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妖孽配禍害

第六十八章 妖孽配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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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中的御花園,

長安與長若玩在一起,兩個少女相互嬉鬧,那爽朗的笑聲幾乎能傳出幾里之外。

「好啊,什麼時候有個情哥哥了,也不跟我這姐姐說一聲,快,把信拿過來給我瞅瞅。」長安說著就開始動手搶長若小心翼翼護在胸前的錦囊,什麼時候這小丫頭也有自己的心事了。

長若此時已經躲閃不及,滿腦子都是怎麼保護這錦囊,她這個姐姐啊,性子一上來,從徽若殿追到御花園,哎!她剛一走神,長安的手又伸了過來,見長安那般打趣她,她也不甘示弱的道:「那姐姐的情哥哥是流川哥哥嗎?」說罷,眼神還瞥了一眼那個站在御花園邊上的年輕男子。

長安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若若會這般說,小臉一紅,美目瞪了一眼那個站在一旁抿嘴微笑的男子,乾脆開始大力的搶了下來。

兩人就此鬧做一團,而祁歌走近的時候,流川就站在旁邊,目光絲絲點點牽念的都是那個紅色身影。

「從來沒想到,你們會走在一起。不過,也不錯。」祁歌在流川旁邊站定,目光也追隨著兩個妹妹的身影。

流川嘴角的微笑一直沒有收起,他轉頭看了祁歌一眼,輕聲嘆道:「剛開始我也沒有想過。」他從不是信命之人,卻獨獨在這件事情上信了。

祁歌看著長安那明媚的笑容,又看著流川嘴角一直掛著的弧度,不由得也跟著笑著起來:「她很快樂。」

流川只是點了點頭,目光卻灼灼的追隨著那個人,一刻也捨不得放下。

「都城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有種直覺,這次應該是沖著你們來的。」祁歌說道:「看不出來,你小子桃花還挺旺。可是,流川。」祁歌一再的強調:「千萬不要讓安安傷心,她的性格你同樣清楚。」

流川依舊維持原來的姿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直到祁歌邁步走了出去,他才開口說道:「放心。」我怎麼捨得她受傷。

「嘿。」流川一把抱住跑過來的長安,將她摟到懷裡,理了理她鬢角的髮絲,輕聲問道:「玩夠了?」

長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也有些游移。

流川抬手輕捏著她的下巴,一雙眼睛直直的望進她的心裡:「長安,你有心事。」

長安伸手撫上他的手,兩人十指相扣,她順勢倚在他的懷裡,悶悶的道了句:「流川哥哥,有一件事的確很煩擾我。」

流川低頭,伏到她肩頭,輕聲的說道:「回家再說,嗯?」

長安點了點頭。

長安這一路都心事重重的模樣,直到回到了超然樓,她才不安的握住流川的手,眉頭微皺,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流川坐下,然後拉她坐到了自己的懷裡。

「我,若若她。」長安嘆了口氣:「若若喜歡墨冉。」

流川抿了一口茶,沒有什麼表情的問道:「你很生氣?」

長安點了點頭。

突然,一股大力長安的身子被流川抵到了牆上,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流川一隻手撐在她的左側,一隻手撫上她的臉,好看的眉眼直直的看著長安的眼睛,語氣危險的問道:「為什麼生氣?」

長安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有些擔憂的說道:「你想成什麼了,我只是不喜歡墨冉那個人,若若跟他根本就不適合,我不想若若跟那種心機深沉的人在一起。我……」

「唔。」長安的話還沒有說完,流川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吻在她的唇角。

他的手緊緊的攬著他,而他的吻似乎也帶著一股隱隱的怒氣。

一吻過後,長安氣喘吁吁的伏在他的胸口,拉了拉他的手,笑著仰頭問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流川冷哼一聲,可還是抱她抱得更緊。

「我發現,你有時候心機也挺深的。」長安環住他,笑呵呵的說道。

「嗯?那我不介意再深沉一點。」說罷,一把拉開她又吻了上去。

長安暗罵;悶騷的腹黑男。

……

晚上,長安和小白躺在床上,就著暖暖的燈光,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突然窗外閃過幾個黑影。她剛要起身,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是我,開門。」

