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渣男和他的娘炮初戀
宋玉當年在軍校的時候,曾是百年難遇的神槍手,雖然現如今他已經成為了一名普通人民教師很多年,可這並不影響他精準的槍法。
許唯一左肩上的那一槍,槍法是極其講究的。
傷勢乍一看是挺嚴重的(血流的挺歡暢),可事實上,並沒有什麼大礙。
許唯一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其實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之所以一直賴著不出院,就是想裝裝可憐,騙宋玉來探病。哪成想,最後媳婦沒來,連親閨女都拋棄了他!
一瞬間,許唯一覺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可憐的男人。
正當許大爺自哀自憐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杜衡遠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躍著,一瞬間許唯一接電話的動作變得猶豫起來。
接?還是不接?
其實他和杜衡遠自打半月前酒後稀里糊塗上了床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杜衡遠是他許唯一念念不忘的初戀這事兒人盡皆知,所以對於他和杜衡遠莫名其妙上了床的事兒,大家根本就不關心事情的本質是什麼,就直接認定是他算計已久的。
但事實的真相卻是:由於杜衡遠和許唯一是發小,兩家又是世交的關係,許唯一雖然一貫霸道,對於得不到手的東西一直遵循著要麼千方百計弄到手,要麼直接毀了,誰也別想要的原則,可這條原則,對於杜衡遠完全失效。
許唯一敢用他的命根子打包票,他從來沒想過要把上了杜衡遠這件事落實了。所以,當事情發生后,他覺得既尷尬又抱歉,而且又怕老婆知道后震怒,就想著儘快和杜衡遠見個面,道個欠,賠個不是,順便把事情解釋清楚,然後瞞著他媳婦掀過去算了。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還沒等他行動,他媳婦就直接給他送醫院呆著去了( ̄ー ̄),接著,他也就把這岔兒給忘了。
現在杜衡遠主動打電話過來,許唯一看著電話上的名字,覺得自己左肩上的槍口又開始疼了。╮(╯_╰)╭
接通超時后,手機歸於了平靜,可沒一會兒就又響了起來,還是杜衡遠。
許唯一在接和不接之間做了一番強烈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接了,因為不接也不是個事兒。
電話接通后,杜衡遠柔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彷彿帶著三月春日融冰化雪的陽光。
「唯一哥哥。」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許唯一覺得自己接通電話的決定是正確的。
杜衡遠的聲音從小就柔柔弱弱的。
小時候,自己一聽到杜衡遠追在他身後這麼柔柔弱弱的叫他唯一哥哥,就特別的想欺負他。但是到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和杜衡遠都長成了大孩子,經歷了變聲期的杜衡遠的聲音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柔柔弱弱,卻也依舊柔和,聽起來像木棉一樣乾淨舒適,可自己卻不再想要欺負他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只要一聽道杜衡遠開口叫他唯一哥哥,就會有想要吻他的衝動。
自己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喜歡上的杜衡遠吧。
許唯一拿著電話出神的想。
那邊杜衡遠見許唯一接通電話后,半晌兒都不做聲,再次開口道:「怎麼不說話?唯一哥哥?」
「啊,沒事,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許唯一對杜衡遠一向沒有抵抗力,他聲音不自覺地就放得柔柔和和的。
「我聽說,你受傷住院了。」
杜衡遠的聲音帶著擔心,通過無線電波傳到許唯一的耳朵里,痒痒的撩撥著許唯一,一下子就治癒了許大爺多天來被妻拋子棄的破損的心。
許唯一豁朗的回道:「沒事,小傷,今天就出院了。」
杜衡遠的聲音帶著愧疚的不解,他問:「是因為我嗎?」
許唯一心想:「可不就是因為咱倆的事!」可面上卻堅決的否認道:「說得哪的話,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哥哥是出任務傷著的,沒事啊。」
「那晚上在『金源』一起吃個飯?」
杜衡遠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許唯一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挺混蛋的,一心想著跟杜衡遠賠禮道歉,於是想也沒想就出口答應了。
「行。」
宋玉晚上約了朋友吃飯,在「金源」。結果許一心一聽,就認定他是出去約會,非鬧著要一起來,宋玉拗不過小丫頭,只好答應她等她放學接她一起。
某貴族小學。
放學時分。
杜言帶著純真地笑容,沖著許一心甜甜地笑道:「一心,我叔叔說今晚要和你爸爸一起去吃飯,你知道嗎?」
許一心一聽,立馬就火大了,她很是氣憤的回道:「知道你個大頭鬼,我爸才不會跟你那個娘炮小白臉的叔叔吃飯,噁心!」
杜言被許一心吼得一愣,說話都結巴了,「我…我叔叔才不是娘炮小白臉!你…你…你不要這麼說他!」
許一心一副大姐大橫行霸道的模樣,「我說是就是,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揍死你!」
許一心凶神惡煞的說完,還不忘煞有介事的揮了揮拳頭。
杜言眨巴著眼睛,小淚花在眼眶裡滴溜溜打轉。
「(╥﹏╥)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許一心嫌惡地:「那就絕交啊!」
杜言:「q﹏q嚶嚶嚶。」
宋玉早半個小時就等在學校門口,下課鈴一響,孩子們就像小鳥一樣飛了出來。
宋玉老遠就看到許一心和杜衡遠的那個天才侄子並肩走了出來,兩個人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麼。
出了校門,小丫頭立馬在人群中鎖定了他的位置,立馬甩下身邊哭鼻子的杜言,飛快地奔了過來。
接過小丫頭的書包放進車裡,隨意的問她:「杜言在哭什麼?你是不是又欺負他了?」
小丫頭利索地拉開車門,爬上了副駕駛的位子,一邊自顧自的系安全帶,一邊口帶厭惡地回答道:「我才沒有欺負他,是他愛哭鼻子,跟他那娘炮的叔叔一樣討厭。」
話剛出口,許一心就在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果然,她媽的臉色迅速的冷了下來。
宋玉的口氣十分嚴肅,他冷下聲音詢問許一心道:「許一心,娘炮這個詞你跟誰學的?」
許一心把眼睛一彎,立即裝出一副純良模樣。
「老師教的呀,意思是娘娘的炮彈,媽,我餓了,咱們快去吃飯吧~」
宋玉本打算在去赴約地點的路上再盤問許一心這些不三不四的話從哪學的,聞言直接下車拉開車門解了許一心的安全帶把她從車上拎了下來扔到了外面。
「我沒有一個會撒謊的孩子,你什麼時候跟我說實話了,咱們什麼時候上車去吃飯。」
宋玉的畫裡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
許一心站在車外,眼巴巴地看著宋玉把嘴一撇,眼看眼淚就要滾出眼眶來。
「我告訴你許一心,你想哭的話就盡情的哭,哭夠了就考慮什麼時候跟我坦白。」
許一心默默的再次撇了撇嘴,覺得自己媽真是狠心,然後就把嘴一咧,視死如歸地嚎道:「全是我爸說的!我也是被害者啊!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