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劇場，會換滴。

《荷葉》

白霖5歲

某天,白霖看動畫片,發現主角下雨時躲在荷葉下的鏡頭好漂亮哦。

第二天下雨,奶哥發現他的小胖丫頭不見了。四處尋找,終於在荷塘邊發現了胖丫頭。她蹲在荷塘邊，手裡拿著張蔫了的荷葉。全身*的,小嘴巴凍得發青。

奶哥舉著傘，蹲到她面前，同她水汪汪的眼睛四目相對。

奶哥,「……」

白霖，「……」

奶哥,「冷嗎,」

白霖泫然欲涕，扔開荷葉，撲到哥哥懷裡：「冷。」

「小笨蛋。」奶哥抱起小笨蛋，朝家走去。

「我不笨，要是摘一張大荷葉，就不會淋雨了。」白霖說。

奶哥意味深長：「哦。」

然後白霖感冒了，感冒的白霖仍然每天望著荷塘出神，想著下次一定要摘一張大荷葉。終於，沒過兩天又下雨了，白霖看保姆不在又想溜出去玩荷葉。

跑到門口，正碰到站在門口的奶哥。

只見奶哥從背後拿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傘，撐開，儼然是一張大荷葉的樣子：「我這有張大荷葉哦，到院子里蹲著吧。」

白霖眉開眼笑：「好。」跑過去接過傘，又拉住奶哥手往外拖，「哥哥和我一起蹲。」

奶哥清咳一聲：「哥哥就算了吧。」

白霖不悅，將他使勁往外拖，使出了耍賴殺手鐧：「嗯……嗯……嗯……一起蹲。」

奶哥覺得很無奈：「好好好，一起蹲。」

於是保姆們看到了幕奇怪的場景，他們精明能幹的白大少舉著荷葉傘，攬著胖嘟嘟的白大小姐，蹲在大雨滂沱的院子中。兩人都被水花濺得精濕，一齊傻呵呵地笑著。

《餃子》

白霖15歲。

某天，白霖走進房間，踢掉高跟鞋，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小公主，演出怎麼樣？」奶哥的聲音。

「非常成功，好累，好餓。」白霖倒在沙發上，「可是倫敦的菜太難吃了，一看就沒胃口，我晚上都沒吃。」

「是嗎？公主，是你自己說要和其他演員一樣吃英國菜，不搞特殊化，不帶廚師。」

嘴一噘：「可是我吃膩了嘛，英國人真可憐，能入口的食物除了烤牛肉就只有炸魚薯，炸魚薯，炸魚薯……」

「你可以換換印度菜。」

「印度菜更難吃，嗆鼻子。」

「你想吃什麼？」

白霖嘿嘿一笑：「餃子，茴香餡的。」

電話那頭也嘿嘿一笑：「可惜演出還要持續五天，你得扛著餓。」

「切，等我餓瘦了，回來花你的錢買補品。」白霖憤憤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晚上演出結束，白霖疲憊地再次回到住處。推開門，兩眼一亮衝進廚房。

廚房裡，白知秋穿著家居服，帶著黑白圍裙，正操著漏勺撈餃子。回過頭，寵溺地一笑：「回來了，卸妝吃飯。」晃了晃漏勺里胖乎乎的餃子，「茴香餡的。」

撲過去纏到他身上，啵的就是一口：「哥哥你什麼時候到的？」

順勢反親了白霖一口，白知秋笑：「昨晚八點飛機，中午剛到。」

「哥哥不是在談一樁重要併購案？怎麼有空來看我？」

「與其賺錢再被你買補品花掉，不如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省下藥錢。」

「那我開吃了。」從白知秋身上滑下，白霖一邊心急火燎地拿筷子，一邊說道，「以後我找老公，第一條標準就是廚藝必須趕上哥哥。」說完回頭，差點撞上白知秋貼近的臉。

「如果這樣，你可要失望了。」白知秋伸手攬著她的腰，嘴唇慢慢朝她的湊過去。

白霖急忙閃開：「哥哥，不許再親嘴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說完端著餃子盤跑進了飯廳。

把剩下的餃子丟下鍋，白知秋微微一笑：「不是小孩子……才好……」

《明星夢》

奶哥22歲。

草原音樂節舞台上，白霖在一幫巨星的簇擁下唱著歌。

台下各種懷著不同目的的人尖叫著，喊著：shirley（白霖英文名），shirley，shirley我愛你。

遠處，白知秋笑笑，轉身進了保姆車。

張君野放下手機，跟在白知秋身後：「白少，天星娛樂公司的老總跟我聯繫，想挑時間請白少吃餐飯，順便談談小姐簽約的問題。」

白知秋斂眸：「不談，不過想借霖霖討好我。」

不一會兒，白霖興高采烈地回來，臉上還閃著興奮的紅光：「哥哥，看沒看我的表演？」

白知秋專心看文件，頭也不抬：「看了。」

將一張名片遞給白知秋，白霖笑道：「哥哥，張經理想跟我簽約，讓我做他旗下藝人。」

白知秋合上文件，抬頭看著她：「你想做明星？」

白霖點點頭：「嗯。」

「不可能。」

「為什麼？」

「你長得不好看，唱歌也不好聽，那些捧你的人，都是在拍你馬屁。」

白霖一愣：「哥哥，你胡說，別人都說我像著名歌星若蘭的少年版。」

白知秋微微一笑：「你想成為若蘭？」

「是的。」

「去裡屋，躲在門後邊。」

白霖不解，還是進屋了。

白知秋拿起電話：「張君野，幫我找若蘭來。告訴她，如果有借口以後都不要來，限她十分鐘之內趕到。」

沒多久，歌星若蘭果然氣喘吁吁趕來，連睫毛膏都有些暈開：「白少，你找我？」

白知秋抬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我時間不多，不想廢話，一百萬，脫吧。」

若蘭尷尬地愣了一下，隨後臉上又堆滿了笑意。她伸手，拉開了背後的拉鏈……

待她全脫光，白知秋又淡淡道：「穿上，我的秘書會給你支票。」

若蘭一頭霧水，但還是穿好衣服離開。

白知秋起身走到卧室，看見白霖蹲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慰道：「這就是娛樂圈，為了謀生，再光鮮的明星背後都有吃不完的苦。你條件這麼好，何必擠進娛樂圈，和這些辛苦人搶飯吃？還耽誤你練小提琴。」

「嗯，我不當明星了。」白霖輕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