長安披了件單衣下床,奇怪的去開門。

門剛開,就被一股大力捲入了他的懷裡。

「怎麼穿的這麼少?」流川皺眉看著她單薄的衣著,打橫將她抱回床上,掀起被子給她掖到脖子那裡才停住。

長安被他一系列怪異的舉動嚇到了,她摸了摸流川的額頭,小聲的嘀咕道:「沒有發燒啊!」

流川被她裝傻的模樣逗笑了,他摸了摸她的臉蛋:「看到了?」

長安點頭,不習慣被子蓋那麼高,起身坐了起來,問道:「什麼人?」

「青龍他們已經去追了。」流川握著她的手,叮囑道:「沒有什麼事情這幾天不要出門。」

「呵呵。」長安笑了起來,揶揄道:「我看你真的是發燒了,我又不是嬌滴滴的人,冥界能對付的了我的人還真沒幾個。」

流川一把將她抱到懷裡,撫著她的長發說道:「長安,不要冒險,我賭不起。」即使只有一丁點的危險,我也賭不起。

長安明了的抱住他,心中的感動不是一點半點,這個男人,的確是用自己的全部來愛她,這一點,這一百年來,她比誰都清楚。

「我明白,我會小心。」長安點頭。

第二天,書房,流川看著面前站著的三個心腹,冷聲問道;「如何?」

青龍最先開口,將昨晚的情形簡略的和他說了一遍。

「追到南門就不見了嗎?」流川把玩手中的鎮紙,若有所思的說道:「繼續搜查,別把動靜鬧大。」

「遵命。」幾個人行禮,隨即就消失於無影。

流川起身,踱步到窗邊,俯瞰整個司命府,眼睛順過牆角,瞥見一個白色身影蹲在曼陀羅花深處,長長的頭髮鋪在紅色的花瓣上,身後跟著一團白白的東西蹭呀蹭,嘴角咧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整個司命府甚至是方圓十里的地方都被無極樓的人搜了個底朝天,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還是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發生了。

一天後,

「公子,不好了。」含笑有些驚慌的找到流川,語氣中全是慌張。

流川見含笑慌張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子:「你主子呢?」

含笑一字一字艱難的說道:「平安村的人全都死了,主子現在呆在那裡,一步也不肯動。」

「什麼?」流川心中一痛,立馬朝平安村趕去。

依山而建的村落此時完全不復往日歡笑的模樣,處處都被鮮血浸染,這分明就是血流成河,饒是流川見慣戰場無情的人也被這毒辣的手段嚇到了。

而他的長安此時正無神的站在村子的中央,四周的血腥,那樣**裸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別看。」流川無聲的走到她的身後,手掌輕輕的撫上她的雙眼,預料之中的濕潤在他掌心蔓延。

他伸手將她攬到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至極的說道:「別哭。」

「我全部的心血,就這樣被他們毀了。」長安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狠絕,手指陷進掌心,疼的要命。

「含笑,派人將他們全都葬了吧。」流川將長安抱上馬,朝山下趕去。

途徑山上小路的時候,看見幾個樵夫模樣的人挑著柴在山間行走。

流川瞥了一眼,目光之中顏色讓人看不透。

「長安,別哭。」直到回到了司命府,長安的眼淚依舊在無聲的流著。

她乖乖的窩在流川的懷裡,雙手揪著流川的領口,難受的啜泣:「我花了五十年才讓他們在那裡安定下來,沒有災荒,沒有邪惡,只有純樸的農民。你都不知道,每次我去那裡,他們都將最好的瓜果拿出來招待我,還有那群小孩子,總是圍著我姐姐姐姐的叫著,那是最純潔的感情,可是,就這麼讓人毀了,好狠的心。」

流川將她抱到軟榻上,伸手攬過她,安撫道:「我已經派玄武他們去了,估計很快就會消息的。」

「主子,不好了。」門外又傳來一陣急迫的聲音,流川攬住長安的手收緊,臉色立馬變得鐵青。

「說。」哪裡還有那溫柔的語氣,流川的話語愈發的冰冷起來。

「又有一個村子遭到了毒手,無一活口。」侍從的聲音顯然也是顫抖的,村子的事情讓他心驚,可是,他知道,房間裡面的溫度足以凍死人了。

「你說什麼?」門被大力的推開,只見一個白色身影飛快的衝出來,下一秒,侍者就被一股大力掐住脖子摁在門上。

只見長安赤紅著一雙眼睛,嗜血的光芒從裡面飛奔出來。她死命的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什麼時候的事?嗯?」

