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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鳳絕點點頭,倒是沒有再問什麼的轉身離開了。
嬤嬤見樓鳳絕走出去,出了院子,連忙的說道:「各位太醫,你們看看能不能讓娘娘休息一會?娘娘這會一直哆哆嗦嗦的,這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了。你們要是要商討醫治的方法,到前屋去可行?」
太醫們連忙的對著皇後娘娘作揖,「臣等告退。」
太醫們告退了之後,拿著藥箱的都陸陸續續的走到了外面的外屋裡爭吵著用什麼葯來醫治皇後娘娘。
嬤嬤見太醫們都出去了,連忙的站在門口左右的看了一眼,飛快的把房門給關上了。快步的走到了皇後娘娘的病榻之前,低聲的在皇後娘娘的身邊喃聲道:「娘娘,現在已經沒人了。」
皇後娘娘在聽到嬤嬤的話之後,立馬不哆哆嗦嗦害怕的模樣了,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娘娘,這會九千歲來,可是九千歲會懷疑什麼?」
「放心好了,就算這九千歲會懷疑什麼,只要他找不到證據,一切都於事無補。」
「娘娘,奴才擔心這蔣常在的屍體今天夜裡還會詐屍,那到時候可怎麼辦?」嬤嬤想到看到蔣常在的屍體詐屍的模樣,心中就擔心害怕。她活一輩子,在這深宮大院裡面殺的人也不少的。可是,她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真的有那麼一天這個被害之人會死了之後冤魂索命來了。
「本宮並不擔心死人作怪,本王反而是擔心是活人作祟。蔣常在的屍體在這湖中已經是幾年了,一直都不曾出現過。當年沉屍的時候,本宮可是請了高人來壓屍的,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作怪的時候。可是,這個千歲王妃掉入湖中沒有死也就算了,緊接著第二天這蔣常在的屍體就作怪了。本宮擔心,這蔣常在能作怪跟這個九千歲的王妃脫不了關係。看來她是南疆人,會操縱屍體的本事倒是真的。本宮原本想借著這前一段時間京城傳言她為妖的事情,把她來個失足下湖,就算不死的話,這寒冬臘月的也讓去掉半條命的。沒有想到,這妖女活的好好的,還把蔣常在給弄了出來。本宮真是失算了此事,惹來如此大的禍害。」
「娘娘,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派人殺了她。」
「是,奴才去安排。」
「派那些殺手去,那些看家護院的侍衛對付她本宮有些擔心對付不了。」
「娘娘放心,奴才肯定會派得心應手的人去對付這個妖女的。」
「快去安排。」
「是,奴才這就去。」嬤嬤應聲,隨後說道:「奴才先伺候娘娘休息。」
皇後娘娘躺下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休息。嬤嬤給皇後娘娘蓋好了被子,里裡外外的看了一圈,保證萬無一失之後才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隨手又把房門給關上。
「各位太醫,娘娘剛剛睡著了。你們要是想給娘娘醫治,可能要等那麼一會。」嬤嬤對著太醫們說道。
「嬤嬤哪裡話,為皇後娘娘醫治那是微臣們分內之事。娘娘這會休息的話,那微臣就在這裡候著好了。」
嬤嬤對著太醫們欠身了一下,隨即走了出去。
太醫們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似乎已經研究出用誰的藥方子比較的好,這會只能皇後娘娘醒來了之後,就可以讓宮女去煎藥熬制了。
白曉曉在宮殿里等了一會,沒有等到樓鳳絕的身影,卻把白帆陽的身影給等了過來。
白曉曉在屋內無聊的看著書,落南天正在弄著炭爐。
白帆陽的身影走了進來,白曉曉放下了手上的書,落南天弄炭爐的動作頓了一下,見到是白帆陽的身影又繼續弄自己手上的活。
「四師兄,你怎麼來了?」白曉曉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白帆陽的面前說道:「外面冷吧,先烤一會火。」
「我沒事,四師兄只是來問曉曉一些事情的。」白帆陽的目光在落南天的身上掃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白曉曉立馬明白白帆陽要跟自己說的話是什麼了,對著落南天問道:「南天,忙好了嗎?」
落南天放下手上的東西,知道白曉曉這是意思自己出去的意思,連忙的說道:「南天到外面候著,王妃有什麼吩咐的話叫一聲南天即可。」
「好。」白曉曉應聲。
落南天看了一眼白曉曉跟白帆陽,快步的走了出去,走到了院子里吩咐了兩個侍衛,侍衛連忙的往院門口走去。落南天跟侍衛都站在院門口,遠遠的候著。
「二哥是想問蔣常在詐屍的事情?」
「曉曉,這一切都是你操縱的?」白帆陽淡聲的問白曉曉。
