是她什麼人？」她的反映，小七自覺這夫人應該跟這身體本尊有淵源。神態微斂，淡然抱臂道。

「什麼人？哪個不孝女，為了個男人連我這個當娘的不見。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還得尊我一聲外祖母。」

小七的詢問婦人眼中好象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苦笑反問。說著看到她腰間的玉塊自覺道。

「你是外祖母？」

她的話小七有那麼點難以置信，但眼下情形卻不得她不承認，帶著困惑更帶著不解淡問。

「乖丫頭，你比靈兒乖多了。為了個男人連我這個娘都不認了，唉，丫頭叫什麼？你要這貂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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