侍者被她眼中的狠絕所震懾,壓著嗓子斷斷續續的說道:「剛才,只一瞬,只聽見一聲喊叫,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

長安一咬牙,將侍從摔了出去,提腳就往郊外飛去。

流川握緊雙手,追了上去。

都是鮮活的生命,那些人是怎麼下得手,他們怎麼能下得手。

「來人啊,把方圓五里都給我守好了。」長安壓下心中的怒氣,朝無極樓的人命令道。然後就獨自一人走進那血海,仔細的查看著每個人,每個屍體。

流川一直站在她身後,如果她回頭,一定會看到,他眸中暗黑的顏色,那昭示著暴風雨的到來。

又是投毒,看來那些人倒也精通毒術,只是這普通的鶴頂紅是如何被他們利用的這麼好,算準了時間,讓所有人在同一秒一命嗚呼。

「很好,很好。」長安冷笑著點頭。

「啊……」就在司命府的人正在處理現場的人的時候,一群大聲的叫喊打破了那滲人的安靜。

流川抬頭,在看見四周突然湧出來的百姓的時候,眉毛一皺,如利刃般的眼光飛快的掃過人群,最終定在幾個書生打扮的人身上,言官,竟然是言官。

「好殘忍。」人群中一次次爆發出噁心的聲音,以及傷痛,驚嚇的情緒。

「劉大人,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若是你不帶著人滾回去,後果自負。」長安背對著眾人,只是狠狠的扔下一句話。

「公主此言差矣,我冥界乃是講求法律的國家,公主此舉未免太過囂張了,還有,我想這遍地的屍體,公主是不是應該給個交代?」幾個言官完全發揮了自己的嘴皮子優勢,絮絮叨叨的講著,而那些圍觀的百姓聽了之後更是以一種看著惡魔的眼神看著長安。

「劉大人,看來你還是沒聽清楚我的話。」長安瞬間移動到劉大人的面前,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嘴角帶笑的說道:「既然你這麼不聽話,那就送你去孟婆那裡,好好管教管教吧!」說罷,伸手就要掰斷劉大人的頭。

這一幕完全出乎周圍的人預料,只有流川靜靜的站在一旁。

「公主且慢。」一聲由遠及近的聲音響起,長安住手,看著越跑越近的中年男子,呢喃了一句:「原來是京都尹啊?怎麼?想救人?」

「拜見司命大人,拜見公主。」京都尹朝二人行了一個禮,然後轉頭朝長安說道:「公主,請隨下官回去一趟吧。」

長安出奇的鎮定,她放下劉大人的脖子,笑著看了眼驚詫加驚嚇過度的言官們,說道:「好啊。」

京都尹聽到這句話,暗暗地抹了一把汗,還以為要經歷多大的挫折呢,結果,這長公主還是很好說話的嗎?

流川跟在長安的身後,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長安轉過身,握住流川的手,輕聲問道;「準備好了嗎?」

流川沒有說話,只是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都城,刑場,四周圍滿了侍衛和圍觀的群眾。

偌大的刑場上,除卻京都尹及言官們,最扎眼的就數站在中央那一雙黑白的人了。

少女的眸子一點點的掃過人群,彷彿是一頭猛獸般,漸漸的吞噬著食物。

「京都尹是不是該給本尊一個解釋?」流川攬緊身旁的長安,目光冰冷的對著京都尹說道。

京都尹被他瞅的身上發毛,氣勢頓時低了一大半,只得低下頭,卑微的說道:「法律之下,眾生平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最後那幾個字,京都尹幾乎是呢喃著說出來的,他已經被流川的氣勢嚇得不行了,那麼冰冷的眼神,輕輕一掃,你就覺得如墜冰淵。

