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插曲
想到這些，小七倒也平靜下來。當然她更不知山下正發生著一件事。
「主子，」黑劍正和端木明陽停在雪地中等著白羽。端木明陽坐在那裡，手中正編著一樣東西。
端木明陽眉宇微舒，低頭專心編製著手中的東西。當時只是簡單看小七當時踩的東西一眼，好象就幾條樹枝綁在腳上，腳下面也有個踏板。
簡單做好一個，端木明陽在腿上擺弄著，好看的薄唇微啟問著黑劍。
「看，象不象小傢伙腳下踩的東西。」
「主子，」看他讓自己去弄樹枝和木片，結果只是弄這樣個玩意。黑劍不由愕然低呼。
「小東西踩上去雪地動作流利又順暢，我倒想試試，」不理會黑劍的愕然，端木明陽淡淡道。少有的起身，踩上那木板也在自己腳上綁好了這些，抬腳向前。
「主子……」看他背手而立，學那林小七的樣子腳踩那怪東西滑向前去。兩步之遠，身影微偏，黑劍看他幾乎想跌交的樣子本能低呼。
「該死，這東西就這麼難駕御嗎？」
滑出不遠處，端木明陽站在上面。表情沉穩可只有他知道腳下那東西根本不停使喚。不是他有上乘輕功和內力駕御著，恐怕早跌倒在地。想著小人那靈巧輕鬆呼喚的表情，不由對腳下的東西升起前所未有的戰勝欲。
咬牙強忍要落腳跌下的感覺，依然上前。走出不遠，最後他只能無奈放棄。
「主子也會用這怪東西滑雪？」
黑劍離的遠根本沒看出其他原委，看主子低身取下腳下的東西。腳不點地瞬間坐回椅上，詫異反問。
他的話端木明陽不悅一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死人。」
自己身手確實不凡卻駕御不了這小小的幾根樹枝和木板，端木明陽好看的眉宇微皺，目光不悅淡瞥了他一眼斥道。雖只簡單一瞥，黑劍本能住口。
主子剛才的表情好怕人，是他自己要滑的，好象也會滑呀，他只是討好的話，怎麼就好好惹他生氣了。那眸中的陰冷和往日要發飈前特有的寒氣，大有他要再多嘴一句，立刻廢了他的樣子。
而林小蓮這邊也有這動靜。
「那三男人已經走了？這……無影蝠，去把那三人……」
聽到貼身丫頭的稟告，知道那三人已經小了山。林小蓮眉帶少有的不悅，清冷淡問想了小，轉頭對身邊無影蝠吩咐。
一人正是她跟小七說已經離開的無影蝠，一個則是先前鬼婆婆的穿著。但那張臉卻是個一頭銀髮，臉色蒼白幾乎毫無血色，鶴髮童顏的婦人。
「蓮兒，聽外婆一句勸。那三人根本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別說無影蝠就連外婆我都同樣不是敵手。別說那主子，就他身邊的人都難對付。我看我們還是另外想門路吧。」童顏老者開口，聲音中帶著少有的沙啞和滄桑。但仔細聽確實先前的鬼婆婆無異。
聽她吩咐，婦人本能上前阻攔道。
「不能得罪？外婆，你可是堂堂的童婦人，用毒施毒手段一流，更重要還擅長易容。也不是他們的敵手，他們是……」
婦人的話，林小蓮赫然一驚，詫異問道。
「大小姐，婆婆所說既是。那三人確實不是我們能得罪的。皇城中，傳聞經常坐在一張輪椅上，懶於行動，身邊又有一黑一白兩手下的人……」
林小蓮的詫異，無影蝠恭敬說道，自覺向她提醒。
「三皇子端木明陽？」
他的話林小蓮瞭然反問。
「不錯，正是他，」看外孫女瞭然，童夫人點頭毫不遲疑回答。
「他？好一個俊美不凡，又孤傲妖孽的男子，此事就作罷吧。外婆有必要你繼續裝鬼婆婆，有時間我讓冰靈兒見你，以她和鬼婆婆的關係，我想我們以後做事也會方便許多，您說呢？」
確定正是傳聞中的三皇子，林小蓮神態雖然有那麼點失落。卻幽深本能讚歎，簡單嘆息了本能放棄這個計劃。想了下認真對身後的童夫人道。
「好吧，可蓮兒你不是跟林小七說我們已經離開了嗎？這……」
外孫女這樣，童夫人無奈接受。想了下本能問道。
「用點手段，不怕他們不相信。只要外婆幫我從冰靈兒口中套出冰魄劍的心法，以後冰堡就屬於我們祖孫兩的天下。」
童夫人的愕然，林小蓮眼神幽深道。說著嘴角帶著得意狂肆的笑意。
「好吧，一切但憑你安排吧。為了你娘，外婆也豁出去了。」
林小蓮皮笑肉不笑，幽深又狂肆的表情，童夫人不由一陣心跳加快。這外孫女的心思真不是……
不是想著她的娘，自己的女兒曾是林家的大夫人，因冰靈兒的介入後來慘死。老人真心不願，可為了女兒的仇，老人只有這樣一次次的違背自己的心愿幫著她，甚至讓她練習邪功。
練習了邪功的她心性也跟著轉變，喜怒無嘗，心思歹毒，手段殘忍，性格乖張又狂妄不可一世。
老人雖然有那麼點痛心，悲哀，這種情況下卻只有默然接受。
「好，無影蝠等下你跟外婆演場戲……外婆，你怎麼了？」
童夫人的默然，林小蓮陰冷一笑。當時就對無影蝠吩咐，看身邊外婆的臉跟著變化，詫異問道。
「蓮兒呀，你……算了，沒什麼，外婆照做就是。」
外孫女這樣，童夫人黯然低道。後面話沒說出來，看林小蓮神情一變，雙眼帶著一抹殺機，粉拳微攥。本能住口，只有悻悻答應。
「這樣才好，外婆別忘記，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替娘報仇。好，你們去做吧，做戲最好要真切些，免得他們懷疑。」
童夫人的無奈點頭，林小蓮欣慰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對童夫人欣慰道，自覺提醒。說著再次對無影蝠提醒，過後轉身離開。
「唉，」林小蓮離開，童夫人不由黯然長嘆。
「走吧，童夫人，這就是你的好外孫，你沒發現最近她的表情越來越猙獰，特別是那雙眼，讓人想到蛇。你拉我跟她，我看我們誰都難逃。到了現在除了我們乖乖聽令，還有辦法嗎？」
童夫人如此，無影蝠由衷嘆息。同情拍著老人的肩頭道，說著枯澀一笑，當先出去。
「唉，早知道這丫頭練這邪功如此我就不應該讓她練。如今除了默默配合她，我還真的無能為力了。」
無影蝠的離開，童夫人接著低嘆，神情黯然跟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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