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不在

所謂的、不在

「你想我真心回答,還是假意回答呢?」南宮踏月轉而用雙手捧起於封洛的臉,兩人四目相對。

一聽這話,於封洛的眸光暗了下去,想要別開南宮踏月的眼神,可是南宮踏月一直捧著他的臉,是他動彈不得。

因為無法別開南宮踏月的眼神,所以於封洛只好面對她:「真心如何?假意又如何?」

「真心嘛,就是我願意嫁給你;假意呢,還是我願嫁給你。哎呀,被你吃定了!」南宮踏月鬆開了於封洛的臉,轉而牽起於封洛的左手。

「呵,我家的踏月也會害羞啊!既然你敢嫁,我就敢娶。」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幫你上藥,一會兒回去睡覺!」南宮踏月邊說,邊拿起於封洛放置的一旁的藥膏,塗抹起來。

期間,南宮踏月雖然也小心翼翼,不過也不少次弄疼了於封洛。於封洛每次都強忍著,若是他發出一點的聲音的話,他家的小丫頭會自責的。

*

第二天,顏竹雪拿著上好的玉蓮霜來送給於封洛的時候。還沒進帳篷,就聽到從裡面傳出的不時的歡笑聲。想來也不用進去了,此刻的於封洛身邊定然有佳人相伴,這時進去,自取其辱無疑。這樣想著,顏竹雪將玉蓮霜交給於封洛帳篷守門的侍衛便離開了。

第三天,第四天亦是如此。直到第五天南宮元翰的負責御醫傳來消息,說南宮元翰已經昏迷不醒了。

南宮踏月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

御醫的回答是,太子殿下不想南宮小姐擔心。

也對,這倒也是符合南宮元翰的性格,沉穩卻不張揚。

太子皇帳

當南宮踏月踏進太子帳的時候,只有兩個侍女在忙碌著給南宮元翰換敷在額頭上的毛巾。遠遠看去,南宮元翰的嘴唇有些慘白,好像在喃呢著什麼,無一絲生機。就為了她簡簡單單的崴了一下腳,至於這麼大動干戈么?或許,在他們的眼裡,是至於的吧!

南宮踏月屏退了兩個侍女,代替她們給南宮元翰換毛巾。聽御醫說,南宮元翰是因為腳傷耽誤得有些久了,所以難免會發高燒,高燒退了就好了。

南宮元翰的嘴裡始終喃呢著什麼,南宮踏月坐到南宮元翰床邊,還是聽不到。索性往南宮元翰的身上靠了靠,直至她的耳朵離他的嘴還有一寸的時候,南宮踏月才勉強聽到南宮元翰說的,好像在叫:「踏月……踏……月……」

恍惚間,南宮踏月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仔細地在聽,真的在叫自己的名字。究竟這個男子愛自己愛得多深,才會在昏迷的時候,也叫著自己的名字。

她認識南宮元翰六年了,好像從十二歲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子喜歡自己了,雖然他不跟自己明說,大概是不想她為難吧。不過,既然有人不說,她自是可以裝傻。有些事,言明了,反倒尷尬。

而此時,太子帳外,有兩個黑影攢動,但很快又消失了。

*

「封洛哥哥,我沒說錯吧,踏月真的跟太子曖昧不清呀!」

「住口,今天看到的事,你最好爛在肚子里。若是讓我在別人嘴裡聽到些什麼,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於封洛回到自己的帳篷,閉目坐在客座上,沒有理會顏竹雪。

今天在南宮踏月聽到太子病重的消息的時候,正好跟顏竹雪在一起。想必,南宮踏月定會去太子帳,而也定會錯過了給於封洛上藥的時間。所以,這個時候去跟於封洛告狀,是再好不過的了。

果然,聽了這個消息。於封洛原本淡然的臉,有一絲的尷尬。他猶豫了,卻似乎出於另一個目的,他去了太子帳。顏竹雪也跟去了。

果不其然,恰好不好的看到南宮踏月往南宮元翰身上靠得那一幕,顏竹雪隱約感覺到那一瞬間,有一股冷風飄過。那一刻,她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機會,自己有很大的機會讓面前這個男子喜歡上自己。

雖然,他現在還不能接受自己。

「好了,有關踏月的事,我不會隨便亂說的,你放心吧!這玉蓮霜有清血化瘀的作用,你試一試。」

「不必了,我是醫者,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踏月這兩天定然陪在太子身邊,怕是忙活不過來,不如明天我來幫你上藥,可以嗎?」

「隨你。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人家都下了驅客令,顏竹雪也沒法多做停留,轉身走了。只不過在轉身的一瞬間,她嘴角劃過一絲不經意的笑容。

*

這幾天南宮踏月在給於封洛上藥的同時,自己的腳也好得差不多了。

「怎麼會不在帳中呢,他一個傷者,能跑到哪裡去?」次日,南宮踏月來到於封洛的帳篷,準備給於封洛上藥的時候,卻從門口護衛嘴裡得到這樣的一個消息。

南宮踏月疑惑於封洛去了哪裡,只好對守門的護衛說,下次再來。

南宮踏月轉身離去,就在南宮踏月路過於封洛帳篷的時候,一陣風好巧不巧的吹過,又卻是那樣巧合的掀起了帳篷的窗帘。她看到一個身影倩倩的綠衣女子在很溫柔的給於封洛上藥。

對,另一個女子給他上藥。而面對她的原因卻是他不在。看吧,現實就是這樣殘酷,前一秒還說著要娶她的話,現在有另一個女子陪著。

當南宮踏月氣勢洶洶的回到自己的帳篷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子很妖孽的站在自己的銅鏡面前照鏡子。

這男的是誰,竟這般隨意的出現在自己的寢帳內,拂瑩也不知道去哪了,門口的護衛都是幹什麼吃的。她第一次慶幸自己會武功,倘若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此刻是不是嚇得腿都軟了?她沒試過。

「你是誰?」

南宮踏月很確定,這個男子知道有人進來了。此刻南宮踏月出聲,可是男子似乎不意她會問這個問題。

「姑娘問題問得好,待奴家想想奴家是誰!」

這個聲音——等等,是他!

「西門,西門寂……」寂什麼來著,南宮踏月確實忘了,誰會記得一個只跟自己下過一次棋的人的名字呢?

不過事實證明,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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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山 染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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