「哦?本尊犯了什麼法?」流川眉腳輕挑,好整以暇的等著所謂的答案。

「草菅人命!」旁邊的言官見京都尹一副軟弱的模樣,不由得壯著膽子大聲的說道。

圍觀的人群也因為這話而在此掀起躁動,結果無疑是壯了言官的膽氣。

「哦?那麼這些人是誰呢?」流川給了身後的含笑一個眼神,含笑得令,立馬帶人押了幾個人上來。

劉大人一見被含笑幾個人押著的人,不由的笑道:「司命大人這是愚弄我們的眼睛嗎?想要找幾個樵夫頂罪?」

流川摟著長安走到那跪著的幾人面前,盯著他們身上的某一處問道:「樵夫?真正眼瞎的是你吧,劉大人?」

劉大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然後指著那幾個樵夫模樣的人問道;「難道不是嗎?」

「娘親,他們沒穿鞋呢?」一個靠近邢台的小孩子拽了拽母親的袖子,說道:「你看,他們沒穿鞋。」

耳尖的劉大人自然是聽到了這話,眼光掃過幾人的腳,竟然發現真的沒有穿鞋。

「巫族的人?」京都尹也很詫異,巫族的死士向來是不穿鞋的。

流川給了含笑一個眼神,含笑上前將幾個樵夫嘴邊的布給扔了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是誰派你們來的?」京都尹走到幾人的面前,面色冷肅的問道。

那幾個人也不愛搭理,甚至連話也不說。

「大人,不穿鞋也不能說成是巫族的人啊,難免冤枉好人。」劉大人跟在京都尹的後面,喋喋說個不休。

「那依劉大人的意思,他們是誰呢?」流川一記冷眼掃過去,嚇得劉大人一哆嗦。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說明,不能倚仗權勢就濫殺無辜。」劉大人「義正言辭」的對著圍觀的冥民們說道。

「劉大人,你這麼偏袒這幾個人,讓本公主有種錯覺。」長安從流川的懷裡出來,踱步到劉大人的身邊,盯著他的目光彷彿在盯著一盤食物。

劉大人呵呵了兩聲,一步步退離,還不忘朝身後的群眾們喊道;「公主,你不能濫殺無辜。」

長安聽了以後,哈哈大笑起來,她一把掐住劉大人的脖子,嘴角輕笑:「劉大人,你讓我找的好苦啊!」說著一把就將他掀翻在地,手指一挑,劉大人的靴子連同襪子就被退了下來,腳掌面向了眾人。

劉大人見此,顯然是有些鬆了口氣,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公主,可在懷疑下官。下官可是清白的。」

長安一笑,接過流川遞過的手帕,擦了擦手,喊了句:「含笑,拿東西上來。」

含笑應了聲:「是。」

眾目睽睽之下,幾堆炭火和一些鐵鉗鐵具被拿了過來。

「公主是想用刑嗎?」劉大人疑惑的看著那些鐵具,心中撫上几絲忐忑。

「還不笨嗎?」長安的臉色突然冰冷起來,對著一眾無極樓的人說道:「開始吧!」

隨從們見主子下令了,立馬開始動起手來。炭火在他們的擁護下越燒越旺,熱氣滾滾,幾乎灼燒了周圍的人。

「劉大人今天好福氣。」長安用鐵鉗夾起一個鐵塊模樣的人朝那熱氣騰騰的炭火中走去。危險的氣息從她周身散發,那一步步彷彿踩在劉大人的心上。

「別動。」長安本欲往前走,結果腰上驀然多了一隻手,然後她整個人就一轉,被人攬進懷裡。

抬頭,入眼的是他冷清的五官,她扯開嘴角,朝他微微一笑。

「玩兒可以,別傷著自己。」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讓身後的青龍嘴角直抽搐,主子,你這也太令人髮指了。

說著,流川將鐵鉗從長安手中接了過去,放入炭火,然後手掌輕動,一團火彷彿從流川手中生出來的一樣,直直的落入了炭火之中,本就燒紅的炭火,此時更旺了,那鐵塊幾乎是瞬間就被燒紅了。

「來人,給劉大人穿鞋。」長安倚在流川的懷裡,手中絞著一縷自己的髮絲,冷冷的笑道。

劉大人此時才開始驚慌起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越來越近的鐵塊,等到他看清那發紅的鐵塊的模樣的時候,只覺得後背發涼。

那是一雙被炭火燒紅了的鐵鞋,被火燒得紅紅的,倒也符合那「紅繡鞋」的名字。

「給他穿上。」長安下令:「這可是流川哥哥親自為他燒制的呢?」

周圍的人無一不被這種場面所驚嚇,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京都尹見那冒著熱氣的紅繡鞋,心中不忍,朝流川說道:「司命大人,這?」

