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開始了
「哇,郭姐,這新衣服真漂亮,在哪買的,我也想去買一件。」小職員膜拜的看著又穿新衣服來上班的郭汜儀,嘴裡稱讚不已。
郭汜儀克制的翹一下嘴角,「周末去星港買的,要不是這個花色我實在喜歡,五千塊一件我還真不想買,太廉價了。」
「五千塊還便宜啊?」提問的職員驚嘆道,「我一個月工資也才四千。」
郭汜儀工資才兩千,聽到這話有點不舒服,「郭姐是白富美啦,像我們這種土窮挫,只能望著留口水了。」另一個小職員立馬察言觀色解圍說道。兩三個人圍著郭汜儀好一通誇讚,郭汜儀心情好了不少,依舊克制的展示自己的包包,手錶,鞋子,嘴裡說著這都沒什麼。
「看,那傢伙又在炫耀了。」辦公室的另一頭,兩個正在做報表的女人互相咬耳朵說,「如果做事也有她炫耀這麼積極就好了。」
「你管她工不工作,人家又不在乎這兩千塊錢。老闆也不在乎。」另外一個說。
「老闆當然不會在乎,兩千塊錢請一個自帶裝備的吉祥物形象大使,老闆賺發了好嗎?」女人說。
「那些小妹子也是眼皮子淺,每天圍著她百般巴結,就希望能得到一兩件她淘汰不要的奢侈品。」女人繼續說。「女人的身價可以靠奢侈品來體現,但不僅僅靠奢侈品。她們什麼時候能懂得這個道理。」
「如果她們以後出息了,自然會很快了解這個,如果以後也只是個小職員,說不定這個還能成為一件誇耀事可以說上一輩子。」女人說。
吹牛的吹牛,工作的工作,拍馬屁的拍馬屁,真是一番和諧的辦公室景象。
這是門外進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和一個帶大蓋帽的制服同志進來,「你好,請問誰是郭汜儀?」大蓋帽出示證件,然後問最靠近門邊的一個職員。
「啊,在那裡?」有人指向圍聚了不少人的方向說,圍聚的人自動散往兩邊,露出中間的郭汜儀來。郭汜儀微皺眉,「找我有什麼事?」
「你好,有人報案告你詐騙,請你跟我走一趟。」大蓋帽說。
「荒謬,我怎麼可能詐騙,你是不是搞錯了。」郭汜儀火大的問,四周人們交頭接耳眼神閃爍,讓她有點不舒服,「你這樣亂說話,我要找你上級投訴。」郭汜儀氣勢凌厲的說。
「郭小姐,我的當事人余先生告你和你的媽媽陶麗音女士蓄意騙婚,在一些意外導致的婚姻關係不成立的情況下,你又利用孩子對我當事人的家庭索要現金和房子,而你謊稱是我當事人的兒子那個孩子和我的當事人並無血緣關係,這裡有親子鑒定,你可以看一下。」黑西裝男開口說道。
郭汜儀看著親子鑒定報告,腦袋像被重擊一樣,嗡嗡的什麼都聽不太真切,郭汜儀捂著自己的胸口,好讓自己能暢順呼吸,「餘慶呢,我要見他,我可以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是詐騙還是別的,回去調查一下就知道了。」大蓋帽說,「走吧。」
郭汜儀跌跌撞撞的跟著大蓋帽後面走了,辦公室里像炸了鍋,『天哪,她竟然是一個詐騙犯!』『我就知道,年紀輕輕就這麼揮霍,不是說她家裡爸爸媽媽都內退了,哪裡有錢給她這麼揮霍,原來是詐騙啊?』『她不是說她有一個很愛她的未婚夫嗎?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結婚,她才會幫心愛的人生下孩子。』『啊,她跟我說是她未婚夫已經死了啊?』
『竟然是個大騙子——』
郭汜儀如果聽到這些話,大概是要瘋的吧。
下午的時候,梁若谷帶著余樂童過來串門子了,看見尹思賢和林肅寧在也沒有很驚訝,客氣的打了招呼,也不說當初找上門去了尹思賢還故意隱瞞的事。
「這可不能怪我啊,他當時來的時候是說要治療情傷我才收留他的,你當時找上門的時候我還沒意識到他還離家出走了,後來又因為一些事去雲南了,就忘記和你說了。」尹思賢倒是假惺惺解釋一句。
梁若谷笑的很斯文,「沒關係的師兄,我能理解。畢竟你也是受過情傷的人,對了,你的情傷好了嗎?」
尹思賢立馬緊張的去看林肅寧,林肅寧在逗余樂童,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
尹思賢苦笑著指著梁若谷說,「心眼有夠小的,睚眥必報。」
