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享受、與否

很享受、與否

「哎呦,幹嘛呀!啊,參見皇上——」原本南宮踏月在南宮家的孩子面前就不拘束,也沒大沒小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南宮踏月只怕三個人,一個是南宮封嵐;一個是於封洛;另一個則是當今的皇帝南宮燁墨。

南宮踏月和於封洛出現在眾人面前之前,就勘探好了,沒有外人在。所以他們才敢這麼放肆。結果被於封洛這麼一拽,南宮踏月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南宮燁墨。

「唉,你說封嵐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頑皮的女兒呢!起來吧,既然是微服,不必拘禮。」南宮燁墨一邊說,一邊讓後面的公公把端著的葡萄送上來。原來南宮燁墨過來只是給他的兩個愛妃送葡萄來了。

「是,謝過皇上。」南宮踏月挑眉道,「元翰哥哥,南宮元沉呢?他上次說的《青竹墨梅圖》,這次帶來了么?」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十弟在馬廄喂馬呢!」

「哦,那封洛,你陪我去吧!」

「誒誒誒,等一下……踏月姐,我找封洛哥請教點樂譜的問你,要不讓二哥帶你去吧!」南宮元澄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來自身後自己二哥犀利的眼神攻擊。天理不容啊,二哥,我這可是為你好啊!

「那行,踏月你就隨元翰去吧,我在這兒等你,隨便了解了解元澄的——樂譜——」於封洛最後的兩個字特意的咬重了。南宮元翰都聽出來的事,他這麼敏感,又豈會不懂。

「走吧,元翰哥哥!」

*

教場馬廄

「其實,踏月你不用叫我哥哥的,我和封洛是朋友,你叫我哥哥反倒顯得我老了不是,更何況我們也是一起玩到大的啊!」南宮元翰一邊走,一邊支吾著說。

「嗯,知道了,元翰哥……元翰。元沉是在這兒嗎?馬廄已經沒人了誒,是不是過去了?」

「可能吧,那我們回去?」

「好……」『好』字整個音還沒有發完全,南宮踏月就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股涼風飄過。可轉身過去,卻什麼都沒有。南宮踏月和南宮元翰都沒有在意,就回去了。

*

「要我說啊,二哥這是和踏月姐甜蜜去了,不然怎麼這麼半天都沒有回來?」南宮元澄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特意往於封洛的方向看了一眼。明眼人都知道,這個於封洛別看平時話不多,可是魅力卻不減呢!一堆大家閨秀都不理他們這些皇子們,跑去粘著他。而且,他於封洛還是自家二哥的最大情敵呢!

也的確,南宮踏月和南宮元翰去馬廄已經兩個時辰了。馬廄本就離他們所在的地方就不遠,來來回回一個時辰足夠了。這兩個時辰都過去了,來回兩趟都回來了。這兩個人就這樣沒有消息。

「喂,老十,你剛剛真的沒有看到二哥和踏月姐嗎?」

「我說九哥,你這話問我兩遍了。我真沒有看見啊!」南宮元沉是青妃娘娘楊素紅唯一的兒子青妃平日里不管是阿諛奉承還是力求自保,跟皇后沈雲珊走得很近,所以南宮元沉也受了皇后不少的照顧,跟南宮元翰和南宮元澄的關係都還不錯。

「那就奇怪了,母妃,不如派兵去找找他們吧!這天馬上就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嗯,元澄你去告訴南宮將軍一聲,然後趕快去帶人找找吧!」

「娘娘,不如讓臣也帶一小隊去吧!」

「好,封洛你也去找,無論找到找不到,兩個時辰后一定回到此地集合。」

「是!」南宮元澄和於封洛齊聲答道。

*

「哎呦,早知道就不要走什麼小路嘛,還把腳給崴了。元翰也不知道去哪裡採藥了,這麼半天還不回來!」南宮踏月揉著自己的腳,抱怨著。

正在南宮踏月哀怨於此的時候,她恍惚看到樹叢中有一個身影。南宮踏月緩緩地站起身,抬起歪了的腳,拄著樹枝,一步一步跳過去。

南宮踏月發現,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子正在下棋。對,只有一個人——在下棋。下棋不是兩個人的活動么?男子一手執白子,一手又玩弄著一枚黑子。大概是在考慮這枚白子該下到何處吧!南宮踏月的棋藝也十分高超,只不過每次和於封洛下的時候,總是輸。

按理說,男子和女子下棋,不是應該男子讓著女子,表示君子謙讓的嘛?於封洛就是一點君子風範都沒有,她與他下棋的最好成績就是以一子僥倖勝過他。

她緩緩地上錢,因為她走路實在不便。南宮踏月輕撫在下棋男子的上空,輕聲道:「應該下在左下角黑子包圍的地方吧!」

下棋的男子一愣,似乎不意她會說出來。男子看了一眼棋盤,果然。

「姑娘好棋藝,在下佩服,在下西門寂涯。請問……姑娘芳名?」下棋男子放下左右手的棋子,抱拳行禮。

「呵呵……」南宮踏月乾笑了一聲,又一個不君子的,沒看到她拄著樹枝當拐杖呢嘛,「我複姓南宮,名踏月。」

「哦?南宮!南宮可是國姓,姑娘是皇室中人?」

「啊,不不不——就單純的姓南宮而已。」

「姑娘既然能解我這棋局,那是否能與在下切磋一下啊!」他讓寺里的法師算過,說能解開這棋局的女人,便是他命定的良人。可面前這個姑娘,是嗎?這些年,他尋覓許久,遇到不少精通棋藝的男子女子,可就是解不開。

「嗯,可以啊!」

「南宮姑娘請——」

「請——」

兩個人就這樣開始下棋,全然忘了時間,和一堆焦急尋找他們的人。

*

於封洛找到南宮踏月的時候,她還在與西門寂涯有聲有色的下棋。西門寂涯的棋藝堪稱絕代,而且每次都讓南宮踏月贏,每次贏得又不多,一子半子而已。當然,南宮踏月早已察覺出來,只是不便明說而已。看看人家,再看看於封洛那個偽君子,哼!

於封洛從遠處看到這一幕,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南宮踏月,你很享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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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山 染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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