流川輕笑,攬住長安飛到幾尺之外,也不管京都尹那複雜的表情,只是在長安的耳邊輕輕問道:「高興了?」

「不。」長安搖頭。

流川牽起她的手,淡然的說了句:「那就接著玩兒。」

就在兩人私底下互動的時候,含笑已經利落的將那紅繡鞋套到了劉大人的腳上,劉大人的光著的腳丫此時被灼熱的紅繡鞋一燙,頓時大聲的叫了起來,如同殺豬一般。

流川皺了皺眉,想要讓人將他的嘴堵上,結果卻被長安制止了,她說:「別,我喜歡聽。」我喜歡聽這種絕望的聲音。

不一會兒空氣中就傳來一陣烤肉的味道,直令人作嘔。

劉大人的額頭上此時已經是汗珠滾滾,嘴唇也被他咬出了血,他的目光恨恨的瞪著長安,使勁兒的發出幾個字:「魔鬼。」

「哈哈哈。」長安大笑,在他面前蹲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道:「你們殺人的時候難道不是魔鬼嗎?」

「你有什麼證據,你這是污衊!」劉大人艱難的擠出一句話。

「證據嗎?」長安掐住他脖子的手下滑,一把撕開了他身上的衣服,他的肩膀就那樣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那這是什麼?」長安指著他後背上肩胛骨上一快黑色的記號輕描淡寫的問道。

「殺了他,殺了他。」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叫喊,長安回頭,見那些冥民的眼中無不閃爍了仇恨的光芒,是啊,與巫族那莫名的一戰,多少兒郎戰死沙場,黃土埋身。

「劉大人,這就是不小心的下場。」

之前被抓住的幾個樵夫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色明顯一變,嘴巴向下咬去。

含笑站在一旁,冷冰冰的說道:「你們身上已經被下了葯,除非主子讓你們死,要不然你們死不了的。」

幾個人明顯不信,結果卻是如她所說。

長安突然站起來,朝厚厚的人群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觸到了我的底線,先別著急走,至少也要看看你的手下是如何死的嘛!」說完,長安的袖口飛出一條白綾,直直的勾住了劉大人的脖子,手指一揮,劉大人毫無差錯的落到了黑衣人門已經備好的漁網之中,長安輕笑,對著侍從們說道:「動手吧,一刀一刀的給我慢慢剮,剮不到一萬刀,你們誰也別想回府。」

「哦,對了,這是我前幾天剛研製出的藥水,閑著沒事就滴幾滴上去,好讓劉大人清醒清醒。」

「你藐視王法。」劉大人的身體已經哆嗦到不行,可是看到京都尹一臉茫然的樣子,他還是朝著長安唾棄了一句。

長安又悠閑的轉身,蹲在他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在這裡,我就是王法。」

「你最好保證不要落到我的手裡,否則,你會死得很慘。」長安朝著人群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被流川攬進懷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到超然樓以後,流川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

長安抿了一口水,才注意到流川有些異樣的目光。

「幹嘛這樣看著我?」長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流川抿嘴輕笑:「我發現你很有潛力。」

「嗯?」長安不解,什麼潛力。

「當禍水的潛力!」流川淡淡的扔出一句話。

長安一聽,立馬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作勢要掐他的脖子,流川笑了出來,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腰,一使勁兒,將她往懷裡一帶,抱坐在他身上,下頜抵著她的頭。

「流氓。」長安想要起身,卻是被他硬生生的壓住,於是只得乖乖的窩在她的懷裡。

她拽著他的領口,低低的笑道:「我發現你也很有潛力。」

流川嗯了一聲,示意她接著向下說。

「當妖孽的潛力。」長安在他耳邊惡作劇似得說道。

「那正好。」流川在她的髮絲上落下一吻:「我們在一起正好,免得禍害別人。」

------題外話------

1、如你們所見,入v了,這也是我今天更得晚的原因,雖然我知道,這題外話大多是我在自言自語,不過還是希望有人看到啦。

2、我真的不會寫陰謀,尤其是這種小陰謀,累死腦細胞。

3、紅繡鞋是魏忠賢玩兒的,以前看野史的時候,覺得用它整人的確是不錯。

4、男子吻發,寓意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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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尊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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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妖孽配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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