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切都沒有結束
異世界的顧客
又是相當一般的一天,一切都和平常一樣,我邁著風姿綽約的步子,走進了gl會所的後台,今天,我將上台演出,算了,這種賣弄姿色的演出或許完全都稱不上是所謂的「演出」,即便我和其他的應召女郎有那麼一些不同,但是實質上,即使我在鋼管面前的舞姿裡面加了柴可夫斯基的曼妙音律動感,在台下那些喝著大口的品牌紅酒的男人看來。我的演出和那些其他的女人一樣,只是一種桃色的交易和視覺感官人類欲求的滿足罷了,實際上,也的確是這樣,我雖然還在念研究生,但是,從我自己的角度來說,我早就已經墮落在曼哈頓的金錢之中了,或者說,是命運硬生生地把我逼到了這條路上。
我需要生存,也需要正常的生活來時刻警醒我,不要讓我沉浸過深,以至於讓金錢的銅臭以及無止境的罪惡吞噬掉自己,或者,對安穩正常生活的渴望和那種想法才是我堅持繼續讀研究生的原因吧。
「先生們,接下來您將看到的,是由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有著美杜莎之稱的gl的王牌——」我正站在幕布的後面,等著那個滿嘴葷段子的主持人在這些白天衣冠楚楚,深夜禽獸不如的男人面前介紹完我。
「……」好不容易等他講完了,我這才把臉上拉的非常難看的青色表情放緩和了一些,然後戴上了佐羅一樣的面具,輕快優雅而又賣弄著我自己的曲線一樣地走上台去,緋紅色的紫色的青綠色的好多種不一樣顏色的燈光都照射在了我的身體上,其中的幾束燈光還非常「巧合」地打在了我的敏感部位。
我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但是對於這些台下的男人而言,這高傲冷清的臉色更能激起他們的熱烈的**,男人都是穿著衣服的禽獸。我在心裡默默說著,就把目光放到了二樓高台上的窗戶的位置。
這是在gl工作的所有的應召女郎都非常明白的一件事情,二樓的那唯一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包廂是當晚最有權勢的客人欣賞表演的特別包廂,gl會所是曼哈頓最有權勢和地位以及影響力的會所,所以每晚坐在那個包廂上面的人絕非是只有幾個錢的等閑之輩,而是在紐約甚至是美國乃至世界有權有勢的人。
所以,我們會把我們的目光放在上面,因為倘若被看上,哪怕只是陪一杯酒,或許也有上萬的美金可以到手。
這一次,我照例,將我自己的目光放到了上面,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是那樣的神秘,那樣的美麗妖嬈。
但是,這一次,我的隔著面具的目光不在堅定,我徹頭徹尾地慌了,將近一年沒有見到的那個人,就坐在高台上包廂的主位上。
他梳理著規規矩矩的頭髮,金黃色的頭髮服服順順地貼在了他的頭頂上面。,他額頭非常的乾淨,而且有些突起,這讓他的臉顯得非常的長,他窄窄的頭搭配著他潔凈的白色肌膚,同樣金黃色的鬍子遮住了他高挺的鼻子以下的部分,他帶著一副反著墨綠色光彩的有色眼鏡,劍眉沿著眼睛的方向,炯炯有神,十分有力。
即便他打點的非常隱蔽,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馬修,那個把我從災難一樣的人生中救了出來又把我推進又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的男人。是他,沒錯。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狠狠地窒息了一下,我緊張到有一些慌亂。
「我戴著面具,他應該認不出我的,他認不出我的。」我在心裏面默默地安慰著自己,然後繼續低下頭若無其事地跳著舞。
但是我的內心卻久久不能沉靜下來,馬修在我的心裡一直佔據著一個非常特殊的位置,他是我來到美國之後,第一個,第一個欣賞的男人,我承認,他背著組織給了我自由的那一個夜晚我給的他一吻的確代表了一些事情,一些我對他的特殊感情。但是,現在,我不希望我被他看到,不想被阻止發現然後面臨處決的危險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一個方面是,我不希望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我只是一個靠著床和身體揮霍著生活的沒有尊嚴的女人,我不能被他看到自己現在這般毫無尊嚴的醜態。
我草草地結束了自己的演出,沒有再去等台下那些男人的吆喝,快速下台,我還沒走出幾步遠,兩個戴著墨鏡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攔在了我的面前。
「……。」我低了低頭,佯裝害怕用應召女郎特有的嬌滴滴的噁心的腔調問道:「兩位帥哥,有什麼事情嗎?」
「跟我們來一趟。」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冷冷地說著,一隻胳膊就伸上前來要拉住我。
我深吸一口氣,左手依仗著牆壁的支撐力,右腿快速抬起給了他的頭部重重一擊,然後趁著另一個男人驚慌之際,轉身逃離,向著出口跑去。
「**」我聽見後面的那個男人掏出手槍的聲音,我沒有停下的機會,只有像一頭母豹子一樣衝出gl會所,然而,我本就應該考慮的到的。門口早就已經有5、6輛車圍住了門口,他們怎麼可能放過我。
身後的追捕聲音越來越近,與其束手就擒,不如拚死一搏,我寧可自己在惡臭中孤獨死去,也不要讓其他人看到我的窘迫之態。我赤手打碎了身旁的消防器材的柜子,拿起滅火器,轉過身去,朝著奔著我來的一隊人馬按下了按鈕,頓時白色的霧氣驟起。整條走到都是煙霧瀰漫,看不清楚。
「……。」我盡我自己最大的可能平穩住了自己的呼吸,在混亂之中逃去,那些追捕我的人在煙霧之中嘶吼著,我快速地跑到了下水道的位置,搬開了下水道的蓋子,縱身跳了下去,這就是美國下水道的好處,大到足夠汽車在裡面賓士。
我降落到了下水道的通道裡面,大口喘息著,還不忘隨手拿起下水道維修盒裡面的扳手,慢慢向前走去,下水道裡面一片漆黑,只能聽見我前行的腳步聲。
在我走了一段,並且自以為自己躲過一劫了之後,男人的腳步聲再一次把我拉近了絕境。
在眼前的黑暗之中,一雙黃色的瞳子望著我,黃得嚇人。正慢慢向我靠近,而且伴隨著重重的呼吸聲。
那呼吸已經很像是野獸的咆哮了。
「什麼人?」我低聲問著,拿起了手中的扳手,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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