「這一切本跟我沒有關係,只不過這大年夜二哥的好姐姐,這個白府的嫡女似乎有些見不得我活過大年夜。跟著皇後娘娘兩個人悄悄的對站在湖邊吹風的我下了黑手,她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把我給推下湖去以絕後患。卻不知道,我卻誤打誤撞的在湖底遇到了蔣常在的鬼魂,被蔣常在差一點就給借屍還魂了不可。我聽到了蔣常在為什麼會死在湖底的原因,答應幫她報仇。」
「曉曉可有想過,這件事怎麼處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她們敢對我下毒手,就應該接受這後果。我白曉曉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二哥可是要勸我?」
「功高蓋主,白府如今的身份地位遲早都會有這樣的後果。只不過,用什麼樣的理由跟什麼人來解決這些問題罷了。如果是曉曉的話,二哥又怎麼會勸曉曉。二哥只是擔心,曉曉的手上殺戮過重的話,可是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我並未做什麼,只不過是替蔣常在報仇罷了。欠了別人的,就應該還了。不然的話,六道輪迴之中的苦,可不是太好受的。」
「曉曉……」白帆陽見白曉曉這般說,知道自己就算再說什麼,也可能只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白府反正都要滅府的,滅在曉曉的手上也是滅,滅在別人的手上也是滅。這一切,對他而言倒是沒什麼。只是擔心,殺戮過重,對她的身體可好。
「曉曉,二哥從來沒有問過你一句。那書信的後面,可有說什麼?」白帆陽淡聲的問白曉曉。
「二哥為何這般問?」白曉曉的目光對上白帆陽。
「二哥是想,如果曉曉有用得著二哥的地方,就跟二哥說。不要顧及這白府是二哥的府邸,就把二哥排除在你身邊。二哥對白府沒有任何的感情,也不會在乎白府的下場。二哥只要娘跟念曉安全就好,二哥也相信就算沒有白府,二哥還是可以養活娘跟念曉,給她們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
「二哥……」
「曉曉,你不是一個人,在這裡你有九千歲跟二哥。」
白曉曉點點頭,「嗯。」
白帆陽伸手,揉了一下白曉曉的秀髮。
「身子這兩日可有不太正常的地方?」
「可能是前日里掉湖裡凍著了,這兩日都感覺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似乎特別的翻乏的感覺,也沒有敢跟絕說這件事,怕他知道了擔心。」
「二哥再給你把脈一下。」
白曉曉伸出自己的手臂遞到了白帆陽的面前,白帆陽摸了一下白曉曉的脈搏,等了一會之後拿下了自己的手指。
「二哥,無礙吧?」
「無礙倒是無礙,只是……」白帆陽有些複雜的看向白曉曉。
「只是什麼?」白曉曉問道。
「曉曉這身體的癥狀跟懷孕的癥狀似乎相似到一樣。」白帆陽有些為難的說道,他擔心這個答案會讓白曉曉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這樓鳳絕可是一個太監,這太監的王妃懷孕的話,這後果可是給九千歲戴了一頂怎麼看都是鮮亮無比的帽子。
「懷孕?」白曉曉的嘴角有些僵硬的問了出來,目光對上白帆陽。纖秀的手指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肚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話。
原來自己身體感覺到沒有任何的力氣,似乎特別的翻乏的原因是因為懷孕了?自己懷了絕的孩子?
「是的,從目前來看,才一個月左右,還不太明顯。」白帆陽看白曉曉似乎有些傻愣的模樣,有些為她擔心。
「曉曉,孩子的父親……」
「二哥,這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孩子的父親你以後會知道的,我現在只是擔心我的身體會不會對孩子不好?」
「放心好了,你的身子很好,懷孩子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只要別像以前再滿山上跑的,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那就好。」白曉曉聽白帆陽這般說,心中也就不太擔心了。
白帆陽見白曉曉這般,也不好再說什麼。
白帆陽跟白曉曉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之後,樓鳳絕的身影就出現了。
見到白帆陽的時候,樓鳳絕連忙的說道:「帆陽什麼時候進宮的?本王正準備出去去找你。」
「九千歲可是有事?」白帆陽問道。
「本王想找帆陽去替皇後娘娘把脈一下,本王懷疑皇後娘娘是裝瘋。」樓鳳絕冷聲。