梁若谷溫柔笑笑,就當是尹思賢對他的誇獎了。
傍晚的時候林肅寧拉著還想蹭一頓晚餐的尹思賢走了,他對餘慶說,「車子就給你開在樓下,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就叫人幫你把東西搬上來,這是鑰匙。」
「好的。」餘慶說,「其實吃了晚餐再走也沒關係的。」
「算了,以後還有機會,你自己還一大攤子事呢。行了,你回吧,不用送了。」林肅寧笑著說,然後和余可樂揮手道別。
關了門,梁若谷笑說,「師兄這次眼光不錯。」
「知道林肅寧好,你還故意那樣說。」餘慶說,「林師兄可是見證過師兄情傷起末的,萬一他這心裡有個疙瘩。」
「這個事不說開早晚是個禍害,我這是幫他一把,免得到時人回來了,再來解決這些事就要多些波折。」梁若谷說。
「都說你廚藝好,那我得厚著臉皮叨擾一頓,童童,你說是不是?」梁若谷低頭對女兒說。
「爸爸做的飯好吃。」正坐在地毯上玩小火車的余樂童頭也不抬的說。
「我爸爸做的飯也好吃。」余可樂緊接著說,然後晃晃餘慶的手,「是不是,爸爸。」
「爸爸和叔叔的手藝都好,今天聯手給你們做一頓大餐怎麼樣?」餘慶彎下腰和他說。
「好啊——」余可樂笑眯眯的說。
「那我喊你哥哥也過來。」梁若谷說。
這時容勝岳關了電腦,把文件收拾了一番,起身對餘慶說,「那我先走了,晚上就不在你這吃飯了。樂樂,跟叔叔說拜拜。」表現了一番熟絡后揚長而去了。
梁若谷見他離去后才問,「你現在和他算怎麼回事啊?」
「哎,我也不知道。」餘慶去打開冰箱,「不管他,現在走厚臉皮路線,以為我沒招嗎?」
梁若谷笑,沒再說話,你還真就沒招。
坐在車上,容勝岳不急著開車,反而拿出手機回撥一個電話出去,之前要不是他媽打電話過來,他也不會出來。他暫時不想讓餘慶知道他媽是個什麼態度。
「媽媽——」電話接通后容勝岳喊道。
「呦,還知道你有個媽呀。」電話那頭,何立群陰陽怪氣的說,顯然被掛了電話正不爽著呢。
「媽,我剛才是不方便接電話,這不馬上出來打電話給你了嗎?」容勝岳說。
「少給我打花腔,餘慶是不是回b市了?」何立群問。
「是。」容勝岳說,他媽自然有她的門道,瞞是沒必要的。
「聽說他還帶著一個孩子,是不是他兒子?」何立群問。
「是。」容勝岳說。
「親生兒子?」何立群追問,不是包養的也不是收養的?
「是。」容勝岳說。
「就這樣,你還想和他在一起?」何立群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問。
「是。」容勝岳回答的斬釘截鐵。
「你要我說你什麼好?」何立群說,「你結婚是對不起他,你沒弄出孩子吧,你沒碰過女人吧?而且他一走你就離婚了。我跟你說過沒有,你要是正想和他在一起,這會趁他不在的時候趕緊生下一個孩子,以後你有繼承人了,再想怎麼著沒人攔你。你死活不願意,最後容氏的管理權你都放棄不要了。結果現在餘慶反而有了親生兒子了。」
「我的傻兒子,你就沒想過嗎?」何立群痛心的說,「他沒有你愛他那麼愛你,你對他做的一切犧牲都是白費的。」
「媽,餘慶的兒子就是我的親生兒子。」容勝岳說,「沒差的。」
「什麼沒差,差別大了。」何立群炸毛說,「我兒子又不是生不出,為什麼要幫別人養孩子,他要真愛你他能和別人生出孩子來。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你又何必如此。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可以去結紮的。」容勝岳冷靜的說,「這樣我就生不出孩子來了。」
這話太突然,以至於何立群很久沒說話,等她明白容勝岳話里話外的意思,突然覺得,說什麼都沒意義了,她這個兒子已經走火入魔。從前沒看出他有多耽於兒女私情,現在看來卻是一個多情胚子。
像誰呢?
何立群懶得再想,直接把電話掛了,不生氣,不生氣,敷個面膜年輕好。
容勝岳放下電話,發獃了一小會,這是他從餘慶離開后養成的習慣,放空一會,給自己一點緩解情緒的時間。錢包里有餘慶的照片,容勝岳把錢包按在胸口,「你還愛我!我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